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直到被掛斷了電話,牛老闆還沒有從驚愕中回過神來,他癡呆呆的看着漆黑一片的審訊室,聽着那斷斷續續的呻吟,身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這個林天,到底是什麼人?
他背後的勢力,到底是誰?居然連堂堂局長都驚懼成了這樣,明明這些年沒有包庇他們牛家,都要因此受到牽連?
到底是誰,居然有這麼大的能量!
“哼!你還是想想待會怎麼恕罪求饒吧,萬一那位林天有什麼三長兩短,你們牛家上下,保證雞犬不留!”大隊長在一旁冷聲喝道。
牛老闆吞了口唾沫,不由感到有些害怕起來。
他之前還希望,自己兒子進來後,把林天收拾的越慘越好。
但是現在卻希望,自己的兒子最好沒有動手!
對了!想辦法,只要把動手的事情,全部推到徐隊長他們身上,不就可以了麼!
牛老闆眼前一亮,覺得這是一個不錯的辦法。
“找到開關了!”
終於,有警察找到了審訊室的燈光開關,啪嘰一聲,將其打開。
衆人的眼睛不由得眯了眯,猛的打開燈光實在太刺眼了。
但是很快,當眼睛逐漸適應了光亮後,所有人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雙目瞪到了極限。
“兒子!”
牛老闆一聲驚叫,癡呆呆的看着前方的角落。
在角落的一臺折磨人的儀器上,他兒子牛犇正被捆綁在上面,身上都是鮮血,一動不動,生死不知。
“你這個混蛋,你對我兒子做了什麼!”牛老闆急忙撲了上去,手忙腳亂的想要解開兒子的束縛,同時對一旁的林天大吼道。
“沒什麼,和你兒子玩了玩遊戲而已,他好像還挺喜歡的。”
“呵呵呵,你要不要試試啊?”林天含笑着說道。
大隊長愣愣的看着坐在一旁的林天,在他的身旁,徐隊長等人和牛犇一樣,也被束縛在儀器上被折磨的滿身鮮血。
從現場的血跡可以知道,這個林天,對徐隊長等人,將審訊室裡的儀器,基本都試驗了個遍!
大隊長在心驚的同時,心裡也終於鬆了一口氣。
謝天謝地,這位什麼事情都沒有。
林天當然什麼事情都沒有,不僅如此,他還悠哉悠哉的,翹着二郎腿,吃着零食喝着飲料。
“林天!太好了,你沒事!”方敏撲了上來,將林天上下仔細打量,眼淚在眼眶裡打轉。
“我不是說了麼,叫你不要爲我擔心,我也不會讓你有事的,我說到做到。”林天揉了揉她的頭。
和昏迷過去的牛犇不一樣,或許是體質更加強硬的緣故,徐隊長等人還保持着清醒,看到大隊長帶人過來更是激動的淚流滿面。
他們的嘴脣努力的張合着,卻什麼聲音都發不出來,大隊長努力的分辨半天,才從他們被打歪的嘴脣上,從脣形分辨出是在喊救命。
“你們瞞着我,私自對人動用私刑,並且長期和牛家勾結在一起。”
“你們已經被開除警隊了,我們警隊裡,就不該有你們這羣敗類!”大隊長冷着一張臉,對徐隊長等人說道。
“救……救命……命……”徐隊長艱難的說道,眼淚流個不停。
現在對他來說,什麼開除職務甚至坐牢,乃至於被槍斃全都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他現在無比迫切的想要離開這裡!
只要可以離開林天這個魔鬼身邊,無論付出什麼代價都可以。
他實在無法用言語,向別人來形容,在剛纔的審訊室裡面,他們遭受到了什麼樣的折磨。
面對被折磨的奄奄一息的徐隊長等人,大隊長等人卻沒有一絲一毫,想要將他們解開並且送醫院的念頭。
“你們自求多福吧,醫院是不可能去的,你們這些人的命,是我決定不了的。”
“具體如何,還要……”
大隊長的話,讓徐隊長等人眼中的希望,立馬黯淡了下去。
“犇兒,兒子,你快醒醒啊!”牛老闆拼命搖晃着牛犇。
終於,牛犇虛弱的睜開了眼睛。
“爸……我好疼啊……我的手……你要替我報仇啊……”
牛犇睜開眼睛,將手舉了舉,對自己的老爸咬牙說道。
大家順着牛老闆的目光,這才發現,牛犇原本就被林天斬斷四根手指的雙手,如今更是一根都不剩了。
“天哪!他居然敢這樣對你!”
“兒子你不要怕,你的斷指在哪裡!”
“你告訴爸爸,爸爸這裡有治療藥水,一定可以替你接上的!”牛老闆大驚失色,急忙從兜裡掏出治療藥水,對牛犇說道。
“那……那裡……那……還有那……還有這裡……”
牛犇艱難的舉起胳膊,用沒有手指的手挨個指了指徐隊長等人的肚子,最後又指了指自己的肚子。
“好!你不要怕,爸爸現在就替你把手指拿回來!”牛老闆臉色無比陰沉,猛的掏出一把防身用的匕首,朝着徐隊長等人大步走去。
林天對待他們簡直無比的殘忍,不僅斬斷了自己兒子的手指,還逼的他們全部吃了下去!
他沒有時間去給徐隊長等人**,他已經徹底喪失了理智,想要將徐隊長等人開膛破肚。
徐隊長等人頓時驚恐的哀鳴起來,被逼着吃下了手指就算了,現在居然還要被解刨!
“住手!不許亂來!”
大隊長一聲大喝,大步上前要攔住牛老闆。
這些人再該死,也該等上面的人來了再說,要是提前被牛老闆殺了,他同樣不好交代。
但是沒等大隊長將牛老闆攔下來,原本距離更遠一些,端坐在椅子上的林天猛的一閃身,來到牛老闆身前,將他的手腕整個牢牢扣住。
大隊長錯愕了一下,在場的人也都有些傻眼,都沒想到林天的身手這麼好,徐隊長等人頓時鬆了一口氣。
“鬆手!你這個瘋子,你還我兒子的手指來!”牛老闆對着林天大叫道。
“我現在就把他押下去,保證不會讓他亂來!”大隊長急忙走了上去,語氣無比客氣的對林天說道。
“不必了,他做父親的,心情可以理解嘛。”
“不過你說的對,也確實不能讓他這樣胡來。”林天淡淡的說道。
“既然這樣,那就只好讓我代勞了。”
“就讓我,來替你取出你兒子的斷指吧。”
說完話,林天從牛老闆的手裡,將匕首接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