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用了三天,整個果園裡的雜草和灌木全部被清除一空,代價是劉一流花出去了2000多元,讓李蘭心疼了好一陣子。
當然收穫也是巨大的,除了果園煥然一新,還抓獲小野兔50餘隻,撿到野雞蛋100多枚,斬獲三尺毒蛇4條(已經被做成蛇湯下肚了),刺蝟幾窩(已被放歸山林),成年野兔20餘隻(分給幫忙的大嬸和孩子了)。
劉一流看着滿院亂跑的小野兔,不僅有些頭疼,有心放了,沒有了大兔子的呵護,這些小兔子肯定會死在野外。但如果自己養着,實在不想費那個精神。罷了,還是在竹樓後面建一個兔舍,等小兔長大點兒,全部放到後面的柴火山上去,劉一流這樣打算着。
“兒子,這些野雞蛋你等下拿一半給你鎮上的同學送過去,還有一半我放到母雞窩裡,讓母雞抱窩,孵出雞仔兒來放到你的後山上養着”李蘭拿着野雞蛋跟劉一流說。
聽母親這麼一說,劉一流纔想起自己對樑小滿的承諾。翻翻日曆,今天正好週日,壞了,這幾天都忙忘記了,這年月可沒有手機,有啥事電話裡說一聲就行了,樑小滿指不定在背後怎麼痛罵自己呢。
一看天色還早,不過上午9點多鐘,劉一流回到家裡菜園子摘了一筐西紅柿黃瓜,再帶上野雞蛋,騎上摩托車就往鎮上趕去。
來到樑小滿家樓下,劉一流正在躊躇,家屬樓進出的婦女們看着鮮嫩的黃瓜西紅柿,又看看農民打扮的劉一流,紛紛過來詢問菜價,劉一流額頭上有點流汗,沒有城管的日子真好,連政fu家屬樓這地兒都可以賣菜。
這時,二樓的陽臺窗戶打開,露出樑小滿的秀麗臉龐“劉一流,還不上來,幹嘛呢,那菜可是給我爸媽送的啊,少一個讓你進不了家門”一陣機關槍似得喊話掃射過來。
這下劉一流不光額頭見汗,背心也是一陣汗,這啥意思,沒禮物都不讓進門了都,你這一喊我究竟啥身份了我。
果然,婦女們看看樓上正在喊話的樑小滿,又看看黑不溜秋的劉一流,搖搖頭議論起來
“原來是鎮長女婿上門啊,咋就送點兒菜呢”這個婦女表示着自己的不解。
“怪不得給小滿那丫頭介紹朋友,她見都不願意見,弄了半天找好了,咋還是個農村小夥子呢?”那個婦女也開始宣泄自己的疑問。
劉一流迅速提上竹筐向樓上跑去,還沒到家門口,門已經打開了,只是這次沒人迎接。
劉一流走進門,把竹筐放到門邊,看看揹着自己站着的樑小滿,滿臉堆笑的問“樑叔和阿姨呢?家裡就你一人啊”
“哼,管你什麼事,這幾天他們在家也沒見你來”樑小滿顯然對劉一流不遵守承諾很不滿,表示正在生氣中。
“昨天沒來真不是故意的,這幾天忙着建房子,還整理果園,都忙昏頭了都,要不第二天我就來了”骨子裡已是中年大叔的劉一流哄了多少年孩子了,知道女孩生氣的原因是什麼,當然也知道怎麼讓她高興。
果然,一聽到劉一流要不是因爲忙第二天就想來的,女孩兒背對着劉一流立馬笑顏如花,至於前面的解釋,早已自動忽略了。
“好吧,看在你忙正事的份上,我今天就原諒你一次,下次再犯就沒這麼容易了”樑小滿轉過身來。
其實她昨天週六已經在家等了一天,結果沒等到劉一流,今天父母喊她一起去叔叔家吃飯,她也找藉口說不舒服不想去,其實還想等着劉一流過來。摩托聲在樓下一響,她就跑到陽臺上看看,終於在剛纔看到劉一流來了,結果劉一流在下面晃悠就是不上來還被一羣大媽圍上差點兒把菜搶了。這才終於忍不住在樓上喊起來,也不管旁人的誤會了,也許在她的心中,這種誤會再深一些就更好了。
看着樑小滿彎成月牙的雙眼,劉一流心中有些暖暖的感動,多了15年的經歷,現在的他當然知道眼前這個開朗活潑的女孩兒對自己的心思。高中時代上自習時背後遞過的一杯熱水,飯堂吃飯時她大聲說自己不愛吃雞蛋非要丟到自己碗裡的畫面在腦海裡閃現。有時候被愛也是一種幸福,不是嗎?況且,劉一流知道自己高中的時候應該也是喜歡她的,只是自己還不明白,就已經長大,等長大了,就錯過了。
只是,劉一流還有生命中必須要補償的人,前世我讓你傷遁大洋彼岸,這一世我還能讓你重蹈覆轍嗎?這就是劉一流在樓下躊躇的原因。算了,過兩天聊天的時候側面告訴她我在學校談女朋友了,免得繼續下去她受到更大的傷害,劉一流這樣打算着。
“走了,不是說要帶我去你們村裡玩的嗎,等等啊,我還要給你父母帶些禮物”樑小滿歡快的笑着走進了父母的房間。
不大一會兒,樑小滿拿着兩瓶五糧液和兩條中華煙出來了。“我去,您這是當新媳婦上門見公婆呢”劉一流內心深處有種無力的呻吟。
“這不好吧,這太貴了,你爸回來知道了,尋個由頭治我這小百姓還不是張飛吃豆芽—小菜一碟啊”劉一流趕忙阻攔。
“嘻嘻,我都不怕,你怕什麼,我爸要是敢說你我就不回家了,再說了我爸有那麼小氣嗎”樑小滿不在乎的說道。
“得,當我沒說,你不回家了,您還嫌我死的不夠難看”劉一流拍拍腦門做痛苦狀,其實他是真的痛苦但是需要掩飾,當真痛苦需要假扮痛苦來掩飾的時候,已經不能稱之爲痛苦了,用現代語言來說就是一個字“裝”。
拗不過樑小滿,劉一流只好提上酒和煙和她往樓下走去。樑小滿和進出樓道的人們打着招呼,顯得很興奮,劉一流也只能心虛的笑着向看向自己的每個人點頭示意。
終於騎上摩托逃離鎮子,劉一流吁了一口氣。
“嘻嘻,土老帽吧,不就是跟人打了下招呼嗎?看你這一頭的汗”樑小滿坐在身後拿手帕給劉一流擦了擦額頭。
感受到充滿青春氣息的身體的靠近,靈魂上已不是初哥的劉一流已經覺得自己背上每顆細胞都在歡呼跳躍。當帶着少女身體清香的手帕落在自己額頭的時候,背上的細胞已不僅僅在跳躍了,幾乎連每根汗毛都豎了起來企圖跟少女豐滿結實的身體做更多的接觸。
“我的個老親孃,簡直是要了我的老命,男人,在有些時候果然是用身體來思考的動物”劉一流有過豐富閱歷的大腦在和自己這具青春勃發的身體做着最後的抗爭,顯然,身體的本能在主導一切,大腦起的作用只是好好開車,沒有回身做出禽獸行爲,雖然這爲廣大認爲禽獸不如的羣衆所不齒。
感受到劉一流身體的僵硬,樑小滿充滿了捉狹的笑容,美麗的雙眼如同彎月一般也帶着笑意。
一路感受着背後的軟玉溫香,再也沒有體會到帶着山裡味道的山風的劉一流回到了山村。他如釋重負,終於不用再受如此溫柔的折磨了,只是他沒想到讓他更糾結的畫面即將出現。
“媽,我回來了”走到大門口的劉一流高聲喊道。樑小滿則被山村的美麗所吸引,美目四顧,小金則站在旁邊警惕的看着眼前的陌生人。
“師兄,你回來了啊,我可是等了你有一會兒了”門開了,出來的不是親愛的老媽,是可愛的師妹。這是什麼情況,離約定的時間可還有一個星期呢?
“呃,我回來了”具有豐富社會經驗的劉一流在這一刻突然變的有點木然,也忘記問孫雪晴怎麼這麼早就來村子裡了,現在娃娃魚可連毛都沒一根。
“這是我師妹孫雪晴,這是我同學樑小滿”看着正在對視的兩女,劉一流趕快給她們互相介紹。
“你好,歡迎小滿姐來家裡做客”孫雪晴微笑着伸出手。
“你好,歡迎雪晴妹妹來我們鄉里玩兒,一流,你可要好好招待啊”樑小滿同樣笑顏如花。
女人,都是天生的演員,她們一定都仔細研究過演員的自我修養,這是劉一流現在最深的感受。他其實很想對兩個妹子說,這現在是我家,還不是你們的家好不好,怎麼都成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