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對面的麻子臉似乎也覺察到了女孩的行爲,大聲的咳嗽了兩聲,狠狠瞪了女孩一眼,女孩嚇得臉色一白,低下頭去。
孃的,這幾個不入流的騙子還真是囂張。
“能不能少點,這年頭誰會沒事帶那麼多錢呀!三千塊錢,玉佩我要了……”秦天裝作白癡一樣,出口道。
說實在話,他身上確實沒有六千塊錢,這社會帶着銀行卡多方便呀!
“不行,太少了,你實在想要的話,要麼你找朋友再湊點……”胖子先是一猶豫,然後一咬牙,堅持地說道。
真是貪心不足吞象。
“那拉倒吧!”秦天遺憾地攤了攤手。
心裡罵開了,瑪歌比的小爺給你顏色,你還真蹬鼻子上臉,暗自打算一會兒想辦法收拾他們一頓,就不信問不出玉佩的出處。
胖子一見好不容易上鉤的魚,由於自己貪心又要脫鉤了,立刻後悔不已,眼珠子一轉,剛想開口挽救。
就在這時,坐在旁邊的老頭眯着眼睛,吧嗒嘴說道,“誰點你出來當相的?”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衝胖子說的。
見他衣着寒酸,閉着眼睛,外人聽起來以爲夢囈呢!
聽到秦天的耳朵,就如炸雷一般,心裡立刻一驚。
我擦,做個火車竟然碰見了江湖中人!按理說,這一派當年在北方沒有傳承!而且經過浩劫之後大陸應該不存在了。
“兄弟,能不能再湊點,五千,哥哥就把這玉佩給你,當交個朋友……”那胖子也沒有聽懂老頭叨咕什麼,一心惦記着秦天,自己沒空搭理他。
既然發現好玩的事了,秦天一口拒絕了,靜看事情的發展狀況。
就在這時,老頭突然睜開眼睛,開口說:“玉佩和項鍊我都要了,八千塊錢行不行,我就八千塊。”
胖子沉吟了一下,表現出一副猶豫的樣子,過了半響才咬牙說:“好吧,那就便宜大爺你了。”
老頭伸手從褲兜裡摸錢。
這時候,旁邊有個二十多歲的小平頭看出縫道來了,看老頭並不像有錢人,不忍他被騙,一把抓住老頭的胳膊,衝他搖了搖頭。
老頭似乎有幾分生氣,不滿地說:“我說你個小夥子,你抓着我胳膊不放要幹嘛。你也想要?那可不行,我們已經談好了。”
對面的胖子跟麻子臉還有農民工聞言同時看向小平頭,眼裡不經意的露出一抹兇光,小平頭只好作罷。
除了秦天知道老頭在演戲,其他人眼見三個騙子得逞,不由得嘆了口氣。
看着老頭興奮的像中獎一樣的表情,還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不多時火車又停了站,騙子三人相繼下車了。
臨走時老頭對三人格外熱情,又是幫着取東西又是跟對方握手告別。
秦天想追上去,但半路下車,恐怕買不到去哈爾濱車票了,於是靈機一動,立刻將秦五從扳指裡喚了出來,讓他跟了上去。
聽那三個騙子口音,根本不是遼西這一片的,而是黑龍江的。
那麼他們最大的可能,就是從這裡下,然後從另外的車門上。即使他們真下車了,頂多讓秦五先跟着,看看他們的落腳地。
“大爺,您敢保證玉佩和項鍊是真的?這社會騙子可多呀……”有人試探問。
老頭一臉看怪物的看着他倆,“當然敢保證了,準定假的!”
“大爺你很有錢嗎,明知是假的還買,有錢也不能亂花呀!”女孩一臉的納悶,以爲老頭這是在另類的炫富。
“這是剛纔的錢,這是那仨小崽子的錢。”老頭相繼拿出了一沓鈔票,加起來能有兩三萬,理所當然的說。
我擦,果然騙子行家。秦天傻了。
真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自己都沒看到他怎麼出手。敢情不僅拿回了自己的錢,連胖子三人的錢也一併沒收。
說完老頭又不言語了,開始閉眼睛打盹。
靠着車窗的那個姑娘,對自己冒險提醒,偏偏不識好歹的秦天,很是不爽。秦天作爲一個男人,只能小心道歉了,畢竟人家是好心。
秦天說自己當時雖然不敢肯定玉佩的真假,但那樣式和自己以前丟的一塊玉佩挺相似。所以纔想買下來。
聽到秦天這麼一解釋,那姑娘也通情達理,一天雲彩就散開了。
於是,兩人便聊了起來。
女孩叫楚靈,哈爾濱人,在北京讀大學,明年就要畢業了。
秦天渾然沒有注意,在他提到玉佩樣式的時候,那閉着眼睛打盹的老頭,眉頭不由自主輕微地抽動一下。
火車過了山海關,天色漸漸黑了下來。
見楚靈吃過一碗泡麪,就趴在桌上昏昏欲睡,勤添一點睡意也沒有,從座位下領出鳥籠子,那隻白在裡面打着盹。
現在這隻正是成秦家一員了,爲了方便,秦天干脆起了個和大黑類似的名字小白。任它怎麼不滿意,也無濟於事了。
由於火車上禁止攜帶動物,所以大黑只好留在北京,讓孫大偉幫着照顧。
至於小白,秦天稍微用點手段,輕鬆弄上了車,更何況它長了一雙翅膀。但爲了不引人注意,還是讓它住在鳥籠裡。
看見秦天終於想起了自己,小白懶洋洋睜開眼睛,不滿地叫了一聲。
“小夥子,你這隻白色的小貓頭鷹挺罕見的啊……”不知什麼時候老頭睜開了眼睛,看見秦天給小白喂肉脯,很隨意地插了一句。
“是啊,這小傢伙挺聰明的。”聽到老頭開口說話,秦天心裡立刻加倍小心,嘴上卻隨口答道。
秦天又拋給小白幾塊肉脯,把鳥籠裡放在了座位下。
“小夥子,你是不是丟過一枚類似的玉佩……”這時候,老頭變戲法似拿出那枚塑料合成的假玉佩,問道。
秦天一愣,知道自己和楚靈說話,對方聽見了。
雖然猜到對方不會無緣無故搭話,沒想到他會問玉佩的事情。
“我祖上傳下一枚玉佩,和這玉佩一模一樣!可惜後來丟了。”秦天弄不出老頭什麼意思,又把和楚靈說的話,又說了一遍。
“是不是血玉雕刻而成的?”老頭的語氣變得興奮,一臉希冀望着秦天。
聞聽此話,秦天心裡不由得一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