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家莊園中央,秦正所住的閣樓便坐落在此。
此時,秦正站在陽臺上,雙眉深鎖,來回踱步,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
突然,耳邊傳來腳步聲,秦正一驚,連忙低頭朝着樓下看去。
“嗯?他們兩個不是在監視秦世嗎?怎麼會突然來這裡,莫非秦世真的有異心?”
秦正臉色一變,眼中閃過一絲寒光,但是他卻沒有注意到秦家手下揹着的人。
這個時候,兩名秦家手下也看到了秦正,擡頭喊道:“老爺,事情不好了,二少爺受傷了。”
“浩兒,浩兒怎麼了?”秦正臉色一沉,纔是發現他們揹着的秦浩,頓時身體一躍,直接跳了下來。
“剛纔二少爺去找秦世,他們大打出手,最後二少爺被秦世打成重傷。”兩人連忙說道。
秦正身體一閃,直接到了兩人面前,然後一揮手,便將秦浩接到手中。
細細查看一眼,秦正伸手落在秦浩的胸口,頓時臉色陰沉:“秦世你還真狠,居然下手如此的重,看來,你果然不是真心要回歸秦家啊。”
兩名秦家手下站在一旁,不敢作聲,不過還是附和着點點頭。
將秦浩抱進房中,秦世頓時發現秦浩傷勢很重,如果不及時治療,恐怕有生命危險,頓時對着兩人喝道。
“還愣在這裡做什麼,還不快去找大夫來。如果浩兒有個三長兩短,我要你們好看。”
“老爺息怒,我們這就去請陳大夫過來。”他們不敢怠慢,連忙去找大夫。
作爲古老家族,自然有熟悉的大夫,而且他們大多數醫術高明。
畢竟,他們也都知道,如果與人爭鬥,難免會有受傷的時候。
陳大夫是秦家的御用大夫,聽到秦家二少爺受傷的消息,火急火燎的趕了過來。
秦浩躺在牀上,雙眉凝結,臉色蒼白,奄奄一息。
只是看了一眼,陳大夫便知道傷勢不輕。
連忙上前,給秦浩檢查一番,陳大夫更是面色凝重,說道:“秦二少傷在胸口,是被人用掌力所傷,不但折斷了胸骨,連五臟六腑都受到震動,如果再晚一點的話,恐怕就危險了。”
聞言,秦正臉上滿是擔憂,連忙道:“陳大夫,您醫術高明,一定能讓治好浩兒吧?”
“秦家主放心,老夫既然來了,定然不會讓秦二少有事。”
陳大夫信心滿滿的說着,然後打開隨身藥箱,拿出幾根銀針,飛快的紮在秦浩的胸口上。
只是幾分鐘的時間,秦浩臉上的痛苦之色便緩和了許多。
顯然,陳大夫的手段奏效了。
陳大夫神色認真,將銀針收回,然後又從藥箱中拿出一個小瓷瓶,從裡面倒出一粒黃色的藥丸,塞進秦浩的口中。
做完這些,陳大夫臉上纔是放鬆了些,說道:“秦二少的傷勢我已經控制住了,不會有生命危險。”
“多謝陳大夫,陳大夫醫術高明,這一手鍼灸之術恐怕在華夏再也找不出第二個人了。”秦正稱讚道。
“秦家主客氣了,我還有些自知之明,鍼灸雖然是我的拿手本事。但是,卻也不敢說登峰造極啊,頂多也就能算是看得過眼罷了。”
陳大夫微微笑着,並沒有因此而得意忘形。
秦正道:“陳大夫太謙虛了,只是,不知道浩兒他什麼時候能夠恢復?”
其實,先前不過都是客套,這纔是秦正最關心的事情。
陳大夫說道:“這個可急不得,秦二少受的是內傷,要想恢復,可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需要靜養。”
“這……難道就沒有能夠快速恢復的辦法?”
秦正問道,畢竟,馬上就是古老家族排位賽,秦家還指望着秦浩能夠爲秦家爭光呢,自然不能讓秦浩這樣躺着。
“內傷不是那麼容易治療的,還請恕老夫無能爲力。”陳大夫說道。
秦正頓時滿臉愁容,道:“陳大夫,你也知道現在是非常時期,浩兒對秦家很重要。只要你能讓他快速恢復,不管需要什麼,我們秦家都能答應你。”
“秦家主言重了,我如果有辦法的話,早就用出來了,難道還能藏私不成。實在是,秦二少這一掌大有名堂,直接被震傷了心脈,這種傷勢,就算是你有多麼珍貴的藥材也是無用啊,只能慢慢修養。”
陳大夫嘆了口氣,繼續道:“而且,我還要叮囑秦家主一言,這段時間之內,切不可讓秦二少再和別人動手,否則的話,到時候傷上加傷,就再也治不好了。”
聞言,秦正臉色倏然陰沉,手指捏得啪啪直響,咬着牙低沉道:“可惡,可惡,你這小賤種不迴歸秦家便也罷了,居然還敢打傷我兒,真是可惡至極。”
而在一旁的陳大夫似乎聽到了些什麼,不過,他也知道這是秦家的事情,不便多問。
隨即,告辭一聲,陳大夫便是離開了。
秦正將陳大夫送走,回到閣樓之後,秦正看到那兩名秦家手下身上沒有受傷,心中更是煩躁,冷聲道:“你們兩個跟我去書房。”
兩人互相看了一眼,都是忍不住緊張起來。
書房內,秦正冷冷的道:“我平日待你們不薄,這次讓你們去監視秦世。這次,我兒出事了,你們卻安然無恙,當時你們在做什麼?”
“老爺,我們……”
不等他們解釋,秦正再次喝道:“哼!你們如果不給我一個滿意的答覆,我絕饒不了你們。”
兩人臉色微變,都是驚懼不已,最終還是說道:“當時二少爺進去找秦世之後,便將房門關了起來,我想二少爺也不想我們打擾,便沒有進去。”
“那後來呢?”
“後來,我們聽到裡面有打鬥的聲音,便連忙衝了進去,不過,還是遲了一步,二少爺已經受傷了。”
“是這樣的?”
兩人身子一顫,連忙點頭道:“千真萬確,我們不敢有半句謊言。”
“是嗎?那秦世敢打傷浩兒,怎麼可能放過你們?是不是你們對他泄露了秦家的秘密?”秦正臉色猛然一沉,眼中爆射出冰冷的目光。
作爲一家之主,威嚴自然不小。
平日裡,秦家上下,誰敢觸犯家主的威嚴。
秦正發怒,那絕對是非同小可,秦家的手下更是對此深深畏懼。
而那兩人跟隨秦正多年,自然知道秦正的脾性,在秦正冰冷的氣勢下,他們頓時噗通跪倒在地上。
“老爺,我們萬萬不敢泄露秦家的秘密。我們剛纔說的句句都是真話,那秦世沒有對我們下手,是因爲他要我們給老爺帶句話。”兩人急促地說道。
秦正一愣,問道:“什麼話?”
兩人低着頭,並沒有立刻回答,顯然是有些遲疑,害怕秦正發怒。
秦正冷冷的掃了二人一眼,沉聲道:“還不快說,秦世到底要你們帶什麼話?”
“秦世說,秦家如果要打他的注意,先想想王關兩家的下場。”猶豫了下,他們最終還是說了出來。
啪!
猛然間,秦正一掌重重的拍在桌子上。
那厚實的檀木桌上被打出一道掌印,顯然,秦正很憤怒。
“這個秦世,簡直大逆不道,難道他還打算滅了我秦家不成?”
秦正咬着牙,臉上露出一抹猙獰,狠狠的道:“他以爲我請他回秦家,就真的要遷就他嗎?真的以爲,秦家沒有他就不行?不但打傷我兒,居然還敢威脅我,這一次,我若是不給他一點教訓,我這個秦家家主便是白做了。”
“老爺,您打算怎麼做?”
“我問你們,你們將秦世帶走之後,他可曾離開過?”秦正問道。
兩人思索了下,搖頭道:“沒有,我們一直就在房間外面,沒有看到他離開。一直到二少爺過去,他都沒有離開過房間半步。”
“你們確定?”
“是的,我們敢保證。”
秦正微微沉凝,卻不盡陷入沉思之中。
先前,那個在書房外面偷聽的人,如果不是秦世的話,那會是什麼人呢?
思前想後,秦正想不出秦家還會有誰敢偷聽他談話。
在那兩人身上掃了一眼,雖然看出他們沒有說謊,但是秦正還是不相信,冷哼道:“秦世身手那麼好,只怕他就算離開了,你們也根本不知道。”
兩人一驚:“這怎麼可能呢?”
“沒什麼不可能的,先前在大堂的時候,他明明答應了迴歸秦家,爲什麼突然又會對浩兒大打出手?”
秦正沉聲說着,心中卻是閃過一絲明悟。
定然是秦世偷聽到了他們的對話,所以心中生氣,纔會對秦浩出手。
也只有這樣,才能將整件事情解釋得通。
“家主,我們現在要怎麼做?還……還要回去監視秦世嗎?”
他們臉色微變,顯然也察覺到了秦正這次是要向秦世動手了。
秦正擺了擺手:“不用了,這個時候,恐怕秦世早就不在那裡了。”
“那他會去哪裡?”兩人連忙問道。
“哼!他既然不是真心想回歸秦家,那他來這裡還能做什麼,自然是想要帶陸玥辰離開。”
秦正冷哼一聲,眼中閃過絲絲冷光:“我當初把陸家那丫頭帶到秦家來,便料到會有這種局面。他想救人,我豈能讓他得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