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明已經撲到一名日本殺手的身後,手中的鋼刀無情的砍下。
“鏗鏘!”這名日本人突然察覺,回身架住了方明的刀。
方明出腳,這名日本人就地一滾,躲過了這一腳。
“唰!”紫月詭異的出現在這名日本人的前方,橫刀無情的刺穿了對方的咽喉。
“走!”,紫月拉起方明,又沒入了灌木叢中。
茂密的灌木叢,正是殺手的天堂。
對方發現有一名同伴倒地,不由得暴怒,三人聯合起來,形成一個鋒銳的三角型,朝着兩人追了過來。
“前面兩人交給我,你對付後面那個!”紫月突然一躍而起,她撲向了爲首的兩名日本殺手。
刀光霍霍,橫刀和武士刀撞擊在一處,火花四濺。
日本殺手的動作很快,一擊不中,就變化一種刀法。
紫月的橫刀大開大合,倒有幾分戰陣的風采,而方明此時也揮舞鋼刀撲上,死死的纏住隊伍最末的一名殺手。
“呼!”方明一刀砍下,這名殺手躍起,身子就勢在空中一個滾翻。
“砰!”方明一腳踢出,這名殺手倉促間將刀橫在面門前,硬生生的擋了這一下。
方明這一腳勢大力沉,這名殺手用奇異的滾翻動作將這股力道化解,這個時候他正好退到了紫月的身後。
“唰!”紫月低頭,躲開兩名對手的攻擊,她的長刀反刺,正好刺穿這名殺手的胸膛。
高手相爭,一瞬間的遲滯都足以致命!
兩名殺手毫不理會同伴死活,兩把刀交錯斬來,雪亮的刀光彷彿死神鐮刀,等待着那一蓬血花綻放。
方明這個時候正好趕了過來,他吐氣開聲,手中鋼刀朝着來兩柄武士刀當頭劈下!
絕對的硬碰硬,大力傳來,方明後退五步,虎口已經被對方震裂。
“啊——”兩聲短促的慘叫突然響起,白色的刀弧破空,紫月將這兩名日本殺手的喉嚨割斷,血箭激射,蔚爲壯觀。
一番激鬥,方明已經快要脫力了,他坐在地上調息。
紫月收起橫刀,默默的替他站崗。
十分鐘後,方明睜開了眼睛:“紫月,這些都是什麼人?”
“現在還不清楚,不過他們的實力接近虎榜高手,並不算弱。”
天色已晚,方明和紫月將五具屍體用灌木掩蓋好,若無其事的回到了自己的住所。
這一戰,方明幾近虛脫,他這個時候才明白自己和紫月的差距實在是太大了。
雖然自身也在勤練武功,可是紫月的功夫是在無數次的生死搏殺中歷練出來的,方明最缺的就是歷練。
正在回味之際,房門開了,紫月走了進來。
“嗖嗖!”,就像是耍雜技,紫月迅速的搭起了繩牀,躺了上去。
方明剛纔出了一身汗,衝了一下,此刻正赤身**的躺在牀上。紫月突然進來,他趕緊七手八腳的穿衣服。
紫月發現異樣,“咯咯”嬌笑,方明嘆氣道:“紫月,你進來怎麼不說一聲?”
“少主,爲防止意外我只有睡在你的房間。”
方明重新躺下,紫月睡在空中,活脫脫的美人春睡圖。
誘惑,又是一種難熬的誘惑。方明怎麼也睡不着,他開口道:“紫月,你爲什麼要用這麼奇特的方式睡覺?”
“這是我獨特的修行方式,這種方法能夠訓練自身的靈敏和警覺,就算是別人衝進來我凌空出擊也能出其不意。”
紫月透着神秘,方明換了個話題:“剛纔那些都是什麼人?”
“日本的殺手,他們來自專門的殺手組織,在日本黑道這樣的殺手組織有數百個。”
“這就是說,仇千山和日本黑道有勾結?”方明悚然一驚。
“今晚這批殺手是不是仇千山派來的,還有待確定。明天一早,我們趕往軍刀總部。”
紫月說完,輕輕的躍下,伸出手替方明掖被子。
放在平常,這是在自然不過的動作。
可是今天,方明是**,紫月的手摸到滑膩的脊背,不由得面上一紅。
兩人都是武道高手,這麼近的距離,即便處於黑暗中也能看清對方的表情。
紫月今年才二十二歲,由於長期從事武道修煉,她的身軀凹凸有致,透着無限的誘惑。
“咕嚕”,方明在這個時候不爭氣的吞了口水,聲音在暗夜中特別的響亮。
紫月臉更紅,方明沒奈何,他只好翻轉身子:“紫月,早點休息吧,明天還有事呢。”
“嗯!”紫月回過神來,她又飛到了繩牀上。
芳心已亂,紫月的眼前都是方明的面容,這一夜她徹底的無眠——瑤山會所總部,一間寬大的地下室裡,擺放着五具脫得精光的屍體。
朱小妖手裡拿着鋒利的解剖刀,她正在驗屍。
方明的心理素質再一次的受到挑釁,爲什麼她總是做一些令人發嘔的事情?
紫月很認真的看着,朱小妖的解剖獨具一格,對創口進行細緻的檢查,她幾乎能夠說出每一刀刺出的方位和力道。
在一具屍體的背面,朱小妖發現了三顆靠的很緊的紅痣,她的眉毛一挑:“日本忍者?”
“忍者?”方明從小看過不少日本的動畫,忍者在日本是最神秘的武者。現代社會,人類依靠聰慧的頭腦勝過武力,忍者也漸漸的退出了歷史舞臺,沒想到真有傳說中的忍者存在。
“這些都是下忍,他們在執行刺殺任務的時候不會留下任何線索。不過可以肯定的是,青龍幫仇千山脫不了乾洗。”朱小妖冷冷的說,她的面上罩着一層殺氣,這是動怒的徵兆。
朱小妖號稱百變妖姬,平日佯狂瘋癲,卻很少動怒。
紫月低聲說道:“少主,小妖姐平日最恨的就是日本人!”
日本人生活在狹窄的到島國中,又處於火山斷裂帶上。這個島國的物資極其匱乏,伴隨着國力的增強,這個島國小民的野心也不住的膨脹。
二次世界大戰,日本法西斯遭受到了沉重的打擊,日本在美國的壓制下也消停了一段時間。可是近年,日本不斷的擴充軍力,他們的野心昭然若揭。
華夏國與日本可謂是世仇,方明也痛恨日本人,可是他更痛恨的是漢奸。
當初日軍侵華的時候,只有一百多萬的正規軍,可是僞軍就達到了幾百萬。
可是,朱小妖怎麼斷定仇千山和日本人有勾結?
“這是我最近調查的資料,仇千山的主要經濟來源是地下賭場、錢莊以及煉製地溝油。他的地下賭場,主要的業務就是幫助日本的黑道洗錢。”
方明釋然,他的雙手握緊,目光如炬:“小妖姐,真是這樣的話我們絕對不能放過他!”
“那是自然,可是這個仇千山很狡猾,他始終藏在我們所不知道的地方。”
紫月插話道:“小妖姐,我們的電子追蹤系統也沒有用?”
“電子追蹤都是我們安插在青龍幫的內線提供的情報,可是仇千山的核心成員,我們掌握的還很少,很少。”
方明突然想到了一個辦法:“地溝油煉製這條線我們可以查一查。”
朱小妖眼睛一亮,她把大量的精力都投入到地下錢莊的追蹤裡,怎麼沒有想到這個很簡單的行業呢。
煉製地溝油,請的都是些普通的工人,只要查到幾家,就能夠順藤摸瓜帶出一些線索來。
“這件事情我會跟進的,火龍,你送少主回去。”
自從出事後,方明的警戒級別提到了最高。
沒有回軍刀分部,方明直接回到南川理工大學。
BOT項目部,周海藻正在吃力的擦着桌子,她的額頭冒出了細密的汗珠。
“我來吧。”方明取過抹布,擦了起來。
“方總,這怎麼好意思?”周海藻的臉紅了,這些本都是分內的事情,可是自己的腳實在是不方便。
“海藻,你的腳到底是怎麼回事?”方明溫和的問。
“小時候因外傷損傷了神經,現在走路一瘸一拐的。”
方明想了想道:“這個簡單,我明天送你去南川醫學院看看,說不定能夠治好呢。”
“真的?”周海藻激動的說,她的眸子閃着亮光。
多少年來,因爲家貧周海藻一直沒有機會去醫院治療,方明的話給了她希望。
“走,我們這就去!”方明扔下抹布,扶着周海藻出了門。
拍片、化驗,主治醫生臉色凝重的說道:“她的腳因爲外傷致使肌肉受損,恢復的可能性還是有的,不過就是手術的風險有些大。”
“是什麼樣的風險?”方明問,周海藻也緊張起來。
“手術修復她的部分軟骨組織和神經,可是我們也不能保證會否造成二次傷害。如果是這樣,她恢復的可能性就更渺茫。”
方明明白了醫生的話,這樣說無疑是一場賭博。
望了望周海藻,方明在等着她的決定。
“我願意試一試!”不期望完全恢復,只要能恢復部分功能,像正常人一樣行走,周海藻也滿足了。
風險,這世上做什麼事情都有風險!和十幾年來忍受的痛苦和屈辱比,這點風險實在是算不了什麼。
“好,我們會盡快安排手術,希望一切圓滿!”
手術在五天後進行,當週海藻被推出來的時候,她的臉上掛着幸福的微笑。
手術進行的很成功,周海藻的腳雖然不能夠承受太多的重量,但能夠像正常人一樣行走了。
周海生無比的激動,他緊緊的抱着方明道:“謝謝,謝謝!”
“海生,是兄弟就不要說這個謝字,這都是我應該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