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的時候,聽的外面有打鬥聲,不過,一會兒就沒有亻”
吃飯間,柳青青淡淡的說着,這幾個月來的事情。當說到昨天晚上的打鬥聲的時候,柳青青可愛的吐了下舌頭,看樣子,當時挺獸怕。
“阿貴說,只是幾個賊!還沒等到了大門口,就被外面的巡防的官兵拿下了!”柳青青笑了笑,看着呂恆道。
呂恆聞言,微微笑了笑。
看着柳青青猶自憂慮的樣子,呂恆目光定了定,很顯然,以這女子的聰穎,應該是從最近的風向,看出了什麼。
伸出手,拉住了柳青青的手,對她微微笑了笑。
“家中有頂樑柱在,真好!”
柳青青輕輕點頭,望着呂恆嫣然一笑,輕聲說道。
“在你不在的這段時間裡,安康姐姐可是一直陪着妾身呢!”看到坐在一旁的安康公主低頭不語,柳青青笑了笑,捏了捏叔叔的手,言語中意思不言而喻。
看着柳青青眼裡的神色,呂恆愣了一下,隨後,看到她不斷的對自己使着眼色,示意照顧一下旁邊的安康公主。反應過來的呂恆,不禁苦笑。
轉過頭來,看到安康公主低頭小口吃飯,臉色雖然極致平靜,但目光中的一抹黯然,還是沒能逃過呂恆的眼睛。
拎起酒壺,將安康公主面前的杯子拿過來,然後斟滿一杯酒。把自己的杯子滿上後,呂恆雙手端着酒盅笑呵呵的對安康公主道:“大胸妹哦不,安康公主,借酒一杯,聊表謝意!”
一句大胸妹,讓吃着飯的安康公主差點嗆住。
擡起頭來一邊咳嗽着一邊兇狠的瞪着呂恆。
一把奪過了呂恆手裡的酒盅,看也不看,仰起頭,一下全灌進了嘴裡。
不過,喝的豪爽,吐的也快。
只見安康公主鼓着腮幫子,眼睛頓時瞪大。愕然地看着呂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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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呂恆沒來得及反應的時候,安康公主小嘴一張,噗的一聲噴了出來。
剎那間,呂恆一臉幸災樂禍的笑容,僵在了臉上。
擡起手,擦擦臉。
咦,竟然還有一顆大米!
呂恆擡起袖子,擦掉滿臉的菜葉和米飯。
看着對面剛剛還在愕然的安康公主,此時笑的前俯後仰的。呂恆滿頭黑線,咬牙切齒的道:“安康!”
豈料,安康公主像只兔子一樣,連忙蹦起來躲在了柳青青身後。看着呂恆一臉的狼狽,咯咯交笑不已。
見呂恆呼的一聲站起來,擼起袖子,就要衝過來。安康公主非但不怕,反而直起腰,挺起胸膛,挑釁似的對呂恆道:“來呀!”
而柳青青也微微笑着站起來抱着胳膊擋在安康公主身前,似笑非笑的看着呂恆。
反了,簡直反天了!
豈有此理夫綱何在!
說時遲,那時快。
只見平時溫文爾雅的書生,一改道貌岸然的樣子。臉上露出一抹獰笑,雙手揮舞着,使出了一招龍抓手,直挺挺的朝着柳青青的胸前抓去。
柳青青見狀,呀的一聲尖叫,嗖的一聲躲開。
只是,身後的安康公主卻沒這麼好運了。
只見,她那俏臉上的笑容突然僵住,低下頭,眼裡愕然的看着抓着自己胸前凸起的兩隻手。
嗯,那兩隻爪子,又動了動。
擡起頭來,看到對面同樣愕然的書生。
二人,一時間誰也沒有說話。大眼瞪小眼的看着對方。
胸前的爪子又動了動,癢癢的!
突然間,安康公主眼裡盈出淚光,美眸一瞪。
不過,還沒等她開口,就看到眼前的書生,臉色一變,眨眼間換上了一副委屈的樣子,悽慘的叫着:“救命啊,非禮啊!”
安康公主頓時懵了,低頭看看,依然覆蓋在自己胸前的手掌,擡起頭,看看對面,嬉皮笑臉的書生,怒火呼呼的升了起來。
呼………
素手一揚,只見一道白影,直取呂恆的臉上。
呂恆見狀,眼睛微微一縮,嘴角浮現出一抹詭異的笑容。
笑話,本人今天已經被打了一頓,豈能再失策?
在那手掌快打到臉上的時候,呂恆嘿嘿一笑,猛地彎腰,感覺到頭頂一股風吹過。
心裡得意之極,咧嘴笑了出來。終於躲了過去!
不過,還沒等他得意片刻,就看到女子的膝蓋突然擡起。
嘭的一聲……
呂恆的額頭,重重的被撞了一下,身體直接朝着後面倒去。
撲通一聲,呂恆重重的甩在了地上。
然後,眼前一黑,什麼都不知道了。
尼瑪的,這小妞是學泰拳的!
這是在昏迷前,呂恆最後的一絲想法。
是日,雖然已經是上午時分,但天色依然昏暗。
愁雲籠罩在天空,細雨濛濛。風吹來,細雨隨風而起,宛若青煙一般,繚繞在那增翠色的竹林間。
經過一天的雨水滋潤,翠竹越發的碧綠欲滴。
林間,乾涸的小溪,也重新煥發了生機。
清澈的溪水,潺潺流過,嘩嘩的聲音,讓人心情舒暢。
園子裡,池塘中盛開的荷花,在這輕霧似的雨水中,輕輕搖擺着,豐潤的花瓣上,水滴顆顆明亮,沿着那花瓣低落而下,落入湖水中,濺起一顆顆明亮的水珠。
荷葉上,青蛙呱呱的叫着,風吹來,荷葉微動。那受了驚嚇的青蛙,輕巧一跳,落入了湖水中,瀟灑的暢遊着。
“叔叔!”
雖然二人有了肌膚之親,但柳青青依然喜歡這個稱呼。
倒不是心裡邪惡而是每每念起這個稱呼的時候,她總是會想到,以前在江寧的那個小院,叔嫂二人貧窮卻又快樂的日子。
那個時候,叔叔一身破舊長衫就像是個落魄秀才一樣每天去王府,嗯,上班,叔叔就是這麼說的。
自己呢,呆在家裡洗衣做飯。等到了日暮時分的時候,在家門口點亮燈籠,等着叔叔回家。
愜意,寧靜的生活,宛若昨日一般。
想起那時小院寒屋的二人世界,柳青青心裡甜甜的。
如今,叔叔已經是貴爲帝師,自己也被封爲一品誥命夫人。
回想起那時的悠閒生活,現在感覺好像缺了學什麼。
而叔叔身邊的女子也越來越多,剛剛在心裡數了一下,一隻手竟然沒數過來。柳青青氣呼呼的瞪了他一眼,伸手在他腰間掐了一把。
“怎麼了?”呂恆鼻青臉腫的樣子,頗爲好笑。
轉過頭來,看到一直爲自己按摩的女子幽怨的看着自己。呂恆笑了笑,仲手攬住了女子的腰肢,輕聲問道。
“安康公主………”這般慘兮兮的樣子,柳青青心裡一軟,也生不起氣來。想了想後,憂心忡忡的靠在呂恆懷裡,輕聲問道:“她肯定很生氣吧!”
那日晚上呂恆陰差陽錯之下,嗯,也許是早有預謀兩隻手同時按在了安康公主的胸部上。然後被憤怒的安康公主一記大招ko掉。
當時,見叔叔昏厥過去,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樣子。
柳青青頓時面色一寒,指着安康公主就說了幾句。
也許是語氣重了,安康公主美眸含淚,看了躺在地上的呂恆一眼,嚶嚶哭着,轉身跑出了呂府。
這幾天來,她除了託人送來一瓶療傷藥外,在沒有露過面。
這幾天,下了雨,呂恆也呆在家裡,沒有出去。
今日,早晨,憂心忡忡的柳青青,再也忍不住心裡的歉意,便拉着呂恆來到了竹林小亭之中,說出了心裡的話。
呂恆不在家的時候,安康公主一直陪着她。
幾個月下來,二人情同姐妹,無話不說。
直到昨晚……
“她肯定恨死我了!”柳青青幽幽一嘆,低着頭,神色黯然。
“放心吧,有我呢!”呂恆笑了笑,攬住女子的腰肢,輕聲說道。
不說還好,這一說,柳青青擡起頭來,嘟着嘴,看着呂恆,嗔怪道:“就是因爲你!”
“呵………”呂恆自知,也不詢問,只是撓撓頭,很憨厚的笑了笑。
柳青青見裝,惱火的掐了他一把。哼道:“你,你真是個禍水!”
此時,女子正在氣頭上,呂恆也只能甘心受罵。聞言,連忙點頭認錯,語氣很是誠懇的說道:“嗯嗯,你說的對。禍水,禍水衝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識一家了!”
聽着叔叔胡言亂語什麼禍水衝了龍王廟,本有心苛責他幾句的柳青青,也不由的被逗樂。
鼓着腮幫子,看着不斷點頭,態度誠懇的叔叔。女子終是忍俊不禁,撲哧一笑。
“放心吧!”見柳青青神色緩和下來,呂恆緊了緊手上的力道。將她環抱住,下巴頂在柳青青的額頭上,和緩的說道:“放心吧,安康公主此時肯定也是抹不下面子,沒什麼大不了的。”
想了想後,呂恆摸索着下巴,笑着說道:“待本才子寫一首詩,送給她,想必立刻馬到成功!”
詩?
柳青青聞言,好奇的看着叔叔。
此時,叔叔一個眼圈淤青不散,彷彿待了個碩大的眼罩一樣。再配合上,他摸索着下巴,嘴角露出的詭異的笑容。
這般的樣子,真是……
真是好詫異啊!
半天聽不到女子的聲音,呂恆狐疑之中,轉過頭來,卻發現女子正像是看到了大熊貓一樣,憋着笑看着自己。
呂恆不由的滿頭黑線,認真的盯着她道:“嚴肅點,我說正經事呢!”
聞言,女子認真的點頭,美眸中的笑意卻是越來越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