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末的校醫室,葉初一靜靜的聽着王詩穎說起她和季林慶之間的矛盾。
原來王詩穎爺爺病重時,季家提出以聯姻方式提供救治王家老爺子的各種珍稀藥物,當時王家的當家就是王詩穎的父親。
因爲同爲四大道家,名氣和信譽都是有的,結果王詩穎父親就信了。而王詩穎雖然不願意嫁給季家聯姻,但是她也自知在生長大家族。
哪怕是現代社會,政治聯姻,商業聯姻那也是時有發生,爲了救爺爺,王詩穎那是不惜犧牲自己,因此答應下來,何況對方也是四大道家之一,聯姻的話能鞏固彼此的勢力。
兩家約定以救命的藥物作爲彩禮,然後再把王詩穎嫁過去。
不久後,季家就送來了一顆丹藥,王老爺子奇蹟般的逐漸好起來了,一家人自然是無比的高興。然後開始張羅王詩穎嫁給季林慶的婚事。
只是老天開眼,在舉行酒席的那一天,季家的陰謀敗露了!
原來他們給王老爺子送去的不是別的,而是回陽丹,一種能垂死的人短暫迴光返照的藥物,就在舉行婚禮的那一天,王老爺子又暈倒了,並且是陷入更嚴重的昏迷。
當王詩穎父親趕到現場的時候,早就賓客如雲,所幸還沒正式開始。
王家和季家兩家的家主理論起來,結果自然是沒有準備充分的王家吃虧,而且揚言要換回女兒,就拿《神農經》來換。
就這樣王詩穎就被軟禁在季家,而且季家早就準備好了,大造文章,爲自己的回陽丹洗白,誣衊王家不守信用,王老爺子是故意裝病,畢竟王老爺子迴光返照的那段時間還是接觸過外人的。
最後季家提出條件,把回陽丹還回來,他們就放了王詩穎。可是王家哪裡那種丹藥?所以一直都是王家虧欠季家。
王詩穎在得悉被騙了之後,怎麼甘心再留在季家呢?
但是要逃出來來也是麻煩,畢竟季家傭人不少,還有不少保鏢。
而且名義上王詩穎已經和季林慶是父親了,因爲已經登記了,雖然王詩穎還是處子,純潔的,但是名聲已經沒有了,對於一個名門望族的子女來說,這尤其重要。
只怕以後都難再嫁門當戶對的人家了,這也是葉初一明白了爲什麼王詩穎見到季林慶時那麼怕,只怕是想抓她回去。
而這還不是重點,重點是葉初一問到她是如何逃出來的。
王詩穎就變得支支吾吾,哼道:“反正是逃出來了,你別管那麼多。”
葉初一好奇道:“跟你的臉有關係嗎?”
王詩穎嬌軀一震,小手捏緊了拳頭,苦澀的說道:“你還是發現了麼?”
“不發現就怪了吧?認識你兩個多月了,你就沒離開過口罩,到這個時候,你還瞞着我麼?我去問那個季林慶也成,他肯定知道。”
“別,我告訴你吧。”王詩穎一想到自己的臉,更加是氣得渾身顫抖。
“我的臉本來很好,我很滿意爸媽賜給我的臉。但是現在已經沒有了。”王詩穎苦澀的說道:“當時我知道季林慶他們肯定要利用我要挾我爸他們。所以我決定逃跑。”
“季家有一個女傭,似乎是他們仇人的子女,體型跟我差不多,被差遣來服侍我。但是那個女傭的臉是被季家的人刻意畫花了,密密麻麻寫了很多個字,羞辱她的字。”
葉初一聽到這個,簡直震驚莫名,竟然對一個女人的臉刻字,可想而知這有多狠。
王詩穎一邊解下口罩一邊說道:“她答應幫助我,在我臉上刻上和她一樣的密密麻麻的字。然後我換上她的衣服,才逃了出來。爲了不帶給家族麻煩,我宣佈脫離王家,只是沒想到季林慶竟然還追來。”
葉初一呆住了,被王詩穎的臉驚呆了,她的面相很好,尖尖下巴瓜子臉,但是整張臉都是被刻了指甲大的字,粗略一看估計也有三十多隻字,已經完全破壞了她的臉,甚至想要從她的臉分別她年齡也做不到。
葉初一大概能理解這個女人的決心和毅力。
王詩穎又戴張口罩,壓抑着內心的悲傷,起身道:“我先回去了,今天你替我值班吧。”
突然,葉初一伸手抓住了她的手,道:“我知道有一個人能幫你,徹底恢復原來的模樣,不對,應該是讓你換一層皮。”
王詩穎沒有太大的激動,道:“整容的話就算了,我不喜歡每年都要去整容醫院維護自己的臉。我寧願不見人。”
“你誤會了,不是整容,是換皮,讓原本的皮死掉,長出新的皮肉,還是你原本的樣子。你醜還是醜,你漂亮也只是皮膚更加年輕嬌嫩一點罷了。”葉初一堅決的說道;“相信我。”
聽到這話,王詩穎也終於是有些激動了,有些不信任的說道:“你沒騙我吧?真有這樣的奇人?我王家世代行醫,都沒有這種奇特之法。”
葉初一笑哈哈的摸着王詩穎的小手,道:“你們家祖上行醫救人多,積下陰德,你這個孝順子孫就好好的享受一下吧。我認識一個人,她能治好你的臉。”
王詩穎難以置信的看着他,下意識的捂住臉,她怎會不希望自己的臉恢復過來呢?
“你想要什麼?”王詩穎想了一下,還是想要問清楚葉初一的條件。完全治好自己的臉,雖然他只是介紹,估計代價也是不少。
葉初一晃了晃王詩穎的手,哈哈一笑:“我想要和你做朋友,怎樣?”
“就這樣?”王詩穎愕然,就這麼簡單?她簡直不敢相信,這不等於白幫忙嗎?
“不然你還能怎樣?”葉初一見她發愣,好笑道:“我圖你什麼?你總不會說叫我求着幫你吧?”
“怎會呢!”王詩穎心裡涌上一股怪異的感覺,此刻的她感覺十分高興,她一度以爲葉初一看到自己的臉之後會斷絕和自己來往,畢竟這毀掉的臉,看着就嚇人,沒想到他還願意跟自己做朋友。
葉初一哈哈一笑:“那就行,我給你約個時間,他也不是那麼容易見到的。”
“嗯,那你可以鬆開我的手了嗎?你摸很久了。”王詩穎眯着眼,丟他一眼的鄙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