茂密的叢林裡,野草與小矮灌木叢生,山岩嶙峋,各種蟲聲響成一片。耳邊不時傳夜鳥深沉瘮人的叫聲。
兩人一路直奔陰風谷的地方,秦天知道那隻人腳獾就隱藏在這裡。
結果兩人背靠背,在這裡轉悠了一會兒,根本什麼也沒有找到。反而驚起幾隻夜裡棲息的野鳥,撲棱撲棱從腳下飛起。
瑪的,難道人腳獾搬家了不成。還是繼續在工地附近晃悠。但自己來之前,明明在工地周圍察看了一圈,根本鬼影子都沒有一個。
秦天知道人腳獾兇殘地襲擊人,不可能會他修出的靈體。即使蛇靈也好,它失去了肉身,只能迷惑人,指揮蛇羣報復人,不可能撕裂人的肉體。
連人腳獾的毛都沒有看見,還滅什麼妖呀!
其實秦天如今也知道,管他什麼妖魔鬼怪,和人一樣,硬的怕橫的,橫的怕楞的,楞的怕不要命的,蛇靈就是明顯的例子。
秦天和谷文昌開始往回走,準備明天白天再進山。
他們眼看到了山下,緊緊繃着心放在了肚子裡,感覺口乾舌燥。
經過一片果樹林,他們一貓腰鑽進去,想摘着幾個桃子解解渴,還沒有走幾步,突然發覺前面站在一顆大樹下竟站着一個人。
谷文昌以爲附看果園的近老鄉,剛上前搭個話。
“慢着,胡叔……”秦天突然喝道,然後一把將他拉住了。
再定睛一瞧,這哪裡是什麼人呀!分明一個黑糊糊的怪物!它正背對兩人,也像人一樣兩腳站立在撕咬着什麼呢!
那怪物聽見秦天的聲音,扭過身來着他們,衝着他們一呲牙。
秦天已經看到它嘴裡血呼啦啦的,用力撕咬着什麼,嘴角里的血液正往下滴淌,再一仔細看發現這人的胳膊的。
另外兩隻從死者身上撕下的胳膊,也被它血淋淋的抱在懷裡。一隻早已經啃得血肉模糊的胳膊,還扔着在旁邊的草叢裡。
“畜生,找死……”秦天憤怒異常,大喝這一劍揮了出去。
谷文昌哪裡見過此等血腥場面,喲其怪物吃人肢體的場面,親雙腿打顫,不由倒吸一口涼氣,嘴巴倏的擴張到極限。
見秦天大喝一聲,立刻驚醒了,顫巍巍地舉起獵槍。“轟”地放去一槍。眼看是打中,但那鬼物卻動也沒動,只是扭頭望過來一眼,那張醜陋的臉上似乎在笑。
對於桃木劍橫掃而出的紅光,那怪物只是輕輕一跳,竟然躲閃開來。緊接着嘴裡發出桀桀的吼笑聲,化作一團黑影帶着腥風撲了過來。
此時谷文昌早已經嚇得心驚膽顫。他從未見過刀槍不入的野物!
“胡叔,快閃開。”秦天發現人腳獾竟狡猾地轉身撲向了呆愣的吳文昌,不由得大驚失色,一把將他拉開了。
隨後一劍劈在怪物的身上,那人腳獾慘叫聲,嚇得後退兩步。秦天李可心裡有了譜,知道桃木劍對它還是有一定殺傷力。
“畜生,敢殺害無辜,老子今天滅了你……”秦天大喝着,連連揮舞桃木劍,紅光漫天,和人腳獾纏鬥在一起。
人腳獾可能道行不高,還不說人話,嘴裡發出狂暴的嘶吼聲,身體卻十分敏捷,桃木劍根本困不住它。
此時谷文昌早已經被嚇得癱軟在了地上。
漸漸的,秦天有些氣喘噓噓,提不起來力氣,動作也慢了下來。
心裡大急,嘴裡大聲嚷着,“胡叔,開槍。”谷文昌也看出秦天精力不濟了,如果這樣下去,兩人都危險。
他強忍着害怕,趁秦天和怪物去錯身的一霎那,轟地又是一槍。
谷文昌以前沒事喜歡打獵,槍法不錯。也是這人腳獾活該倒黴,它皮厚毛長,一般的子彈它還真是不怕,偏偏誤打誤撞,一槍射中它的眼睛。
“吼~~”
人腳獾頓時疼得仰天發出一聲淒厲無比的嘶吼,山林震盪。
不等它憤怒地撲向谷文昌,秦天趁着這短短的空隙間,從懷裡迅速掏出五道符。
“天地五行,斬妖除魔,太上老君,佑我三清,急急如律令。赦!赦!赦!赦!赦!”他嘴裡連聲爆喝,迅速將手裡的道符****而出,
只見五道符猛然在空氣中劇烈燃燒起來,化爲青黃赤白黑五色耀眼的火焰,分別射向了暴怒狂躁的人腳獾。
受了傷的人腳獾,憤怒揮着手臂,將五張道符全一一打落了。
不過在它打落紅色道符時候,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手臂上毛髮燒焦了,皮肉好像被刀劍砍了一樣,比桃木劍砍在他身上還有效果。
這五道符分別是金木水火土五行符,而化作紅色烈焰的正是火符。見這怪物怕火符,秦天立刻從懷裡掏出大把火符,和不要錢似的紛紛****出去。
人腳獾發出聲聲淒厲與憤怒的慘叫。
吳文昌開的兩槍及人腳獾淒厲的嘶吼聲,在寂靜的夜色之中傳出很遠。
這時正好接到報警的縣裡刑偵大隊長帶着人來了。聽說有兩個人摸黑上山了,知道山上比較危險。
他和吳文昌也認識,而且喝過幾次酒,關係不錯。正準備組織幹警準備將人找回來。突然聽見距離現場幾百米外有槍聲。
這位軍人出身的大隊長頓時知道出事了,膽子大得很,立刻帶着十幾個民警衝了上來。
那人腳獾本來受傷不輕了,忽見十多個人拿着槍,手持強光手電筒,氣勢洶洶直向這邊奔來,也是吃驚非常,衝着秦天他倆不甘地怒吼一聲,四肢着地,飛也似向密林深處逃去。
秦天知道讓他跑了遺患無窮,一咬牙大喊着,追了上去。
見有人增援,谷文昌膽子一壯,立刻拎着獵槍跟了上去,再加上十幾警察,自然有一股子氣勢。
人腳獾在前頭奔逃,跑得雖快,但無奈傷勢頗重,大家又緊追不捨,它越跑越慢,越跑越慌。很快有些支撐不住了。
到了陰風谷,人腳獾終於被追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