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海實業的股東大會因爲林逸風的攪局而不了了之,即便是林逸風不出現也已經是進行不下去了。林逸風的出現無疑是透露出了一個信息,他也已經是金海實業的股東,而且將要成爲最大的股東。
被林逸風看到這一幕讓魏清河很難再冷靜下來,內憂外患情況比他預想的還要糟糕。魏夏央的額頭上擦傷了一些,她在會議之後無比的沉默,不單單是因爲朱小康還有林逸風,此時股價已經觸底,外面的股票已經被林氏全部收入囊中。
金海實業的易主只是時間問題了,而她仍然束手無策。
當天的下午,皇后集團的那塊地皮又發生了一些事情。
一輛黑色小汽車停在工地遠處的路邊上,一個像是工人頭頭模樣的漢子像是接到了消息轉而匆匆的跑回了工地。
黑色小汽車上一個發福的中年人坐在駕駛座上陰陰的笑着,副駕駛座上儼然是郭茶。
“這個人可靠嗎?”郭茶謹慎的詢問道。
發福的中年人拍着胸脯說道,“當然可靠,這是我自家的兄弟,都是一個村上帶出來的。如果你沒有和我說這個事的話我正打算要把他叫走,現在讓他留在這裡正好。底下那幫幹活的人都是聽他的,你就放心好了。”
郭茶點了點頭,稍稍心安了一下。他看了看身邊的中年人又說道,“吳老三,你什麼時候離開s市?你得抓緊時間趕快走,要不然讓他們找到你的話就麻煩了。”
“這我知道。”中年人神情有些不悅,“你以爲我不想走嗎?但是我要把自己的家裡人安排好再走,他們現在還在這裡我總不可能一個人跑路吧。現在很多人都在找我,我自己都躲得麻煩死了。”
“畢竟時間已經這麼長了,你要趕快。。。。”
“我知道。”中年人有些厭煩的說道,“當初都怪我動了這份歪心思才搞成這樣。”
郭茶不屑的哼了一聲。
“不過這筆錢進了我吳三非的嘴裡可就吐不出來了,我是不會給你們的。等躲過了這些日子有了這一大筆錢。。。”吳三非的眼神中暴露出貪婪的慾望。
“這筆錢我們不會動,不過現在這件事鬧出的動靜越大越好,死幾個人都無所謂只要讓皇后集團他們幹不下去就行了,這一點你要明白。”郭茶冷聲的說道。
“嘿嘿。”吳三非冷笑了一聲。
不久之後,工地上人羣開始聚集起來,浮動着陰謀的氣息。
等到肖南趕到工地上的時候,氣氛最是激烈的時候。由一個叫做兔哥的工頭帶領着一百多號人圍住了項目部,同時也有着項目部的一方人正在激烈的爭執抵擋,前方推搡的人之中已經形成了人牆,衝突馬上就要發生了。
“到底是怎麼回事?我不在這一會兒怎麼就發生了這種事?”肖南質問道匆匆而行,林沖在他身邊加快了步伐追趕着,同時還有一位項目部的人員跟在身邊。
“肖南董事長,這件事情也是半個小時之前發生的,原先價格已經談攏了這些人都是原先那個施工單位留在這裡的工人,我們也打算正式將他們收納進來但是沒想到談攏之後也就忽然的變了卦,現在開始鬧事嚷嚷着原先的價格行不通,帶頭的是他們的工頭他們叫他兔哥。”項目部的人員急忙的說了事情的原因,他們也是納悶怎麼會突然就鬧了起來。
林沖又說道,“這幫原先的工人這幾天都是好好的做事,也沒有說過什麼。現在卻是要用這種方式提高價格實在是太蠻不講理了,這件事情恐怕我們控制不下來我已經叫了警察,他們馬上就會過來。”
肖南點了點頭,事情突兀的發生實在是太過詭異。
當肖南看到眼前的情形時,對峙的雙方已經開始有所動作了。兔哥掄起鋼管一下子朝着前頭的項目部經理砸了下去,這一下明顯是衝着腦袋去的,如果打中的話就要命了。還好項目經理反應敏捷,一閃之後鋼管打中了他的腿,頓時他整個人朝着身後仰了下去。
“給我打。”任何兩方再也僵持不住,隨着項目經理被人打衝突爆發開來了。
有人提着鐵鍬一鐵鍬砸落下去,頓時鐵鍬下人倒了下去,隨後鐵鍬更是無情的一下下拍落,鮮血灑了出來。工人們拿着鋼管,鋼筋,塑料管飛舞起來,兩方的人羣開始瘋狂的衝擊在一起。
“啊啊啊。”哀嚎聲遍地而起,混亂的一幕出現在肖南視線之中。
就在下一秒,有人像是看到了肖南身邊項目部的人隨即洶涌的憤怒漫無邊際的蔓延而來。一個拿着鋼筋的男人巨力的舉起了手中的鋼筋,身子猛烈的衝了過來。
“董事長小心。”林沖和另一人猛地撲到了男人。
肖南沒有去看他,反而是望着那邊的衝突那個叫喊的最爲激烈慫恿着別人也是自己最爲兇殘的下手的兔爺。下一刻,在林沖看向肖南的時候,肖南的身影已經消失了。
隨着肖南走向人羣,兔哥那邊的工人開始朝着他下手。
那名工人直衝上來,手中的鐵鍬還沒砸下來肖南已經一步踱過他,像是從他身邊穿了過去,那人還沒有反應過來肖南已經落在了他身後很遠。
這些人根本不足以肖南動手,他想要來制止現在的混亂也是沒打算傷人。有人被他推了一把摔在了地上,手上的鋼管順勢被肖南奪了過去。
人羣一個個襲來,肖南卻依然向前一步步的走到了兔哥身邊。
“給我打,給我打。”兔哥推了肖南一般竟把他當做自己人一樣想要推到前面去,哪裡想到一下子沒推倒反而是自己差點踉蹌倒在地上,他回過神來才發現這張陌生的面孔。
“讓他們都停手吧,如果是因爲工人價格的話我們可以商量,想要加價也不是問題。”肖南手提着鋼管說道,目光直直的看着兔哥等着他的回答。
兔哥目光注意着肖南手上的鋼管,似乎對它充滿着畏懼,肖南的話卻是沒有聽進去半分。
“只要你們都停手,什麼事情都是可以商量。我是投資的老闆,所以我可以決定,只要是不太過分的要求我都可以答應。”
“你是老闆?”兔哥下意識問道。
肖南點了點頭,隨即扔掉了手中的鋼管。這一下子兔哥臉上閃現出了猙獰的神色,他撿起肖南腳邊的鋼管一下子朝着肖南打落下去,口中還叫囂道,“去nima的老闆,打的就是你。”
“砰。”用力揮舞下去的鋼管被肖南狠狠的抓在了手心,兔哥雙手持着鋼管的另一端也是無法撼動此時單手緊握着鋼管的肖南。肖南稍稍一用力,鋼管又重新被他拿了回來握在了手上。
“你到底是爲了什麼要鬧出這麼大事呢?應該不是爲了工錢吧。”
兔哥臉色劃過一絲陰霾,身子直接朝着肖南撞了過去。肖南屹立着不動,兔哥連撞了三四下都沒有撞翻肖南,反而是自己吃力的憋紅了臉。
“你背後是誰可以告訴我嗎?”肖南問道,手中的鋼管揮舞扔了出去瞬間打倒了兩三個一起衝上來的工人。
兔哥看到這一幕一陣心悸,肖南站在他面前顯得太冷靜了。
“好了,讓他們都住手吧,警察來了。”肖南說道,一把抓住了兔哥的肩膀,漸漸用力。隨後警笛聲響起,警察趕到了。
這一天皇后集團的工地上死了七個人,傷了二十多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