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屁股幫這突厥人把下巴安好後,站在一旁,早已嚴陣以待的胡漢三,二話不說,拎起那木桶,就將一桶水倒在了那突厥人的身上。
此時,已是冬季。北方氣溫冷的厲害。凜冽的寒風,掃過人的面頰,火辣辣的疼,宛若刀子一般。
雖然天氣放晴,萬里無雲的晴朗。但那高掛藍天的日頭,就像是沒有溫度一樣,蒼白而又無力。
這一桶水倒在下去後,饒是這突厥人在寒冷的漠北長大,也不由的凍得渾身打顫,不斷的搭着噴嚏。
看到這突厥人清醒過來後,眼裡滿是驚慌之色。王西讓笑了笑,再次蹲下來,一臉獰笑的問道:“¥%…···
突厥人聽完後,唯唯諾諾的點頭。
只是眼神似乎有些躲閃,看起來說的不像是真話。
這般的神色,怎麼能躲得過王西讓的眼睛。要知道,這廝可是刑部出身的酷吏,提審犯人,刑訊逼供,誘供騙供最拿手不過。
看到這突厥人眼神躲躲閃閃的樣子,王西讓豈能不知道,這小子是在說謊。
媽的,還是沒打夠啊!
王西讓冷冷一笑,突然間站起來,擡起腳,就朝着這突厥人脫臼的大腿踩了上去。
“啊······”突厥人面色大變,眼裡滿是恐懼的看着自己流血不止的大腿,慘叫一聲,倒在了地上。
王西讓冷哼一聲,上前一步,踩住了這突厥人的手指。腳尖用力一擰,便聽得嘎嘣一聲。卻是這突厥人的手指頭,被硬生生的踩斷了。
看着突厥人疼的死去活來大的樣子,王西讓冷冷一笑,沒有任何憐憫之色。腳踩在他那斷指上,彎下腰,冷冷一笑繼續用突厥語道:“你要不說,爺爺我有一千種手段,讓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即便是你死了爺爺我也有手段讓你的靈魂永遠都活在無盡的恐懼當中!”
“我說,我說!”突厥人慘痛的叫着,忙不連跌的點頭連聲說道。
這次不用王西讓翻譯,呂恆等人就聽明白了。
看了一眼這相貌頗爲英俊的突厥人,呂恆幾人不禁啞然,原來這小子會說中原話啊。
王西讓放開他後,有不屑的踹他一腳吐口水道:“真是賤骨頭,不打不招哇!”
等王西讓的腳離開了自己的手指後,那突厥人才一臉苦痛之色,怯怯的說着:“我,我乃是尊貴的突厥右王阿史那斯莫的三子,阿史那思雲。來到大周,是想,是是來協助你們的晉王殿下,攻打大周皇帝的!”
“就你,還他媽的協助?還想攻打我們大周的皇帝?我呸!”王西讓聽了又是一怒,一腳踢了過去。
“你,你不是說,我招了就不打我了嗎?”突厥人慘叫一聲,恐懼的看着王西讓戰戰兢兢的說道。
剛剛的一番手段,讓他這個尊貴的草原王子,終於見識到了,、傳說中讓突厥人聞之色變的王魔鬼的手段。此時,見這魔鬼發飆,這草原王子頓時嚇得亡魂皆冒。
“我說了嗎?”王西讓瞪了他一眼然後又兇狠的盯着他道:“老子是刑部審案的,老子說的話你都信?白癡!”
一言既出,四下裡的人,頓時無語。
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
不過,王西讓這廝此時這麼無恥的言論,怎麼聽得這他媽的舒服啊!
段鵬摸索着下巴,嘿嘿笑着,伸出大拇指讚了一聲好。
倒是呂恆還比較仁義一些,見這突厥人完全的被馴服後。,微微一下,出言制止住了王西讓的快要砸下去的拳頭。
“還有呢,繼續說!”呂恆擺擺手,制止住了王西讓後,上前一步,蹲下身來,看着這突厥人道。
“一個月前,我大突厥汗王,此時已經徵調草原二郎五十多萬,準備南下,此時,估計先頭部隊,已經快要逼近雁門關了!”那阿史那思雲此時,早已被王西讓的手段所懾服,再也不敢有半點隱瞞。痛痛快快的來了個竹筒倒豆子,說罷,可憐兮兮的看着呂恆。
聽到這個消息,王西讓和段鵬齊齊臉色一變,對視一眼後,皆從對方的眼裡看到了震驚。如果這個王八蛋說的是真的,那此時雁門關就危險了。
呂恆面色不變,低頭思索了片刻後。盯着阿史那思雲道:“還有呢,你父王呢?”
阿史那詩云猶豫了一下,剛擡起頭就看到了一旁王魔鬼那讓人心顫的眼神,低下頭後,再也不敢有半點僥倖,連忙說道:“我父王遵照大汗的命令,向陝西北部發動攻擊。準備與平西王所部匯合,然後繼續向東。攻擊你們的東京城!”
“那你們的左王呢?他有什麼動靜?”呂恆沉吟片刻,再次沉聲問道。
阿史那思雲臉上閃過一抹驚懼之色,語氣中帶簿丨深深的恐懼道:“聽我父王說,左王的日子過得很艱苦。東邊好像有一個叫什麼王功業的年輕將軍,像是魔鬼一樣,率領着很多大周騎兵。在做王的地盤上如狂風一般肆虐。聽說左王所部損失慘重。此時抽調不出多餘的兵力。只能全身心的防守!”
王功業,哈!
聽到這個唯一的好消息後,呂恆愣了片刻,平靜的臉上終於露出了一抹欣慰的笑容。
想起王功業那教養跋扈的二世祖的性格,再想想這傢伙在沙場上萬人敵的勇武。
呂恆微微搖頭,心裡頗爲滿意。
這小子,呵呵!
呂恆笑着,心中暗暗道,如此戰績,也不枉老子給他謀了個一品驃騎將軍的職位了。
隨後,呂恆又問了一下,突厥大軍的一些將令的信息後,便讓胡漢山把他呆下去了。臨走的時候,;呂恆還不忘讓大屁股把人家全身的關節給弄好。
怎麼說也是突厥的一個小王子,這麼虐待人家,也不是個事兒啊!
等所有的事情都辦完後,已經是日暮西垂。
晚黴紅遍了天空,將整個大地都染成了一片緋紅之色。
古老的太原城在這晚霞中,顯得肅穆而又寧靜。城中街道上,行人倦懶的走着。擡起頭看一眼西方火紅的晚霞,緩緩的朝着家中走去
而那橫跨太原城當中的汾河,平靜的流淌着。微風吹來,還未結冰的河面上,折射出粼粼光芒。美麗宜人。
古老的白馬寺,沐浴在這紅色的晚霞中。偶爾有鐘鼓聲傳來,肅穆莊重。而那金色的晚霞,灑在寺院的房頂之上,給這古老的寺院平添了一份柔和的光芒。
晚霞中,稀疏枯敗的樹木,在那石板路上,拉下斜長的影子。偶爾有風吹來,將那路旁,枯草從中的一片落葉吹起。溜過路面,翻滾着滑向遠方。
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
不多時,火紅的晚霞落下。青色的夜幕,籠罩了這古老的城防,也籠罩了城中的萬家燈火。
當最後一縷晚霞消失在西方的天空後,整個太原城,再次陷入了一片青色的夜幕中。
寒風習習吹過,地上枯草敗葉,沿着地面飄過,發出刷刷的響聲。
書生的長衫隨風而動,發出呼呼的聲音。
揹着手,一直看着西方的呂恆,深吸了一口氣後。轉過頭來,目光凝重的說道:“昨天接到淮南王的戰報,說他們已經長安城團團圍住,不下三日就能拿下長安。但是,此時看起來,這個時間還是有些長。突厥騎兵說不定已經開始長驅直入。我們沒有時間再等下去了。”(
語氣雖然平緩,但其中的焦急之色。依然讓在場的所有將軍都深深的明白,此時戰局的危機。
呂恆目光平靜的掃了一眼衆將後,最後將目光盯在了段鵬的身上:“段鵬!”
“是!”段鵬昂首挺胸,邁出一步,上前沉聲領命。
“本來想讓你的部隊多修正一會兒的,但是現在看起來,怕是不行了!”呂恆微微一笑,帶着絲歉意,拍着段鵬的肩膀道。
段鵬豪放一笑,搖頭道:“軍師您說哪裡的話,自家兄弟,不用這麼客氣的。再說了,這幾日部隊已經休整的差不多了。再歇下去,估計那幫兔崽子連刀都提不動了!”
呂恆聞言後,哈哈一笑。看着段鵬那勇往無畏的氣勢,也不禁被他感染。
笑着捶了他肩膀一下,然後上前一步,伸出雙臂,熊抱了一下他,上下打量着他,眼中飽含期待的說道:“突厥右王就交給你們了!!”
“軍師放心!”段鵬激動點頭,聲音都有些顫抖了。
這可是數百年來的大會戰,軍師將這麼重的任務交給自己,那是看得起自家。
“末將據對不會讓您失望的!”段鵬深吸了一口氣,眼中戰意凜然,信心百倍的對呂恆立下了軍令狀。
“好!”呂恆用力的拍了下他的肩膀,叮囑道:“等你們消滅了突厥右王后,你和寧遠公的部隊,馬不停蹄,立即衝入草原。並向西挺進。配合王功業所部,突襲突厥王庭!”
驚聞此言,段鵬和王西讓頓時一呆,對視一眼後,眼裡全是興奮和狂熱之色。
呂恆見他二人這般神色,微微點頭後,笑着看着眼前這全副武裝,霸氣凜然的兩位將軍,沉聲說道:“沒錯,我們此次大戰的最終目的,就是一舉消滅突厥。而你們的最終目的地,就是······突厥王庭!”
此時此刻,呂恆終於將整個戰略意圖,明白無誤的擺在了衆將的面前。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