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種什麼事都可能做出來的女人,蘇淳只有感覺到無比的恐懼,當下忙掏出電話,給在鳳台市總部的司馬小彬打了一個電話,並授權給她全權監督公司下屬三個工廠的質量檢查工作,讓她立刻組織人手。對現在已生產及正在生產中的所有產品進行一次徹查。他可是知道,一個看起來無比紅火地企業,只要是真的出了幾啓產品質量引發的人身安全事故的話,那麼也會象百丈高樓一樣,瞬間的頃倒下來。破壞永遠要比建設更加容易,辛苦創下的基業,很可能被人在內部搞兩個小破壞,就立刻化爲烏有。
假如蘇淳的敵人是一個男人的話,他可能還不會擔心這些事。可是現在知道在暗中算計他的人居然是閻簫簫那個爲了報復她地哥哥,都不惜犧牲色相勾引自己親外甥的恐怖女人,他自然不敢不防着點閻簫簫會玩在內部攻破堡壘的這種遊戲了!
反覆叮囑了司馬小彬半天。讓司馬小彬務必要打起十二萬分地小心,和隱藏在內部的潛在敵人打一場攻防戰,不能給對方任何機會……直到後來說得連他自己都有些煩了,這才撂下電話,瞪了亞摩斯一眼,說:“現在你還能找到那個女人嗎?”
“能……”亞摩斯點了點頭,說:“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這個時候她……她應該在我家裡……”
“什麼……她……閻簫簫她在你的家裡!”
剛纔蘇淳也就是那麼隨口一問,根本就沒有報任何希望。新聞事件已經過去了好多天,蘇淳估計閻簫簫利用完了亞摩斯應該很快就會離開,絕不會再讓亞摩斯找到她的,即使當初她會因爲要利用亞摩斯而付出身體的代價來勾引亞摩斯,事後也不可能會再留戀在亞摩斯的身邊,那個女人連自己的外甥都勾引,又怎麼會和亞摩斯這個老男人常情呢?或者對於她來說,她的身體只不過是一件非常犀利地武器,而所有的男人都是她可利用的資源罷了。
可是誰曾想亞摩斯還真的和那女人還有聯繫。而且聽亞摩斯那話……兩個人好象還在一起同居着,這事兒聽起來可就有點兒玄了!
蘇淳猶豫了一下,不知道這亞摩斯是不是故意在和閻簫簫竄通一氣,藉機會引誘自己踏入什麼陷阱。不過想來這兩人就算真的佈置了什麼陷阱也不怕,如果閻簫簫真的只對他個人出手打擊報復的話,那還好辦點,他怕只怕閻簫簫只和他來陰的,今天到他的醫院搗蛋,明天去破壞他地工廠。後天去到他的專營店裡去放蟑螂。那樣的話纔是真的防不勝防。
“那你現在能帶我去你家看看嗎?”蘇淳試探着問道。
亞摩斯臉色青一陣白一陣,牙齒咬得咯吱吱直響。神色好象剛死了老爸一樣的悲痛,過了半晌才終於下了決心,嘆了一口氣,說:“好吧……我可以帶你去,不過……我請求您儘可能不要太難爲她了,她……她畢竟只是一個可憐的弱女子,如果……唉,算了……我們走吧……”
亞摩斯這人到也光棍,本來還想替閻簫簫求求情的,不過一想到自己也是人家砧板上的魚肉,又有什麼資格替別人求情,既然已經把閻簫簫出賣了,就算自己再替她求情的話,閻簫簫也不大可能會再接納他了,還不如索性不去理會了。
蘇淳開了醫院裡地一輛小車,也沒再叫別人,就自己一個人押着亞摩斯上路了。
亞摩斯地家在近郊的位置,是一幢不算大地別墅,別墅只有層樓,外加一層閣樓,沒有游泳池,也沒有私人花園,因此自然也沒請什麼工人,就是有一個每天來打掃衛生的鐘點工而已。
把車停到樓下,看到二樓還亮着燈,亞摩斯也說不清心裡是種什麼樣的滋味,剛纔在路上亞摩斯還有些擔心閻簫簫這時候沒在家裡。那樣的話不知道蘇淳還會怎麼處理他,可是現在見到那燈光,卻又希望閻簫簫沒在,只是鐘點工忘記了關燈,否則他真的不敢想象蘇淳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在他看來,男人和女人之間的仇怨一般都是由愛情引起的。雖然看起來閻簫簫好象比蘇淳大了幾歲,不過……象閻簫簫那種知冷知熱的熟女,就算迷住個十**歲的小夥子也沒有什麼稀奇地,所以他很懷疑蘇淳和閻簫簫之間有什麼曖昧的關係,這種懷疑簡直就好象附骨之蛆一樣不停的侵蝕着他的神經……
亞摩斯有些失魂落魄的打開房門,帶着蘇淳一步步的走上了二樓,聽到臥房中傳來地如同流水一樣清脆悅耳的排簫演奏的音樂聲,亞摩斯的心徹底涼了下來。
這是閻簫簫最喜歡的樂曲,大概是因爲閻簫簫的名字裡有兩個簫字吧。所以她好象特別的喜歡簫這種樂器,當然了……其實亞摩斯還是最喜歡閻簫簫爲自己吹簫,那種滋味實在是令人**蝕骨。最初亞摩斯說什麼也不肯承認自己是被人指使的,或者就是因爲留戀那種滋味,所以才故意說謊吧!而現在……不管蘇淳最終會怎麼處理這件事,不過亞摩斯還是清楚,至少他和閻簫簫之間,算是徹底完了……
“吱呀”一聲,房門輕輕被亞摩斯推開,隨後就看到一個熟悉、美麗的身影背對着他坐在一把轉椅上,纖細地腰肢隨着落地音響中流出的樂曲聲以微若不見的幅度輕輕搖動着。讓她那種嬌媚、婉約地氣質好象武林高手的殺氣一樣向四周擴散着,即使亞摩斯早就心懷鬼胎,一看到那美麗的背影,仍然還是忍不住有些心馳神搖起來。
“你來了……最近過的還好嗎?”閻簫簫沒有回頭,只是淡淡的問候了一聲,就好象在問候一個久別的老朋友似的。
“嗯……我回來了……”亞摩斯回答了一聲,隨後才意識到閻簫簫的話好象不是對他說的。可是閻簫簫從始到終都沒有回過頭,怎麼會知道除了自己還有誰來了?
他轉頭看向蘇淳,眼神中立刻釋放出了一種深深地妒忌。聽到閻簫簫那種老朋友一樣關切的語氣,他的心裡頓時降到了冰點……
“是的……我來了……”蘇淳站在門口沒有急着進去,這房間裡充滿了血腥味,讓他隱隱的感覺到了幾分不安,於是站在門口說道:“至於我過的嘛……本來發了點兒小財,生活得還可以,但是……剛剛還被幾個職業殺手刺殺過,你說我這種情況算不算生活得好呢?”
“當然得算很好呀……”閻簫簫依舊沒有回頭,但是卻微微側過臉頰。讓蘇淳看到了一個熟悉而又充滿誘惑的微笑來。
“這麼充滿刺激的生活別人想求也求不來呢。你應該感到慶幸纔對……”閻簫簫說着再次咯咯一笑,說:“你應該聽過生於憂患。死於安樂這句話吧?一個人如果生活得太順利了肯定不會是什麼好事情,這時候如果有人偶爾給你找點兒什麼小麻煩,對你來說絕對是一種刺激,一種可以讓你不斷進步的刺激……”
蘇淳輕輕嘆了一口氣,說:“一口氣請了六個殺手,那得花不少錢吧?看來閻三爺對你還是很好呀,把你趕出閻家後,你還是這麼有錢!”
閻簫簫聞言也嘆了一口氣,說:“誰讓你那麼笨,過了這麼長時間都沒有來找我呢?所以我只好把自己地全部積蓄都拿了出來,要麼送你上路,要麼提醒你早些來找我呀……呵呵,幸虧你這次沒有再讓我失望……”
閻簫簫說着猛地一擰身子,完全的轉過了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