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碗 洞房花燭夜 春宵一刻值千金

國號據考究應該是唐代時才確立的但終究爲何定日本”衆說紛紜。最早可以追溯到七世紀日本聖德太子致大隋天子的國書中對日本天皇自稱爲“東天皇”稱中華皇帝爲“西皇帝”。唐代中國成爲世界上最強盛的國家日本入侵新羅被唐軍擊敗後仰慕中原文明時常派出遣唐使入唐。據《史記》記載“日本”國號是在八世紀初粟田真人入唐時由女皇武則天親自授予的。從此以後三島倭奴以“日本”爲國號。

五代中原紛爭日本與中國的聯繫日趨減少大宋立國後。也鮮有日本使臣登6中原如今與高麗同時派遣使臣來朝大宋皇帝授命右僕射王鈺給予接待。靖康元年年末大宋右僕射王鈺於鴻臚寺接見日本國使臣川端君麻呂。

當王鈺帶着衆屬官到達鴻臚寺時川端君麻呂未到王鈺一怒正準備拂袖而去。吳用勸阻稱兩國往來當彰顯中華禮議之邦的風範不可意氣用事。王鈺這才耐着性子在鴻臚寺禮廳之上坐等。

“先生你對日本國的印象如何?”一等不來二等不到王鈺索性與衆官閒聊起來。

吳用聞言不假思索的回答道:“海外小國尚未開化其文化政體多習自中原。唐時中華天子賜國號爲‘日本’一直沿用至今。下官聽聞。倭人身材矮小生性愚鈍不值一提。”吳用地話可以看作代表了大宋的文人在這些文人眼中日本是一個不值得一提的海外小國也就更談不上對中原形成什麼威脅。

王鈺聽罷冷笑一聲。不予置評。門人報道日本國使臣川端君麻呂到。禮廳內衆官禁聲王鈺端坐於案前。只見禮廳外一個頭戴高冠身着異服的矮小男子昂踏入鴻臚寺禮廳之中。約莫四十左右面白無須。一雙小眼四處張望。

到禮廳中立定見堂上高坐於一位少年宋官遂躬身行禮道:“日本國使臣川端君麻呂見過大宋丞相。”他的漢語說得很標準完全聽不出來是異邦之人。按禮制番邦使臣朝見中原見上官需行跪拜之禮。此人行不見下跪言不稱叩見實屬無禮。

“拜見上官。爲何不跪?”王鈺這會還耐得住性子語氣也還算客氣。

川端君麻呂聽王鈺問起。不慌不忙從容答道:“昔日唐時。日本爲中原屬國然如今兩國平等本使此次入宋是爲向大宋皇帝遞交我天皇陛下的國書因此不跪。”

王鈺本有心爲難他但想到這是“外交事務”不能由着性子來。況且在大宋地盤上爲難日本國使節也算不得什麼本事。遂問道:“國書在哪兒?”川端君麻呂從懷中掏出國書呈上鴻臚寺官員上前接過。送到王鈺案上。

日本國官方所用文字皆爲漢字沒有自己的正式文字。王鈺拿起日本國書剛翻到頭一頁便皺起了眉頭日本國東天皇致大宋西皇帝。我國曆來處於東方怎麼稱大宋皇帝爲西皇帝?

再往下看王鈺卻看得糊塗了這官方正式的行文當然不比王鈺平時所說地市井白話晦澀難懂。只得合上日本國書向川端君麻呂問道:“本官聽說大宋商賈在海上行商時常遭遇日本盜匪的搶劫不知道你怎麼解釋?”

“本使來時曾詢問過此事應當是民間不法之徒所爲。天皇陛下此次派遣本使入宋就是爲商議此事。貴我兩國當同心協力解決海上的爭端。”這句倒像是人話王鈺聽後點了點頭。

還沒來得及回話又聽日本使臣說道:“我國的意思以後大宋商賈海上行商若經日本海疆由我國提供保護。若此次貴我兩國能達成約定本使回國後當上奏天皇陛下派遣水師征剿海賊以保大宋商賈平安。”

這句更像人話了王鈺一直拉長的臉色稍微緩和:“嗯理當如此。”然而川端君麻呂下一句話就聽得王鈺怒火中燒了。

“大宋可仿遼金例向我國贈予歲幣作爲日本水師剿賊的軍資。”

王鈺一掌重擊拍在案上震得文房四寶彈跳不已:“歲幣?日本也想要歲幣!”

日本使臣見王鈺怒臉色稍變便轉眼即神色如常回答道:“爲保大宋海商利益我國希望大宋能從長計議。貴國贈予歲幣我國充作軍資合情合理……”

“閉嘴!我大宋海商自有大宋水師提供保護誰要你們狗拿耗子多管閒事!回去告訴你們倭皇懂事地趁早管管自己的子民。要不然等我大宋水師出征殺個片甲不留!”王鈺怒不可遏就在那鴻臚寺禮廳之上破口大罵。

吳用等人雖也惱怒日本使臣無禮但見王鈺如此模樣也吃了一驚趕緊勸道:“寶相不消爲這等小事動怒注意場合。”

“什麼鳥場合!原來遼國要歲幣西夏要歲幣金國也要歲幣現在連日本這等小國也向我大宋討要歲幣!我們難道是***冤大頭誰都可以伸手要錢?老子有錢用去練兵用去治水用去利民就是不給狗日……”王鈺怒氣沖天一時失去理智早忘記自己身在大宋。

吳用越聽越不對勁慌忙勸住王鈺:“相爺今日接見到此爲止吧。”王鈺怒哼一聲從堂上下來狠狠盯了臉色驚愕的川端君麻呂一眼拂袖而去。

寶國公府內王鈺一連摔了兩個茶杯一個花瓶一個香爐。嚇得堂上的丫頭僕人一個個離得遠遠的誰也不敢靠近他因爲他們還沒來沒有看到寶國公這麼大的火。下人慌忙去通告了耶律南仙。

當耶律南仙趕到時寶國公府的大廳上已經一片狼籍。

摒退下人耶律南仙走到王鈺身邊只見他手裡握着一個細瓷小杯手背上青筋直冒。正要說話時忽聽一聲脆響王鈺手中小杯竟被生生捏碎瓷片劃破皮膚鮮血頓時涌了出

王鈺似乎還未察覺。

“哎呀你這是幹什麼什麼事這麼大的火?”耶律南仙一陣心疼趕緊掏出手帕扳開王鈺右手替他包紮起來。

“操***弱國無外交弱國無外交!”王鈺漲得滿臉通紅胸口起伏不止顯然已經怒極難控。

耶律南仙聽他這麼一說一邊包紮一邊問道:“難道是因爲高麗日本兩國的事情?”

王鈺稍微舒緩了一口氣皺頭眉頭說道:“剛纔在鴻臚寺接見日本國使臣你猜他說什麼?他說以後大宋商賈在海上行商由日本水師提供保護要我們向給他們贈送歲幣這不是明目張膽的討要保護費嗎?原來遼國勢大現在金國崛起給他們送歲幣就已經夠屈辱了現在連日本這種彈丸小國也敢向我大宋討要歲幣窩囊真他媽窩囊!”

耶律南仙見王鈺今天一反常態心裡生疑。王鈺自從掌管幽雲十六州後脾氣已經漸漸收斂凡事都謀劃周密韜光養晦怎麼現在爲了一個小小的日本國就動這麼大的肝火?她哪裡知道王鈺以前生活的那個時代像他這種年紀的少年對日本這個國家從來沒有好感。那艱苦卓絕的八年抗戰那南京城裡三十萬同胞的性命那臭名昭著的歷史教科書還有那供奉着罪惡滔天日本戰犯的靖國神社。這一切地一切都將中日友好的童話擊得粉碎。

王鈺雖然來到大宋可這些事情他並沒有忘記。現在連吳用口中“尚未開化生性愚鈍”的日本國也敢公開向大宋討要保護費這跟明搶有什麼分別?也怪不得他方寸大亂失去理智了。

“你不會懂的日本這個國家……”王鈺長長呼出一口氣。閉眼搖頭道。

耶律南仙在王鈺身旁坐下靜靜的看着他。雖然不明白他爲什麼對海外倭國如此痛恨但眼下大宋的主力精力還是應該放在金國身上。如今高麗日本兩國同時來朝應該好言撫慰不叫其生出異心。否則幾面受敵大宋的處境可就堪憂了。

還沒說話王鈺已經搶先道:“你不用勸我知道你要說什麼。沒錯現在主要的敵人是金國。高麗日本都不與大宋接壤幾乎構不成直接威脅。但海外貿易又是我一步重要地棋唉罷了。權且忍一忍吧。”

耶律南仙聽完卻笑了。這個男人可真是奇怪。先前怒火沖天讓人以爲他已經六神無主。失了方寸還不等人勸他又清醒過來。

“南仙啊。”

“嗯?”耶律南仙正怔怔的望着王鈺出神突然見他滿臉堆笑似乎換了一個似的。

“有件事情我想告訴你。”王鈺的舉止讓耶律南仙一頭霧水。自從隨了他之後雖然一直對自己很好但像現在這樣拘禮。倒還是破天荒頭一遭。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你想說什麼?”耶律南仙笑顏如花只有在王鈺面前她才能笑得這樣開懷。

王鈺作事雷厲風行從來不拖泥帶水可現在卻像小女兒家一樣扭扭捏捏欲言又止。幾次話到嘴邊又生生吞了回去。在耶律南仙的一再追問下他才如實相告:“前些日子陛下召我進宮談到我的婚事。”

耶律南仙似乎不爲所動漫不經心地理着衣袖道:“哦?你要娶那位素顏姑娘?”

“你怎麼知道?!”王鈺兩眼一瞪奇怪的問道。

“你現在是宰相大宋皇帝自然不可能再讓你娶那什麼郡主爲了推動你與童貫結成一黨最好的辦法就是讓你娶他的女兒。恭喜小王相爺了。”耶律南仙雖然仍舊笑着可這話聽在王鈺耳朵裡卻有些不是滋味。

王鈺何嘗不明白當年在遼都城外耶律南仙與自己結。當時自己還不明白什麼意思後來才知道古時候夫妻成婚有把兩人頭連在一起的風俗這就是“結妻子”的由來。這幾年耶律南仙對自己一往情深現在卻在這寶國公府裡主不主僕不僕身份尷尬自己虧欠了她啊。

“南仙我知道你可能不開心但是……”王鈺正準備拿一套想好的說辭卻安慰。卻不料耶律南仙搖了搖頭:“不會男子漢大丈夫三妻四妾很平常。我不會不開心的這是你的喜事我替相爺高興。”

王鈺聽後懸着的一顆心方纔落下心裡感動不已握住耶律南人地右手聲音也變得溫柔起來:“南仙你的委屈我知道你放心我是個言而有信地人機會一到……”不等王鈺說完耶律南仙突然起身:“我有些困了先回房了。”

王鈺目送她離開心裡暗歎到底是女人心海底針啊剛還說不生氣一轉眼馬上就翻臉了。

咦?不對她剛纔說什麼?趙桓要推動自己與童貫結成一黨?沒道理啊黨爭歷來是被帝王所忌諱的大臣們結黨營私敗壞朝綱哪個皇帝不深惡痛絕?怎麼還會推動自己與童貫結成一黨?

大宋靖康二年皇帝趙桓親自替右相王鈺作媒樞密使童貫一口答應。王鈺與童素顏地婚事就此定下。王鈺得回幽雲十六州打敗耶律大石取得上雄大捷又攻佔遼國二十三城如今身居高位主持變法可謂名動天下。他的婚事自然是大宋的喜事皇帝下詔要王鈺大肆操辦。並給王鈺準備了一份厚禮還要在成婚之後封童素顏爲一品誥命夫人。

王鈺的婚訊傳遍天下。寶國公府上上下下喜氣洋洋着手準備婚事。童府裡更是忙成一片替小姐出閣準備着豐厚的嫁妝。童貫掌軍多年家資鉅萬唯一的獨女出嫁自然不能馬虎。不管是金銀器具還是凌羅綢緞又或者古玩珍奇歷代書畫都是車載斗量不可計數。

滿朝文武更是忙了個不亦樂乎不管跟王鈺交好的大臣或者是同的大臣都在替王鈺準備着新婚大禮。我大宋開▋

輕的宰相成婚可謂國這大事又豈能敷衍?

更有甚者民間聽聞小王相爺婚訊百姓們都奔走呼告。特別是幽雲十六州的商賈推舉周興爲代表攜巨資入京恭賀小王相爺新婚之喜。

正月二十二黃道吉日。晌午時分正是汴京城最熱鬧繁華的時刻。寶國公府張燈結綵披紅帶綠一片喜氣。府門前一頂八擡花轎早就停放在此。趙桓特旨王鈺成婚雖是私事但其身居右相爲國之重臣成婚時可用一品大員儀仗迎親。

寶國公的儀仗東起五嶽亭西到玉水閣長約數百步。更兼朝中文武大臣的官轎不時停在府門前擠了一個水泄不通。

國公府管家王忠在站在府門口迎候着四方賓客。

“開封府尹李大人到!”

“禮部尚書洪大人到!”

“參知政事尚大人到!”

王鈺府前權貴雲集王忠一一接待收下禮單。正忙得熱火朝天忽聽背後一個黃鶯出谷般婉轉的聲音問道:“王忠吉時已到趕緊派人去迎親啊。”不是旁人正是今日王鈺大婚唯一可充當“高堂”的人李師師。從三天以前李師師就抱病到王鈺府上替他着手籌辦婚禮。

寶國公府前人聲鼎沸李師師就在王忠身後說話。他卻也聽不清楚。見李師師手指府外迎親儀仗方纔明白趕緊催促儀仗起行前往童樞密府上迎親。

那浩浩蕩蕩地儀仗一起行可叫汴京城的百姓開了眼界。在這天子腳下什麼大事不見過可這樣氣派的迎親隊伍可還是頭一遭看到。百姓們都愛看個熱鬧。於是全都跟着儀仗跑到了最後人羣越集越多反倒把迎親隊伍給堵在了半路上。

眼看吉時就要過了如果不能按時把新娘子迎到寶國公府那可不吉利。王忠在儀仗最前頭。急得直跳腳可他的聲音在黑壓壓一片人羣里根本是泥牛入海。正當束手無策時忽見西面奔出一隊騎兵驅散人羣。原來是趙桓調殿前司兵馬維持京城秩序以保王鈺大婚順利進行。

人羣一散迎親隊伍又吹吹打打直奔童府而去。

童府內。小姐閨房裡滿屋子丫環正四處奔走。替童素顏梳妝打扮。有情人終成眷屬是爲人生一大幸事。此時的童素顏。真可稱得上是千嬌百媚。只見她眼波流轉紅脣欲滴沉魚落雁的臉上一抹羞色讓人爲之傾倒。

“哎花釵花釵呢?哎呀你們手腳麻利點!聽說小王相爺的迎親轎子已經出了通化街。就要到了!”童素顏出閣最忙的。莫過於紅秀了。指揮着那滿屋子地丫頭婢女儼然一位臨陣的大將軍。

替童素顏梳妝完比紅秀仔仔細細打量了一番沒有現紕漏之後伸出手去就要把童素顏繡冠上的珠簾落下以擋住她的面容只讓新郎官看到。

“紅秀慢着我我我有些害怕……”童素顏摸索着抓住紅秀的手小聲說道。

紅秀聞言一笑故意逗她道:“今天是小姐和寶相的好日子你不是望穿秋水才盼到這一天麼?怎麼現在反倒扭捏起來了。”

童素顏臉上一紅低下頭去抿着嘴脣說道:“我怕一會兒出了什麼差錯給他丟臉。他現在是朝廷重臣不能馬虎地。”

紅秀一聲苦笑握着小姐的雙手安慰道:“我也沒有經驗啊都說大姑娘上花轎頭一回婦道人家難免都會有這麼一天的。”

正說着忽聽府外鞭炮聲大作小王相爺的迎親隊伍到了。紅秀慌忙替小姐掩上了珠簾攙扶着她出了閨房直到大廳之上拜辭父親大人童貫。

到底是父女童貫眼見獨女出嫁心裡也頗爲感傷。高從於堂上見女兒一身新裝被丫頭攙出心知她這一去便是夫家的人了一念至此兩眼先溼潤起來。

童素顏跪拜在地嘴裡說道:“女兒今日出閣特來拜辭父親大人養育之恩永誌不忘望父親大人珍惜身體早晚保重女兒……”話未說完聲音已經哽咽。

童貫愛憐的揮了揮手囑咐道:“你這一去便是王家的人上當孝敬公婆中當服侍官人下要結好>::本是女兒出嫁時父母必說的場面話只是王鈺隻身進京上無父母雙親下無兄弟姐妹

童素顏聽從父親教誨接連三拜這才起身。由紅秀攙扶抽泣着出門而去。童貫一直走到大廳門口望着女兒出門上轎心裡感嘆不已。

“喲新郎官出來了!”寶國公府大廳之上高朋滿座熱鬧非凡。一身鮮紅禮服的王鈺從裡間轉出來立刻引起大廳裡一片轟動。衆同僚起身想迎道不盡的祝賀說不完地恭喜。王鈺滿面春色意氣風拱手向衆人稱謝。

“寶相大婚可喜可賀。”當王鈺走到身邊時蔡京起身恭賀道。

來者是客王鈺見蔡京親臨對他也十分客氣接連稱謝道:“公相政務繁忙還親臨寒舍本官感激不盡稍後開席還請開懷暢飲一醉方休。”

正與同僚客套忽聽府外鼓樂齊鳴鞭炮聲響新娘子到了!

“寶相美嬌娘到了還不趕緊迎出去?哈哈……”同僚們見王鈺一副手足無措的樣子都開起了他地玩笑。畢竟是頭一遭結婚王鈺還真有些慌亂在衆人提醒下方纔奔出大廳。

到了府門前只見人山人海簇擁中那頂八擡大轎已經停在門口。數百名童府丫頭僕人擡着嫁妝一直綿延到街尾。而紅秀則守在花轎旁邊正笑嘻嘻的盯着自己。

“小王相爺還愣着幹什麼呀?挑起轎簾把新娘子迎進去啊!”紅秀笑道。王鈺這才醒悟走上前去挑起轎簾。只見那花轎裡一身新裝地童素顏正端坐其中。紅秀從轎中扶出小姐男方王忠忙遞上紅綢結成的球。

娘各牽一頭一前一後向府裡行去。

“哈哈恭喜寶相賀喜寶相!”

“寶相娶得美嬌娘春風得意羨煞我等啊!”

賓客們齊道恭喜王鈺牽着童素顏上得堂來。客人們停止喧譁副相尚同良今日充當大婚司儀。見新郎新娘都到了便請李師師上座。

“大禮雖簡鴻儀則容天尊地卑君莊臣恭。男女聯姻鸞鳳從龍無序斯立家昌邦榮。”

“新郎新娘雙雙跪拜天地!”尚同良聲如洪鐘大聲念道。

丫環遞上蒲團一對新人齊齊下跪拜了天地。

“拜高堂!”

王鈺牽着童素顏面朝李師師跪拜下去。眼見王鈺成婚李師師心裡也不知是作何感想見他夫妻二人下拜伸手道:“罷了如今成了婚便是……”話未說完卻哽咽起來。

“夫妻對拜!”

相戀數年今天方能有情人終成眷屬王鈺只感作夢一般。與童素顏面對面站着心裡也不知道是喜是悲一時恍神聽到尚同良又一聲“夫妻對拜”後方才躬身一揖。至此禮成王鈺與童素顏正式結爲夫婦。

大廳外鼓樂齊鳴新娘被送入洞房王鈺自出來應酬客人按下不表。

一直鬧到深夜王鈺被同僚們灌了個七葷八素。步履蹣跚。最後還是被衆人攙扶才送到新房。新房裡裝飾一新一對紅燭將房裡映照得一片明亮童素顏坐於雕花大邊上一動不動。聽到房門響知道丈夫進來了。

王鈺東張西望愣是沒找到方向撞撞跌跌地奔到桌邊。看什麼都是兩個影子。好不容易抓到茶壺倒出一杯茶來卻全灌進了鼻子嗆得他咳嗽不止。

童素顏坐在牀邊側耳傾聽小聲問道:“官人。可是醉了?”

一聽有人說話王鈺又四處張望醉眼朦朧的念道:“哪兒呢?人呢?剛娶的老婆怎麼不見了?”

童素顏一聽知道他醉得厲害反正已經結爲夫妻也就不用再顧什麼女兒家的矜持站起身來摸索着向王鈺的方向走去。

王鈺使勁張開眼睛瞧見兩個身着華服的人正向自己走來一時詫異。奇怪的說道:“怪了明明只娶了一個。怎麼變一雙出來了?樞密相公難道有兩個女兒嫁給我?”說完將走到身邊的童素顏一把摟進懷裡。

童素顏吃了一驚。但想到如今已經結成夫妻便是王鈺地人也就順從的躺在他懷裡。

謝天謝地王鈺總算還沒醉得連童素顏也不認識伸手掀開她臉上珠簾看了好大一陣突然笑道:“哈哈總算是娶到你了!這回我看你往哪兒跑!”

正張着滿口酒氣的大嘴向童素顏拱去。卻不料醉得厲害重心不穩。夫妻二人一齊摔倒在地上。

“王鈺你怎麼了?”童素顏翻過身來摸到身邊的王鈺卻現他已經不動彈了。摸索到他臉上卻被王鈺一把抓住聽到他夢囈般的念道:“娶到你了總算娶到你了……”童素顏連叫幾聲王鈺再也沒有動靜本想將他扶到牀上卻又沒有那等力氣。萬般無奈之下童素顏四處摸索一連碰了幾回壁方纔摸到門口。

“有人麼?”

“小夫人紅秀在這裡伺候呢。”房外傳來紅秀的聲音。童素顏像抓到救命稻草一般慌忙打開門叫道:“紅秀你在就好!官人他喝醉了摔倒在地上動彈不得。”

紅秀從門外探進一個腦袋來望見死豬一般躺在地上地王鈺失聲笑道:“剛纔聽到房裡動靜好大我還以爲小王相爺和夫人在……嘻嘻……”

“不許胡說!”童素顏初爲人婦一聽這話羞得滿臉通紅如火炭一般。一時情急竟然訓斥起跟隨她多年情同姐妹的紅秀來。後者見夫人生氣吐了吐舌頭連聲告罪。主僕二人進得房來一左一右扶起王鈺費了好大的力氣纔將他搬到牀邊。正要放下他卻不料王鈺太重竟將兩個女人一齊壓倒在牀上。

“哎喲相爺好重!”

紅秀被王鈺壓在身上怎麼也搬不開忍不住嘀咕道。話剛說完突然察覺事情不對。因爲王鈺一雙手已經在她身上撫摸起來。

“哎呀相爺不是我!那一頭!在那一頭呢!”紅秀急得大叫因爲王鈺一雙手已經探到她胸前禁區一把抓住。紅秀哭笑不得這個地方已經是王鈺二度光顧了。當年他太學升貢考覈自己和他同乘一馬也被他這麼抓過一回。

王鈺酒醉當中把紅秀當成了童素顏上下其手只摸得她嬌喘吁吁面如紅潮。光摸也就算了後爲他竟然整個身子壓了上來滿嘴噴着酒氣就朝自己臉上親。

“紅秀怎麼了?”童素顏也察覺到事情不對頭先聽到紅秀一聲驚叫怎麼到後來沒有動靜只聽到兩個人急促的呼吸聲。

“夫人救命!相爺他他把我當成你了!”紅秀雙手撐着王鈺的臉向童素顏求救道。

童素顏一聽也是啞然失笑摸上前去將王鈺扳回來嘴裡笑道:“也難怪當年你曾經跟着官人出使遼國照顧他飲食起居。回國後他還跟我提起過說你心靈手巧呢。”

紅秀作爲陪嫁丫頭像貨物一樣被童貫送給了王鈺。她這種身份的丫頭自然不可能跟主母相比。只是從小陪着童素顏兩人情深意厚童素顏出嫁前就曾經提過說是要給她尋個婆家不必再作奴婢。這對奴婢來說本是天大的喜事可紅秀卻推辭不受說是捨不得小姐。

“相爺和夫人早些就寢吧紅秀先出去了。”撫着跳動得厲害的胸口落荒而逃。

房裡只剩下王鈺夫妻二人童素顏出嫁前因爲她從小沒有母親童貫特意安排了一個年長一些的僕婦卻伺候她。那老媽子私下裡曾經提點過一些洞房花燭夜要注意的事情。只是童素

內向又受傳統儒家文化薰陶自然將這男女之事視獸。

待紅秀退出以後她便將王鈺身體擺正居然連衣服也沒有替他脫就這樣蓋上錦被。自己也沒有脫去新裝而是合衣而臥睡在王鈺身邊。心裡像打着小鼓一樣驚慌不已。好大一陣不見王鈺動彈她才放下心來準備入睡。

童素顏膽子小從前就寢多半會拖着紅秀同榻而眠睡覺的時候便拉着紅秀的手不然無法安然入睡。現在嫁給了王鈺成了寶國公府一品誥命夫人自然不可能再拖着丫頭一起睡覺了。

身邊躺着一個名動天下的丈夫童素顏掙扎了好久才試探着伸出手去握着王鈺的手。

“他的手怎麼這麼暖和?”童素顏拉慣了紅秀的纖纖玉手直感覺王鈺的手像爐子一般溫暖不覺間拉得更緊了。

“王鈺等了這麼多年素顏總算作了你的妻子。”

都說洞房花燭夜一刻值千金可王鈺童素顏這兩夫婦的洞房花燭夜似乎就要在睡夢中度過。娘子拉着官人的手勞累了一天也是疲憊不堪已經漸漸進入了夢鄉。

正當半夢半醒之時童素顏突然感覺到身邊的丈夫動了動嚇得她睡意全無側耳聽了半晌不見動靜又才放心。正要重新入睡時。陡然驚覺王鈺地身子向自己這邊靠過來。而握着的那隻手也掙脫出去撫上了自己的身體。

童素顏方寸大亂一動不動任由王鈺動作。丈夫的兩隻手摟住了自己的腰肢將自己使勁向他的方向壓過去。在腹間摸索了一陣好像察覺到了什麼地方不對又縮回手去。

她以來王鈺這下消停了。但耳邊響起陣陣細微的聲音仔細一聽竟然是丈夫在脫衣服!

“王鈺?官人?”童素顏連叫兩聲不見王鈺迴應於是便探出手去。誰料這一伸手竟然摸到王鈺光溜溜的身子!嚇得她觸電一般收了回來!不等她反應過來。王鈺又鑽回了被窩。

環過手去摟着童素顏地背部將她拉到自己身邊。王鈺開始替自己名媒正娶的老婆寬衣解帶。一雙手剛分開她胸前衣襟可童顏顏哪裡見過這種陣仗?使勁封住衣領不讓王鈺得逞。

此時王鈺也是迷迷糊糊見童素顏雙手封住衣領不讓他脫。一時大起征服之慾抓住童素顏肩膀一把拖到自己身上。而後按下她的頭。張口親去。童素顏騎在王鈺腰部正驚慌失措時。猛然驚覺兩片火熱的嘴脣印了上來。一種熟悉的感覺瞬間充塞在心間。上次王鈺回京述職時。也曾“輕薄”於自己就是這種感覺。

“嗯……”童素顏輕嗯了一聲王鈺吻得太過激烈讓她呼吸都有些困難了。但那種奇妙的感覺當真是前所未有。心房就被猛得被人捏了一把整個縮小下去腦子裡一片空明。什麼都沒有。

他地雙手開始在自己身上四處遊走撫過背部。又轉到腰間。每當他的手滑過一處時那裡便像被熱浪侵襲一般既讓自己難堪但同時又有一種說不出的異樣。

童素顏被王鈺吻得喘不過氣來只感覺丈夫的舌頭如靈蛇一般時不時探過來。童素顏未經人事只得笨拙的配合着他。一時大意放鬆了胸前的警惕。王鈺的祿山之爪終於剝開了她的外衣。一雙大手探入衣內大肆撫摸。

“嗯嗯……”童素顏面如紅潮雙目緊閉漸漸迷失了自我。王鈺的雙手已經撫上了那對玉峰肆意揉捏。童素顏嬌喘吁吁好不容易將嘴離開了他整個身子趴在他身上任由他在自己身體上下其手。

最的一件貼身地紗衣終於被王鈺剝離身體他的吻如雨般落在童素顏地臉上脣上頸間耳後……雙手也不閒着蹂躪過雙峰之後順勢滑過平坦的小腹繞到背後撫上渾圓地。

童素顏何曾經過這般挑逗?騎在王鈺身上雙手緊緊摟着丈夫的脖子將一張完全埋在他的胸間。的衝動漸漸漫過理智的大堤王鈺的每一個吻每一次撫摸都讓童素顏的身子顫抖不已。

那白皙如玉的肌膚上隨着丈夫每一次親吻每一次撫摸留下淡淡紅印。正當她沉迷在地歡快之中突然感覺到自己胯間頂着一個硬邦邦的東西。隨着自己身子每一次扭動那東西往上頂一下。

“啊……”童素顏輕微地呻吟聲響起因爲王鈺將她的使勁壓了下去。她清楚的感覺到下身那個硬硬的東西頂在自己兩腿之間似乎就要衝破屏障探入自己的身體。

“啊啊……”呻吟聲漸漸響起一片童素顏渾身僵直伏在王鈺寬闊的胸膛上。王鈺的魔爪終於直搗黃龍在女兒家的羞處肆意撫摸。這是女子最神聖最私密的地方童素顏只覺五雷轟頂雙腿下意識的夾緊無奈跨坐到丈夫腰上無論如何也合不攏的。

此時的童素顏滿面春色緊緊抿着嘴脣眉頭緊鎖像是痛苦又像是歡愉在的浪潮中不能自拔……

漸漸的她開始笨拙的主動的作出一些迴應。丈夫忙於下三路時她便輕輕吻着他的脖子一雙柔荑不住的撫摸着他厚實的胸膛。

“啊!”一聲痛呼響徹洞房。王鈺終於攻破玉門關揮師進關。在戰場上他所向無前擋者披靡。在牀第上他同樣威風凜凜來勢洶洶。

破身之痛讓童素顏難以忍受隨着丈夫在下身的肆掠她只能銀牙錯咬強行抑制。只是那雙美目中漸漸淌下眼淚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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