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浩一拍腦袋道:“行現在也只有死馬當作活馬醫了”
“那不行啊,火箭彈打不到它啊而且在裝甲車裡,怎麼發‘射’火箭筒啊?”劉勇提出了異議道。
楊浩笑了笑道:“不行也得行啊。衡其,你把裝甲車開得更加靠近那機甲一點,我扛了火箭筒到外面去打”
“什麼?到外面去打?這太危險了……”所有的人都駭得叫了起來。
“快開車,衡其”但是楊浩的決定是不可更改的。他一揮手,朝衡其堅決地吆喝道。
衡其無奈,只得將裝甲車朝着那機甲開去,以期讓裝甲車能更靠近那機甲一點。楊浩通過觀察鏡發現,那機甲暫時仍然只是用機炮轟擊他們,而機炮對裝甲車的打擊還有比較有限的,只要它還不發‘射’粒子束,裝甲車就暫時還不會有危險。
不過人要到裝甲車外面去打火箭筒,那無異於送死。楊浩現在雖然也還穿着一件防彈衣,但這防彈衣能防得住如下雹子般的機甲的機炮嗎?
這時,衡其已經將裝甲車開到了離機甲只有二三十米的地方了,幾乎來到了機甲那幾條機械‘腿’的下方,又象是鑽進了一個巨人的跨部。
楊浩讓衡其打開了後置車‘門’,然後一個滾翻跳了出去。
衆人睜開眼睛看時,楊浩已經滾到了一堆‘亂’石的後面。由於整個裝甲車附近都被機甲傾瀉的炮彈打得塵埃四起,衆人也根本就看不清了楊浩在石頭後面的具體情形。
其實那機甲的注意力全部都放在裝甲車上,根本就沒有注意到裝甲車裡出來了一個人。因此楊浩現在的位置其實反而是安全的。他喘了一口氣,將火箭筒從石頭後面伸了出去,瞄準機甲懸在半空中的頭部開火:“嗖、嗖……”
他連着發‘射’了四發火箭彈,全部都打中了機甲的頭部。
機甲的頭部還真的很脆弱,四聲巨響後,那機甲的頭部被炸得粉身碎骨,它沒有了腦袋的身軀也轟然倒塌了下來。
衡其等人都鬆了一口氣,忙通過觀察鏡尋找楊浩時,楊浩的聲音卻傳到了衡其的耳朵裡:“臭小子你們一直往前開,我在後面跟着你們,在前方還有好幾架機甲,咱們還有得打呢”
衡其忙聽從了楊浩的意見,‘操’縱着裝甲車繼續往北開去。
卻說蝦皮他們終於走出了勾魂‘迷’道,來到了中央墓室前。不料在打開了墓‘門’後又發生了事故,陳漢‘奸’和肖子昂兩個人掉到了一個天井的下層空間去了,並且還遭遇到了一具可怕的‘女’屍。幸好田小兵及時打開機關,並從上面開槍‘射’殺了那‘女’屍,然後拋下纜繩將兩人拉了上去。
這場禍實際上也是二人闖出來的,因此二人也結結實實捱了衆人一頓臭罵。
不過這場風‘波’過後,卻沒有再出現別的機關了。衆人過了這個天井,來到了另一座墓‘門’前。
蝦皮看着劉霖嶽道:“這個墓‘門’也是你的高祖父打開過的嗎?”
劉霖嶽點點頭道:“是的,我高祖父的那批運進來的珠寶就是送進了這墓室裡的棺槨裡。”
鍾美生笑道:“你高祖父大概是嫌這墓主人的陪葬品少了,還要給他添加一些。”
衆人都轟然大笑道:“這事的確有點匪夷所思。”
蝦皮道:“你們難道不知道要將一樣東西藏得好,就要藏在所有的人都想不到的地方嗎?”
錢老2搔了搔‘花’崗巖腦袋,不耐煩道:“我們還是別‘浪’費時間了,快點把墓‘門’打開吧”
開墓‘門’的事自然又是由田小兵來完成。也不知道田小兵用了什麼方法,總之又是很順利地打開了這道墓‘門’。
這時呈現在衆人眼前的便是巨大的中央墓室了。由於這墓室完全是依照山‘洞’的形狀修建的,因此和一般的墓室又有所區別,沒有那麼多的講究。不過裡面卻依然有鎮墓石獸、石柱、石廊、石碑坊之類的東西。整個墓室裡共有四條青磚鋪成的甬道,全部都通向墓室中央的一個高臺。那高臺同前面那個墓室的一樣,也是分爲三層,不過要寬大得多。一口巨大的棺槨就擺在那高臺上面。這棺槨看起來象是石頭做的,長約七米,寬約五米,不知道里面是不是還有套棺?
按照常理,一般都是石頭棺槨裡面套一個比較小的青銅棺槨,青銅棺槨裡面再套一個木質的棺材。不過這也因人而異。如果是帝王將相,那裡面不是‘玉’棺就是黃金棺,就算是木材,也都是特別名貴的。
錢老2看着劉霖嶽道:“這棺槨共有幾層?你高祖父將那些珠寶放在了哪一層裡?”
劉霖嶽搖搖頭道:“不清楚。”
“錢老2,我要提醒你一下,我們的目的不是那些珠寶,而是對付‘巢‘穴’’的東西,你明白嗎?”蝦皮忽然嚴肅地提醒錢老2道。
錢老2搔了搔‘花’崗巖腦袋道:“嘿嘿,這個事俺老錢明白啊。”
“明白就好,希望你不需要我再作第二次提醒”
“蝦皮,你說的那個東西到底在哪裡啊?”大頭搖晃着大頭問道。
蝦皮尚未答言,錢老2搶白道:“都說大腦袋有大智慧,大頭你倒是說說看,那東西會在哪裡?”
大頭不假思索地往棺槨一指道:“肯定是在那裡面”
“胡說你也是想到了裡面的金銀珠寶吧?你怎麼跟錢老2一個德‘性’啊?”蝦皮嗤道。
錢老2道:“蝦皮你不要老是打官腔好不好?那玩意不在那裡,你說在哪裡?這墓室四周都空空‘蕩’‘蕩’,哪裡能夠藏東西呢?”
“錢老2,我看你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蝦皮黑着臉,又拿出了要大批特批的架勢。
“蝦皮,那東西確實是在棺槨裡,而且是在死者的腦袋下面”田小兵忽然開口道。
“什麼?這麼說一定要打開棺槨了?”蝦皮一時間有點張口結舌。
田小兵點點頭道:“是的。”
“那還等什麼?咱們快去把棺槨打開吧”陳漢‘奸’和肖子昂立刻快步向那高臺奔了過去。
“你們兩個且等一等”田小兵朝他們大喝道。
但兩人眨眼間已經跑得快要到了高臺的跟前,就要邁上臺階了。
然而就在這時,甬道兩旁突然傳來了兩聲巨響,隨着這兩聲巨響揚起了兩股灰塵,灰塵中,赫然矗立起了兩個黑‘色’的人影。
“哎呀,見鬼了”陳漢‘奸’和肖子昂頓時嚇得屁滾‘尿’流,連着倒退了好幾步。
其他人也都大吃了一驚,不明白怎麼會突然彈起來了兩個人影?
“是兩尊石像,沒什麼大驚小怪的”錢老2忽然嗤道。
陳漢‘奸’和肖子昂仔細一看,果然是兩尊石像,象是兩個披甲的武士,約有將近兩米高,造型非常‘逼’真,完全是一種寫實的手法,同秦始皇兵馬俑有得一拼。這兩個武士石像的身上披着石頭盔甲,那甲片塑造得很細膩,能夠看出一片一片的輪廓。而他們的手裡也都攥着長戈——是真正的青銅長戈,絕不是石頭造的。
這裡怎麼會有兩尊石頭武士像?難道僅僅是一種擺設嗎?還是另有目的?衆人紛紛在心裡猜測着。
陳漢‘奸’卻以爲這只是一場虛驚,當下大聲道:“這沒有什麼可怕的,就是一尊石頭而已”
當下膽子又壯了起來,拔步繼續向前走去。肖子昂猶豫了一下,也跟了上去。
兩人剛一走近石像的身邊,那兩尊石像卻忽然動了起來,胳膊和‘腿’都在舒展,同時舉起了手中的青銅長戈,作出了刺擊之勢。
“你們兩個傻二快回來,這石像活了”蝦皮駭得魂不附體道。
陳、肖二人也發現了這種變化,剛剛恢復了一點點的膽氣又迅速消失無蹤,只覺得冷汗刷刷地狂流,背上冷得就象貼在了冰柱子上。更要命的是,兩人的腳下竟然已經邁不開步子了
“刷”那兩個石像的長戈已經刺向了他們的肚子,眼看他們就要被開膛剖肚了……
所有的人都駭得目瞪口呆,一時間也都不知道該怎樣上前解救他們?
其實田小兵一直在觀察着墓室裡的變化,知道這墓室裡的每一塊磚上都布有機關,而機關又主要是靠近甬道的兩旁。剛纔陳漢‘奸’和肖子昂其實就是踏中了機關,才引發了這兩個護衛武士石像彈了起來。而這兩個石像之所以能動,也是因爲它們的身體內有某種‘精’巧的機關。
現在只要把它們身體內的機關關閉掉就可以了。田小兵通過觀察,發現這兩個石人的額頭上每隔幾秒鐘便閃爍一下紅光,便知道那裡一定就是它們的命‘門’所在。當下他毫不猶豫地拔出手槍,瞄準兩個石像的前額勾動了扳機:“呯、呯……”
那兩個石人頓時便不動了,不過它們的長戈卻已經刺到了陳漢‘奸’和肖子昂的身上。肖子昂躲閃不及,那長戈一下刺進了他的肚子裡,最少也刺進去了六、七釐米
而陳漢‘奸’到底比較滑頭,見到長戈刺來,終於有所反應,身子側了一下,讓那戈尖從他的左腋下旁邊刺了過去,雖然刺破了衣服,卻總算沒有刺中身體。
衆人先將陳漢‘奸’拽了回來,然後又小心翼翼地將肖子昂的身體從長戈上退出,只見肖子昂的腹部被剜了一個大口子,腸子都流了出來,他的人也已經疼得暈了過去。
蝦皮吆喝道:“趕快搶救”
田小兵道:“他只是暫時休克了過去,雖然大腸被蹭破一個口子,但是問題並不大,現在我給他打一針止痛針,你們把他的腸子塞回到他的肚子裡去,我再給他上點‘藥’,包紮一下就可以了。”
蝦皮便看着衆人道:“你們誰把他的腸子給塞進去?”
大頭、鍾美生、江勇都捏着鼻子搖着頭,避得遠遠的。陳漢‘奸’也躺在地上半死不活。劉霖嶽是外人,當然不能讓他來幹這個活。最後錢老2站了出來道:“還是讓我老錢來吧”
這人倒也爽快,不嫌髒,當下抓起肖子昂流出了肚皮的腸子便往他的肚子裡塞去。然而他的動作過猛,使力太大,竟將腸子裡的糞便從那個傷口裡給擠了出來,臭得衆人一個個齜牙咧嘴,連蝦皮和田小兵的口鼻都臭歪在了一邊。肖子昂也疼得慘叫一聲,耷拉下了腦袋——看來錢老2的這一擠,使得他的傷勢又加重了許多。
蝦皮嘆息道:“錢老2,你個砍腦殼的,會不會辦事?誰叫你把他的屎擠出來的?”
錢老2面紅耳赤道:“我、我怎麼知道會這樣啊?”
“嗯啊——”就在這時,不知何處忽然傳來了一聲奇怪的叫聲,就象一個垂暮的老人在嘆息。
衆人正在驚訝,只見那高臺的背後忽然泛起了紅光,象是發生了火災,但是又看不到火焰冒出來。過了一會兒,一個全身散發着紅光的生物出現在了衆人的視野裡。
“魔鬼”所有的人都吼叫了起來,所有的人都慌成了一團。因爲大家現在除了田小兵拿着一把手槍外,其他的人連一件熱兵器也沒有。大家手裡唯一的武器就是萬能‘棒’。而萬能‘棒’的功能又受到了限制,不能全部全部發揮出來,僅能當成撬‘棒’來使用,如何能夠面對突如其來的怪物?
但那生物卻又很快消失了,但是紅光卻始終沒有暗淡下去,而且還有越來越亮的趨勢。
蝦皮也眉頭大皺道:“小兵,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田小兵面‘色’嚴峻道:“血硫宮被開啓了,剛纔的那個東西可能是封禁在這裡的怨靈,大家都要小心一點,千萬不要太過慌張。只要不慌張,不出現太大的空子,它就上不了咱們的身”
“啊?它難道還會附體?”所有的人身上又加重了一層寒意。
大家圍成了一個圈,受傷的肖子昂躺在最裡邊,其餘的人則組成了圓圈。蝦皮站在了東面,田小兵站在西面,錢老2站在北面,江勇站在南面,其餘大頭、陳漢‘奸’、鍾美生和劉霖嶽則填充了他們之間的間隙。
每個人的‘腿’肚子都在抖,背脊上彷彿長了一層寒‘毛’。
忽然,陳漢‘奸’感覺到面前淋下了幾滴液體,他低頭一看,不由駭然叫道:“這是什麼啊?”
田小兵也看到了那東西,當下沉穩道:“不要慌,那是血”
“啊?是血?”陳漢‘奸’慌忙往自己的頭上‘摸’去,還以爲是自己身上流的血。
“別‘摸’了,那是肖子昂的血”錢老2忙嗤道。
“不對,這是剛剛從我腦袋上面淋下來的,是生血,不是肖子昂的血”陳漢‘奸’反駁道。
“哎呀,這邊也淋了血,這空中是不是在下血雨?”大頭也駭叫了起來。
“你們都不要慌,這是怨靈的血。”田小兵道。
“怨靈?怨靈到底是什麼東西?世界上真的有怨靈?”衆人紛紛問道。
“天地萬物皆有靈,天地萬物自然也都有喜有怨,天地萬物的怨氣凝結而成的血,就是怨靈之血好了,大家都小心,怨靈就在我們的頭頂上”田小兵嚴峻道。
“小兵,你快想個主意啊,把這個怨靈打發了吧?”蝦皮上下牙齒磕碰着說道。
田小兵搖搖頭道:“這是個血硫宮裡放出來的怪物,我們目前沒辦法消滅它。不過有一個辦法,但是這個辦法需要有一個人作出犧牲”
“啊?需要犧牲?那不是就掛了?”衆人都‘毛’骨悚然道。
蝦皮看了衆人一眼,苦笑着搖搖頭道:“這裡恐怕沒有一個人願意作出犧牲呢。”
田小兵道:“看來你們都誤解我的意思了,我說的犧牲不是死亡,只是需要他暫時充當一下‘誘’餌,讓這個怨靈附上他的身,然後我把他的百會‘穴’封住,大家拿撬‘棒’打這個人的身體,直到將怨靈打出來。打出來之後,它對咱們也就沒有威脅了。”
蝦皮鬆了一口氣道:“原來是這樣啊,你們誰願意來充當這個犧牲者?”
陳漢‘奸’叫道:“這個捱打的人必須要身體結實,象我們這些人肯定是不行的,不過我們這裡也有一個合適的人選,那就是錢老2”
錢老2牛吼道:“陳漢‘奸’,你真損啊,我老錢都沒有想過要對付你,你竟然說我是合適的人選?”
大頭道:“可不可以讓他附上肖子昂的身啊?反正肖子昂已經昏過去了,捱了打也不知道疼……”
“胡扯肖子昂已經受了那麼重的傷,你竟然還想着要打他?你還是不是人?我現在開始點名,點到名的自動站出來犧牲”蝦皮喝道。
“沒用的,這個犧牲者必須要具備了條件,怨靈纔會上他的身。這個條件也就是我們的身體發生變化。當我們的氣場減弱的時候,它就會附上我們的身但是我們自己卻無法決定自己就是它的人選,只有讓它來選也就是說,我們每個人都有可能會被它選中被它選中的人一旦倒地後,大家就立刻動手,不要等到它逃出來了”
“啊?這麼說我們都得等着它來挑啊?那它到底會挑中誰呢?”所有的人都心驚‘肉’跳不止。所有的人也都開始暗暗提神,不讓自己的氣場減弱。
其實田小兵早就算準了那怨靈會附上誰的身體,他只不過是故意這樣說,來寬衆人的心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