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鶴憤怒了,它的得力干將居然被一個低賤而渺小的存在殺死,這打狗都要看主人,宇文自越這是對他獸顏的褻瀆,這是不可原諒的存在。所以,那守鶴怒了,它咆哮一聲鎮定了獸羣,然後殺氣騰騰地對着宇文自越衝擊而來。
“今天你必死。”然而,守鶴的出手,早就在宇文自越的意料之中,因此,宇文自越並未驚訝。而且,宇文自越已經是對守鶴下了必殺之心,只見宇文自越手中的龍骨劍忽然之間直指天際,宇文自越這是要發動巨大的殺招啊!
其實,守鶴如果只是隻身一獸,和宇文自越單打獨鬥的話,哪怕它是移穴境九階的恐怖修爲,宇文自越也怡然不懼,就算不能把它打敗,宇文自越自信能和其打成一個平手。因此,除去了貓又,這守鶴雖然恐怖,但是已經是對宇文自越造不成多大的威脅了。
可是,它不能給宇文自越造成威脅,宇文自越卻不能容忍它的存在,因爲這守鶴還活着,並且不退去的話,這百萬獸羣就不會退去,現在歃血盟這邊雖然在氣勢上略有佔先,但是長久下去,這是對歃血盟不利的,畢竟在數量上,這些妖獸很佔據優勢,現在每時每刻都有歃血盟的成員倒下,雖然倒下了更多的妖獸,但是這樣以命換命,有利的還是妖獸這一方。
因此,宇文自越決定發動殺招,只要殺了這守鶴,獸羣必然會以最快的速度化作鳥獸散,到時候,這一場危機也就算是解除了。
宇文自越手中直指天際的龍骨劍在顫抖,彷彿活過來一般,緊接着,天空之上烏雲滾滾憑空而至,電閃雷鳴之間,天地的威壓便是顯現出來了。
說時遲那時快,暴衝而來的守鶴感受着那令它從心底發顫的天地威壓,生生頓足而望,眼神中透露着絲絲的恐懼。
道本無名,強加名以爲道,神本無相,假借相以修真,而名之大者,天地也。這天地的威壓乃是至高無上的,甚至可以凌駕於道之上的東西,這樣的東西可不是人力或者是獸力可以抵抗的,因此,這天地威壓不但讓守鶴心裡發顫,就算是其餘的獸羣,哪怕是歃血盟這邊的很多實力不是很強的修煉者,他們全部都是恐懼起來,甚至有些雙腳都在顫抖。獸羣也因此而暴動起來,不少妖獸已經是放棄了手中的對手,開始四處逃竄。
“吼!”守鶴恐懼了,它咆哮起來,似乎是想要以天地抗爭,然而,這注定是無用之功,因爲天地之力可不會因爲它的一聲咆哮而停止下來,這龍骨劍的溝通天地之力可不是兒戲。
“給我灰飛煙滅吧!”宇文自越眼神一眯,緊接着,龍骨劍狠狠地劃下,在烏雲之上,閃電忽然蓬勃而出,水缸大小的雷電夾着毀滅一起的氣勢,砸向了守鶴的頭頂。
“吼!”守鶴再次咆哮一聲,眼神中閃過一絲狠戾,它知道現在自己已經是別無選擇了,要麼就在這雷電之下真正的灰飛煙滅,要麼就只能與天抗爭,奪取生機,因此它尾巴搖擺起來,巨大的尾巴狠狠地拍向了閃電。
“哧!”閃電所過之處連空間都被扭曲,而守鶴的尾巴也瞬間就化爲了一根焦糊糊的棍子,所有的毛髮全部都被燒掉。並且還有無數的閃電彷彿電蛇一般,在它的身體之上纏繞,時隱時現。
但是,雖然守鶴的樣子很狼狽,可是宇文自越能感覺到,它並沒有失去生機,很多人或許以爲守鶴已經玩完了,可是宇文自越可不會這麼認爲,他的五行靈體能很敏感地感覺到守鶴的身體之內還存在着生命力的跳動,這說明這守鶴還沒有真正死亡。
宇文自越的心裡大驚,這樣威力的殺招居然都不能要了這守鶴的生命,這守鶴果然不愧是上古異獸,不愧有着移穴境九階的修爲,居然能在這樣的殺招下活下來。
“咻!”宇文自越知道自己堅持不了多久了,現在是最好的時機,如果現在不要了這守鶴的命,以後可就難了。因此,宇文自越在歃血盟的歡呼聲中,他艱難地運氣自己體內的內力,雖然他的精神很萎靡,甚至有點昏昏欲睡的感覺,但是他體內的內力還是消耗不多的,因此他憑着自己的意志力,身體一閃便是來到了那守鶴的跟前。
“你沒有錯,我也沒有錯,錯就錯在我們的立場不同,所以,你今天必須死。”宇文自越的龍骨劍已經是架在了守鶴的脖子上。現在守鶴雖然還有這生命力,但是它的身體已經完全堅硬,在雷電之下,它已經是失去了它的身體控制權了。
“吼!”在那守鶴的四周,還有這一些移穴境七階實力的妖獸,它們見到自己的王者有危險,都是紛紛咆哮着對着宇文自越衝來。
“給我把他們攔下來。”眼疾手快的黑人安東尼第一個做出了反應,以一人之力便是把三頭移穴境七階實力的妖獸給阻擋下來,而其餘的黑人和歃血盟的成員也是趕緊動身,把其餘的妖獸阻擋下來,一時間戰鬥再起。
“死吧!”宇文自越暴喝一聲,高高地舉起了手中的龍骨劍,作勢就要把那守鶴斬首。然而,在這一瞬間,宇文自越居然從那守鶴的眼神中看到了求饒甚至是臣服的味道。
“唰!”宇文自越手中的龍骨劍劃下,但是在距離守鶴的脖子不過一公分的距離時,卻是停止了下來。
“盟主這是在做什麼?”
“怎麼不斬殺這守鶴?”
宇文自越靜靜地站着,龍骨劍再次指在守鶴的脖子上,宇文自越不動了,守鶴也不動了,很多人都在議論紛紛,所有人都希望宇文自越現在就把這守鶴給殺了,因爲只有殺了這守鶴,收了妖獸的王者,這一場危機才能算是真正解除了。
“糟糕,難道…”然而,在戰場的後方,文生看着這一切,心裡忽然生出一種不妙的預感,再聯想到宇文自越之前和黑人安東尼的那一場戰鬥,他似乎想到了什麼。因此,文生趕緊對一旁的賭王幾聲說道:“讀圖,趕緊去解救盟主,盟主消耗過大隻怕是抵擋不住了。”
“什麼?”賭王一愣,之前主人不是很生猛的嗎?怎麼忽然就不行了?但是,忠心的賭王雖然心裡震驚文生的話,但是他卻不敢遲疑,哪怕不是真的,以防萬一,他這個僕人也應該過去一看。因此,移穴境三階實力的賭王忽然縱身而起,幾個起落之間便是來到了宇文自越的身後。
然而,就在賭王來到宇文自越的身後的時候,宇文自越的身體一顫,緊接着便是往後倒下,而剛好倒在賭王的懷裡。
“盟主怎麼了?”
“盟主受傷了?”
“是了,之前盟主好像被貓又抓了一爪,現在有強行和守鶴戰鬥,恐怕是傷上加傷了。”
很多人都是在議論紛紛,因爲宇文自越的一到下,很多人心裡都是開始有點慌亂,一直以來,在危機的關頭宇文自越總會挺身而出,並且能順利地解決所有的危機,可是,這一次,宇文自越雖然很是英雄地殺死了一隻移穴境八階實力的貓又,並且還把一頭移穴境九階的守鶴給打成重傷,但是他似乎也是受傷不小。而眼前的危機可還沒有解除,現在這是百萬妖獸在虎視眈眈着,如果盟主一到下,誰來領導他們,誰來給他們提供保護?
“保護盟主。”然而,和其他人的慌亂不同,黑人安東尼還是很理智地做出了選擇,他知道宇文自越對歃血盟來說的重要性是何等的重要,在沒有了宇文自越的歃血盟必然會形同散沙,哪怕是他來領導也是不可能形成之前那樣的氣勢。因此,宇文自越不能倒下,在這妖獸的羣羣包圍之中,他第一個來到了宇文自越的跟前,把宇文自越護在了他的身後,並且在看到宇文自越的胸口之上還在不斷地涌出鮮血,他的表情也是無比的凝重。
“保護盟主。”
在黑人安東尼的這一嗓子的提醒下,很多人也是醒悟過來,紛紛殺出一條血路,把宇文自越團團圍在其中。
“我們殺出去。”安東尼實力最強,身先士卒,走在第一位,並且他還順手把那依然堅硬不但是還沒有死去的妖獸之王守鶴撈在了手中,並且把守鶴放在自己的身前,威脅着其他蠢蠢欲動的妖獸羣,一步步帶着宇文自越退出了戰場。
而那些妖獸看到自己的王者被敵人挾持着,一個個狂暴不已,但是它們投鼠忌器,卻是不敢有所動作。而在遠處的一些實力低下的妖獸看到這樣的場景,早就化作鳥獸散,逃跑了,只有一些實力高強的妖獸還在和安東尼等人僵持。但是它們也沒有什麼辦法,只能眼睜睜看着自己的王者跟隨着安東尼一步步地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