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5 出戰,初見關猛(二更)
這倒讓宗政司棋犯難了,她不想讓人注意到她宗政司棋,已經用了‘奇’的名義去報名了,如今再用自己的真名前去,那就亂套了。
“不勞煩姐姐費心了,我對那個什麼四國大會不感興趣!”說着,宗政司棋冷冷地避過宗政清月,往外走去。
沒男人在身邊罩着就怕了?
宗政清月冷笑,“妹妹是我宗政家族的一員,自然便是要爲我宗政家族的名聲着想,你的名字我已經報了上去了,若是你不出戰,置我宗政家族的名聲於何地?我宗政家族也不養臨陣脫逃之人!”
宗政司棋知道她的意思,這四國大會的規定,生死無論,上了比武臺,要是一方輸了不求饒,另一方可以將這一方打死打殘,而不負任何責任!
擂臺之上拳腳不認人,她宗政清月就盼着她被誰一腳踹死吧!
宗政清月恨宗政司棋恨得牙癢癢,不僅搶了她的心上人,還滅了她外公一個宗派,就連他外公也是被氣得一病不起,做出如此滅絕人性的事情,作爲家主的宗政御龍竟然一言不發,任她逍遙法外,她就巴不得宗政司棋被打死在擂臺上。宗政司棋搖搖頭,這不死心的宗政清月啊,看來自己是得找時間,讓宗政清月知道知道什麼叫追悔莫及。
“姐姐說的話我記住了,擂臺見。”宗政司棋背對着她揮揮手,往宗政府外走去。
宗政清月看着她離去的身影,脣角挑起笑意。
這次,一定要一舉廢了她!
這段時間的楚京異常熱鬧,四國高手雲集,連帶着楚京的街面也熱鬧了許多,其中更是不乏青階藍階,宗政司棋在街上左看看右看看,邊往外國會館的方向去了。
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
正走着,一股熟悉的氣息鋪面而來,身爲鑄劍師的宗政司棋一下子便分辨出了那味道絕對是屬於鑄劍師的!
不對,還有玄火的味道!
擁擠的人羣分開,一個身背鐵劍的男子朝宗政司棋這邊走來。
那男子的目標很是明確,上前來,便微笑着拱手問道,“姑娘,可是鑄劍師?”
宗政司棋看向那男子,看似年約二十一二,但不知道是否是跟宮譽辛那老傢伙一樣五十好幾還頂着一張二十歲的美男外表到處行騙。
男子相貌不凡,玉樹臨風不說,器宇軒昂不說,沒有西門罄的冰冷,沒有宮譽辛的王者霸氣,沒有傾修的纖塵不染,那三男完美得像天邊的月,那這男人就是手中的花,如此真實,那一笑便露出了幾顆程亮的白牙,如鄰家大哥哥般暖人心懷,又有世家公子的風度翩翩,一見他,便想到了一個詞——君子。
端是俊美不凡,宗政司棋也見識了不少極品美男,倒也沒有失態,而是悄悄地打量着。
他衣裳頭髮一絲不苟,比宗政司棋這女子還打扮得精細,身背一把藍階玄力寶劍,手臂肌肉特別發達,那肌肉都快把一身衣料給撐破了,最重要的是,他身上有玄火的味道,必定是鑄劍師無疑了,而且還只是個藍階鑄劍師!
沒想到,今日運氣如此之好,一出門就遇到個大陸上少有的藍階鑄劍師!
沒想到眼前這風度翩翩的男子也是鑄劍師,看他的氣質面相,怎麼看怎麼像書生。
宗政司棋當下也是真誠一笑,回禮道,“小女子正是,不知公子有何見教?”
那男子笑得更歡了,是那種十分單純的笑意,一看便知道他所歡喜之事是什麼,“在下關猛,來自西洲關城,特意來此拜會各方豪傑,方纔在下遠遠便聞到了有鑄劍師的氣息,不知道姑娘能鑄出何等的寶劍,在下想與姑娘切磋切磋鑄劍之道!”
好不容易見到個鑄劍師,關猛甚是興奮。
這關猛,倒是直白。
但是名字和人一點也不搭調!
“我剛剛踏入藍階行列,自然是藍階鑄劍師。”踏入藍階修煉了幾天,宗政司棋將噬天從新打造了一番,已經能夠打造出藍階寶劍了。
一聽宗政司棋如此說,那關蒙便是兩眼放光,宗政司棋的實力他看不透,但肯定不在他之下,“既然這樣,那我們找個地方,一決勝負如何?”
“啊?”宗政司棋一愣。
這也直白過頭了吧!
但轉念一想,若是他是宗政清月叫來謀害自己的話……
想到這兒,宗政司棋猛地退了幾步,方纔差點被這男子真誠的笑容給騙了,她眼底不禁多了警惕。
關猛見到宗政司棋瞬間便提起的警覺,他才意識到自己方纔的唐突,忙又道,“不好意思,在下魯莽了,在下自關城不遠萬里而來,便是爲了向高手討教來讓自己不斷強大,如今一見姑娘是如此強大的鑄劍師,不免得高興,冒犯姑娘了。”
若是這關猛真如他所說的那樣的話,倒還真是對宗政司棋胃口,兩人都是那種一聽說哪裡有高手扎堆,就迫不及待想去湊熱鬧討教討教的人。
但關蒙來歷不明,誰知道他會不會不懷好意呢?
宗政司棋正想回絕他,就遠遠地看到西門罄朝這邊來了。
“司棋!”西門罄一見關猛,便條件反射性地將宗政司棋護在身後,虎視眈眈地看着眼前這看似無害的男子。
關猛一見西門罄更是亢奮,宗政司棋的深淺他看不到,但西門罄的實力他一眼明瞭,藍階高手啊!
西門罄盯着關猛那如餓狼見了肥兔似的目光,心底發寒,面色更冷了,“你是何人?”
“在下來自西洲,名關猛,不知道閣下是否有時間,容某討教幾招?”
宗政司棋從西門罄的身後探出頭來,偷偷地打量着關猛,見他面色異常紅潤,似乎是遇見了高手之後的戰慄,莫非他真的是來找高手決鬥的?
西門罄也在打量着關猛,見他不似鼠輩,便抱拳道,“四國大會在即,京城之中嚴禁私自決鬥,若是兄臺真是想要討教幾招,那我們比武臺上見。”
“對啊,我怎麼忘記了,四國大會快要開始了,”關猛搔搔腦袋,恍然大悟的模樣,“不知道兄臺是哪一國的?”
“當然是楚國。”
“這位姑娘是否也會登臺,她是不是也是楚國人!”關蒙繼續追問道。
“自然也是。”西門罄面色不善地答道。
關猛露出一個興奮至極的笑容,“那好,咱們擂臺上見!”
說着,人已經飛快地轉身,鑽進了人羣中遠去了。
關猛現在要做的就是去看看除了楚國之外的其他三國,哪個國家的代表隊還要他!他一定要與西門罄宗政司棋分出勝負!
宗政司棋看着關蒙離去,搖搖頭。
這人,是太純真,還是太二呢?
直到關猛的身影完全消失,西門罄纔將目光收回,轉向了身後的宗政司棋。
他低聲喚道,“司棋。”
宗政司棋依舊是沒有好臉色對他。
這幾天,她一直在煩惱,明明她愛的是西門罄,爲何又要對宮譽辛又生出那些個不該有的情緒呢?
難道我真的是見一個愛一個的女人嗎?哎媽!越想越煩!
宗政司棋搔搔頭髮,乾脆不去糾結這煩人的問題,便轉身離去,她現在不想看到西門罄,還需要一段時間來冷靜冷靜。
西門罄知道她此時正在煩惱,也不去煩她,只是緊跟在她身後,直到將她送達宗政家族門口,才轉身回皇宮。
四國大會之前,楚國國內先要進行一次內部選拔,目的是選出楚國最強之人來參加四國大會。
各世家宗派弟子的名字都報了上去,宗政家族黃階以上的都榜上有名,包括宗政司棋,宗政清月的本意是想在擂臺上將宗政司棋除去,以宗政司棋的黃階實力,怕是挨不了對手幾招,到時候不死也要顏面掃地,再私下做點手腳,她性命難保。
家族長老等人似乎知道了宗政司棋的真實實力,也沒有說什麼,便讓真將她的名字報了上去,這讓宗政司棋十分苦惱。
她不想用宗政司棋的名義出世,若是讓母親那邊的人知道了就麻煩了,想來想去,她還是得落敗,以‘奇’的名義參加四國大會。
若是成名人士,便是直接進入四國大會,不用再內部選撥,比如西門罄這楚京青年一代第一高手,還有神秘絕色的鑄劍師‘奇’。
選撥賽很快便來了,擂臺之上,生龍活虎的各家子弟,紛紛拼着一口氣,盼着能進入四國大會,揚名立萬,名震四國,擂臺下裁判們都是楚國的老一輩高手,皇室長老,宗政家族長老,以及各宗派學院的高手們。
宗政司棋看也不看擂臺上的情景,懶洋洋地仰躺在臺下一腳,肉包子伏在她肚子上,隨着她的呼吸上上下下。
如今,楚國國內的高手,她已經瞭解得差不多了,皇室西門罄,25歲便是藍階,一代翹楚,當仁不讓的第一,還有京城各世家青階高手不乏,甚至還有來自其他宗派的藍階高手,但是宗政司棋都未放在眼裡,她期盼的是其他三國的高手,比如,那個關猛。一雙嬌小秀氣的繡花鞋停在了宗政司棋面前,她懶洋洋擡頭,正見到宗政清月那跋扈囂張的嘴臉,她居高臨下地道,“該你上場了,宗政司棋。”
“唔——”宗政司棋隨意地應了一聲,將肚子上睡覺的肉包子拂下去,起身伸了個懶腰,揉着朦朧的睡眼往擂臺去了。
宗政清月看着她的背影,冷笑連連。
賤種,如今表哥還在閉關,看你如何過這一關!我倒是很好奇,你被人活活打死的場景該是如何的壯觀。
殊不知,西門罄便在宗政司棋的內天地中閉關,他正冷眼看着這一切。
宗政司棋還沒走幾步,一個宗政風便帶着一個藍衣的小公子過來與宗政司棋說話。
“司棋,小心應付!”宗政風沒見過宗政司棋的手段,還是有些擔憂的,特別是她此次面對的,還是京城第二世家王家的高手。
宗政司棋胡亂應了一聲,宗政風身後的那個小公子卻是好奇地探出了頭,上上下下瞧着宗政司棋。
她也一眼打量過去,見那小公子不過十四五歲的模樣,生得眉清目秀,脣紅齒白的,但那眉眼也太過於陰柔了,一眼見之,便知道是女扮男裝。
不正是西門罄家的那小妹妹西門靜安嗎?
西門靜安眨眨眼,對宗政司棋很是好奇。
這就是皇兄的心上人?
“司棋,這是靜安表妹,比你小一歲呢!”宗政風笑着介紹道,滿眼的寵溺。
宗政司棋明瞭,那靜安在宮中天天吵着要見宗政風,倒是個敢愛敢恨的可愛女子,至少不像宗政清月那般,喜歡別人卻又不敢說,盡在暗地裡整幺蛾子。
她朝靜安點點頭,靜安也朝她眨眨眼,那眸子靈動的,甚是惹人喜愛。
“司棋姐姐加油哦!”
兩人目送宗政司棋上了擂臺。
那擂臺之上,已經有一個男子在等待了,宗政司棋定睛一看,竟然有七分眼熟,似乎在哪裡見過!
“小叫花子,我們又見面了!”聽那囂張跋扈的聲音,宗政司棋倒還真是想起來了。
不就是初入京城,當街跑馬被摔得‘五體投地’的‘猴’爺嗎?
‘猴’爺是王家家主的幺子,在家中受盡萬千寵愛,那日街頭馬前失蹄,被西門罄當街一巴掌,他何時受過這種罪,便是一直懷恨在心,但奈何西門罄他不敢動,只好將仇都記在宗政司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