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兄弟,你叫什麼名字?你爺爺叫什麼名字?”丁德仁一臉喜色的問道。
“我叫張龍,我爺爺叫張敦義。”張龍已經明白丁德仁爲什麼這樣歡喜,不由得謹慎起來。
臭老頭告訴過他,讓他儘量不要告訴別人自己修煉的東西。
張龍修煉的東西,和煉藥治病的手法,甚至可能已經超越了傳統的道醫。
臭老頭一度懷疑過那些是真正的仙術,只是當初那個異界人已經不在,這些事情也無法考證。
“張龍小兄弟,我能見見你爺爺嗎?”丁德仁期盼的問道。
張龍搖搖頭,丁德仁頓時感到十分失望,他也知道,像這種身懷絕技的高人,是不可能這麼容易見到的。
“小兄弟,你家住在這附近嗎?”丁德仁腦子一轉,立刻又問道。
只要住在這附近,想打聽出來總是有辦法的。
張龍自然知道他怎麼想的,沒說話,只是搖搖頭。
“那你……”
“我最近暫時住這裡。”張龍打斷了他的話,不想再糾纏這個問題,“老伯,你知道哪裡有賣煉丹爐嗎?”
“現在已經沒有人會有煉丹爐製藥了,你想買的話,可以去古玩城看看。”丁德仁十分遺憾的說道。
“古玩城?”張龍疑惑道。
“是的。離這裡不太遠,坐公交只要二十來分鐘,打車只要十幾分鍾。”
此時藥材已經抓好,張龍拿好藥材,朝丁德仁一抱拳:“謝謝老伯!”
說完就趕緊走出了門。
丁德仁正想喊住,張龍的背影已經消失不見,只能遺憾的撫須長嘆。
“丁醫師,道醫是什麼啊?”營業員們好奇的問道。
“國之瑰寶,祖宗遺留的好東西啊!我還以爲已經失傳,沒想到華夏竟然還有傳承。幸哉!幸哉!”
丁德仁一臉的感慨,突然想到了什麼,對中藥材櫃檯的營業員說道:“小燕,芳子,下次要是你們看到這個年輕人過來買藥,記得通知我一聲!要是我不在,給我打電話!”
‘一定得想辦法會會這個年輕人!’丁德仁心中暗下決定。
……
張龍先回了旅館,打算放好東西,然後去古玩市場看看。
馬富貴坐在一樓櫃檯前,手邊還放着膏藥貼。
“馬叔。”張龍習慣性的上前跟他打招呼,立刻發現馬富貴臉色不對勁,“馬叔,怎麼了?不舒服嗎?”
馬富貴苦笑道:“沒什麼。就是風溼又犯了,這腰背,腿,都疼得不行。唉,老毛病了,吃藥也不見好。”
張龍聞言,立刻說道:“馬叔,要不我給你看看吧?”
“你?”馬富貴驚訝了一下,隨即搖搖頭,“沒事,老毛病,貼點膏藥,過幾天就好了。”
張龍知道他是不信自己,於是勸說道:“馬叔,我爺爺是挺厲害的中醫,我從小跟他學醫,醫術也還行,一般的病症我都能治的。昨天馬蘭被燙傷,治傷的藥膏就是我熬製的,她的傷肯定已經完全好了吧?”
“藥膏不是你去藥店買的嗎?”馬富貴奇怪道,明明昨天他看見張龍出門買藥,而且女兒也說他去買藥去了,怎麼又變成他煉製的了?
“買的藥
效果不好,我重新買的中藥,自己熬製的。昨天爲了熬藥,我還特意租了電磁爐和不鏽鋼鍋,你應該知道吧?”
“這個……”
馬富貴倒是知道張龍租了廚具,卻不知道原來是用來熬藥,今天確實沒聽到女兒說痛,但即使如此,馬富貴還是不信。
張龍纔多大點,能有多少本事!更何況還是中醫呢!中醫不都是越老越值錢,越老越吃香嗎?那都是靠經驗堆積出來的啊!
“馬叔,你讓我幫你看看吧!反正你又不會損失什麼。”張龍繼續勸着。
“那行,你幫我看看吧!要是你能幫我看好,你的房租我就不收了。”馬富貴半開玩笑的說道。閒來無事,乾脆就陪張龍鬧鬧。
張龍只是一笑,認真的給馬富貴把了把脈,又仔細的檢查了疼痛的部位。
“怎麼樣?能治嗎?”
“你等我一下。”張龍衝上樓將東西放好,拿起昨天剛買的銀針又下了樓。
看見張龍跑上樓,馬富貴以爲他看不出,所以跑了,哂笑了一聲:“多大點孩子,還醫術!”
隨手將用完的膏藥貼收進抽屜裡。剛關上抽屜,就見張龍“砰砰砰”跑下樓來,手裡還拿了一個小包。
“這麼快,又跑回來了。”馬富貴還在疑惑,張龍已經走到他面前。
“馬叔,你挽起褲腿,我先幫你扎幾針。”張龍解開銀針包,對馬富貴說道。
馬富貴這纔看見張龍手裡的小包裡都是長長的銀針,頓時心裡發怵:“你會鍼灸?張龍,這可不是開玩笑,要是扎壞了……”
“放心,不會有問題。”張龍露牙笑了笑,不等馬富貴再說什麼,直接幫馬富貴挽起褲腿,拈起一根銀針,毫不猶豫的就紮了下去。
“你不消毒嗎?”馬富貴被張龍嚇了一跳。
鍼灸他做過,扎針前,銀針不都得用酒精燈消毒嗎?怎麼這小子直接就紮了?壞了,遇上愣頭青了!
馬富貴心說不好,立刻就想阻止張龍。
“別動!”張龍馬上就察覺到馬富貴的心思,趕緊喝止。
一臉嚴肅認真的張龍,還真把馬富貴鎮住了,一時之間也不敢動了。
等再反應過來,剛想要說點什麼,就感覺到有一股股冰冷的寒氣,從體內朝銀針紮下的地方涌去,所經之處,都涌起一股癢索索的感覺,像有一條條蚯蚓在體內蜿蜒爬行。
那股癢勁,又從銀針上散出,讓人有一種痛快釋放的快感。
銀針附近的皮膚,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不知道是因爲那種癢過後快感,還是因爲隨之而出的那股寒氣。
“這是怎麼回事?”馬富貴忍不住問道。
“是身體裡的風毒,我用針幫你排出來。”張龍認真的說道,額頭起了一層薄汗。
他將真氣順着銀針輸進馬富貴的體內,這是陰陽九針中的第一層。
陰陽九針分爲九層,總共其實只有九針,第一層,其實只需要一根銀針。
這一根銀針,帶着混沌陰陽決的真氣,進入到體內經脈,順勢遊動,能治癒一般的凡間雜症。
馬富貴的風溼,看似嚴重難治,在張龍這裡卻是小菜一碟。
所謂風溼,是指人的身體溼氣過重,又無意間進
了陰風,風裹着溼氣,使溼氣難以正常排出,就沉積在體內,逐漸形成嚴重難愈的病症,嚴重的,身上各大關節都會腫大變形,傷及筋骨。
想要治癒這種病症,首先得將風毒與溼毒分解開來,逐一排出,否則難以完全清除。
張龍現在做的,就是先排出風毒。
風毒一點一點的排出,不到半個鐘頭,馬富貴已經感覺不那麼癢了,頓時欣喜道:“不癢了,是不是好了?”
立刻又覺得不對,身體還是不舒服着呢!
“還沒有,再等一下。”張龍迅速收回銀針,換了幾個穴位,重新紮下去。
這一次,馬富貴感覺到身體在一點一點的變輕鬆。
原來的自己,身子沉重,就像被浸滿水的麻布口袋。而此時,那些水分好像被一點一點的擠了出來。
“咕嚕咕嚕咕嚕。”馬富貴的肚子突然大聲的響了起來,讓他頓時覺得有些尷尬。
“不會是要拉肚子吧?這個時候……”馬富貴老臉有點紅了。
張龍迅速收了針:“馬叔,你趕緊去衛生間,將溼毒排出來。”
原來這是要排溼毒。
馬富貴也不多說,急忙衝進一樓衛生間。一陣驚天動地以後,馬富貴走了出來,臉色紅潤,一臉的喜氣。
“太好了!張龍,你還真是厲害!我現在全身輕鬆,腰腿哪兒都不痛了,還真是被你治好了!”
馬富貴哈哈大笑,走過來拍着張龍的肩膀,挑起了大拇指
“好小子,還真是神了!幾針就把我沉積多年的老毛病全都治好,還真是有兩下子!比我看過的那些老中醫都好!”
歡喜過後,馬富貴拉開抽屜,拿出一把錢:“張龍,你馬叔剛纔說了,你把我治好,房租我就不收你的了。來,這房租我退你!”
“不必了,馬叔。我和小蘭是好朋友,你不必這樣。”張龍笑着推開了錢。
一直以來他在深山生活,身邊沒有什麼朋友。這次來到江城,認識了林子珊和蔣柔,又認識了馬蘭。她們都是挺好的人,張龍是真的把馬蘭當做好朋友。既然是朋友,自然不會爲這些錢財俗物所困。
“張龍,我知道這錢少,這個是剛纔馬叔答應的,你拿着。回頭我再另外給你準備一筆大的,那纔是給你看病錢!”
馬富貴知道,這點房租根本就抵不上看病錢。要知道爲了這老風溼,他都已經花了多少錢了,還是治不好。就算給張龍十幾萬,那都是應該的。
他也不是會佔別人便宜的人,自然不會太虧了張龍。
“馬叔,真不用!你也不用再準備什麼錢!你是小蘭的爸爸,小蘭是我的好朋友,我幫忙是應該的,只是舉手之勞,真的不必如此!你的病還需要吃點藥穩定一下,你要是再談錢,我就不給你開藥方了!”張龍哭笑不得道。
“那……那可怎麼好意思呢!”一聽到張龍不給開藥方,馬富貴就不敢再談錢了,手足無措的不安,感覺白白佔了別人天大的便宜。
“沒什麼不好意思的,我也就是看見了擡手幫一下,沒多做什麼!”張龍不以爲然的一笑。
馬富貴可不會這樣想。張龍的這一擡手,可是將多少老中醫比了下去,這樣的醫術,是他的實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