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其,不是我不想幫這個忙,實在是……‘女’朋友怎麼可以假扮,又怎麼可以租借呢?而且你這樣欺騙老人家,等他們知道了真相,又該怎麼想?還有,我要是跟你回去見了你的父母,我以後還要不要……嫁人了?”
“阿蘭,我求求你了,我這次真的不能一個人回去,我必須要帶一個‘女’朋友回去,我都把這事跟老爸老媽講了,他們也正眼巴巴地盼着我呢……”衡其幾乎快哭了起來。
“不行……”姜如蘭仍然搖着頭。其實她的心裡也在‘激’烈地鬥爭着。
自從那一次秦始皇陵地宮之行,她和衡其假扮夫妻去偵察後,她就在心裡暗戀上了衡其。只是因爲衡其的身邊有一個李詩茵,所以她只能把自己的愛深埋在心底。
當下見衡其要她假扮他的‘女’朋友,她的心裡說不出是什麼滋味。她在心裡同時也有一個聲音在埋怨:“我就只能假扮你的‘女’朋友嗎?爲什麼不能是真的呢?”
衡其見姜如蘭仍不肯答應,不由抱着頭蹲了下去,急得似貓抓一般。
姜如蘭忽然生起了一股惻隱之心,同時也生起了一股豪氣,心想:“我自己的幸福爲什麼不能自己去爭取?對了,現在就向他攤牌,看他怎麼說?”
當下她伸出手將衡其拉了起來,同時溫柔地說道:“衡其,你要我跟你去也可以,但卻不是假扮的……我想做你的真‘女’朋友,可以嗎?”
姜如蘭說到後來,聲音低得幾乎只有她自己能夠聽得見,兩邊臉頰也如火炭燙着一樣嫣紅嫣紅……
衡其一時間呆住了,不知道該如何回答纔好?
其實他對姜如蘭也一直心儀着,只是大家都公認爲他和李詩茵是一對,因此他也只能循着大家的意思和李詩茵拍拖着。其實他把李詩茵更多地看成了是哥們,而不是‘女’朋友。而且他覺得自己和李詩茵唯一的共同點就是都愛喝酒,且都能喝,而且能力也幾乎不相上下。
但在其他方面,他和李詩茵的興趣卻相差甚遠。兩人幾乎沒有共同的話題。而也是自從那次秦陵之行和姜如蘭假扮夫妻後,他對溫柔嫺靜的姜如蘭就有了一種莫名的好感和思念,一天不見到她,他心裡就會發慌,甚至走神。而只要見到她,他就覺得格外有‘精’神。
他捶了捶‘花’崗巖腦袋,怔怔地瞅了姜如蘭半晌,忽然一跺腳道:“好,我答應你,你等着……”他一陣風似地往街上跑了去。
不一會,他又一陣旋風似地跑回到了姜如蘭的面前,手裡竟然舉着一朵鮮‘豔’的玫瑰‘花’
只見他單‘腿’跪地,將玫瑰‘花’舉到姜如蘭面前道:“阿蘭,我現在正式請求你做我的‘女’朋友……”
再李詩茵氣了衡其一頓,正哼着輕快的小曲在街上溜達時,忽然她的好朋友夏紅氣喘吁吁地攔住了她:“詩茵姐,你還有閒心在這裡逛大街?我告訴你,出大事了”
李詩茵嚇了一大跳道:“出什麼大事了?”
“我說出來只怕你受不了。”
“笑話我怎麼會受不了?”
“那好,你聽着,我告訴你,衡其臭小子帶着阿蘭回去見他父母了”
“不會吧?臭小子他有這能耐嗎?”
“我和阿珍、蓮青她們都看見了我們都很詫異呢,他怎麼又和阿蘭好上了?而且象是玩真的嗯,肯定是這真的,他都把阿蘭帶回去給他爸爸媽媽看了,這事已經板上釘釘了詩茵呀,不是我說你,你和臭小子到底怎麼了?臭小子爲什麼會變心?”
“他真的帶阿蘭回去了?他真的帶阿蘭回去了?”李詩茵象是沒有聽到夏紅的話,整個人都象癡了一般,只知道喃喃自語。
“詩茵,你也彆氣,衡其臭小子那‘花’‘花’公子見異思遷會遭到報應的我只是想不明白,他和阿蘭怎麼這麼快就勾搭上了?讓我好好想想這事……對了,一個巴掌拍不響,我看這事說不定就是阿蘭主導的,她早就想取代你在臭小子心中的地位了”
“唉,算了,我和臭小子的緣分也許已經盡了,還是順其自然吧……”李詩茵幽幽嘆息了一聲,似乎也並不是很生氣。
夏紅不解道:“詩茵姐,你這是怎麼了,就這麼讓人欺負?不行,我們一定要幫你出出這口惡氣,好好教訓教訓那對狗男‘女’”
“紅紅,你別衝動,你聽我說……”
“詩茵姐,你聽我說,壞人是一定要遭到報應的”夏紅說完,扭頭走了開去。
李詩茵慌忙叫道:“紅紅,你去哪裡?”
夏紅回頭衝她做了個鬼臉,並沒有回答她。
卻說楊浩等人重返‘豔’溪後,因爲不想去住旅店,於是又住進了當初住過的四合院裡。那裡仍然和當初一樣是空着的,非常幽靜,不過比以前更加破敗了。
但楊浩和雙塔鎮來的人都覺得這裡好,大家將房子打掃得乾乾淨淨,然後買來菜食,開伙做飯。
晚飯的時候,雙塔鎮和‘豔’溪的隊員大部分都到了,只有少部分回到了他們自己家裡和父母團聚去了。這其中就包括了衡其。
因爲衡其是請了假的,所以他不在場衆人也不以爲意。飯菜端上來後,衆人便笑逐顏開地大吃大喝了起來。
忽然劉婷面帶驚慌地跑來道:“不好了,出事了”
楊浩、蝦皮等人都吃了一驚,一齊問道:“劉婷,出什麼事了?”
劉婷上氣不接下氣道:“夏紅因爲不滿姜如蘭搶了李詩茵的男朋友,邀着付瓊英、鄧莉在路上攔住姜如蘭,把她罵了一頓,姜如蘭哭着跑進老臥龍山裡去了”
楊浩還未說話,蝦皮首先發了火:“你們‘女’孩子就喜歡爭風吃醋,今天這個搶了那個的男朋友,明天那個又紅杏出牆……鄧莉在哪裡?是誰讓她出頭的?”
蝦皮吼了一陣,決定先拿自己的‘女’朋友開刀。
楊浩道:“這事還是調查清楚再說吧,你沒聽劉婷說這事是夏紅起的頭嗎?還有,李詩茵的男朋友是誰?姜如蘭怎麼又搶了她的男朋友了?姜如蘭又怎麼哭着跑進老臥龍山裡去了?”
蝦皮道:“這種爭風吃醋的事情本就毫無意義,我不管是誰起的頭,我要將她們每個人都狠狠地批評一頓”
楊浩道:“蝦皮呀,你怎麼老改不了這個‘毛’病呢?這男‘女’之間的感情糾葛,批評有用嗎?當然了,夏紅她們的做法肯定是不對的,這個需要教育,但是要教育也只是教育她們不能罵人,而不是教育她們不能爭風吃醋……”
“這都什麼‘亂’七八糟啊?我看你們兩個都沒抓到要點”舒文嗤道。
楊浩和蝦皮都問道:“沒抓到什麼要點啊?”
“要點不在於她們爭風吃醋或者打抱不平,而在於這次事件的後果”
“這次事件的後果是什麼?”楊浩和蝦皮又都一齊問道。
舒文一針見血道:“後果就是跑進了老臥龍山裡的姜如蘭可能要出事”
楊浩和蝦皮都恍然大悟道:“不錯啊,現在天快黑了,她一個人跑到深山裡去,確實有點不安全呢,她男朋友呢?叫她男朋友去把她接回來”
吳小文問道:“她男朋友是誰?”
劉婷道:“她現在的男朋友是衡其,但是衡其現在還不知道這件事情。”
“停——”楊浩大聲喝停,“衡其不是李詩茵的男朋友嗎?怎麼又成了姜如蘭的男朋友了?這裡面到底有多少錯綜複雜的關係?”
劉婷道:“是這樣的,衡其這次回家要帶‘女’朋友去見爸爸媽媽,他先是和李詩茵商量了,但是李詩茵不知道爲什麼生他的氣,沒有答應他。於是他就找到了姜如蘭,兩人不知道怎麼一拍即合,這事就成了。聽說衡其還跪着向姜如蘭獻了一朵玫瑰‘花’呢……”
蝦皮嗤道:“都什麼年代了,還送玫瑰‘花’?”
劉婷道:“是送了一朵玫瑰‘花’後來姜如蘭就跟着衡其回家去了。再後來就發生了夏紅她們攔着姜如蘭吵架的事情……”
楊浩搔了搔‘花’崗巖腦袋道:“看來這件事情的起因還在衡其這個‘花’‘花’公子,也實在太不象話了”
吳小文道:“不過,姜如蘭搶李詩茵的男朋友,這在道德上也說不過去吧?”
“什麼叫做搶?愛情不是‘私’有物品,是兩廂情願的事,兩個巴掌才能拍得響我看這件事肯定是男有情、‘女’有意,只要他們是真心相愛的,咱們這些外人就沒法去評判他們的對與錯何況這件事情上李詩茵就沒有錯嗎?衡其給了她臉,她不給人家臉,男朋友被別人搶了去那也是理所當然的事。至於夏紅她們去打抱不平,這就太不應該了”楊浩口若懸河道。
舒文道:“抓重點、抓重點現在趕快派人進山去把姜如蘭找回來纔是正理,而不是討論這些‘雞’‘毛’蒜皮”
楊浩道:“對,還是要先把姜如蘭找回來再說”
這時,夜‘色’已經降臨,楊浩、蝦皮等人打着手電向老臥龍山上走去。遠遠地前面過來了幾個人,爲首一人正是衡其,後面跟着李詩茵和夏紅、鄧莉等人。
蝦皮一見便氣不打一處來,指着衡其等人大聲喝道:“臭小子,你們乾的好事”
衡其無辜道:“我實在冤枉……”
“你這個‘花’‘花’公子、朝秦暮楚、朝三暮四、陳世美你還有臉說你冤枉”
衡其見蝦皮如此指責他,不由也有些光火道:“蝦皮你把話說清楚點,我怎麼就成了陳世美了?”
“你和李詩茵談得好好的,爲什麼突然甩了人家又去和姜如蘭談?這次姜如蘭鳩佔雀巢事件你要負主要責任”
“我和八婆不想談了,換一個人談,錯在哪裡?難道一定要從一而終嗎?”
“你簡直就是個‘混’球……”
“蝦皮,你消消火。這件事不怪衡其,是我不想和他談的,他和阿蘭談是他的自由。最不該的是夏紅她們好心辦錯了事,氣走了阿蘭,我們這不正在糾正錯誤嗎?”李詩茵上前笑對蝦皮道。
“什麼?”不但蝦皮目瞪口呆,就連楊浩等人也都暈頭轉向,不知雲裡霧裡了。
夏紅等人也上前說道:“這件事是我們不對,我們不知道詩茵姐心裡的態度,這才幫她打抱不平,要早知道她和衡其臭小子貌合神離了,我們才懶得管這份閒事呢”
楊浩道:“嗯,很好,有則改之、無則加勉、聞者足戒既然你們已經認識到了錯誤,那我們也就不追究了,現在和我們一道去把姜如蘭找回來吧。”
於是衆人繼續往山上走去。
吳小文道:“可司,我們已經到達三一六工區的腳下了,前面就是七號隧道”
“嗯,‘三一六’……”楊浩凝視着眼前深邃的大山,腦子裡又浮現出了當年的那場大戰。當年就是在這裡,爲了尋找“維納斯的斷臂”,他們和變異生物展開了一場空前血腥而殘酷的大戰,在那場大戰中,特遣隊的大部分隊員都壯烈犧牲了,要不是向氏姐妹用“‘陰’山魔珏”釋放出了他們的意識,併爲他們重新克隆了‘肉’身,那他們這些人現在早已經做了古、成了泥土了。
雖然當時的刀光劍影已經遠去了,“黑暗之源”的勢力也已經被遠遠驅逐出了地球,但誰能保證這黑黝黝的大山裡不會再出現別的什麼邪惡事物呢?
楊浩嘆了一口氣,不明白姜如蘭那‘女’孩子爲什麼喜歡往這大山裡跑?他回頭看着衆人道:“大家都跟緊一點,不要掉隊天黑路滑,要看清了再走”
這時,唐軍湊上來道:“可司,這茫茫大山,又是黑夜,要找到一個人恐怕比大海撈針還難不如用異能術搜索一下吧。”
楊浩點了點頭,對衆人道:“現在大家都使用異能術,對整座老臥龍山仔細搜索一下,一定要象梳子箅頭髮一樣,每個角落都要箅到、梳到”
於是衆人便盤‘腿’坐了下來,開始運功,然後向大山裡進行探測。自從學到了探測術後,大家現在的能力和以前相比簡直是不可同日而語了。
每個人的身上都向山上發‘射’着一束異能‘波’,這異能‘波’就象雷達一樣探測到物體後就能自動反‘射’回來,將被探測到的物體的情況反饋到發‘射’者的大腦裡。
忽然黃跑跑吼叫一聲道:“我探測到了”
楊浩急問道:“什麼方位?距離有多遠?”
黃跑跑自信滿滿地報道:“兩點鐘方向,距離七百米,橫座標正四點二、縱座標負二點七……”
“我也探測到了,那不過是一頭野豬而已。”龍運鵬嗤道。
楊浩也向那個地方探測了一下,點頭道:“不錯,那的確是一頭野豬而已——黃跑跑,拜託你下次別信口開河”
“哄——”衆人都是一陣鬨笑。
“可司,我探測到了,在十點鐘方向……我相信確實是她”衡其忽然向楊浩報出了一串數據。
楊浩道:“你爲什麼這麼自信?”
衡其搔了搔‘花’崗巖腦袋道:“感覺吧……”
“感覺?臭小子你的感覺十有八九都是錯的”衆人七嘴八舌地斥責道。
“不我相信一定是她”衡其有些着急道。
楊浩看了衡其一眼,讓唐金‘花’等探測能力強的人都對衡其所報出的座標進行探測,以便能夠證實一下他的說法。
唐金‘花’等人探測了一陣,對楊浩道:“那裡確實有一個不明物體,但是不是阿蘭卻還很難說。”
謝可‘插’話道:“我看又是一頭野豬吧?”
衡其脹紅了臉道:“猴子你說什麼?”
楊浩忙揮手止住了他道:“好了,臭小子你別‘激’動,猴子也只是說說而已嘛。對了,臭小子你爲什麼這麼自信一定是阿蘭呢?”
衡其道:“我也不知道,我只是相信我的感覺……”
“好吧,我相信你。我們現在就向那個方位出發”楊浩大手一揮道。
“可司,你這麼相信臭小子的感覺?”衆人都驚奇地問道。
楊浩微笑道:“戀愛中的人的感覺應該是準確的。”
於是衆人便向衡其所說的那個方位出發。
吳小文湊上來道:“可司,要到達那個地區恐怕又得穿越七號隧道,也就是咱們上次走的那條路。”
楊浩道:“看來咱們又得重走一遍老路了,‘溫故而知新’嘛,哈哈。”
走了不多遠,衆人已經走入了七號隧道。
楊浩邊走邊小聲詢問衡其道:“臭小子,你是怎麼變心的?”
衡其有點尷尬道:“可司,我求求你別說得那麼難聽好不好?我沒變心。只是八婆她對我沒感覺,我這人從不拿熱臉去貼人家的冷屁股”
“臭小子,這就是你的不對了,談戀愛嘛要有點耐心,有時候‘女’孩子就喜歡擺些臭架子,讓男孩子低聲下氣去求她、哄她。你如果和她對着來,那就會被她看扁了……”
“你說得也有道理吧,但我和八婆真的不是一路人,這就叫志不同、不相爲謀……”
“你小子,真是個‘花’‘花’公子。”楊浩笑道。
“可司,有情況五號地區發現有異常生物活動跡象”田小兵忽然向楊浩報告道。
所有的人裡面只有他時時刻刻在探測着異常生物活動的訊號,而且他的感覺也一向最真實、最準確
楊浩吃了一驚道:“五號地區在什麼方位?”
吳小文代答道:“就是姜如蘭所在的方位”
楊浩眉頭一跳道:“不好,要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