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兩人所在市集和娜娜廟不遠,秦天有了前去一探的想法。
鬼妻娜娜廟是泰國最有名的陰廟,按照那位老司機說法,以前有一部很有名的恐怖鬼片《幽魂娜娜》,故事悽美又恐怖,就是以此爲背景拍攝的。
可惜秦天兩人以前都沒看過,陳笑和師父大部分時間待在道觀中,至於秦天原本就是偏僻山區的窮小子,以前連電影院都沒有去過,更不用說看外國電影了。
老司機說,娜娜廟供奉着鬼妻娜娜,不遠處的小祠堂則供奉着娜娜的嬰孩,泰人深信娜娜靈驗,每天前往祈福的人絡繹不絕。
雖位於寺廟一隅,鬼妻廟透着陰森,端坐堂上的娜娜,那滿是金箔的身軀,據說是她的不朽屍身,除了經常更換新衣,近年來,娜娜信徒更爲她戴上假髮、塗上口紅、眼影,身旁再放上嬰兒人偶。
娜娜廟裡的擺設宛如一般人家,還販賣古代的女裝、化妝品、嬰兒玩具供信徒購買祭拜。
凡是來娜娜廟參拜的遊客,大都會爲她添購新衣、化妝品,再獻上花朵,甚至有人更請來舞娘在鬼妻面前跳舞供她欣賞呢!
別說普通的國人,即便是秦天都感覺不可思議,真是神奇的國度!
“秦天,我們別去了,畢竟我們不是普通的遊客!”見秦天躍躍欲試,陳笑猶豫一下,還是勸阻道。
看着陳笑蹙着嬌娥的樣子,知道她之所以猶豫,是怕讓自己掃興。秦天嘿嘿一笑,“那就不去了,我只是以前也聽一個臺灣人講過陰廟的故事,有些好奇而已!”
回頭想想,自己怎麼突然變得如此有好奇心了!
其實陳笑說得很有道理,兩人畢竟不是普通人,出現在這樣的陰廟裡,難免惹來鬼靈或護法僧人的注意!
“臺灣人?你怎麼認識臺灣人呢?”陳笑的思維立刻被引開了,好奇地問了一句。
“以前有個到北京旅遊的臺灣人,聽朋友講起咱仙佛堂的事,所以專門去了一趟仙,正好碰巧那天我也在,於是和他聊了一些。”秦天笑着解釋道。
其實那個臺灣人算是宋小開朋友的朋友,在大陸也有一些生意,和宋小開朋友有生意往來,當然也是從他那裡瞭解仙佛堂一些事情的。
現在仙佛堂生意很多,秦天也不用坐鎮,大部分只是僱人打理就可以了。
因爲港澳臺沒有經歷大陸的十年浩劫,很多傳統的東西都保留下來,那些地方的人都比較相信風水等所謂的迷信,而且他們長期和和西方人打交道,不可避免也吸收了其他國家的宗教信仰文化。
說不好聽的話,他們儘管有種種不足,甚至很多人鄙視大陸,但他們確實有一種當前國人缺少的敬畏之心。
敬畏這個詞,在中國大陸已經不怎麼提起了,似乎沒有什麼值得敬畏的。
當一個國家或民族缺少了敬畏之心,其實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所以,我們不斷地聽到匪夷所思而且慘絕人寰的事情。
比如說長春發生的盜車並且掐死一歲嬰兒,比如說發生在北京的把兩歲嬰兒從兒童車中搶出來活活摔死,比如說某某少女產下嬰兒親手掐死等等。
這類事情,按照老人的話,都是要遭天譴的。
中國人原來也是有敬畏的,過去人人要背誦並且要認真做到的三綱五常,以及敬天敬地敬神靈,其實都是一種敬畏。
那位臺灣人無意中談到了一件和陰廟有關的事情,當時秦天並沒有在意,今天聽到那位老司機一說,立刻便想了起來。
一般來說,到陽廟去祈福發願,神明不會要求你那東西來作交易,可以祈禱身體健康、愛情幸福,家庭美滿等等,但不要整他求什麼賺大錢,連凡人聽了都會很反感。
在陰廟則相反,沒有人會用折損自己去祈求世界和平,大多是求自己的不當得利。這樣的祈求都是需要發誓的,發誓必然要付出,往往是人無法承擔的。
這件事發生於二零零三年的臺灣,有一個姓張的花農,賣花的生意一直做的很不錯,家中也有了一定的資產。
可是天有不測風雲,誰知在當年八月份,遭遇一場颱風風災,他一下就損失了幾千萬,再加上又欠了很多債,這一下就翻不過來身了。
在無奈中有人偷偷告訴他,去陰廟裡拜求那些低靈、邪靈,可能馬上就管用。他同意後決定去試試。
那天他拜的時候,廟裡的人還特意告訴他說,要想得到非分的運氣,必先要發個誓!
他聽後不在乎地說:“沒關係。”馬上發誓說:“只要讓我生意復甦半年,我就什麼都不計較了!”
當天晚上他就夢到一組號碼,並且記錄下來,第二天他立刻按此號碼去買彩票,竟然開出一個頭彩,獎額有五千多萬新臺幣。
結果他用這筆錢不但還清了債務,還買了一輛價值一百萬的名車。可是驚喜之餘沒過多久,災禍就接踵而至。
在十一月三日晚,臺北市發生了一起離奇車禍。
一名高三學生,晚上開車外出,臨時在車道口停車,下車拿東西時,轎車突然下滑,企圖徒手擋車,結果被自己的車輛輾過,男學生後送醫院搶救無效死亡,現場事故全程都被監視器拍攝下來。
而此事故中不幸身亡的這個學生,正是這位花農的獨生兒子!
從警方得到消息後,他馬上趕往醫院,但兒子已經離世。他頓時悲痛萬分,也很不理解,心想要死也應該是我死啊,爲什麼會禍及我兒子?
隨後他又向警方瞭解具體車禍原因。原來他兒子是趁着父親不在,偷偷溜到車庫去開車。他兒子只是高三學生沒有駕駛經驗,結果釀成慘劇。
警方隨後出示了兩張當時的監視錄影帶截圖照片給他看,他看着看着卻突然大驚失色。
因爲他注意到一件更不可思議的關鍵事情,照片上監視器時間顯示的數字和他夢到的那個中獎號碼一樣!
當即他一下子似乎明白了,這絕對不一個簡單的巧合,原來他所得到的這筆財真是用自己兒子的命去抵的!
這位姓張的花農,和拜訪秦天的臺灣人,兩人有一些生意往來,所以知之甚詳。
此時已經時至中午,兩人一邊小聲交談,一邊準備找個地方吃飯,沿着右手的方向走,人行道不算寬闊,但是不幾步就看到路邊的小吃攤。
有賣類似烤雞炸雞的,放在推車裡,還有生火炒飯的,擺了幾排桌子,一些當地的居民也在這裡吃飯。香氣四溢,讓秦天有些猶豫要不要就地也朵頤一番。
陳笑說再往前走走看,如果沒什麼其他地方去,再回來。
於是兩人又往前走。曼谷的空氣依然溼熱,瀰漫着難以形容的異鄉氣息,但是周遭的環境又並非完全陌生,比如人行道的路面鋪磚,眼熟到讓人想起北京的一些街道,還有經過的肯德基,大超市門前的購物推車和提着塑料袋的人們。
“咦?”在一家泰國餐館前,秦天突然似乎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