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你……你真的活過來了!”何鈴欣完全顧不上自己正在流着血的額頭,只是揚着頭癡癡地看着蘇淳那棱角分明的面孔,彷彿做夢一般,爲了確定眼前地人是真實存在的,她下意識地伸出雙手在蘇淳的身上不停地撫摸着,感覺中蘇淳胸前的肌肉好象是由一塊塊的鐵疙瘩組成的似地,結實地觸手微痛,卻又偏偏充滿着奇異的彈性。
何鈴欣一時如癡,一雙小手只顧在蘇淳地身體上來回遊走,根本就忘記了旁邊還有着數百人在圍觀,更加忘記了蘇淳現在全身上下寸縷未着,以及站在她身旁的四位還不算正式的師孃。而她則和蘇淳男女有別,這般在大庭廣衆之下,與一個全身的男人摟摟抱抱,並且還上下撫摸實在是有些太過曖昧了!
終於,當何鈴欣的小手快要撫摸上蘇淳的小腹時,蘇淳總算是先醒過了神來,不由得輕輕呻吟了一聲,然後雙手抓住何鈴欣的上衣猛然用力一撕,“哧”的一聲,何鈴欣身上的花格外套頓時變成了兩半,離開了何鈴欣的身體。
“啊……”何鈴欣感覺到衣服被撕掉,才意識到蘇淳是一個全身的男人,而自己這樣的撫摸只怕會令任何一個正常的男人產生罪惡的念頭。
假如是換了一個場合的話,何鈴欣眼見着蘇淳死而復生,在這種巨大的喜悅之下,只怕無論蘇淳要對她做出任何事情,她都絕對不會忍心拒絕,可是現在這可是在火葬場,在近千隻眼睛的注視之下呀,就算何鈴欣再怎麼大方,再怎麼縱容蘇淳,也畢竟還是一個女孩子,怎麼可能拉得下臉讓蘇淳這樣扒自己的衣服呢?
“不要……”
何鈴欣不知蘇淳經過這一番生死的交替,是不是已經性情大變,或者是已經失去了理智,驚慌之下忙拼命的掙扎了起來。
而何鈴欣的幾個同學就站在不遠之處,眼見着蘇淳光着屁股從水晶棺裡跳了出來,先是嚇得差點兒尿了褲子,後來看着蘇淳好象不是殭屍做怪。心頭便略微寬慰了幾分,這時候一見蘇淳居然企圖非禮他們中醫學院的校花,也顧不得蘇淳是什麼人了,立刻血氣上涌,大吼一聲,分別順手在旁邊撿了一根爛木棍,便沒頭沒腦地向蘇淳的頭頂砸去。
蘇淳聽得身後風聲響起,微微一驚,不過他現在全身,也不好意思就這樣四處裸奔,當下咬了咬牙,先對那揮來的兩根爛木棍理也不理,順手將從何鈴欣身上撕下來地外衣,飛快地在自己腰上圍了一圈,遮住了身體的緊要部位。、
解決了面子的大事後,那兩根木棍也已經砸到了跟前,蘇淳躲無可躲,卻也絲毫不懼,冷笑一聲轉頭向那兩個多事的傢伙狠狠瞪了一眼,挺起胸膛向襲來直向那兩人迎去。
“蓬——蓬——”
兩根爛木棍落了下去,可奇怪的是在距離蘇淳的腦袋還有大約半尺左右時,就如同砸在了一堵厚實地石頭牆上似的,頓時斷爲了數截,紛紛落在了地上。
那兩個大學生的四條胳膊在那一下莫名其妙地衝撞之下,都已被震得麻木不堪,而現在更加麻木的則是他們的神經。他們實在無法理解,自己手中的木棍明明還沒打到蘇淳的頭上,怎麼就會在空氣中撞得如此慘烈?難道這位蘇神醫真的會傳說中的內功,竟然已經達到了可以隔空傷人地地步?
兩人心中將信將疑,但是再聯想到剛纔蘇淳死而復生,並且讓何鈴欣兩次凌空撞破了頭的情景,頓時深信不已,同時心中產生了無比的崇拜和畏懼感,竟然不由自主地雙腿一軟,一齊跪倒在了蘇淳的面前。
他們卻不知道,其實這時候蘇淳的心裡也和他們一樣的震驚無比,事實上剛纔蘇淳已經準備硬着頭皮以自己的腦門硬挨他們兩棍子了,只是感覺到那兩根爛木棍上所帶起的疾風,本能地凝聚起心念集中在那兩個將要砸到自己腦門上的東西上面。
於是他下意識地想起了在漁船上那一場慘烈的惡鬥,想起了自己在最後關頭凝聚起方圓十米之內所有地空氣積聚起來,硬生生地擋下了飛向何鈴欣眉心的那顆彈頭的事。
緊接着奇蹟發生了,蘇淳此時明明連半機械狀態都未進入,因此按理說絕對沒有可能象那次一樣可以調動自己身周空氣的能力的,可是當他精神高度集中的一剎那,身體彷彿猛然間就與四周的環境融爲了一體,而在所有可與他的身體相融的一切物質都有一種與他血肉相連般地感覺。
這其中自然還是遊離與空間中的空氣最爲易於操縱,因此蘇淳不過是回想起了那一次同廓爾喀兵團激戰時的情形,身周的空氣便極速的凝結了起來,瞬間在他的頭頂結成了一堵無形地牆壁,將他完全保護在了下面。
瞬間凝結而起地空氣密度要比平時高出上百倍,但是再密的空氣也不可能一下子就將木棍震得如此零碎,實際上蘇淳只是以意識聚合起空氣來使得那兩根沉重地木棍陷入到如同膠質一樣粘稠的空氣之中,使其差不多完全地停頓時了下來。
而蘇淳就在這微不足道的微微的一下停頓時,精神力對於那兩根陷入到他的意識範圍內的木棍有了極爲強烈的控制力,事實證明蘇淳的意識對於沒有生命、密度較低,且運動速度慢的東西有着更明顯的控制能力。
於是就在蘇淳腦海中個飄忽的念頭下,那兩根已陷入到無形的氣牆之中的爛木棍立刻就變成了無數個碎塊,成了徹徹底底的碎屑。
這所有的一切只發生在短短的一剎那之間,而且基本上都是完全出自於蘇淳的本能而完成的,甚至就連蘇淳自己都不明白怎麼會在自己的身上發生如此的怪事,就好象這些事情根本不是他做出來的事,可是他卻又十分清楚,那確確實實是他自己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