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我是蘇淳,請問您是?”眼鏡男隨即拿出一張名片恭恭敬敬地遞到蘇淳的手裡:“鄙人胡光夢,是閻山城閻董事長的助理。”說着又從肋下夾着的皮包裡取出一份文件遞給蘇淳:“閻董事長欲聘請您當他的私人醫生,這是聘用合同,您看?”
“閻爺要聘我當私人醫生?”蘇淳皺着眉頭摸了摸鼻子,他以後每三天都要去給閻山城做一次針炙治療,因此差不多也算得上是閻山城的私人醫生了,不過他不想因爲給閻山城治病而給自己太多的束縛,因此對於籤這份合同還是有些牴觸心理的。
但是當着這個胡光夢的面他也不好多說什麼,先把胡光夢讓進了客廳,然後自己回到臥室換了一套衣服,這纔出來陪着胡光夢坐在沙發上,拿起那份合同大略看了一遍。
發現合同條款還算比較合理,對於蘇淳並沒有太多的要求,主要一點就是要隨傳隨到。而薪水卻給得異常的高,年薪五百萬,這對於一位醫生來說,可以算得上是一個天價了,一般醫院的主治醫師,如果不算紅包之類的灰色收入,就算辛苦一輩子也賺不到這麼多錢。
不過蘇淳深知閻山城如果不出現什麼奇蹟的話,多半活不過半年了,而這年薪許得再多,對於他來說也猶如鏡花水月一般。
胡光夢似乎是看透了蘇淳的心思一般,隨即又從他的皮包裡掏出一張現金支票,恭恭敬敬地遞到蘇淳面前:“這二百五十萬是閻董事長預付您的一半薪金,閻董事長說您是一個世外高人,未必在乎這身外之物,但是他既然聘用了您,這薪水自然不能少的,所以還請蘇先生一定要收下來,不然的話,我無法向閻董事長交待!”
胡光夢心中一陣苦笑,暗想:看來這筆錢就算是有些燙手也不得不拿着了,閻山城居然怕我會拒絕而事後找人送上門來!嗯……既然這錢是做爲薪水支付的,我拿着也算是心安理得,反正他閻爺家產億萬,這對於人家來說連九牛一毛都算不上,我又何必和他客氣呢。不過這二百五的數字怎麼聽起來都不順耳啊,還不如給我少一塊錢也行啊!
心中打定了主意,蘇淳沒有去接那張支票,坐直身子,正色道:“胡先生,閻董事長這麼看得起我,我感到萬分的榮幸,對於這份合同我也沒什麼意見,不過呢,請你轉告閻董事長,不是我蘇淳不識擡舉,而是自慚本領低微……當然了,儘管我不準備籤這份合同,但只要閻董事長還信得過我,那麼我仍然還是會定期去爲閻董事長服務的。而且閻董事長若有需要的話,我雖然不能保證隨傳隨到,但是可以保證只要沒有重要的事情,都一定會立刻趕到的……”
胡光夢聞言呆了一呆,他沒有想到蘇淳對於條件這麼優厚的聘用合同居然會拒絕,更加沒有想到的是,閻山城居然早就猜到蘇淳可能會拒絕。
“這個蘇先生,你真的考慮好了,確定要拒絕這份合約嗎?”
胡光夢有些不太相信地又確認了一下,然後纔開口說道:“既然這樣,那就以後再說吧,不過……”他說着又把那張現金支票遞到蘇淳的面前:“不過閻董事長有過交待,就算蘇先生不肯接受這份合同,這張支票也一定要蘇先生收下,如果蘇先生不收下這張支票,我是真的沒辦法向閻董事長交待,所以還請蘇先生不要爲難我!”
錢蘇淳當然不會拒絕,不過他對那支票上的數字還真感到不爽,雙眼一閉,想到個辦法,快速從口袋中掏出一塊錢,然後才接過支票笑嘻嘻的說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先收下來,不過這數字我感到不爽,二百五,這不是罵我嗎,所以我還是找你一塊錢吧!”
送走了胡光夢之後,蘇淳簡單洗漱了一下,還不等決定吃點兒什麼,就聽得手機的鈴聲響了起來。
他拿起手機一看,是蔣雲芳打來的,心中突然一陣跳動,感覺到有什麼事情要發生,慌忙按下接聽鍵,只聽得裡面傳來蔣雲芳急切地聲音:“剛剛收到消息,尼泊爾的廓爾喀兵團忽然全團進入我華夏境內……這次他們的目標已確定是你,我馬上就要坐飛機前往日本執行任務,你上次殺了他們的九個人,其中更有一個是廓爾喀兵團團長克勞德·馮的弟弟,因此……你自己多多小心點兒,上官銘娟已提前飛往江城,她這次出面不知道爲什麼,但是你最好對她小心點,不然會引火燒身的……”蔣雲芳好像深怕被人聽到似的,最後幾句話完全是在喉嚨裡說的,說得非常的含糊,以致於蘇淳只是模糊的聽到幾個字,陳家……上位者……小心有詐之類的話。
蔣雲芳的話,讓蘇淳心裡直犯嘀咕,他對陳強銘可是有救命之恩,難道他陳家會恩將仇報,對付自已,思來想去,蘇淳都覺得不可能。不過蘇淳此時已感覺到自己處境非常的不妙,好象已經陷入到了一個欲罷不能的尷尬而又危險的局面中去了。
廓爾喀兵團!雖然事情已經過去了一段時間,但是對於那個廓爾喀兵團的強悍蘇淳仍然記憶猶新,尤其是那個領頭的黑衣人,應變的能力和功夫身手無一不是罕見的高強,假如蘇淳不是經過身體的改造,甚至不是領悟了飛針刺穴的絕技,在那次的刺殺事件中,只怕絕難活得下來。而這一次廓爾喀兵團傾巢而出,進入了華夏國,肯定是報着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決心而來……
蘇淳看得出來,那些廓爾喀兵團的殺手行事雖然狠辣,但他們成員彼此間卻有着很深厚的感情,更何況自己殺的那九個人中還有一個是廓爾喀兵團團長的弟弟,這個仇結得可是非同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