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十娘伸手捂着胸口,又在微微作疼了。眼睛微微酸澀,她伸手按了按眼角,溼溼的,她竟然爲了他的冷落,哭了?
“吳姑娘,你還好吧?”范增走近幾步,他的神色諱莫如深,他幾乎已經知道吳十孃的心思,這麼顯而易見的事。
吳十娘一愣,有些驚慌地看向范增,結巴道:“範。。。範師傅,我。。。我沒事,先出去了。”
說完就準備桃之夭夭,卻被范增叫住,“等等,吳姑娘,你不必驚慌,老夫是過來人,自然之道吳姑娘心裡的想法,若姑娘真心喜歡少主,就該爲他想想,爲他出謀劃策纔是。”
“出謀劃策?”
出了營帳的項羽並未真的氣憤或者生氣,他只是不想面對范增而已。
“羽大哥,我曾聽人說你自小便不肯學文,說只要會寫自己名字就好,而是專研兵書,你說男子漢大丈夫就該保家衛國,怎麼我倒覺得你似乎文武皆無興趣呢?”
兩個人坐在項羽的寢帳中,水虞月問起她從別處聽來的往事。
“阿虞,這樣的話我是說過,我也確實覺得學什麼吟詩作詞實在毫無用處,我選擇學習兵法是想保家衛國,可我不想被人施了那樣大的責任,我怕我承擔不起!此時讓亞父失望總比日後絕望的好。”
項羽的話讓水虞月一愣,她也不好勸什麼。在她而言,活着纔是最重要的,這天下得來容易守住難,爲何這些聰明人都看不透呢?反倒是有着這樣的身家背景、有利條件的項羽,執着地不肯要這些東西。
“好了好了,不說這些了。我也累了,你讓人帶我去吳姑娘的寢帳吧。”她不想參和這些事,大病初癒來來回回的跑,這身子還真是受不住。
項羽笑着帶着水虞月去了吳十孃的帳篷。
月色如水,銀閃閃的光暈照亮了整個軍營,黑夜如晝。
一連幾日的戰事讓將士們都疲憊不堪,軍營裡安靜得很。除了站崗和巡邏的士兵外,幾乎所有人都進入了夢鄉。
而水虞月卻在這個時候進了項羽的屋子,依舊是白天穿着的鵝黃色錦繡長裙,帶着一方同色面紗。
她在外面低着聲音叫了聲“羽哥哥”便掀開簾子走了進去,項羽正坐在書案後翻看戰略部署。
項羽擡起頭來,一臉的笑意,起身走到水虞月身邊,“阿虞,你怎麼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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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