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連清風的介紹,這幫退伍老兵應該不至於去尋找那些普通的妓女,他們最有可能去的地方就是歌舞伎町上的一些三流酒吧。
在這樣的酒吧裡,裡面的女人雖然也有不少是出來賣的,但是也會有一些放蕩女郎、寂寞少婦之流的,這樣的人羣便是這羣島國特種兵最喜歡的口味。
男人都喜歡征服的感覺,而不是那種只要給錢就能上的……這也許就是妓女社會地位低賤的很大原因。
“天女散花”之後,整條街上的人都在搶錢,陸羽三人這纔算避過了那些糾纏不止的胭脂俗粉,順利走進了街道拐角處的一間三流酒吧。
其實島國完全就是一個徹徹底底的山寨國家,在島國街頭,你隨處可見那些泱泱華夏沉浸了五千年上下文明的漢字被任意盜版,就比如現在,陸羽頭上這個酒吧的招牌,其中一個字便是漢字裡如假包換的“華”字。
不過另一個像蚯蚓一樣的字,陸羽當然就不懂了,也不屑去懂。
島國的酒吧其實跟華夏的有很大不同,像這樣的酒吧裡面,並不像華夏那般入耳都是勁爆的DJ音樂,而是類似於五六十年代的上海灘一般,播放着一些輕柔的音樂——不過島國人的唱腔陸羽還真是不敢恭維。
三人魚貫而入,一入眼便是一些奇怪的女人,她們三五成羣,臉故意曬成棕色或黑色,頭髮染成茶色或黃色,身穿睡衣樣的吊帶裙,或是一些衣料單薄的衣服,正圍在一羣男人中間不斷談笑着,嬉戲着……
她們的年齡也就是十幾歲,正值花季,但清純似乎跟她們貼不上邊兒。
“哇塞——援交女郎!”凌少騰的雙眼登時發亮起來,陸羽很清楚的記得,這廝特喜歡蘿莉,越是幼齒越喜歡,簡直是一“衣冠禽獸”。
陸羽還好,只是略微掃視一遍,發現這些女人都是姿色一般,只不過是臉上塗的粉比較厚而已。
連清風則是連瞥都不瞥一眼,他的目光在那些男人身上,試圖找出那些曾經讓他恨得咬牙切齒的傢伙們。不過貌似沒有找到,臉上微微有一絲失望之色。
“風哥,我們等看看吧,現在時間尚早,也許他們還沒過來!”陸羽建議道,據他剛纔觀察,這附近也就這一家酒吧而已,如果真的如連清風所說的那般,那羣退伍老兵多半會出現的。
“恩!那行吧!”連清風點了點頭。
“嘿嘿……我口渴死了,叫點酒喝吧!”凌少騰眼睛還是盯着那羣女郎,一臉躍躍欲試的模樣。這口渴,多半是看得口乾舌燥了吧?
三人隨意找了個位置坐下,酒吧老闆是個五短身材的中年胖子,一臉樂呵呵的跑了過來。
島國就是盛產這種矮冬瓜,陸羽心頭暗罵。
胖老闆一上來便是一陣嘰裡呱啦的鳥語,聽得陸羽三人眉頭一皺,然而他的眼中卻是立即大放光彩。
或許他原本以爲陸羽等人只是本地的一些富貴公子哥,不過當看到陸羽他們聽不懂的時候,他又馬上想到了這或許是某一國的外賓——外賓可是非常好“宰”的,這在哪個國家幾乎都差不多。
陸羽甚至在想,如果自己三人是黃卷發、藍眼睛的話,這胖老闆說不定都會跪下來舔你的鞋子。
接下來,胖老闆又用了英語,陸羽倒是聽得懂他在說“歡迎光臨,三位需要點什麼?”
不過凌少騰一下子不樂意了,衝着那胖老闆氣呼呼的喊了一句:“他孃的,你打開門做生意,難道就不懂漢語嗎?”
“漢語?”胖老闆的臉色一瞬間變了一個人似的,微微半皺着眉頭,不冷不熱的回了一句:“你們想要什麼酒?啤酒嗎?抱歉!我們這裡沒有!”
的確,如果是在這種純島國風味的酒吧裡,啤酒還真的是很少見的,他們大多數賣的是那種經過發酵釀造的島國清酒,或者是燒酒。
不過,就衝着這老闆那彷彿嘲諷一般的態度,陸羽、凌少騰跟連清風瞬間便站了起來。
華夏對島國人向來都沒有好臉色,相同的,也有不少島國人對華夏人相當嗤之以鼻。
“你說什麼——有種再說一遍!”雖然這胖老闆的漢語發音半生不熟,可凌少騰的耳朵卻聽得很真切,此時他一把就抓起了胖老闆的衣領口,一臉火氣沖天。
“你們想幹什麼?請注意了——這裡是島國東京,我有權利不做你們華夏人的生意!”胖老闆倒是毫無懼色,更加大聲嚷嚷了起來。
一時間,整個酒吧一兩百號人的目光全部轉向了陸羽這邊桌子。
這羣人先是一陣沉默的看着,接着胖老闆嘰裡呱啦的一陣鳥語之後,他們便個個一臉鄙夷的盯着陸羽三人。陸羽估計,這是胖老闆告訴了他們自己三人的身份。
人羣中的島國男人開始圍攏過來,一個個臉上都不懷好意,嘴裡喋喋不休,似乎在不斷咒罵着。
“巴嘎雅路”這個詞,陸羽、凌少騰、連清風可都能聽得懂。
陸羽輕輕咬了咬薄脣,手掌甩了幾下,活絡了一下關節。連清風本來就抱着怒火來的,這下子更是兩隻眼睛都燒紅了,手裡的拳頭拽得緊緊的。
至於凌少騰,貌似想拼盡全力把這個胖老闆的身子給提起來,可是這胖老闆的噸位實在太大,儘管他憋紅了臉卻還是無法撼動一絲……胖老闆臉上的譏笑越發明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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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死的支那人……華夏蠢豬……”人羣裡,不知是哪個島國人率先怒罵了一句。
“下賤的人種,快滾出島國,我們不歡迎支那豬!”
“支那人都是窮人,還敢進這種酒吧?快滾回華夏吧……”
“……”
一句句半生不熟的漢語從人羣裡爆發出來,三人的臉色終於陰沉到了無法抑制的程度。
“羽,怎麼做?”凌少騰看向陸羽,那健碩的胸膛不斷起伏着,說話的聲音都往外冒着火氣,連清風此時的眼神也凝視着陸羽。
他們是軍師、將軍,從很久以前,就會先問過陸羽這個皇帝的意思來行事。
“哼——還用問嗎?當我華夏沒人了嗎?”陸羽從牙縫裡擠出這句話之後,頓時揚起一記直拳狠狠的砸向了那個胖老闆。
“呀——”
凌少騰鬆開了右手,一瞬間,這坨足足得有兩百多斤重的肥肉瞬間被陸羽的一拳轟得後退了好幾米,胖老闆嘴裡發出一聲慘叫,接着因爲失去重心,身體一下子滾到了地上。
他的鼻顴骨絕對裂了——陸羽深知自己這一拳的力道有多巨大!
在周圍一羣島國男人有些訝異的目光下,胖老闆雙手捂着鼻子晃悠悠的站了起來,整個肥下巴沾滿了鮮紅的血,不斷滴落在地上。
“該死的支那人,竟敢打我?”胖老闆話音一落,酒吧吧檯旁邊的一個門口突然竄出了七八個手持棒球棍、鐵棍的小混混,這些估計就是胖老闆供養的“內保”人員。
“打死他們——”胖老闆看到自己的人手趕過來了,臉上頓時發狠起來,指着陸羽三人怒吼了一聲。
“讓這羣支那豬滾蛋……”人羣中也有一個島國男人抓起了一張木凳砸了過來。
“臥槽——找死了!”凌少騰一拳對準那張還在半空的木凳,頓時將其轟得支離破裂,木屑四射,接着,他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怒火,有點兒暴跳如雷的朝人羣中竄了過去。
“風哥,你上去幫忙,那七八個混混我來對付就行了!”凌少騰雖然身手不賴,可架不住人多,陸羽趕緊衝連清風喊了一句。
“恩——”連清風沒有半分遲疑,在他心中,即便有一百個這樣的混混,只要不是帶槍的,陸羽便有辦法解決。
那七八個混混終於是跑到了陸羽的身前,領頭的是一個皮膚黝黑的粗壯男子,一上來就是一棍子敲向了陸羽的腦門。
還真狠,一招就是想取人性命的。
陸羽臉色一沉,腳步一劃開,非常輕鬆的避開了這次攻擊。
黑哥一棒砸下去,卻不料視線中失去了陸羽的影子。等到想收棒再發招的時候,陸羽早已雙手撐地,一個後翻,雙腳迅速出招,將黑哥前撲立勢不穩的身體給挑了起來。
這一招“剪刀腿”,昨天晚上那女殺手剛剛用過,陸羽亦是非常熟稔。
黑哥瞬時感覺到自己的身體正在飛離地面,像是被風吹起的蒲公英一般,在空中飛啊飛啊,然後砰地一聲撞在堅硬的牆上。全身骨頭都像散了架一般,他本想嘗試着爬起來再戰,可無論如何努力,雙手雙腳都沒有了力氣。
在用雙腳的腳尖挑飛了黑哥後,黑哥其它的同伴這纔剛剛撲了過來。陸羽踩住那支被黑哥遺落在地上的棒球棍的一頭,一個勾腳,那隻球棒就穩穩當當的落到了他的手裡。然後陸羽幾個縱步竄到黑哥身前,反手一棍,就將剛纔那個想打自己腦門的傢伙給砸了個滿臉是血。
手裡多了根武器之後,葉秋無疑是如虎添翼,對於急速衝上來的兩三個“先頭部隊”,陸羽一人一棍子直接敲斷了他們的手骨,慘叫聲頓時響徹一片……餘下的三四個混混,這回根本沒膽量再上前一步,只能圍着陸羽轉起了圈圈。
反觀凌少騰跟連清風這邊,那些個島國男人多數都是逞逞嘴皮子的花架子,此時凌少騰抓着一截木凳腿正在不斷戳着那個扔凳子男人的腦袋,而連清風則一人逼迫着其他人退到了牆角。
這些男人無非想在諸多援交女郎面前耍耍威風,哪知道這三個看起來絕對超過二十歲的華夏小子竟然如狼似虎一般兇狠,這時候,他們只想趕緊離開這個酒吧,哪怕用滾的都行。
“風哥,少騰……把這裡給我砸了!竟然敢看不起我們華夏人?都去死吧——”陸羽手裡抓着沾滿鮮血的棒球棍,整個人彷彿魔神一般,只需一個眼神就讓酒吧裡的所有島國人都顫抖了起來。
這裡不是華夏,陸羽根本無需擔心其他,也不怕老爹老媽那一關過不去,相信即便今天是他們站在這裡,也會吆喝着自己滅了這幫狗日的。
“哈哈……我等這句話很久了!”凌少騰手裡的木凳腿已經被鮮血浸紅,他的臉上閃着嗜血的癲狂。
“我也是——”連清風右腿挑起一張木凳,抓過手之後,便狠狠的朝那放滿酒瓶的吧檯砸了過去。
今夜——破壞之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