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潔聞言,當時就無語了。
但她還是趕緊就解釋起來:“呃……嫣茹,你別亂說。我擔心他,只是因爲我也很討厭田鬆。你也知道的,田鬆以前追過我。”
“哦,原來是這樣啊!”
熊嫣茹應了一聲,但從她的神態和語氣上來看,顯然是一點也不相信馮潔不喜歡樑成金的話。
馮潔見狀,有些鬱悶地甩甩頭道:“不是這樣,是哪樣,你可別想歪了!對了,嫣茹,剛纔你幹嘛笑啊?”
熊嫣茹點點頭說:“其實月姐答應了。”
馮潔聞言,才知道原來剛纔熊嫣茹是在調侃自己,不由伸起手,做出一副要打熊嫣茹的模樣道:“死丫頭,你騙我!”
“我沒騙你啊,月姐是答應了。但是她沒有馬上打電話叫人救樑成金出來,說吃過飯後再叫人不遲!”
熊嫣茹見狀,趕緊解釋。
沒想到馮潔一聽,卻是直接搖搖頭說:“這怎麼行?等月姐吃過飯,再叫人救樑成金的話,只怕他都被打得半死不活了。田鬆這幫不良警察,我最清楚不過了!”
說到這裡,她看了一眼熊嫣茹,又道:“嫣茹,不如你在這裡幫我看一會兒,我去求董月吧!”
“馮潔,我看還是不要去了吧!月姐今天心情不太好,好像是樑成金得罪了她,她想要趁此機會讓他吃點苦頭。”
熊嫣茹怕馮潔撞釘子,趕緊勸說起來。
馮潔聞言,頓了頓,卻還是轉過身子說:“不行,要處罰那個臭流氓,回來再處罰不遲,千萬不能讓他落在田鬆的手裡,我還得去找月姐說一下。”言罷,她就快步離開,向B棟快步走去。
熊嫣茹見狀,不由搖搖頭,暗想馮潔這個犟丫頭,還說不喜歡人家樑成金,不喜歡,幹嘛這麼着急人家啊?
馮潔不知道熊嫣茹在背後胡想些什麼,自顧地快步向家裡走去,不一會兒,她便來到了家裡。
剛進屋,她就問道:“月姐,你怎麼不馬上救樑成金出來?”
董月聽了這話,還以爲是自己聽錯了,走出廚房一看,卻見得質問她的果然是馮潔,不由微微一愣。
然後她才問道:“真是你啊?你不是很討厭樑成金嗎,幹嘛急着救他?”
“對,我是很討厭這個臭流氓,但我更加討厭田鬆,而且我不想因爲這個,欠臭流氓一個人情。”
馮潔應了一聲,心裡卻是很納悶,怎麼大家都覺得自己和樑成金有什麼似的?
董月點點頭,卻是說道:“哦,是這樣的啊。不過我已經給嫣茹說過了,吃過飯再想辦法救樑成金出來。”
“就不能現在,馬上嗎?”
“不能!”
“爲什麼?”
“沒有爲什麼。”
“那你知不知道,樑成金很有可能被田鬆他們打死。田鬆那個有仇必報人小人,我最清楚了。”
“恩,他不會那麼容易被打死的。我們就遲些再救他吧,就讓他吃點苦頭,算是給這小子點小小的教訓!”
“教訓什麼?教訓他不該見義勇爲,不該懲罰那些壞人,不該拿點顏色給那些仗勢欺人的二世主瞧瞧,不該對付我們不敢對付的人?”
董月聽了馮潔最後這話,不僅不動容,反而不客氣起來。
“馮潔,我說你激動什麼?我已經決定了,我說吃過飯再救他,我就一定要吃過飯纔會打電話打人幫忙!”
她心裡更是冷哼一聲:哼,這個臭流氓,不知道我最討厭別人對我耍流氓了啊?竟然敢偷我的罩罩,不讓他吃點苦頭,他不會長記性的。
馮潔看董月態度這麼堅決,覺得一定是樑成金有什麼地方得罪了她,多加勸說也沒有用,只好轉身離開了。
她走出家門後,拿起手機,點開電話簿,點出了一個電話號碼。
馮潔看着那個電話號碼呆了很久,卻遲遲沒有撥號,她在想自己到底要不要救樑成金這個臭流氓。
呆了片刻,她終於還是點了撥號。
“唉,算了,還是不幫他了!一向大度的月姐,在這麼關鍵的時刻,都不站出來幫他一把,這個臭流氓,肯定不是偷看了月姐洗澡,就是偷看了她換衣服纔會這樣,是該讓這小子吃點苦頭。”
馮潔沒等電話撥通,便直接掛斷了,自顧地叨唸道。
然後她嘆了口氣,向樓下走去。
“不行,他被抓或多或少也是因爲我啊,必須救他!”
馮潔走到樓梯口,又覺得不妥地如此嘀咕了一句,乾脆又拿出手機,直接撥了那個電話號碼。
嘟……嘟……剛響了兩聲,她又掛斷了電話。
不行,這樣大家就知道我是華夏國總警監馮源海的女兒了,不能因爲這小子而讓大家知道這個秘密。
然而意想不到的是,馮潔剛掛斷電話,手機卻響了起來:“終於你做了別人的小三,我也知道那不是因爲愛……”
手機鈴音響了很久很久,《小三》這首歌,都快要播放完的時候,她才點點頭,接通了電話。
跟着就聽到電話裡傳來很和藹可親的聲音:“小潔,這些日子,你都是怎麼過的?你知不知道,爸爸很擔心你,你快回來吧,我答應你,不和陳阿姨……”
馮潔卻是直接打斷了他的話說:“我過得很好!不說多餘的話,我給你打電話,是有件事,要你幫我!”
“什麼事,你說吧!”
“我有個朋友叫樑成金,他被A市長福區警察局副局長的兒子田鬆,冤枉抓了進去。你趕緊給那裡打個電話吧,不然我朋友就要被他們打死了。”
“恩,我這就打電話。”
“那好吧,記得低調些,我不希望別人知道我是你的女兒。因爲我不希望以後我有了任何作爲,在別人眼裡,都是因爲沾了你的光芒。”
“呵呵,我還以爲你不認我這個爸爸了!恩,陳阿姨的事,真的很對不起你,還有你的媽媽。”
“不說了,我掛了,我還有事!”
馮潔說完就掛斷了電話,但她愣了一會兒,卻又給老爸發了一個信息過去:“不要太累了,多注意身體。你的肝不好,應酬的時候,儘量不要喝酒。”
但至始至終,她今天都沒有叫她父親一聲老爸。
因爲她用那首《小三》作手機鈴聲,完全在於那個陳阿姨。
她的爸爸,看到她發來的信息,眼睛溼潤了,自她發現自己和陳阿姨的關係,離家出走這幾年,他今天終於接到了她的電話,而且還有如此溫情的問候,他的期待和懺悔,終於是沒有白費。
就在這同一時間。
A市長福區警察局,某個隱閉的審詢室裡。
田鬆拿着警棍,詭笑着,無比得意的說了幾句,便衝着樑成金的腦袋,揮出了用力的一棒子。
哎喲哎!
哎喲!
隱閉的房間裡頓時傳來一聲慘叫。
然而發出慘叫的卻不是樑成金,竟然是田鬆那小子。
“媽拉個逼,我今天非打死你不可!”
田鬆連聲慘叫着,死死拽着自己的兩腿之間,痛得滿臉通紅,在那裡一邊不停地跳動着,好不容易纔衝着樑成金吼道。
他真是做夢也沒有想到,樑成金這小子手被銬住了,冷不防還踢出一腳,直接命中他的命根子。
樑成金卻是冷哼一聲:“哼,算你小子運氣好,兩三個月後還能碰女人。如果我不是被銬在了桌子上,不能發出全力,定把你變成太監不可,免得你看到女人,就動歪心思,用下半身思考問題。”
“媽拉個逼,我一棒劈死你!”
田鬆聽了更覺好氣,揮起警棍就要向樑成金撲去。
但他剛動手,卻又停了下來,死死的摸着自己的子孫,只怕一不小心又要給樑成金踢一腳,真變成了太監。
“怎麼,怕了?”
樑成金挑釁起來,毫無畏懼。
田鬆嘶嘶的叫喚了兩聲,側過頭對那警察叫道:“媽拉個逼,你還愣在那裡幹什麼,還不快過來給我抱住他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