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睜睜的看着紙紮人越來越近,突然紙紮人奮身一跳,要撲在他的懷裡。
此時此刻林紅軍纔在極度的驚恐中清醒過來,尖叫一聲他衝到門前,推了好幾下門卻怎麼也推不開臥室的門。
轉頭看見紙紮人正在慢慢向他走來,忽然褲襠一熱,他竟然因爲過度的恐懼而尿失禁了。
紙紮人的嘴裡發出一聲怪笑,雙手伸過來,抱住了他的身體。
林紅軍身體劇烈地顫抖着,嘴裡發出一聲慘叫,用盡全力去撞門一個踉蹌,門終於被他撞開了,他不顧一切衝了出去。
在慌不擇路的情況下,他竟然鬼使神差地逃到廚房,聽到傳來紙紮人咯咯咯的笑聲,他一邊劇烈喘息着,一邊順手抄起了菜刀。
就在再一回身的時候,那紙紮人已經堵在門口,那張慘怪的臉在對着他咯咯咯地笑,然後步步向他逼近,這讓他驚駭若死,恐懼到了極點。
正所謂畏極生怒,他瞬間憤怒得失去了理智,猛地衝了過去,腦海裡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殺了她,殺了她……
轉眼間紙紮人就像屍體一樣被刺倒在了地上,他哈哈大笑地說,我知道你死了,知道你死了,誰也再管我了,死了好……哈哈……
他一邊笑一邊跑了出去,黑暗中看不清路徑,撲通一聲跌在路邊的溝渠裡……
在夢中林紅軍感覺自己的身子不停地下落,下面深不見底,漆黑一片,傳來一陣陣鬼哭狼嚎,耳朵是呼呼的風聲。
就在他近乎絕望的時候,突然想起自己不是白先生。
於是林紅軍拼命掙扎着急地大喊一聲,就這樣猛地從噩夢中驚醒,睜開雙眼發現自己躺在紙紮鋪裡,一身是汗從牀上坐起,大口大口喘着氣。
想起夢中可怕的場景,林紅軍不由得心有餘悸,不停地安慰自己,這僅僅是一個噩夢。
就在此時此刻,突然間眼前出現了恐怖的一幕,藉着窗外慘白的月光,清晰地看見一個人影從門縫慢慢地擠了過來。
啊!林紅軍驚恐若死,張口就想喊救命。
可是這時發現自己失聲了,剛纔知道只是一場噩夢,此時卻是真真實實發生在眼前的事,怎能不讓他害怕呢!
林紅軍在驚恐失措的情況下,也看清對方正是已經死去的白先生。
白先生一臉的怒氣,五官幾乎扭曲,眼睛流露出怨恨的光芒,嘴裡不停地質問說,爲什麼,爲什麼你讓的紙紮人要殺死我,爲什麼,我不想死,你要還我命來……
林紅軍極力想開口說話,說紙紮人不是我扎的,也沒有人讓它殺人。
可是他不能動彈也不能說話,就見白先生突然面目變得格外猙獰,發出一陣桀桀的怪叫,直向自己撲來。
林紅軍只覺得陰風撲面驚駭若死,嚇得閉上了眼睛。
就在以爲只要惡鬼殺死的時候,突然聽到一聲淒厲的慘叫,感覺對方似乎沒有上身,他偷偷睜開眼睛。
不料看到另外驚悚的一幕,而且顯然出乎意外。
他竟然又看見了追擊那已去世半年多的母親,嘴裡正一邊怒罵着,一邊帶着和紙紮人差不多的兩個僕人,一男一女,不停地廝打起來。
正紙紮店不時迴盪着慘叫神,淒厲滲人,林紅軍生生嚇昏了過去。
在臨昏死之前。他隱隱看濟南白先形成惡鬼,身體被母親河僕人撕扯得七零八碎,慘叫着逃出了店外,隨後人事不省了。
當再次甦醒過來,林紅軍聽到門外傳來一陣陣敲門聲,發現天色已經大亮,自己一個人躺在地上,紙紮店裡除了紙紮,並沒有任何人。
此時他渾身無力,肢體僵硬,只好艱難地喊了一聲救命,隨後又昏了過去。
等自己徹底恢復清醒的意識,林紅軍已經躺在了醫院的病牀上,原來他喊那聲救命的時候,當時被門外前來購買香燭的客戶聽見了,於是就報警了。
看着林紅軍面帶驚恐地講完,臉上幾乎沒有了一絲血色,秦天暗嘆他命大。
如果不是他母親的鬼魂突然現身,有及時把那惡鬼趕走,等人們第二天發現的時候,林紅軍恐怕早已經成爲一具死屍了。
難道說因爲這些天紙紮店沒有開業,他母親鬼魂竟然在經營呢?所以纔有昨晚吳賀之遇鬼的事發生。
秦天心裡自然捉摸着,嘴上卻沒有說出來。
“林老闆,你們紙紮店除了這些事,以前發生過其他的怪事嗎?”突然想起來林紅軍身上帶着濃濃的陰氣,是不是和他長期在紙紮店有關係呀!
聽秦天一問,林紅軍的臉色突然變得難看起來。
“剛纔我也說了,其實我以前是不怎麼接觸紙紮店的,不太喜歡和紙紮打交道,感覺挺滲人的,只是後來我媽媽去世了,我才接手了……”
說到這裡,他稍稍停頓了一下。“我開始接手的時候,只有白天才敢在店裡,夜裡就回家去住。只是接觸多了,習慣了,才偶爾住在店裡。以前倒是聽鄰居說,晚上聽到我們店似乎有說話聲,經常在折騰半夜,還專門找過我,以爲我住在裡面。”
“那後來呢?沒有發生其他事?”秦天繼續追問道,讓他仔細想想。
林紅軍想了想,搖了搖頭說,“沒有,我以前住在店裡,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所以我一直認爲鄰居所說的,可能是跑進來的老鼠或者野貓……”
“有一次,我住在店裡,卻是夜裡嚇了一跳,發現紙紮人嘩啦啦動彈了,後來嚇得連忙打開燈,才發現原來是一隻不知從什麼地方鑽進來的野貓,碰到紙紮人了,那隻貓看了我一眼,然後穿着窗戶護欄跑了出來,虛驚了一場。”
林紅軍說,由於他家紙紮店在一樓,不可避免地有老鼠出沒,自然會引來一些流浪貓,經常在四周遊蕩,夜裡不時會發出滲人的嗷叫,確實蠻嚇人的。
有時早上一開門,發現店裡的紙紮人橫七豎八,有的移動了地方,也不太在意,以爲是老鼠貨野貓乾的。
現如今看來,恐怕不僅僅是野貓或老鼠出沒這麼簡單。
即使有老鼠,怎麼紙紮人從來沒有被咬壞呢?林紅軍也感覺到了不對勁兒,以前他確實沒有多想,現在想來絕對是比較詭異的事。
“殺人的紙紮人,是什麼原因使紙紮人殺人呢?難道這家紙紮店有什麼不爲人知的秘密不成?“秦天皺着眉頭,陷入了沉思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