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族長一邊大嚼着嘴裡的榴蓮。一邊熱情的招呼着阮志玲。不過他說的都是嘰哩咕嚕的越南話。反正蘇淳是一句也沒聽懂。
阮志玲連忙推辭。雖說榴蓮號稱是水果之王。不過那也得是能接受得了的人才能享受它的味道。反正阮志玲是受不了這股氣味。若非今天有事找老族長。只怕她一聞到這股子讓她噁心的味道。就已經落荒而逃了。
接下來蘇淳就聽得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的交談起來。兩人的目光不時的落到他的身上來。明知道兩個人是在談論他。可是偏偏他連一句也聽不懂。這感覺讓他相當的不舒服。就好象如果這時候被人出賣了。他也完全不會知情。說不定還會替人家數錢呢!
過了一會兒。老族長終地放下他地榴蓮。上了吊角樓而去。阮志玲走到蘇淳的身邊。低聲說:“對不起。我沒辦法解釋你的來歷。就只好說你是一個失去記憶地人。在山裡流浪。被我給發現了。而我一個單身的女人又不好收留你。所以就只好把你送到這兒來了……呃。我想也就只有這個理由。才能讓善良的老族長把你留下來。然後你在這裡呆上一陣子。只要勤勞踏實地多幹點兒活。說不定就會搏得族長的信任。獲得到黑河谷送糧食地機會……”
“什麼……你說我……失記!”蘇淳聞言真是哭笑不得。
“是呀……這裡的人很排外的。如果他們發現你居然不會說越南話、是個外國人的話。多半不肯接受你地。也只有說你是失憶的、甚至連話也不會說了。這樣子才能矇混過去。”
蘇淳想想阮志玲的話確實很有道理。也就只能無奈的點頭接受了下來。看來從現在開始。他就只能裝聾作啞了!而且看來一時半會兒的。還是很難獲得混進黑河谷的機會呀!
過了十幾分鍾之後。只見老族長領着一個壯實的大漢一起走了上來。族長指着蘇淳嘰哩咕嚕的說了幾句什麼。那彪悍地大漢立刻走過來。好象挑牲口似的在蘇淳的身上摸摸捏捏了幾下。最後竟然又掀開了蘇淳的嘴脣看了看蘇淳的牙齒。正當蘇淳忍無可忍即將要暴發小宇宙的時候。那壯漢卻已經退開一邊。對着老族長一邊點頭。一邊烏里哇啦的說了幾句話話。看樣子他似乎很滿意。
老族長點了點頭。然後慈祥地拍了拍蘇淳地肩膀。就轉身回去繼續啃起他的榴蓮去了。那壯漢則向蘇淳勾了勾手指。然後轉身下樓而去。
蘇淳愣了一下。心想難道說自己地命運就這樣子被人家給決定了?回頭看了看坐在竹椅上的阮志玲。只見阮志玲悄悄的向他駑了駑嘴。大概是示意他跟着前面那個壯漢一起走的意思。只不過阮志玲此時的神情卻顯得有些很不自然。這讓蘇淳的心裡大是疑惑。很是懷疑會不會真的被阮志玲這個華夏通的娘們兒把自己給賣掉了!
不過現在就算是後悔也來不及了。除非他是準備要靠自己的武力硬闖黑河谷。否則就只能聽從阮志玲的安排了!帶着滿腹的怨氣下了吊腳樓。只見那位彪悍的大叔正等在那裡滿面的不耐煩。看到蘇淳下來這才點了點頭。繼續向村子的另一邊走去。
蘇淳邊走邊目測了一下。發現這村落的規模居然一點兒也不小。簡單算一算。估計最少也有七八百戶人家之多。說這裡是原始部落也沒錯。從村子的佈局來看。就知道這裡的財產還是基本上屬於半公有的性質。每一戶人家也就是一個吊腳樓。從剛纔老族長家就看出來。每一戶人家裡都沒有多少的私人財產。而且糧倉也是統一的。都建在村落的最中央的位置。而這村落既然會定期的和黑河谷進行以物易物的交易。那麼那些換回來的生活必須品。應該也都是由村裡統一分配的。
不過就算是原始社會的大家庭。肯定也不會有那麼多公平的事情。比如族長家裡那麼多堆積如山的榴蓮。在沿路各個吊腳樓裡就沒有飄出過同樣的氣味。看樣子對於普通的村民來說。也就是能保證一個溫飽就不錯了。也只有族長才能把榴蓮當飯吃吧!
跟着彪悍的大叔橫穿了差不多半個村落。那位大叔才終於是一個破舊的吊腳樓前停下了腳步。大叔回過頭來看了蘇淳一眼。指着樓上面嘰咕了幾句。也不管蘇淳有沒有聽懂。就立刻當先從樓梯上爬了上去。蘇淳搖了搖頭。只好隨後跟着爬了上去。
估計這座吊腳樓應該就是這位大叔的家了。看到這大叔家裡寒酸的樣子比起族長家簡直是天差地遠。蘇淳就估計自己猜測的沒錯了。這裡雖然還是公有制。不過在管理階層的□□管理下。已經開始逐漸的向私有制發展了。
蘇淳正在呆頭呆腦的發愣。只見那位大叔不知鑽以哪個旮旯裡掏出了一把生鏽的長刀來。在空中來回的比劃了幾下。然後又找了一塊石頭在上面蕩了幾蕩。最後再用一塊破布沾着水擦拭了一遍。看起來上面的鏽跡已經褪得差不多了。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把那把破舊的長刀收回到刀鞘裡。然後連鞘一起遞給了蘇淳。
蘇淳愣了一下。只得伸手接了過來。心裡卻在嘀咕着。不知道這位大叔給自己一把刀作什麼?不會是讓自己當什麼自衛隊的巡邏隊員吧!
一回頭。只見那位大叔自己也從牀鋪下面摸出了一把帶鞘的長刀來。隨後插在了腰間。不過看人家那把刀可是嶄新的。至少在賣相上就比蘇淳那把好象叫化子似的刀強得多了。
大叔挎好了佩刀。然後又在牆上摘下一把簡陋的自制駑弓背在了肩上。這才向蘇淳揮了揮手。說出了一句短促的話語。然後當先向樓下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