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毛』知道時間緊迫,在此處多呆一刻便多一刻的危險。
於是他爬上了酒桌,卻把鐵盒放在地上,把鑰匙『插』在那小孔裡面,心道:這下就是裡面真有毒針,也應該『射』不到我了吧?
二『毛』手下加勁,鑰匙果然順利『插』進小孔中!二『毛』右手一擰,鐵盒上面的蓋子“啪”的一聲翻了上來。二『毛』又趴在桌上等了片刻,見鐵盒內再無毒針『射』出,這才跳了下來。
二『毛』打開盒子,只見裡面赫然閃爍着一枚綠氣流動的翡翠指環,指環下面壓着一張厚厚的舊羊皮紙。二『毛』把指環拿出戴在自己大拇指上,頓時一股沁人的涼氣直『逼』二『毛』的心間!二『毛』又把那羊皮紙拿來瞧了一番,卻見上面密密麻麻的寫着許多看不懂的蝌蚪狀文字。
二『毛』沒有多餘的時間去研究這些蝌蚪文,他把羊皮紙塞在懷裡,趕緊就往牢房右首跑去救他的花姐姐了。
二『毛』早已記準那送飯老人打開牢門時的情形,來到牆角處,他手掌向那突起處用力一按,石門果然又“突突”地又升了起來。
牢門悠然升起,牢房中一個弱不禁風的少女背對着二『毛』,二『毛』大叫道:“花姐姐?花姐姐?”可是那少女卻像是睡着了一般,動也不動分毫。二『毛』推了推牢房大門,見上面掛着一個拳頭般大小的鐵鎖,於是他忙又跑去幾個獄卒身旁,把幾人身上鑰匙都卸下,拿來一一嘗試打開這大鎖。
可二『毛』試把鑰匙試了幾遍還是沒能打開,二『毛』不由心下惱火,氣得對着牢門一陣狂打。
打了半天,二『毛』累得氣喘吁吁,這才忽然想道:“鑰匙打不開它,難道我不能毀了它?不是還有寒水匕首嘛,何不試他一試!”想到這裡,二『毛』彎身抽出匕首,對着那鎖的用力劃去。
寒水匕首果然鋒利已極,大鎖經不住匕首的銳氣,幾刀下去後就被切成了一堆碎鐵。二『毛』欣喜若狂趕緊推開牢門,上去就從後面抱住那女子,往她面頰上吻去,道:“花姐姐,我來救你出去了!”
那女子被二『毛』忽然抱住,心下忽然一顫!但只片刻,她卻用力甩開二『毛』,轉身道:“誰是你的花姐姐!不要用你那髒手來碰我!”
二『毛』聽到這女子聲音,心中便覺得奇怪,待他看清這人面容,這才發現這女子竟然不是花月容!
二『毛』見自己辛辛苦苦救的人竟不是花月容,心下惱怒異常,心中叫苦不迭,不知花月容此時到底是死是活!
想到自己今天殺了小吳的事情早晚會被東廠查出來,二『毛』暗自嘆道:如今就是再回去也不能躲得了幾時了,何況自己失去了狄龍這個高手做保鏢,看來今日只有一不做二不休,趁着今晚試試運氣,看看能不能瞎貓碰到死耗子,僥倖救出月容吧!
想到此處,二『毛』掉頭就走,看也不再看牢房中拿女子一眼。
那女子本來見二『毛』忽然抱住自己心中有些生氣,但見他忽然卻又懊惱地轉身就走,心下卻也微微有些失落,忙喊道:“喂!”
“姑娘還有什麼事?”二『毛』沒好氣地問道。
“謝謝你了!”那女子道:“今後若是你到了苗疆,如果遇到需要幫忙的地方,你找個人帶你去找萬毒窟的藍若汐,就說是……”
“行了,知道了!”二『毛』頭也不回地上了石梯。
那女子看着二『毛』略帶落寞的身影離去,雙手抱住自己的雙肩,似是還在回味剛剛那個男人的擁抱……
二『毛』走到地牢石梯出口處,卻見外面一片火光沖天,到處一陣嘈雜的聲響,其間還不時傳來一陣陣馬鳴聲。傳喚士兵敲着銅鑼大叫道:“集合了!集合了!……”
二『毛』不知外面發生了何事,暗自忖道:“難道是他們發現有人闖了進來?”二『毛』此時若是驟然出去,定會被他們發覺,考慮了片刻,只好暫時躲在地牢出口靜觀其變。
外面聲響越來越大,二『毛』見石梯兩旁幾隻孤燈還在搖曳着,忙走過去一一吹滅。頓時,石梯內一片烏漆抹黑,只是二『毛』拇指上的翡翠指環不時流動着一團團詭異的光澤,二『毛』忙又把指環摘了下來,心道:“這下就算是你們闖了進來,也應該看不到我了吧!”
二『毛』在石梯中等了半天,聽見外面的腳步聲越來越急,但是嘈雜聲卻越來越小,似是大隊人馬已經集合完畢,整裝待發!二『毛』心道:怪哉!他們這大半夜的是要去哪裡?
今晚來到東廠後,有幾件事情二『毛』都覺得不大對勁,但之前由於他心事重重來不及細想,此時只他一人躲在這石梯通道處,這才一一回想起來:狄龍怎麼會也到了這裡?難道他只是爲了來保護我,抑或是來救月容的?
李子龍本是與何立羣曹德明他們一夥的,剛剛他與狄龍生死相搏的時候爲什麼一聲不吭?難道他是揹着何立羣在做事?
狄龍與李子龍兩人爲了這個鐵盒子竟然雙雙斃命,盒子裡的東西到底有什麼古怪?還有,牢裡的那個女子又是誰?月容究竟又被他們關在在哪裡?
太多的問題讓二『毛』的頭都快想爆了,就在二『毛』蛋疼欲裂的時候,只聽外面凝重的空氣中突然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道:“動手!”
霎時間,外面兵戎相交聲,哭爹喊娘聲,破口大罵聲,聲聲不息;馬鳴如嘶,慘叫聲不絕於耳!
“這是腫麼了?”二『毛』不由探出他的小歸頭往外看去:只見院內集結着的數百號人突然間就揮刀『亂』戰,其中何立羣與曹德明兩人端坐在馬上,看着越戰越少得東廠侍衛羣,不時撫掌談笑。
“叛『亂』了?”二『毛』突然間就想道:“若不是爲了發動叛『亂』,去除異己,他們怎會這樣大動干戈?”
只一盞茶功夫,其間的形式愈發明朗起來,二『毛』見侍衛中沒戴帽子和戴了帽子的分成了兩個派別,只是戴着帽子的侍衛幾乎已被其餘人殺光。馬上的何立羣與曹德明也不時加入戰團,再過了片刻,那些戴着帽子的侍衛就已經被趕盡殺絕!
何立羣見狀,仰天大笑道:“朱棣那老賊安『插』了臥底在我東廠,以爲我不知道嗎!哈哈哈哈,可笑啊可笑……”笑了半晌,何立羣這才正『色』對着一衆東廠侍衛道:“今日你們全都立了大功,等那邊的消息一傳來,我們就殺進皇宮去,明日的你們全都是金鑾殿上的王侯將相!”
頓時,衆人臉上熱血沸騰,人人摩拳擦掌,彷彿眼前已經浮現出了自己威武萬分地站在廟堂之上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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