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澍野幾乎快瘋了。
他好像做了一場夢。
他愛的女人和她良宵一度,便消失了個無影無蹤。
他是回來的晚了些,因爲莜雅的母親來方家大鬧,拿着一份報紙,指斥着方家始亂終棄,要方家承擔責任。
莜雅離開了,祖母嚇地不輕,通過多方查找,纔將她從去往一個偏僻小城的汽車上帶了回來。
她時常會受驚,氣血也顯得十分地差,只能由專人看護着,不能受一丁點刺激。
祖母聽說星橙不告而別的事後,心力交瘁,進了醫院。
方澍野無法說出莜雅孩子的父親是岑欒的事,因爲莜雅打算當一個單身母親,只是莜雅的父母不依不饒,讓方澍野焦頭爛額。
而葉星橙的離開,將方澍野嚇了個魂飛魄散。
“我是愛你的……,愛你的……”
他自責而懊悔,又怕星橙聽說了一二,看到了那些八卦報紙。
彼得也十分不解,“我來過,星橙有說有笑的,她想跟你過日子,我看地出!”
可是她不發一言地走了,除了私人物品沒有其他,而所有的航班記錄中都沒有她的消息,連她的姑姑那邊也沒有她任何的消息。
而葉安自從星橙和他離婚後,就極盡冷漠,方澍野從葉星橙的性格猜測,她不會告訴家裡太多自己的事。
方澍野報了警,只是警察說從種種跡象顯示,星橙的離開是一個個人選擇,對於一個有行爲能力的成年女子,去往哪裡都不爲過,這並不是警局該處理的事,而如果報失蹤,也該由葉家出面,可葉家沒有絲毫反應,所以警局那邊無法插手。
“我用盡了一切法子,彼得,我該怎麼辦?”在派出的私人搜尋團回覆無果後,方澍野失神地問。
“女人生氣了,會使小性,尤其年輕的女孩子,等等看,備不住哪天就現身了!”
劉彼得也覺得這葉星橙這次發火過了,縱使兩人誤會多多,可是既然相愛,不就該爲彼此着想嗎?
只是等待的日子愈久,劉彼得也六神無主了。
在莜雅的父母再度登門時,方澍野沒有多言,只是吩咐趙秘書,“發佈通告,本月十二日,方澍野與莜雅小姐訂婚。”
這個決定讓各方都很吃驚。
“澍野,你這是幹嘛啊?”
“她如果看到,如果在意,會回來的。”
方澍野等待着,等待着那十二號的日子,期待着葉星橙的現身。
只是在訂婚這天,一切都悄無聲息,他失望極了。
方澍野去了祖母那兒,“你這是認了嗎?”在葉星橙失蹤後,彭老夫人不管不問,如今訂婚的禮賓車駛入,老夫人坐在輪椅上,第一次開口叩問真相。
心中鬱結着傷痕和憤怒,“是,我認了。”
“訂婚後,去你父母的遺像前跪着。”
老夫人發了話,由方嫂扶着去接待女方的父母。
莜雅深知內情,這天訂婚後她出現在他的面前,看他跪在他父母的遺像前,兩眼無神。“你該告訴你祖母真相的!”
“我什麼都搞砸了,什麼都做錯了,當一回好人還不行嗎?”他嘆息着,躺在了香堂的地毯上,一臉難過。
“方先生,我很感激您,讓我和我的孩子有了容身之地。”
“那麼幫幫我,莜雅,距離結婚還有一個月,星橙會出現的。”
那是他在訂婚的失望後,再度拾起的一線希望。
只是一個月說短不短,說慢不慢,方澍野在二婚的這天,覺得自己遭遇了最可恥的背叛。
“在孩子生下後,我會離開的。”褪下婚紗的莜雅,有些擔憂地看着他。
“莜雅,你要完成學業,一個單身母親,更該爲你孩子考慮,家裡有方嫂她們,你可以放心,而我們是很好的朋友,感謝你爲我做的一切。”
“是我……”
應該是她麻煩了他纔對,莜雅想說什麼,方澍野卻離開了。
男人需要酒精的麻醉,方澍野在那套留有葉星橙氣味的別墅,喝了個酩酊大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