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港地交通規則和內地不同,要靠左側通行,因此向左轉彎可以直接行駛,無需等待指示燈,可是李左左故意先等了一會兒,眼見着白色本田和藍色寶馬都停了下來,她這才左轉彎而去,如果那兩輛車再跟着追上來的話,那跟得可就太明顯了。
李左左發動車子後,就一直死死地盯着那兩輛車,只見那輛白色本田車車身微微動了一下,好象是想要追過來的樣子,但是最終還是停在了原地,想來是不想要暴露吧,而後面那輛藍色寶馬卻錯開車道,緊緊跟了上來。
“咦!那輛本田車爲什麼不追過來呀?”李左左納悶地說道:“難道蘇先生猜錯了,那輛車並不是來跟蹤我們的?”
蘇淳冷冷一笑道:“這時候如果他跟上來地話,傻子都知道他是在跟蹤我們了!幸虧他沒跟來,看樣子情況還不算太糟糕,否則這時候他仍然追過來的話,那恐怕就是要動真格的了!”
“哼,管他呢,後面不是還有一輛跟來了嗎?我到要看看他們究竟想要幹什麼?”李左左說着猛地一腳剎車踩了下去,正在疾駛中的法拉利發出一聲尖銳的剎車聲,然後嘎的一下停在了路邊。
後面那輛藍色的寶馬車追得正急,大概是又想玩那種前超車跟蹤地方法,卻不想李左左會突然停車,好在車上地司機明顯是一個經驗豐富的老油條,危急中猛地一打方向盤,車身一橫,車頭撞上了路邊地防護欄,只是輕微晃動了一下,並沒有受到太大的傷害。
“蓬!”的一聲,李左左有些粗暴地一腳踢開了自己的車門,跳下車去跑到那輛藍色寶馬車前,伸手打開了車門,吼道:“哼哼!這下子被我逮到了吧!咦,蔣少龍,怎麼是你……你跟着我幹什麼?”
蘇淳透過車窗看去,只見那輛藍色寶馬車內坐着一個面色蒼白的年輕人,正苦着臉望向李左左吱吱唔唔的不知在解釋什麼。
雖然那人坐在車裡,光線較暗,但是憑蘇淳的眼力還是把那人的五官看得清清楚楚。
這個人自己好象在哪裡見過!蘇淳略微回想了一下,立刻記起,在那家賭場裡,自己在跟着小雨去乘坐電梯去地下賭場時,正好碰到這個年輕人跟着一個好象是老管家一樣的人從裡面出來。
見李左左和這個年輕人認識,蘇淳便鬆了一口氣,看來這人跟蹤的目標是李左左,和他蘇淳應該沒有什麼關係,到是害他白緊張了一回。
他豎起耳朵,仔細聽兩人說話的內容,但是外面的噪聲實在太大,他也只是隱隱約約地聽到了幾句什麼“金龍”、“百貨公司”之類斷斷續續的話,也不知道兩人到底在吵些什麼。
蘇淳的好奇心還沒有達到特別八卦的地步,聽不到也就算了,反正是和他沒什麼關係的,也就懶得去理會了。
兩人一個車裡一個車外,吵了足足好幾分鐘,直到把摩托騎警招惹來了纔算作罷。
李左左回到車裡,仍然是一副氣鼓鼓的模樣,嘴裡嘟嘟噥噥的說:“白癡、廢物!哼,就這德性也想自立門戶!”
蘇淳不知道她在說些什麼,也懶得去問,不過見她的情緒似乎不大好,於是便很有眼色的問道:“李小姐,你是不是有事情要辦呀?嗯!這裡距離廟街也不太遠了,要不我就在這下車,到公車站坐公車回去就行了。”
“不不不!”李左左聞言忙搖頭說道:“那怎麼行,你可是還答應要請我吃魚丸的呢!這馬上就要到廟街了,你卻要自己走,哼!不行,說什麼也不行!”
蘇淳想不到她居然還記得吃魚丸這回事,不禁有些哭笑不得,只好說道:“那好吧,如果李小姐沒有什麼要緊事,我當然很高興能請您吃一頓小吃了!”
丟下了那輛車頭撞壞的藍色寶馬車,李左左再次發動法拉利快速向前開去。這條路比剛纔那條路上的車流要少得多了,李左左不知不覺間就把車速放快了很多,眼見着前面再過一個路口就要到油麻地了,忽然之間,蘇淳瞥見在隔着一道隔離護欄的對面有幾點亮光閃動。
他起初也沒有在意,但是當他留意到亮光是從一輛迎面駛來的汽車上發出的,而那輛車原來就是剛纔那輛白色的本田時,頓時本能地警覺起來,猛地一把撲在了正嘟着小嘴開車的李左左身上,喝道:“趴下!”
“砰!”在毫無任何預兆的情況下,法拉利車的左右兩扇車窗突然間同時碎裂開來,高級的鋼化玻璃剎時間密佈了無數蛛網狀的裂痕,兩扇窗上各自留下了一個圓圓的彈孔。
由於李左左突然間被撲倒,還沒有來得及去踩剎車,法拉利跑車頓時失控,“蓬”的一聲撞在了護欄的上面,並且一下子把這一路段的護欄撞蹋了一大面,法拉利越過護欄直闖入逆行的行車道上去。
“小心——”蘇淳微微一擡頭,只見法拉利跑車正迎着一輛重型卡車撞了過去,不禁嚇得心頭一凜,慌忙一把抓住了方向盤用力一扭。
“喀嚓”一聲,法拉利與大卡車擦邊而過,但是法拉利一面的車門卻被颳得七零八落,李左左也差一點兒被甩了出去,要不是蘇淳用一條胳膊死死地抱着她,只怕她也要有半個身子被那輛大卡車給生生的肢解了不可。
李左左嚇得驚呼了一聲,慌忙一腳剎車踩了下去,強行將車停在了逆行線上。
“不要停車,快踩油門!”蘇淳可不相信敵人開過一槍後會就此作置,這種時候在這裡停下來可就只有當耙子的份了,忙對着李左左吼了一聲,然後一把將李左左徹底摟在了懷裡,環抱着李左左的那隻手從另一面探過來,以兩隻手穩穩的把住了方向盤,眼睛死死地盯着前面地車流,叫道:“快!以最快的速度往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