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聲未落,前面,那道白影突然呼嘯而至,於是下一秒,整個空間內,就好似變成了一個廝殺場般,那一籃一白的刀光劍影,打的那叫一個激烈啊,幸虧殷離離沒有醒來,不然她肯定會以爲自己來到了世界末日的……
再次醒來,已經回到了沐梓洲,一睜開眼睛,看到四周熟悉的環境,殷離離還有些眩暈的腦子,閃過一絲疑惑——
她這是發生了什麼事?怎麼全身痠痛的這麼厲害呢?還有她的腦袋,爲什麼這麼疼?
用力拍了拍自己漲到生疼的額角,她腦海裡的記憶,浮現出來的只有陵鎏離去後,她倒在牀上的片段了……
卻原來,鳳襲月將她送出空間後,未免她知道真相後攪出事端,便想用冰凰力將她進入空間的記憶給洗掉,只想着說等他找回另外一塊被分化出來的玉佩,再作打算。
可藍翎的意思是,這女子不同尋常人,體內的意志比任何人都堅定,而意志堅定之人,如果強行洗掉記憶,有可能導致的後果就是,非但那段記憶沒洗掉,反而會增加另外一些沒有發生過的事,如果那樣就不好辦了。
所以,建議鳳襲月還是先封存她這段記憶,只等他弄清楚那玉到底是怎麼回事?再來做打算。
鳳襲月和他打了一架後,這會總算認爲他說了句人話,於是聽從他的建議,將她這段記憶給封存了,但是同時也交給了他一個無比光榮的任務——那就是他不在的這段時間裡,必須看住她,不準讓她和別人打架,否則他發現自己身上的靈力缺失了,他就和他絕交!
好過分的威脅!
藍翎帝君氣到吐血——
格老子滴,這又關勞資啥事?你們小兩口折騰,扯上我幹嘛啊?
可一回頭,那死鳳凰冷颼颼的一記眼刀過來……
算了,看在兩人相交近百年的份上,給你辦了。
於是不到兩個時辰的時間,堂堂天界白芷宮的帝君藍翎,就成了沐梓洲宮女淳安的貼身暗衛了。
殷離離還不知,還在爲自己腦子裡的漲疼而感到疑惑,好在這時天亮後,沐梓洲的宮女們都起來了,聽到屋內有動靜,一宮女便走過來推開了門:“淳安,你好些了嗎?我們要去馬場了。”
去馬場?
殷離離停下了自己敲腦袋的手指,眼中閃過一絲停頓……
今天不是太子妃大選麼?怎麼就去馬場了?難道宮裡不用幫忙?
正疑惑不解,喬玉兒也進來了,看到她還坐在牀上,立刻過來問道:“淳安你沒事了吧?你昨天嚇死娘了。”
殷離離:“……”
半晌,總算期期艾艾問了句:“昨晚……我怎麼了?”
“我怎麼知道啊?突然間就倒在牀上昏迷過去了,後來我還是去找了殿下,殿下來看了,才說你只是病倒了,不礙事,你啊,生病了怎麼不跟娘說呢?”
喬玉兒一邊說,一邊將手裡那碗湯藥端了過來……
可她不知道的是,坐在牀上的殷離離一聽這話,卻是背後冷汗全冒了出來。
昨天晚上她之所以昏迷,完全是因爲在本來就內傷未愈的情況下,再和地魔三伏獸惡鬥了一番,纔會導致真力耗盡昏迷過去的,如果說裴鈺寒過來看她了,那他是不是已經知道她的傷了?是不是已經懷疑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