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英雄大宴

這一天小寶故地重遊,獨自悄然來到華山。昔日來此他不過是個全無半點武功的廢柴,如今卻足以躋身天下一流高手之列,心境自然大爲不同。華山以險峻著稱,北麓更是多爲懸崖峭壁,沿途怪石嶙峋,常人極難攀登。這貨上山時展開輕功,一路縱躍而上,只覺體內真氣彷彿充沛無盡,身法越使越純熟,心中大爲得意。

遙想當初登上華山之巔全賴歐陽鋒攜帶,今時身負無崖子八十年精純內力,上到山巔時前後不過一個時辰,當真是恍若隔世,心頭不勝唏噓。[.]

這貨揹着幾十斤炸『藥』和一些雜七雜八的酒食,加之故意賣弄,上山奔得急了,內力雖仍充沛,沒有絲毫衰竭之象,但也微感疲累。少林派不以輕功見長,小寶不免暗自對那“凌波微步”更加心嚮往之。

待到攀援而下進了那座古洞,見到北丐西毒並排而立的兩座墳頭,頓覺心中一酸。小寶取出上山前準備好的酒肉,分別放在洪七公和歐陽鋒的墓前,絮絮叨叨的自斟自飲了一番。午時過後,小寶拜別二老,點起火把,揹着炸『藥』等物,鑽入那條隧道,這回走了許久纔到盡頭。

時隔半年有多,不知有沒有華山弟子發現“思過崖”後洞的變化,幸好到了地頭見到那面自己堆砌的石壁原封不動,心知嶽不羣應該未曾來過。當下按照蘇星河所教的方法在隧道中設下了幾道機關,將數十斤炸『藥』分成五份埋好。

這些機關埋伏前後分佈在兩三百米的範圍內,靠近石壁的炸『藥』分量最輕,越往後分量越重。蘇星河所制炸『藥』威力驚人,遠超尋常炸『藥』。小寶算定若有華山弟子先發現這條隧道多半會第一時間告知嶽不羣,即便貿然進入,觸碰機關,炸『藥』分量較少,威力就不會太過猛烈,如此便不會危及華山弟子的『性』命。而嶽不羣到來後定然會一路小心深入,但憑蘇星河巧設機關的本事,量那個僞君子也看不出什麼破綻。到時越深入炸『藥』的威力越大,就算炸不死他,起碼也要他脫層狗皮;同時也能將隧道炸塌,徹底封死去路,那邊不用再擔心會有人驚擾北丐西毒的長眠。

一切安排妥當後,小寶原路返回,在兩座墳墓中間和衣而臥睡了一覺。第二天清晨,小寶認認真真的在兩大高手的墓前演練了一番北丐西毒生前最得意的武功絕學,然後跪在地上輕聲自語道:“大鬍子,七公師父,小寶沒給你們丟臉。這大半年來多逢奇遇,體內的傷病已然痊癒,現在有足夠的實力可以去行俠仗義,闖『蕩』江湖了。以後每年我都會來看望你們,只是你們老哥倆在下面就不要再比武較勁了,不如有空多喝幾杯……”

小寶嘀嘀咕咕說了半天,磕了幾個頭,就此施展輕功攀崖而上。一路悠哉悠哉的下山,到山腰時便轉向華山南麓。此時已是初秋,山上暑氣漸退,涼風習習,正是遊山玩水的好時節。小寶粗布單衣,身無寸鐵,相貌平常,看上去只是個普通的遊客。等快到山腳時,忽見一行數人匆匆上山,盡皆帶刀佩劍,神態粗豪,看裝束打扮均是武林中人。

那幾人一路交談而來,與小寶擦肩而過,相互低語。這貨隱約聽到了“英雄大宴”幾個字,不禁心中一動,表面上卻是不動聲『色』。待那幾人走遠後,見四下剛好無人,閃身遁入山林中尾隨趕上,悄悄墜在那幾人身後,果然一路跟蹤到了華山派的山門前。

在距離華山派山門不過十幾米遠的一棵大樹上藏好,小寶暗運玄功,豎起耳朵仔細偷聽——憑他此時的功力,加上潛伏藏匿的本事,便是嶽不羣在此也絕難發現他的蹤跡。

只聽其中一人說道:“郭靖郭大俠在‘大勝關’舉行武林大會,廣邀天下英雄豪傑,共商抵抗蒙古大軍之事。我等受郭大俠之託前來拜見貴派嶽掌門,請嶽掌門共赴盛舉。”說罷雙手奉上拜帖。

自當年華山論劍後郭靖便已名聲大噪,此後數年行走江湖,做下不少俠義之事。喬峰沒有上位之前,黃蓉執掌丐幫也是賞罰分明,兢兢業業,以她的聰明才智將丐幫治理的好生興旺。夫唱『婦』隨,靖蓉二人的大名可謂天下皆知,現如今隨着年紀漸長,武功愈發卓絕,名氣早已不在東邪南帝之下,雖然沒有開宗立派,但足以和當世任何名門大派的的掌門人並駕齊驅。

那迎接的華山弟子一聽郭靖大名神情一肅,不敢失禮,同樣恭敬地雙手接過拜帖,側身說道:“諸位請隨我來。”

華山派名列五嶽劍派,嶽不羣的名聲又是極好,那幾人也是絲毫不敢倨傲,雖是一華山派普通弟子引路,但也不敢輕慢,抱拳說了幾聲“有勞”這才一起上山。

小寶聽到如此武林盛事,哪裡還按捺得住,就此悄然離去,一路遊山玩水,往襄陽而去……

如此悠哉悠哉的走了半月,小寶已至“大勝關”。此關乃是豫鄂之間的要隘,市肆卻並不繁盛。小寶離開少林寺不到兩年時間,“大勝關”以北的中原土地已盡被蒙古人所侵佔。此時大遼國也在雁門關外虎視眈眈,隨時可能揮軍南侵,大宋朝廷『奸』佞橫行,名將不存,委實已岌岌可危。若非如此,又何需郭靖黃蓉這等武林中人義赴襄陽,參與軍國大事。

小寶自從過了漢水後,一路見到的多半都是各路英雄豪傑。此時“大勝關”內外盡是衣衫襤褸的丐幫弟子,尋常江湖人士數量不多,想是正從四面八方趕來。

小寶默不作聲的跟着一些乞丐穿過市鎮,又走了七八里路,只見前方數百棵古槐圍着一座大莊園,各路英雄都往莊園走去。小寶知道這便是陸冠英與程遙伽夫『婦』當年隨陸乘風遷居到此重建的陸家莊。此時陸乘風已不在人世,這二人武功雖不甚高,但與郭靖夫『婦』交情極深。

小寶雖無英雄帖,但隨身還帶着那塊少林寺的小木牌。加上他刻意低調,顯得武功低微,旁人對他也沒啥戒心,便給他以少林俗家弟子的身份混了進去。

陸家莊雖佔地甚廣,但也裝不下天下英雄。小寶當日便被人引至莊外臨時搭起的帳篷內歇息,黃昏後各路豪傑更是絡繹不絕而來,一座帳篷內竟擠了七八人。

小寶本就不想引人注意,這般情況正和他心意。當年領兵打仗,與士卒同眠也常有之,這貨沒有絲毫嫌棄之意,不多時便與同住的江湖好漢相互結納起來。衆人飲酒吃肉,豪興大發,小寶話不多說,笑眯眯地聽其他人藉着酒『性』高談闊論,只是酒到杯乾,不打半分折扣……

翌日清晨,小寶與幾個相熟的尋常武林同道早早便來到大廳的一個角落,佔了個好位子,靜待午時英雄大宴開席。

臨近中午,各大門派的領袖人物陸續到來——嵩山少林寺方丈玄慈大師親至,莆田南少林的方丈空聞大師更是千里迢迢而來。

武當五俠一個不少,卻沒見張無忌的身影。峨眉派滅絕師太一早來到,小寶躲在暗處見她神情一如昔日不苟言笑,遠沒有兩位少林方丈那般和藹可親,同是出家人這脾氣『性』格可是天差地遠。

恆山派一衆女尼到來後與峨眉派比鄰而坐,掌門定閒師太儀態沉靜,面目慈祥,與滅絕師太低聲交談,峨眉掌門此時方纔顯出溫和之『色』。

先前而來的衡山派與泰山派、華山派坐在一起——小寶見到嶽不羣進來時許多武林人士紛紛起身向他問好,顯得人緣極佳。這僞君子生得面如冠玉,一臉正氣,長髯撫胸,極爲瀟灑,旁人一見他便不由自主的生出親近之意。

嶽不羣右手邊的中年美『婦』英姿颯爽,想必便是他的夫人甯中則寧女俠;左手邊明眸皓齒的美貌少女便是他的女兒嶽靈珊。身後坐着勞德諾、樑發、陸大有等一衆弟子,林平之自然也在其中,只是唯獨不見令狐沖。

嵩山派掌門左冷禪與少林諸高僧,還有全真教的郝大通、孫不二同坐首席。小寶遠遠望着他那副冷傲自負的死魚臉,忍不住啐了口唾沫,心道這老丫挺果然是個十足的裝

犯。

崆峒派與青城派坐在一起——鮮于通和餘滄海這兩個王八蛋倒是一對兒。

小寶眯眼仔細端詳鮮于通,將這廝的相貌牢牢記住;目光又轉向全真教那邊,見郝大通身後站着一個眉清目秀的中年道士,心知這便是早就想殺之而後快的尹志平,當下暗自思量該如何找機會殺了這兩個無恥小人,一者爲胡青牛報仇,二者永絕小龍女被玷污的後患。

想到這裡小寶心頭一動,伸長脖子四下張望,找了半天,終於看到了人羣中那道白衣如雪的俏麗身影。見她身旁的少年劍眉星目,英俊不凡,不停地在和那清麗絕倫的白衣女子悄聲低語,神態甚是親密,不禁爲他們暗自歡喜。

武林各大名門正派中唯一沒有到來的是崑崙派,卻是因爲路途實在太過遙遠。不過江湖皆知崑崙掌門“鐵琴先生”何太沖早就給郭靖送了一封信,明言此事,措辭謙遜。

昨日小寶未曾見到大哥喬峰的身影,今日一大早就看到喬峰親自現身與陸冠英夫『婦』接待武林各派的領袖,仍是那般氣宇軒昂,高大威猛,這貨心中甚覺欣慰。小寶倒也不急着與喬峰相會,只等英雄大宴結束後再悄悄與大哥痛飲一場,久別歡聚。

午時剛到,郭靖與黃蓉便帶着女兒郭芙,武敦儒和武修文兄弟現身。

小寶遙望郭靖,見其體魄雄壯,濃眉大眼,皮膚黝黑,相貌敦厚,臉上頗有風霜之『色』,雙目神光湛湛,精華內斂,自有當世大俠之風,不由心『潮』激『蕩』。再看黃蓉雖已爲人母,步入中年,卻依舊嬌豔如花,肌膚如玉,一雙眼睛便如會說話一般。

四周羣雄個個伸長脖子端望,均想一睹靖蓉本人,議論紛紛。衆人開口必稱郭大俠、黃女俠而不直呼其名,尊敬之情油然而發,小寶側耳傾聽,暗自感嘆郭靖、黃蓉果然不愧是金大俠筆下最具代表『性』的武林俠侶。

陸冠英夫『婦』早已拜見過全真二子,此時郭靖出來也先向郝大通與孫不二行禮,然後才向各大派的領袖一一問好。郭靖爲人忠厚老實,極其尊師重道,畢生念念不忘當年幼小時馬鈺傳授玄門正宗內功心法的大恩大德,所以對全真教七子個個都是禮敬有加。

郭靖話不多說,與羣雄見禮後,便教開席。不多時大廳上席開各處,人聲鼎沸,衆英雄推杯換盞,熱鬧非凡。郭靖出來後,喬峰已上前問候過師兄和前幫主。有靖蓉在此,喬峰不好如平常一般抱着大酒罈子,端着大海碗與天下豪傑開懷痛飲,這倒省去了小寶被大哥突然發現的侷促。

郭靖和尹志平少年時即曾相識,二人把酒言歡。突然間尹志平目光掃向人羣,渾身一震,眼神再也離不開那個方向。一旁的趙志敬順着他的目光望去,霎時間也是面『色』大變,怒道:“楊過!是楊過!還有龍……龍……他們居然也來了!”

郭靖聽到“楊過”二字,心中歡喜可想而知。二人別離數年,郭靖本來未必即能相識,但聽了趙志敬的呼聲,登時便認了出來。當下大步走過去,抓住楊過的手掌,噓寒問暖,歡喜不盡。

接下來小寶遠遠望見那趙志敬說了句什麼,郭靖臉『色』變得不大好看,想必與書中所寫相差彷彿,那臭道士在冷嘲熱諷楊過的不是。當年楊過反出重陽宮,投入古墓派門下一事,全真教上下均引以爲恥,誰也沒向外漏說一句,此刻趙志敬當着郭靖的面忍不住便要發難,只是礙於天下英雄在此害怕丟面子這才強忍不說。

然則小寶對趙志敬這種小人搞出的小『插』曲根本興趣欠奉,他瞪大眼睛只是在遠遠端詳小龍女,越看越是高興,臉上不禁『露』出如釋重負的微笑——憑他的醫術造詣,此時的眼光,根本無須上前就近觀察已可確定小龍女還是完璧之身!

天下英雄歡聚,楊過年紀雖輕也知道不能與全真教當衆翻臉;郭靖更是要主持大局,於是小小風波很快揭過。當日羣雄盡歡而散,陸家莊上不知放翻了多少頭牛羊,斟幹了多少罈美酒……

第二天才是武林大會的正日子,小寶起身後悄然找了個僻靜處用功。午飯後回到帳篷中繼續矇頭大睡,到了晚間這才精神抖擻的重回大廳。

這一晚陸家莊依舊張燈結綵,大排筵席。楊過與小龍女坐在緊鄰郭靖夫『婦』的好位,只是全真教的郝大通、孫不二等人卻不見了蹤影。小寶暗自思量莫非昨夜楊過便如書中所寫那般使出狡獪伎倆已將全真教衆人『逼』走?如果是這樣,那麼小龍女肯定未曾在場。否則的話不知還要惹出什麼風波!

又見一燈大師的徒弟朱子柳、泗水漁隱也到了,自然也看到了武氏兄弟爲爭郭芙歡心暗中刁難楊過反被戲弄的好笑一幕。小龍女神情淡漠,楊過嬉笑如常,郭靖黃蓉也沒有什麼異樣,小寶暗忖看來楊過與小龍女之間真正的關係還沒有泄『露』,不覺稍感寬心。

喬峰作爲丐幫幫主身份武功均在武林大半名門正派的掌門之上,自然也要獨居一方,與幫中長老同席。小寶遠遠望去,見大哥神『色』略顯沉悶,知是喬峰一連兩日都無法大碗喝酒不免怏怏不樂,肚裡暗自好笑。

酒過三巡,喬峰起身敬了羣雄一碗酒,朗聲道:“蒙古南侵日急,敝幫幫衆定會各出死力,抵禦外侮,這也是當初洪老幫主所命。現下天下英雄匯聚於此,人人心懷忠義,咱們須得商量出一個妙策,使得蒙古韃子不敢再犯我大宋江山。”羣雄轟然叫好,小寶聽喬峰提及洪七公,不禁略感傷懷。

喬峰說完,衆人便你一言我一語的出謀劃策。片刻後便有人站起提議推舉武林盟主,於是洪七公、郭靖、喬峰、黃蓉、馬鈺、丘處機、玄慈、空聞、張三丰、左冷禪等人的名字被相繼推出。

這其中固然沒有還是丐幫長老的魯有腳,像滅絕師太、嶽不羣、莫大先生等人的名字也沒人提起。峨眉與恆山皆是出家女尼,嶽不羣城府極深,野心未現,莫大先生淡泊名利,天門道長魯莽火爆,顯然都不是天下英雄心中理想的人選。至於餘滄海和鮮于通這等武功略低,品行不端的傢伙更是難入羣雄法眼。

一時衆說紛紜,場面正『亂』時,忽見郝大通、孫不二、尹志平和趙志敬去而復返。郭靖和陸冠英大喜,忙離席相迎;郝大通在郭靖耳邊低語了幾句,郭靖眉頭微皺,臉『色』略沉。

小寶暗中察言觀『色』,見狀精神一振,忽聽大門外號角之聲響起,陸冠英叫道:“迎接貴賓!”話音方落,廳前已站了高高矮矮數十人。

小寶轉頭望去,見當先三人左手邊是一名容貌清雅,貴公子『摸』樣的青年,心知此人應該就是霍都王子。右手邊是個臉削身瘦的藏僧,想必就是達爾巴。中間的是一個極高極瘦,身披紅袍,形如竹竿的老年藏僧,腦門凹陷,便如一個碟子一般。

小寶深吸一口氣,仔細端詳這老僧,心知又一位重量級人物終於登場了!

這藏僧不是別人,正是西藏密宗大師,蒙古帝國的國師,楊過的一生宿敵,金輪法王!

霍都王子道:“師父,我給你老人家引見兩位中原武林的大英雄。”

金輪法王雙目似開似閉,點了點頭,霍都說道:“這位是做過咱們蒙古西征右軍元帥的郭靖郭大俠;這位是郭夫人,是丐幫的前任幫主。”

金輪法王聽到郭靖時雙目陡張,精光四『射』,在郭靖臉上轉了轉,重又半閉半垂,對黃蓉的前任丐幫幫主身份似乎並不放在心上。

霍都朗聲說道:“這位是在下的師尊,西藏聖僧,當今大蒙古國第一護國大師,金輪法王!”這句話說得甚是響亮,滿廳英雄聽得清清楚楚,衆人不禁愕然相顧,均想咱們在這兒商議如何抵禦蒙古南侵,怎地卻來了個什麼蒙古的護國大師?

郭靖不知如何對付這幫人才好,淡淡說道:“各位遠來,請多喝幾杯。”

霍都謝過,也不先請金輪法王入座,接着又爲他一一引見在座各大門派的領袖。

金輪法王始終不發一言,霍都說到定閒與滅絕兩位師太時,金輪法王雙手合十,微微點了點頭。定閒師太含笑合十回禮,滅絕師太卻只是面無表情的嗯了一聲了事。

霍都介紹到華山、衡山和泰山劍派時,金輪法王看上去就像是睡着了,根本毫無表示。嶽不羣微笑不語,莫大先生兩眼望天,天門道長則是怒哼了一聲。

介紹左冷禪時,霍都用的是“五嶽劍派”總掌門的名頭,金輪法王也不過微微擡了擡眼皮。說到少林兩位方丈時,金輪法王這才睜開眼睛,再次雙手合十;玄慈與空聞兩位方丈均是得道高僧,起身回禮,唸了一句佛號。

最後霍都一一介紹武當五俠,金輪法王忽然用生硬的中文問了一句:“張三丰沒來嗎?”

霍都道:“沒來。”

金輪法王再不說話,直接把全真教的廣寧子和清淨散人當做了空氣,轉身緩緩走到坐席上,就此閉目入定,一言不發……

喝了幾杯酒,霍都王子突然起身開始發難,直言洪七公已經逝世。羣雄憤慨,齊聲大譁,有『性』子暴躁者便要拔刀相向。丐幫幫衆最是憤怒,紛紛叫嚷,霍都便以言語相激,隨後說出此行的真實目的——卻是要推舉他的師父金輪法王做天下武林的盟主!

(今日私事纏身,更新緩慢,諸君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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