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天,只有戚懿兒陪着她,而張良人影都沒有閃現過,按說同一屋檐下,擡頭不見低頭見的。是不是那日的話嚇着他了?讓他不敢出現了?
張良的別院安排在皇宮的西苑方向,離大殿和韓王寢宮也有些距離,除了有事前來的,一般很少有人會到這裡來,正好也是落個清靜。
戚懿兒端了些糕點,水虞月正坐在前幾日讓下人搭建的鞦韆上晃盪着。自小她就喜歡盪鞦韆,當初忘仇居有一架鞦韆,跟着劉邦他們時,只要條件允許,她也會搭起一架鞦韆玩耍。那時候母妃說她是個沒正形兒的姑娘,哪有姑娘家喜歡晃來晃去的?
水虞月拉穩繩索,穩穩地停住,微微昂起頭,看向戚懿兒,“姐姐,要不要一起盪鞦韆?”
戚懿兒趕忙搖了搖頭,“姑娘先過來吃些糕點吧,午膳也沒吃多少,可別餓壞了自己。”說着她還端了個椅子放到鞦韆旁,將糕點放了上去。
“姐姐,我整日無所事事,哪有這麼容易餓啊?你先放着吧。對了,良。。。張司徒還未回來嗎?”
“還沒有呢,大王事事都要問過司徒。前些日子司徒離開一些時日,留下了很多事務未處理,恐怕還得有幾日才能回來呢。”戚懿兒一邊說話一邊倒了茶,而後繼續說道:“姑娘一直待在韓宮別院,定是不知道外面發生什麼樣的變故了。”
“變故?什麼樣的變故?”水虞月無心的隨口一問,這宮中本來就是個是非之地,宮裡的變故也無非就是哪個妃子升位了;或者就是哪個得寵娘娘生了皇子;再厲害點的就是太子之位換人了。。。這些也就算是宮中的變故了,看來戚懿兒進宮不久,對這些所謂的變故還這麼好奇。
戚懿兒掩嘴一笑,“姑娘定是小瞧了奴婢吧?以爲這變故只是宮中妃子皇子的變化?奴婢剛聽到從前殿回來的當差奴才說的,秦王死了!據說是被趙高那個太監害死的,真是報應,這種殺父弒兄的敗類,理當有這樣的結局。”
“秦秦。。。秦王。。。哪個秦王?”水虞月只覺得發不出聲音來,兩片薄脣輕輕顫抖着,秦王死了?她恨不得親手了結的胡亥死了嗎?這世上還有沒有其他被喚作秦王的?
戚懿兒嚇了一跳,慌張地拉過水虞月的手,“姑娘,你怎麼哭了?是秦王,大秦的秦王,不是其他人,您不要嚇奴婢。。。”
她以爲水虞月聽岔了,特地解釋,哪知越解釋越見她傷心,一時也不知道到底怎麼了。
水虞月想要阻止眼淚滑落,可怎麼止也止不住。他怎麼能死呢?她都爲他謀好了生路,他怎麼就死了呢?
正當戚懿兒不知如何是好時,一個聲音自她身後傳來,“懿兒,你先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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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