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距離足夠近,終於看清前面有個大壩將血液攔截。因此他們站在石墩上,依然無法正常通過。
“別動這開關,危險!”看見旁邊有個明顯是開關的東西,陳笑剛想去觸摸,秦天連忙把她攔住了。
秦天舉着手電左右掃了一圈,在正對面有一條狹小的裂縫,一股比血河還要血腥的氣息正從裂縫中散發出來。
這個裂縫比剛纔的小路還要窄,即便秦天身體不胖估計也要收腹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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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天們從這裡進去……”進行了片刻思索,秦天馬上作出決定。
當進入其中,他們才知道裂縫非常深邃,看兩邊石壁並不像是人爲劈鑿而成,應該是地殼運動所擠壓成這樣的。
秦天用手電往上也照了照,延伸很高,不知道通向什麼地方,估計差不多和地面已經連接了。
“別急,秦天慢慢來來!”秦天一邊在前面帶頭探路,一邊安撫陳笑兩人。
大家跟螃蟹一樣穿行在石縫之中,極爲難受,縫隙內凸出來的石塊非常不規律,一個不小心就會磕到身上。
大約走了十幾分鍾,越往裡走血腥味就更加強烈,艱難挪動一百多米後,突然感覺渾身輕鬆下來。
“血池!”當秦天用手電向身前一照,頓時驚叫一聲。
只見眼前是一片面積有半個足球場大的血池,發現此時他們正處於是一個空曠的大廳,空間大概有兩個足球場大小。
秦天又小心翼翼地將手電朝兩邊照了照,除了看到距離他們最近這個血池,四周的極爲黑暗,即便陰陽眼也無法看清楚,只是影影綽綽的深黑。
隨後秦天認真打量起這個血池來,這個場面不如兵馬俑那樣氣勢磅礴,但沖天的煞氣也足以震撼內心。
血池內的血液似乎非常新鮮,中心地區如噴泉一樣涌出血液。秦天站在邊上,感覺那股非常濃烈的血腥氣息幾乎將人薰倒。
看着了真和尚薰得幾乎快暈過去了,陳笑也連連直皺眉頭,這時秦天才想起百寶囊裡還有鼻塞,這鼻塞捏在手裡感覺跟棉花差不多。
說實在的,儘管這鼻塞趕不上防毒面具,而且看似簡陋,但足可以阻隔這種腥臭味
隨後塞到鼻孔後,那種濃烈的血腥味道立刻就淡了下來,呼吸卻變得急促起來,不過要比聞着這股味道要好的多。
看着那泉涌般的血水,陳笑皺了皺眉頭,嘴裡發出質疑:“這個血池雖然很奇怪,好像不是血河的源頭”
秦天點了點頭,也不知道如何回答。如果真要探究這血液來源,就必須潛入血池底部,在那裡一定可以找到。
但這個方法不但噁心而且很容易受傷,自己等人根本不知道在這血池裡有什麼東西,要是就這樣下去,指不定直接掛掉。
“不對,你們看……”突然間,了真和尚輕推秦天一下,手指池面說道。
順着他手指方面,秦天連忙睜大眼睛望去,這時才發現在血池上還飄蕩着一層薄霧。
因爲剛進來只顧打量周圍,沒有時間去注意這個,竟被了真和尚發現了,只見這些薄霧在血池映襯下也是紅紅的。
再一感覺這個空間,好像也有點溫度,莫名的想起莫種可能,秦天不由看向陳笑道:“這血可能是新鮮的……”
陳笑也看着秦天點了點頭,兩人心裡更加吃驚了。
這麼多血還是新鮮的,單說這個血池的深度,少說也得一米多深,而面積這麼大,這得要多少動物的血才能填滿,而且這還源源不斷的往外面流淌。
他孃的這事情越來越詭異了!
猛地秦天想到一個問題,剛纔自己等人攔截了血液流通的渠道,,這血液到時候肯定會漫出來,搞不好會被這淹死。
陳笑顯然也想到這個問題,儘量安慰道:“那大壩好像沒有徹底攔截,還有一點縫隙可以適量流出去,修建這個血池時應該會刻意考慮的!”
秦天知道想太多也沒有,只好點了點頭,可是這些血已經讓他非常忌諱了,而更忌諱的恐怕就是輸送這些血液的生物。
就在這時,隨着底下涌出來的血液波動,突然看到一個朦朧的東西飄蕩在血池上面,慢悠悠地向自己等人漂來。
“注意!”秦天激靈一下,握緊銅錢劍喊道。
陳笑和了真也被這驚動,忙問怎麼了?秦天沒有說話,指了指還在漂來的影子,陳笑也臉色再次凝重起來。
“別吭聲,鬼知道它是什麼東西,一會兒它要是露出真面目,哦秦天們來個突然襲擊!”她低聲和秦天商量。
秦天點了點頭,眼睛緊盯着池面。
血池表面的浪波越來越大,有幾波已經趕在了岸上,秦天謹慎後退一步,精神繃得緊緊的,絲毫不敢有半點鬆弛。
等那模糊的東西徹底衝破薄霧之後,纔看清這哪裡是怪物,就是一條船罷了。
秦天和陳笑對視一眼不約而同的舒了口氣。“這血池周圍有通往對面的路,爲什麼要放一條船上去呢?”
想到這裡,秦天剛剛落地的心臟又懸了起來,看起來有些棘手,水池裡放船是爲了捕魚,那在這裡放船是幹什麼?打死他也不相信是爲了捕魚的。
這時秦天用手電對準了那邊,終於看清這條船長什麼樣子了。
不對,應該是皮筏子,但比一般筏子大許多,上面還有廂,就像古代有錢人喝茶聊天的花船,上面是個廂,前後是船伕。
皮筏通常是用羊牛皮扎製成的筏子。古代人縫革爲囊,充入空氣,泅渡用。唐代以前,這種工具被稱爲革囊,到了宋代,皮囊是宰殺牛、羊後掏空內臟的完整皮張,不再是縫合而成,故改名爲渾脫。渾做“全”解,脫即剝皮。
製作羊皮筏子,需要很高的宰剝技巧,從羊頸部開口,慢慢地將整張皮囫圇個兒褪下來,不能劃破一點毛皮。然後將羊皮脫毛,吹氣使皮胎膨脹,再灌入少量清油、食鹽和水,然後把皮胎的頭尾和四肢紮緊,經過晾曬的皮胎顏色黃褐透明,看上去像個鼓鼓的圓筒。
民間有殺它一隻羊,剝它一張皮,吹它一口氣,曬它一個月,抹它一身油即可。
過去黃河水道大多用皮筏子,有很多禁忌,如每次開筏前,筏客們都要沐浴淨身,選好“黃道吉日”,然後殺雞宰羊,祭祀河神或龍王。
此外,他們十分忌諱講“破、沉、撞、沒”等字眼,只許乘客稱呼他們爲“掌櫃的”或“把式”,不許稱呼“筏子客”或“航家”。
如果路過一些“事故多發地點”時,禁止乘客詢問地名,漂流途中每見河神廟或龍王廟,都要停下來進廟燒香磕頭,祈求一路平安。
不過皮筏子怎麼會出現在這裡,歷史如此悠久看起來並不破敗,不但沒有腐爛而且還跟剛下血池的新筏子一個樣。
隨着皮筏子越來越近,幾乎就要靠岸了,突然陳笑驚叫一聲。
“不對,不是羊皮筏子,是人皮!”此時秦天也看清楚了,不由得頓時毛骨悚然,身上的汗毛霎那間全部豎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