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田卓出現在辛光一和江笙面前。
“江笙,告訴我,彭安錄要找什麼?”
“你現在是江笙,該知道三舅公他根本不會和我說這事。”
“辛光一,你來告訴我。”
“我遠走異鄉多年,我和他基本上不怎麼說話,現在更不可能,而他心裡不過是嫉妒方家家大業大,我管不着。”
“告訴我,你們就可以一道離開,回到日本去,你們可以有半個小時的考慮時間。”
門關上了,辛光一和江笙對視一眼。
“她是不會放我們出去的。”
“可我們可以抓住這個機會,她不常來,下次來還不知是什麼時候,我們必須藉機出去。”
“光一,我聽你的。”
兩人一道出現在林田卓面前,“我們決定告訴你,但是這個事情太大,讓旁邊的人都出去好嗎?”
“你們都出去!”林田卓完全明白,這必是一件不小的事,不然那老頭子不會處心積慮這麼多年。
“你一定聽說了鑰匙的事?”
“不錯。”
“你知道那把鑰匙是什麼東西上的鑰匙嗎?”
“不知道。”林田卓聰明地說。
“那是一把銀行保險櫃的鑰匙。”
實則江笙也不完全清楚,她只能胡謅一下了。
林田卓聞言,看樣這兩人還夠老實,是準備和她說實話的。
“你瞧是這把嗎?”
林田卓取出一把鑰匙,讓江笙看。
“能,能拿近些嗎,那把鑰匙很特別,我也只是看過圖樣。”
林田卓拿近了,就在這一刻,辛光一敏捷地勒緊了林田卓的脖子。
“你究竟是誰?”辛光一加了幾分力道,聽到一聲沙啞的痛呼。
“我是不會說的,大不了同歸於盡。”林田卓掙扎着,喊了來人。
有幾個保鏢闖了進來,“給我閃開,不然我們都一起玩完。”
辛光一拖着林田卓,從房子裡疾步往院子中走,當他目光瞟見那輛麪包車時,他朝江笙遞了個眼色,“阿笙,去開車!”
林田卓眼見着江笙發動了車子,那丫頭不傻,橫衝直撞,將她的人都驅趕到了一邊。
“光一,上車。”
辛光一見車門打開,推開林田卓,就要逃走,怎料林田卓抱住了他的腿,那些人見狀又一個個湊近了過來。
辛光一踹翻一人,林田卓摩挲着手袋,在辛光一試圖跳上車子的一剎,她撲了過去。
一道寒光閃爍,辛光一痛地打了個踉蹌。
“光一——”
江笙驚呼,辛光一蹙眉,跳上了車子,喊了聲“開車!”
江笙臉孔發白,渾身發抖,看着辛光一背後插着一把明晃晃的刀子,一臉汗溼。
“我沒事——,我們要趕快離開!”
林田卓光火地看着那輛車子開出了院子,一追必然壞事,索性也只能任他們跑掉了。
可是眼下的事很棘手,剛纔她情急之下給了辛光一一刀,當時沒覺得怕,如今她倒真的害怕了。
那一刀,力道並不輕。
萬一,萬一
林田卓後怕了起來,那江笙和辛光一跑走了,那意味着她就要曝露了
左思右想,她心生一計,聯絡了彭安錄,她哭的氣喘,彭安錄聞言也半晌沒回過神來。”阿笙,你,你再重複一下你說的?”
“一個容貌和我相似的女人,以我的名義騙走了光一,光一被綁架了,她給我了一封匿名信,我到了事發地,發現有一攤血,可是我不敢報警,三舅公光一如今在別人手上,我們誰的話都不能信,不然光一恐怕”
“光一不是回日本了嗎?”
“沒有,光一那天不知發生了什麼事,他沒回日本。”
彭安錄驚魂未定,縱然那光一不孝,可是打心眼裡那是彭家的香火,耳聞孫子出事,彭安錄也嚇了個半死。
“阿笙,我這就趕過去”
彭安錄出現在一處偏僻的宅子中,他看到了血跡,也看到了光一的一些物品,他老淚縱橫,早知道他就該趕了光一早早回日本,如今發生了這樣的事,真是讓人心急如焚。
而那孩子看來心裡對阿笙的感情不一般,若不是這般怎會被壞人利用。
“那些人八成是圖財而來”彭安錄判斷着。
“三舅公,您說,我全聽您的
“去準備錢,我要贖人。”
“那邊還沒消息?”
“等有消息,我們再籌錢,光一不得見閻王去?”
“三舅公,我這就隨人去辦。”
林田卓覺得事已至此,就算身份曝露,臨了能拿一筆也是好的。
一邊準備着護照、思考着萬一事發,如何應對的方案,一方面還真的支使手下,演起了這綁架人的戲。
彭安錄收到了一封匿名信,“什麼,一千萬,好大的胃口?”
“不夠啊,我們才籌了五百萬。”
“我會想辦法的。”
彭安錄遣散了衆人,他不是沒有祖產,可是這賣祖產終歸不是什麼好事,再說那鎮子上的人若聽說,他還如何有臉見人啊?
幾天的煎熬,彭安錄以爲如今他只好去求一個人,別說一千萬,上億的資產他也是有的。
哎——
彭安錄嘆息,而就在這時,方澍野倒先打來了電話,聲稱有事要見他。
奇怪?
這方澍野大忙人一個,除了逢年過節,拜會一二,這平時倒是極安靜的。
“澍野,你找我有事嗎?”
他在方家見到了方澍野,而方澍野身畔還有一個女人,他不認識。
方澍野訴說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彭安錄又是一驚。
“昨天,那輛車子被找打了,只是被燒燬了,似乎是很急,所以車牌號沒處理乾淨,而這輛車子正是丁小姐當日碰到的那輛肇事麪包車。”
“交通部門來人了嗎?”
“丁小姐只是按肇事事由處理的,而那邊只是回覆車子找到了,而車主說車子丟了好一陣了,也有報失記錄,而我想向您求證有關江笙的事。”
“阿笙?”
“對啊,丁小姐心中不安,如果不是看錯眼,那麼現在這個江笙,有可能是假的,這是我們得出的一個懷疑,可是公司的指紋信息沒有異常,您和阿笙生活了若干年,我想您定能判斷地出真假。”
彭安錄心裡七上八下,他想起江笙說有一個容貌相近的女人,綁票了光一的事,而如今澍野又在說現在這個江笙有可能是假的。
彭安錄不傻,他覺得似乎是出了一件大事。
“澍野,這個的確是阿笙,丁小姐怕是看錯了。”
“哦,真是對不起,老人家,我這人有時是多事了些。”丁玲有些不好意思。
“三舅公既然確認,那我也就放心了,備不住是個長相神似的女孩子遇到了麻煩,在求救,丁玲,我們盡力了,其他的還是等那輛車子有結果再說。”
彭安錄沒有提借錢的事,他返回了宅邸,江笙一早就迎了上來,“三舅公,那邊借到錢了嗎?”
“我走到半路,又回來了。”
“那是爲什麼?”
“我們還用借錢嗎?”說着,彭安錄吩咐一個身邊人道:“拿着這把鑰匙和授權書,去趟瑞士銀行。”
林田卓一驚,這老東西,心思可不是一般地奸。
一把假鑰匙能取出真金嗎?
心中奚落,那把存儲箱的鑰匙在她這兒。
彭安錄派走了人,林田卓也來告辭,“三舅公,公司市場部讓我出差,我已經請了不少假了,我怕方澍野懷疑,我會盡快趕回,您放心,光一的事就是我的事。”
“阿笙,我沒白養你,去吧,這邊的事我會隨時和你溝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