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成金聞言,沒有說話,只是側過頭看向了賭王陳天龍。
陳天龍會過意,便給那兩名打手使了一個眼色,那兩名打手見狀,便更加用力地抓住了她的胳膊。
那個陪賭女郎見狀,不由大叫起來:“我很急,我要去洗手間。”
沒想到賭王卻是皺了皺眉頭,看着樑成金陰沉着問道:“金爺,呆會兒你還要把這個妞帶去玩不?”
樑成金卻是看都沒有看董月一眼,便說:“我要,怎麼了?”
董月已經感覺到這個陪賭女郎有可能是有人安排到這裡來故意搗亂的,現在看到樑成金這麼做,倒也沒有說什麼,知道這只是逢場作戲,也理解。
賭王沒有說話,只是側過頭看向了經理輝哥。
輝哥見狀,馬上就對樑成金笑了笑說:“這個妞不懂規矩,如果金爺不想玩了,我們打算教訓她一下!”
樑成金聽了這話,不禁暗自一笑。
嘿嘿。
真是太有意思了。
本大爺也早就看這個女人不爽了,沒想到現在還有人替我教訓她!
樑成金想罷,這便趕緊應了一聲道:“恩,呆會兒我確實還要玩這妞。不過你們想教訓她,可以扇她幾耳光痛快的,其實我早就看她不爽了!”
雖然有些時候,不是自己打在敵人的身上,就是親眼看到別人將自己的敵人殺死了,也不覺得解恨。
但是此時,樑成金覺得倒是一個例外。
因爲他已經從賭王的神色中,看出了一絲誤會,賭王似乎把這個陪賭女郎當成了自己帶過來,專門搗亂的人。
果然如此。
“呵呵!”賭王聞言,不由冷笑了兩聲。
然後那兩個抓着陪賭女郎的打手,卻是沒有等他發話,或者使眼色,這便一人抓住她兩隻胳膊肘兒,一人在她的臉上狠狠地抽了幾巴掌。
啪!
啪!
一聲又一聲,聲間很響亮,很乾脆。
樑成金聽了之後,心裡感到很爽,尤其是想到這個壞事的女人,可能是別人安排來陷害他的,他就更感痛快。
哈哈哈!
如果這真的是一場陰謀,那個設計這場陰謀陷害我的人,得知了這事,一定會氣得要吐血吧?
賭王果然誤會樑成金了,他看着樑成金此時的神色,不由微微一愣。
看金爺笑的樣子,並不像在假笑啊!
相反。
樑成金看到這個陪賭女郎被打,好像還感到很痛快,很解恨似的。
難道這個陪賭女郎並不是樑成金安排到這裡來搗亂的?
只是他爲什麼就盯上了這個陪賭女郎了呢?
賭王想了一會兒,想到這裡,索性站起身子,幾分鬱悶地揮揮手說:“金爺,你把這個妞帶去玩吧!我被她攪亂了心情,咱們改天再賭!”
樑成金聞言,這便站起身子,壞壞的笑了笑,倒也不管董月在身邊,這就直接走到那個陪賭女郎面前,伸手在她那圓挺的肉山上,捏了幾下。然後他纔回過頭說道“嘿嘿,這妞果然極品,捏起來手感不錯!”
董月見狀,卻是側過了頭,暗恨地咬了咬牙。
樑成金看見這一幕,倒也不再哆嗦,直接開口見山地說:“賭王,既然今天你不想賭了,那豬仔?”
但是他的心裡卻是分外的歡喜。
之前董月說過,她已經不是那個幼稚的小女孩,早已是熟女一枚,再也不會那麼衝動的殺掉自己所愛之人。
現在看來,果然是這樣啊!
只是不知道,自己真的當着她的面,和別的女人在牀上開心,她會不會像當初殺死歐野望那樣殺掉自己。
賭王陳天龍聽了樑成金的話,卻是看都不看他一眼,便直接揮揮手道:“帶走吧!”
經理輝哥好像有點沒有反應過來,聽了陳天龍的話,這就直接應了一聲,對一名打手吩咐說:“去把朱大燦帶出來!”
那名打手點點頭,卻動也不動。
隨後就看到陳天龍旁邊的四個持槍護衛,上前一步,紛紛把藏在腰間的手槍給拿了出來,對準了樑成金和董月,以及那個陪賭女郎。
樑成金和董月見狀,不禁眉頭一皺。
搞錯沒有?
賭王把自己當成和陪賭女郎一夥的了!
樑成金暗罵一聲,不過他第一時間還是給董月使了個眼色,輕聲道:“月姐,快叫你的其他保鏢,不要輕舉妄動!”
董月應了一聲,這就揮起了右手。
賭王那四個持槍護衛見狀,頓時眼神一冷,把手指摸到了扳機上,看到董月手上沒有武器,這纔沒有開槍,只是轉動眼珠,掃視着賭場裡的其他人。
陳天龍從董月這個動作,也看出了賭場裡還有他們帶來的兄弟,覺得以樑成金曾經身爲少年賭神的身份,有幾個隨從,倒也並不奇怪,左右看了一眼,便又趕緊把目光放在了樑成金和董月的身上。
樑成金也時時在注意着四周的風吹草動,一旦發生衝突,他就準備在第一時間內施展異能,將時光倒流。
值得慶幸的是,董月那幾個保鏢,還算機靈,看到自己和董月被四個武力值貌似也很不錯的持槍護衛,近距離的指着腦袋,見得董月的揮手暗示後,又清楚就算衝上去也於事無補,反而有可能直接引發衝突,倒也很安分。
頓時。
整個賭場靜得出奇,氣氛變得詭異起來。
因爲樑成金和賭王的賭局,幾乎吸引了整個賭場的人,現在他們看到雙方準備開打,難免不緊張。
樑成金確定以及肯定董月的人都很安分之後,這才笑了起來,準備開口說話,打破這令人窒息的沉默。
然而意想不到的是,他還沒有來得及開口,陪賭女郎就率先一步笑着大叫起來:“哈哈哈,賭王劉影手!我們找你很久了,今天終於在這裡找到了你,你死定了,明年的今天,就是你……”
嘣!嘣!
陪賭女郎一句話還沒有說完,賭王身邊的兩個持槍護衛,這就扣動了扳機,直接分別向她開了一槍。
一槍擊中胸口,一槍擊中腦袋。
陪賭女郎當場死亡!
啊!啊!
賭場裡在一陣靜寂之後,忽然傳出槍聲,這使得賭場裡,其他那些膽小的陪賭女郎,頓時尖叫起來。
除了她們,一些男賭客也下意識的躲了躲。
不過儘管如此,賭場並沒有陷入慌亂,一個個呆在原地不動,但是身子顯然比之前更爲緊張的瑟瑟發抖。
樑成金看到陪賭女郎被當場擊斃,想到她極有可能是那個設計陰謀的傢伙,安排到這裡來陷害他們的人,不由趕緊衝上前扶住了她,希望她還有一口氣在,希望可以從她那裡得知是誰在陷害他們。
這樣的話,或許連刺殺董月的那個幕後真兇也會知道,就根本不用去找那個什麼大豬哥問話了。
然而意想不到是,他的這個動作,反而讓賭王陳天龍,也就是曾經的劉影手進一步誤會了他,只見他眼神一冷,輕咳了一聲,四個持槍護衛就向樑成金開起了槍。
董月卻是早在賭王輕咳一聲的時候,就知道他們要幹什麼了,畢竟陪賭女郎臨死前的那句話,極度容易引人誤會,讓賭王覺得他們和陪賭女郎本身就是一夥的,來這裡就是爲了殺死賭王,剛纔不過是在演戲。
於是乎。
她在四個持槍護衛開槍的同時,就撲向了樑成金。
嘣嘣嘣!
四個持槍護衛不知道連續開了多少槍,子彈全部都落在了董月的身上。
樑成金聽到槍聲,這纔想起自己這個衝上去扶陪賭女郎的動作,正好對應了她那句挑撥離間的話。
他想到這個,並沒有去理會這幾槍打死了誰,第一時間就彙集力量,施展異能,將時光倒流。
時光倒流完結,一切重頭來過。
樑成金卻發現賭王陳天龍那四個持槍護衛,剛好上前一步,用黑壓壓的槍口對準備了他和董月,神色冰冷。
還好還好。
連陪賭女郎都還沒有死,這應該是最好的效果了。
樑成金暗自一笑,想到董月的保鏢很安分,不敢輕舉妄動,不用提醒也成,倒是陪賭女郎馬上就要站出來吼一句挑撥離間的話,這便趕緊上前說道:“賭王,實話給你說吧,其實我們兩個都被人陷害了!”
“哦?”賭王有些驚訝的應了一聲,然後就呆呆地看着樑成金,示意他趕緊解釋。
但是他那四個持槍護衛,卻並沒有樑成金這句話而有所鬆馳,依然用槍口對着樑成金和董月。
同時,他們的手指還摸在扳機上。
樑成金見狀,倒也毫不在意,因爲他知道劉影手能夠從賭城因爲什麼事而逃到這裡來,東山再起,沒有這四個謹慎的貼身護衛,恐怕是不可能的,而且或許還早已死翹翹了。他的神色倒是無比平靜,張開口就準備解釋。
豈料那個壞事的陪賭女郎見狀,卻如時光倒流之前一樣,又一次率先一步笑着大叫起來:“哈哈哈,賭王劉影手!我們找你很久了,今天終於在這裡找到了你,你死定了,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樑成金聽了這話,不由皺了皺眉頭,正欲再次施展異能令時光倒流,以另外一種方式,提前告訴賭王他們,大家落入了別人的圈套和陰謀之中,以免讓這個壞事的陪賭女郎,陰謀得逞。
沒想到賭王那個四個持槍護衛,雖然謹慎,但也不傻,十分冷靜,這回並沒有向陪賭女郎開槍。
樑成金暗自一笑,不由暗幸自己這回率先一步說出那句話,還是有點作用的。
畢竟這誰都可以想得出來,如果陪賭女郎和自己是一夥的,真是自己的手下,她怎麼可能當着賭王說這樣的話?這樣的背叛,選得未必太是時候了,而且她這樣說,也會害死她自己的!
樑成金想罷,這就張開口解釋起來:“其實我……”
可誰也想不到的是,剛剛說了三個字,賭場外圍就傳來了一陣騷亂。
只聽得有人在賭場門口的位置,衝着這邊大聲嚷嚷道:“你們都給我讓開,我們要見你們龍哥!”
賭王陳天龍聞聲,神色凝重地看了一眼賭場門口那邊,然後就側過頭,對賭場經理輝哥甩了甩頭,示意他去帶他們過來。
輝哥會過意,這就徑直向那邊走了過去。沒一會兒,便看到他帶着兩個男人,朝這邊走了回來。
只見那兩個男人,身材都在一米八左右,穿着背心短褲,這使得大家可以非常清晰的看到他們那如同健美男一樣,幾乎要把古銅色的健康皮膚撐爆的發達肌肉。
站在左邊的男人神色陰冷,手上提着一個皮箱,右邊的男人則是一副不怒而威的兇樣,像是個脾氣暴躁,頭腦簡單的人。
陳天龍淡淡看了他們兩眼,問道:“二位找我有什麼事?”
兇相男人看了看陳天龍,卻是大聲問:“我們要見的人是這間賭場的老闆龍哥,你就是龍哥?”
陳天龍應了一聲:“我就是!”
兇相男人點了點頭,移過目光看向了陰沉男人,沒有說話。
陰沉男人卻是上前一步說道:“聽說我們大豬哥在你這裡玩牌輸了五百萬,我們是來贖人的,錢在這裡!”
此話一出。
陳天龍頓時移過目光看向了樑成金。
同時,他那四個持槍護衛,看着樑成金和董月的神色,也更加冰冷起來。
大戰一觸即發。
樑成金和董月卻是呆了,心中連連感嘆,這場陰謀的佈置者,好生厲害。
計中計。
局中局。
沒想到這個狗東西,最後還有這一着。
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剛纔在外面說錯了話,沾了晦氣,這間隱蔽的地下賭場,還果真是刀山火海,龍潭虎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