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笑,你有什麼想法?”秦天擡起頭,看着一臉思考的陳笑。
陳笑想了想,說道,“我看還是先找出那個骨牌,我認爲那恭喜很關鍵……”秦天看了看外面灰濛濛的天,此時已經十一點多鐘了。
在那顏明的帶領下,兩人直接去了他家的後院。
當走進那養雞場大棚的時候,秦天頓時吃了一驚,只見裡面空間很大,但瀰漫着濃濃的煞氣,如下了薄霧一樣。
“陳笑,小心一點兒!”秦天扭頭對着陳笑輕聲說,然後掏出一個裝着護身符的荷包,遞給了她。
“謝謝,你也小心!”陳笑毫不猶豫接了過來,然後衝着秦天微微一笑,隨後說道。
其實知道她準定有防身的手段,但秦天還是把荷包遞了過去,表達自己的心意。見她痛快地接過來,心裡暗暗地高興。
對於那顏明和那顏亮,秦天自然也不忘記了,也各自給他們一個護身符荷包。
養雞場裡還散發這一種莫名的血腥味道,甚至讓人作嘔的感覺,就像是置身於屠宰場一般,儘管沒有動物或人的屍體,那股味道依然十分濃烈,腥臭刺鼻。
秦天掏出鬼王羅盤,首先給養雞場定了定位,找出了正東、東西、正南、正北方向,發現之前那顏明他們挖的地方,並沒有出錯。
看了看那四個深坑,足有三米深,用手電照了照裡面,什麼都沒有。
“如果沒有,而且方位也沒錯,是不是意味那骨牌可能被什麼人挖走了?或者說泥土融爲了一體?”秦天沉吟一下,分析道。
陳笑側着小腦袋,認真地思考了一下,貌似開玩笑地說道,“也可能那骨牌長腿跑了,也說不定!”
骨牌長腿跑了?秦天知道她說得並不純屬玩笑,想想也有這種可能。
有一些陣法確實可以不停變化,隨着時間或環境改變發生相應改變,比如趙老頭所說的大清藏寶庫,大概也是其中一個類型。
“陳笑,明天我們再來處理吧?”秦天看了看周圍,秦天突然說道。
見他不知爲什麼突然改變了主意,陳笑先是一怔,但隨後反應過來,同意地點了點頭。雖然不知道原因,但她此時知道了秦天的不凡,相信他一定看出了什麼地方不對。
當從後院回來的時候,趁着那顏明兩人不注意,陳笑用眼神悄悄問怎麼回事?
“陰煞之地!”秦天輕輕吐了四個字。儘管陳笑屬於馬氏一族傳承人,但並不是樣樣精通,至少堪輿根本不在行。
當聽了秦天的話,她立刻提高了幾分警醒。
無論天生的陰煞之地還是人爲的陰煞之地,絕非是良善的地方,尤其晚上子時更是煞氣凝聚之時,稍不注意便遭不測。
想到那頭顱吐出的“井裡”兩個字,秦天便問那顏明他家有井嗎?
他搖了搖頭。
接着又問村裡有井嗎?他又是搖了搖頭,也不大清楚了。
由於護陵村位於城鄉結合部,基本和市區接壤了,所以水網工程早已經改造完畢,人們也開始使用自來水了。
那麼,那國慶的頭顱所說的井裡,到底指着那個井裡呀?
難道自己認知錯了,井裡、經理、經歷、鏡裡……這些名詞讀音相同或類似,用正常思維推斷,只有前者或後者可能性最大。
“你家平時有什麼地方專門使用鏡子嗎?”爲了推斷自己的懷疑,秦天看了看那家屋裡的佈置,問道。
“沒有,什麼地方能夠用到鏡子啊?只有屋子裡傢俱上當擺設的鏡子……”那顏明不知道秦天爲什麼突然這麼問,心裡帶着一絲疑慮,回答道。
對於一些小物件的鏡片,應該不可能。那麼只能是梳妝鏡、衣櫃鏡。玻璃鏡、像鏡……秦天睜開陰陽眼,把懷疑的地方一一查看,並沒有任何發現。
“你懷疑是‘鏡裡’,而不是井裡?”這時候陳笑也明白了秦天的推測。
秦天點了點頭。“對,我有這種猜測,我認爲有這種可能性?”
“那什麼發現?”陳笑追問了一句。
“沒有發現!”秦天遺憾地搖了搖頭。
“我認爲真實的意思還是井裡,這種可能性比較大一些!我們第一反應不就是井裡嗎?雖然現在用自來水了,不代表以前的老井都填埋了,明天我們不妨去問問村裡的一些老人……”陳笑冷靜地分析。
秦天一想也對,她的分析合情合理。
人的第一反應是一種不經神經系統而發的自然反應,可以說是深藏內心的真正意念,這種反應往往是人的最精準思維的體現。
比如說上學的時候,有些選擇題不會做,隨便瞎蒙,往往第一個選擇是正確的。有時仔細一琢磨,感覺不對,於是改成了其他選項,答案出來後就是追悔莫及。
當然了,學習好的第一反應準確度也高,因爲平時的經驗積累轉化了內心的潛意識。
就像一些軍事天才,在戰場上或聽到情報就快速判斷敵方進攻方向或己方突破方向,這就是靠平時的積累和內心的潛在意識給出的答案。
對於秦天和陳笑來說,修煉之人的意念本來就大於常人,所以直覺判斷更準確一些。
當晚兩人決定在那家住下來,那家兄弟當然歡迎了。陳笑和那家母女住在一個屋裡,秦天和那顏明哥倆住在一起。
現在已經進入了深夜,大家也比較疲憊了,便把燈關了,躺在炕上睡着了。
“喵!”就在睡得正香的時候,秦天突然聽到耳邊傳來一聲清脆的喵叫,只覺得渾身發冷,激靈一下醒了。
只見一隻黑貓蹲在旁邊,眼睛閃着綠光,正詭異地死死看着自己。
再看自己放在枕頭邊的銅錢劍,閃爍着紅芒。看着黑貓身上纏繞這濃濃的煞氣,知道如果沒有銅錢劍自動預警,自己恐怕遭暗算了。
此時他已經發現那家兄弟的枕頭邊上,竟然同樣有兩隻詭異的黑貓,眼睛幽綠,和人一樣雙腿盤坐,表情極爲認真,用嘴從人體吸出一絲絲精氣。
秦天抄起銅錢劍,噌地坐了起來。
就他坐起來的剎那間,只見黑貓弓起身子,張嘴嗷地一聲,衝着秦天發出一聲烈心裂肺的嗷叫,淒厲可怖!
“孽畜,找死!”秦天毫不猶豫,一劍紅芒斬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