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人的頭部皮肉較薄,而且穴位密集,因此對頭部施針一向都是鍼灸療法中難度最大的。若換了一個普通的中醫,就算手中拿着的是性能最好的毫針,也絕對不敢輕易在一個病人的頭上施針治療。然而蘇淳卻不管那麼多,他只知道如果自己現耽誤一會兒的話,老人的命就沒了!至於萬一他失敗了,會不會因此而擔上一些責任,他則完全沒有時間去考慮。此時他施計的動作彷彿帶着一種生硬、機械的感覺,看着似乎很笨拙,但是每一個細微的動作卻又偏偏精確到了無可挑剔的地步。這也正是因爲他所有的力量都集中在了施針的右手上,一頓一壓之間顯得有些生硬。
他沒有象以前那樣一揮而就,而是老老實實,一針一針地落下,在準備落針前動作慢得出奇,而在落針的一瞬間卻又快得令人咂舌,手指間的暴發力達到了驚人的地步。
要想把松針準確地刺入穴位嵌入到骨縫中,容不得有半點兒的偏差,每落一針他都要消耗極大的精神力和體力。當他終於把十二枚松針全部插~入到相應的穴位中後,竟然出了一身的透汗,感覺中似乎比剛剛做完十公里長跑訓練還要累人。再插完十二根松針之後,蘇淳立即掏出隨身攜帶的十二枚銀針,快速刺入老人頭部的重要穴位。
鍼灸的效果立竿見影,所有銀針扎完老人的狀況就立刻好轉起來,嘴角不再抽搐,面色恢復紅潤,呼吸也逐漸平緩下來,人雖然還昏迷着但暫時應該不會有什麼生命危險了。
蘇淳鬆了一口氣,脫下被汗水溼透的背心掛在肩上,點燃一根香菸坐在一旁靜靜地守着老人,頭腦中卻在不住地回味着剛纔落針時的那種感覺,他覺得自已隱隱約約之中有突破初級醫術階段瓶頸的感覺,如果真的突破了,那他將進入一種完全不同的領域,或許這中級醫術階段將會是這個世界上所沒有的醫術,蘇淳爲何如此斷定,只因爲初級醫術階段的那些治療手法,已完全等同於現在最先的醫學水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