每逢母妃或長兄幾日,她不會前去祭拜,也不敢去,她唯一做的就是獨自待在房內一天,她用一天的時間來回憶短暫的相處時光。
然而她想不到的是,戚懿兒看似答允了她,轉過身就去找了她的張司徒。。。
戚懿兒是下邳人,家道中落,便將她賣給了當時流落在外的韓成做了婢女。由於姿色姣好,韓成一直想收了她。無奈這戚懿兒也是倔強的,竟然讓韓成屢試不成。等張良來了韓國之後,明言禁止韓成沉迷女色,這才免了她一劫。這不,對張良比對韓成都忠心幾分。
張良站在房門外的時候,水虞月真是嚇了一跳,不是很忙嗎?她無辜地瞪着他,稍稍一偏頭,看到幾乎被張良擋住身子的戚懿兒。虧她滿嘴應承,纔多久啊就跑去找了救兵來?更重要的是,她這個要求不過分啊?爲什麼非得搞得人盡皆知纔好呢?
張良回頭示意了一下戚懿兒,反正水虞月只見他下巴努了努,根本沒理解什麼意思。而戚懿兒卻看懂了,她微微點頭,待張良走進房間後,掩上了門。原來是這個意思?
“聽懿兒說你很困,還說明兒個要睡一天?若我記得不錯,明兒個可是扶蘇公子的忌日,你要偷偷跑回秦國?”從他的眼睛裡可以看出,他也根本不信她會跑回秦國去,傻子纔去自投羅網呢。但他偏偏就是這樣問她,問的她滿肚子的火氣。
“是啊,怎麼樣?我可不是良兄的犯人,良兄何必放個細作在我身邊?”原本心平氣和的水虞月看見張良和戚懿兒那樣默契,竟覺得滿肚子火。他待誰都能溫文爾雅,爲什麼對她就像對待敵人?兩人每次說話都是夾槍帶棍,滿是試探之意,好歹她也是大秦公主,這麼招人不待見?更何況她還是他的救命恩人呢。
張良眉目微挑,“水姑娘說懿兒是細作?這話要讓懿兒聽到豈不傷心?她可是真心實意地關心着姑娘的。”
“水姑娘、水姑娘。。。良兄真會做人,必要時滿嘴的月兒,怎麼無人時我就是水姑娘嗎?若真如此,張良先生還是喚本宮公主的好。”不知道是不是扶蘇公子忌日的緣故,她竟頭一次這樣失禮於他。
張良沒有因她近似咆哮的話有何反應,而是愣了一瞬,隨口道:“若我此時喚你公主,你不怕外人聽了誣告沛公有不良之心嗎?”
“你。。。。”是了,若韓國有心之人聽了這個稱呼,只怕會想劉邦是否有野心,畢竟她現在的身份只是沛公侄女。這個張良,在她如此失控的情緒下還能清醒的說出這樣一句話,還真是太過理智了!
“姑娘本不該是個敏感多心之人,今兒個怎麼有些失了分寸?”張良嘴角輕舒,眉目清朗,彷彿一切瞭然於胸,卻又像是不清不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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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