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花斑蛇揪出來後,殷離離大抵知道裴姍姍抹在雲紗上的秘密了,可是她不明白的是,她爲什麼要把這東西抹在那匹雲紗上呢?那匹雲紗,蘇青在儲秀宮跟她說,是給丞相之女慕容月大選時做衣服用的,那她這個時候把東西抹在上面,到底是什麼意思?要害慕容月?
不對,那東西不是用來害人性命的,更像是在找一個宿體,一個可以讓那東西繁殖的宿體,可是慕容月不是慕容家的嫡女麼?她找她幹嘛?難道慕容月的身體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百思不得其解間,她只能暫時先將自己的戰場收拾一番,把拿來做實驗的宮女縫好後,送回了打暈她的地方,這才重新往儲秀宮的方向而去。
蘇青既然都知道慕容月是皇帝這次太子妃的內定人選,那想來,她一定知道慕容月這個人,如此,她便找她去了解一下好了。
可沒曾想,才走到御花園,前面湖心橋的桂花樹下,她便看到坐了一人,粉衣藍裙,青絲及地,那依靠在桂花樹下沒個正形的身軀,更是說不出的熟悉。
“白小月?她怎麼來了?”
盯了數秒,殷離離總算是確定了那人,頓時,愣住了:“小月,你怎麼到這裡來了?”
白小月彼時正靠在那裡兩眼發白呢,一聽這話,沒什麼人色的小臉便轉了過來:“馮大人叫我來找你的啊,他說沐梓洲皇上賜給了丞相幾匹馬,讓你送過去呢。”
殷離離一聽,嘴巴張的老大……
臥槽!這及時雨也來的太及時了吧,剛想去儲秀宮打聽慕容月的消息呢,這會馮大人就讓她送馬去丞相府,這可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啊。
於是蹭蹭蹭的跑過來蹲在了這人的面前:“那還等什麼?我們趕緊回去吧?”
白小月臉色一白:“不行,我噁心!”
殷離離一聽,這才發現,這白癡的臉色還真是難看,不單是兩隻眼睛無力,就連平日了那飽滿紅潤的脣,都像是忘了澆水的花朵一般,全沒光澤了。
於是眸光一冷,語氣變得陰冷起來:“你爲什麼會噁心?你剛纔去哪了?”
剛纔她在後宮給宮女做實驗的一幕,不要說別人了,就連她自己的看了都噁心,而現在,這白癡躺在這裡,雖然距離稍微遠了些,但臉色蒼白的像個鬼一樣,一看就是吐多了導致的,這能不叫她懷疑?
可她這話才一落下呢,這白癡便伸手過來抓住了她的手腕:“剛纔有個姐姐經過,說我中暑了,淳安,你摸摸,我是不是中暑了?”
一邊說,一邊把她的手貼在了自己的額頭上。
殷離離愣了愣,剛想抽回自己的手掌,可這時,這人額頭上滾燙的溫度卻已經傳到了她的肌膚上……
擦!這白癡還真是中暑了,這燒的……起碼也超過四十度了吧?
於是瞬間,心裡又爲剛纔的懷疑而感到內疚起來。
也是,就這麼一個白癡,她怎麼可能會又那麼重的心計呢?再說了,從這裡到冷宮足足有四五里遠,她就算是再深藏不露,要想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越過她,不被她發現出現在這裡,那也是不可能的事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