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頭領想明白了這點,已經猜到了一些事實的真相。他是閻山城的貼身護衛,那一天陳豪在蘇淳地面前被閻山城逼得自己掌嘴了五十下,他也親眼目睹了。想來陳豪定然是把這個仇記在了蘇淳的頭上,如今尋了一個由頭便要對蘇淳下毒手。
他雖然很相信蘇淳是無辜的,但自己畢竟只是一個保鏢,這些事也不是他能說上話的,於是便只能儘快通報閻山城,好讓閻山城來解決了。
“好,我這就去向閻爺通報,只是……”那頭領有些頭疼的說道:“只是現在表少爺和八小姐正在閻爺的房中議事,這個……我只怕現在說這事時機不太好吧!”
“什麼……陳豪和八小姐都在閻爺地房中?”蘇淳聞言頓時隱隱覺得有些不妙,於是立刻沉聲說道:“快……立刻帶我去見閻爺,不用通報了,我擔心閻爺會有危險!”
“不會吧!這……閻爺他呆在自己的房中會……會有什麼危險!”那頭領雖然對蘇淳有幾分信任,卻也不敢盲目的相信一個外人,聽說他不想經過通報就要立刻去見閻山城,頓時心中產生了幾分警惕。
蘇淳嘆了一口氣說道:“你是閻爺身邊地人,難道還沒有看出來嗎?閻爺這一次得的重病其實根本就不是什麼病。而是中了慢慢性毒藥,而有機會對閻爺下毒的人就那麼幾個,保鏢和服侍飲食的傭人的嫌疑都已經排除了,那麼要害閻爺的人,就只能是閻爺的親人了!而且已經證實,八小姐就有着極爲重大地嫌疑,閻爺昨天剛剛經過治療,此時精神和體力都極爲虛弱,根本不可能會在這種時候把一個可能會害他的人叫他房間裡去商量什麼事,所以我懷疑這裡面可能會有什麼問題!”
“什麼。八……八姑姑下毒害我爸爸?”陳潔聞言頓時驚呆了。
“不……不可能吧!”保鏢頭領也感覺難以置信地說道:“八小姐她……她可是……可是閻爺的親妹妹呀!怎麼……怎麼可能會害閻爺呢?”
蘇淳哪裡有時間在這裡和他分辯事非,見那保鏢頭領還在猶豫不決,立刻跺了跺腳,身形一縱,便閃電般的向閻山城的居室而去。
“唉……蘇……蘇神醫……”保鏢頭領呆了一呆,卻又哪敢讓這個剛剛劫持了小姐的人獨自闖進閻山城的房間去。可是當他一伸手的功夫,就見蘇淳的身形化作一道殘影,眨眼之間就已消失在了走廊的盡。
“上帝!這……這怎麼可能!”保鏢頭領用力地擦了擦眼睛,順便在自己地臉上掐了一把,才確定剛纔並不是自己眼花,也不是在做夢,於是忙回身招呼了一下身後的三個手下:“快跟我去看看呀!你們都傻了!”
蘇淳本能地感覺到閻山城這一次真的要麻煩了,因此不敢有絲毫的猶豫,雖然是在室內,但卻在剎那間就把自己的速度提升到了極限,整個兒人看起來就象是一股黑色的旋風似的,半路上碰到的閻宅地傭人甚至都沒有看清他的人影,就感覺一股涼風自身邊一掠而過,難感覺怪異無比,無不嚇得連連驚呼,還以爲這裡鬧開鬼了呢!
蘇淳曾親自到閻山城的房間進行過觀察,因此自然記得閻山城臥房的位置所在。
閻山城小時候的生活很苦,全家十幾口人擠在一個不到二十平米地房子裡,一張牀從上到下竟然分爲四層鋪位,人睡在裡面就好象睡在了盒子裡似地,別提多難受了。
或者正是因爲這段難忘的經歷,所以閻山城纔會在功成名就之後弄出這麼大地一幢宅院,而閻山城自己的臥房中裝飾的也並不豪華,但就是突出了一個大字。整個兒臥室足足有將近一百五十平米的面積,似實上裡面除了一些必須的日常生活用品和陳設外,並沒有什麼東西,因此走進這房間看會讓人有一種非常不舒服的感覺。
閻山城斜倚在寬大的□□,全身虛弱無力,他今年其實才四十多歲,但是卻感覺自己好象真的已經老了,老到不能再把握自己在家族裡的權勢和未來了!
牀前站着一男一女,男的正是他的外甥陳豪,而女的則是他的八妹閻簫簫,這本應是一對姨甥關係的男女此時卻親密無比的摟抱在一起,並且正在厚顏無恥地當着閻山城的面進行着激烈的舌吻。
閻山城的嘴脣開始有規律的顫抖了起來,他體內的餘毒雖然已經清除乾淨,但是受到嚴重傷害的心臟可沒有那麼快就可以完全恢復的,現在經過這種絕望的刺激,他那脆弱的心臟再次開始象往常一樣開始劇烈的抽搐悸動起來。
他的嘴脣漸漸變成了青紫色,眼神有些瘓散,面前的景物好象電影裡的虛鏡頭似的變得一片模糊。
閻山城知道今天自己絕對是在劫難逃了,這一對狗男女既然膽敢把他們的姦情擺在自己的面前,那就絕對不會讓自己活下去了!
“爲什麼!爲什麼呢!”閻山城很不甘心,這個八妹是他從小帶到大的,兩個人之間的感覺象父女多過了象兄妹,而閻山城對這個小妹妹的疼愛甚至多過了他的親生兒子。
至於陳豪這個外甥他對其的倚重也遠遠超過自己的兒子,並且還把山城國際的股份無嘗轉讓給了他百分之三,這可是閻家那些親戚中罕見的待遇。
因此閻山城萬萬想不明白,自己最爲疼愛和看中的親人爲什麼要背叛他,而且還做出了這種爲人不恥的醜事來!
“爲什麼?哼!”陳豪終於放開了閻簫簫的纖腰,把舌頭從那小巧的檀口中縮了回來,轉頭走到牀前,伸手一把抓住閻冊城的衣領,把他的上半身硬生生的扯了起來。
“你說爲什麼?我陳豪這麼多年來幫你做了多少大事?你從黑道漂白後,一有不方便自己出手、見不得光的事情你就會讓我出馬,把所有的屎盆子全都扣到了我一個人的腦袋上。而你那個白癡兒子又做了什麼?他一天到晚除了和一些小混混飈車就是在家裡和那些保鏢們練些中看不中用的花拳秀腿,可是到頭來爲什麼他得到了山城國際百分之三十的股份,而我卻只有百分之三呢?那麼你告訴我,這又是爲什麼呢?難道就因爲我姓陳而不姓閻嗎?嘿嘿……明明我也是你的兒子,你爲什麼要厚此薄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