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醉三天,活着回來了。這一章的章節名借用了原着,諸位看官明鑑。2012平安度過,早已絕種的瑪雅人寫了份很長的日曆便給全世界帶來很大的困擾,這真是躺在地下也中槍。既然末日只是個無聊的笑話,那麼新的一年咱們這些活着的人又有什麼理由不去珍惜生命,珍愛家人,擁抱歡樂呢?祝大家平安健康,笑口常開。】
《葵花寶典》的武功博大精深,奇詭莫測,尤其是內功修行之法更是詭異之極,大違武學常理。東方不敗本就是武林中一等一的高手,其後依照寶典所載秘術煉丹服藥,勤修內力,十餘年間功力之增強速度實是匪夷所思。然而他所得到的畢竟只是《葵花寶典》的殘篇,內力雖然深厚無比,但至多也就比“逍遙派”三大高手略勝一籌。
小寶的真實內力實在東方不敗之上,但正因爲《葵花寶典》所修內功十分奇特,威力奇大,因此二人交手時,小寶纔會感覺東方不敗的年紀雖比任我行小了十來歲,但功力之深厚似乎猶在自己之上。待到最後他以“北冥神功”吸取對方內力之時,才知道東方不敗的真實功力終究不及自身匯聚逍遙三仙,諸般神功俱成之力。
現下龍小寶得了東方不敗的全部內力,真氣之充沛純厚已凌駕於當世任何高手之上,即便日後段譽吸得鳩摩智的全部內力,至多不過能與他旗鼓相當罷了。
東方不敗的武功最爲高妙之處在於如鬼似魅,超乎想象的天下極速。他身法的移動,出手的速度,幾乎已非人力所能及,因此只要被他近身攻擊,放眼天下幾無一人可以避過。然而小寶臨敵經驗之豐富,心思變化之迅捷,在這個世界裡怕是無人可及,畢竟這貨曾是殺人無數,縱橫沙場二十年的百勝將軍。
但說到底,東方不敗最終一敗塗地的根本因素還在於除了段譽之外,當今天下再也無人可知的“北冥神功”!
沒有“少林金剛不壞體神功”,歐陽鋒獨創的“逆轉經脈”,龍小寶縱是內力深厚,獨步天下,也絕不敢讓東方不敗的繡花針刺中他一寸肌膚。沒有易筋經、九陽神功、乾坤大挪移、六脈神劍等諸般蓋世奇功,他也不可能和東方不敗單打獨鬥數百招,撐到所有人全部因傷而退,才得以巧計誘敵,使出壓箱底的保命絕技一擊制勝,仍能守住自身武功最大的秘密。
歸其種種,這貨簡直就是東方不敗在這世上唯一的剋星。
令狐沖捱了東方不敗一腳,吐了兩口血便昏了過去,接下來發生的一切他全然不知。等他醒過來,屋裡的生死惡鬥已然結束,東方不敗如同一直泄了氣的皮球癱在地上,龍小寶則五心朝天,正心滿意足的緩緩吸收東方不敗的畢生功力。
向問天斷臂,上官雲盲目,童百熊戰死,任盈盈昏迷,令狐沖雖然不明白東方不敗爲何武功盡失,但他已可確定小寶絕對安全,又極爲掛念任盈盈,所以便即出了密道,回到成德殿。那時向問天和上官雲已各自包紮好傷口,黑木崖自然少不了各種療傷的靈丹妙藥,二人內服外敷,自已無礙。
令狐沖解開盈盈的“昏睡穴”,盈盈悠悠醒轉,登時想起父親已故,痛哭難止,便在此時,楊逍等明教高手也到了。衆人相見,令狐沖這才說出東方不敗已形同死人,龍小寶似乎耗力過度,正在運功回覆。明教羣豪一聽小寶還在裡面,哪裡還耐得住,周顛第一個哇哇怪叫,當先奔往後殿。令狐沖趕緊追上去帶路,向問天也要去,盈盈扶着他隨後跟上,留下上官雲穩住局面,以防那些年輕教衆有所異動。
一行人進了東方不敗的居所,見廳堂內只有小寶一人在運功。令狐沖進了裡面的“閨房”,發現東方不敗依偎着楊蓮亭的屍體躺在牀上,面帶微笑,閉目不動。衆人走近一看,只見東方不敗的胸口深深插着一柄短劍,楊逍伸手一摸,東方不敗的身體早已冰涼,氣絕多時。
衆人默然不語,猜想東方不敗不知如何竟被小寶廢去了一身武功,便即萌生死志。彭瑩玉心思縝密,入內便即仔細觀察,指着地上留下的淡淡痕跡,說道:“東方不敗是自己爬進來的,教主還在外面運功未醒,由此推斷,他應該是自盡而死。”
羣豪一聽這話,心中唏噓不已,沒想到這位號稱天下武功第一的梟雄怪傑,最終卻選擇了好似“殉情自盡”的死法,真不知是該唾棄,還是遺憾。
依着向問天的性子,當場就要將東方不敗和楊蓮亭的屍體砍成十七八段,爲任我行報仇,但任盈盈終是念及這些年來東方不敗對她的好處,狠不下心來糟踐他的屍首,便下令就在這花園中挖個土坑,把東方不敗和楊蓮亭葬在一起。
任我行和童百熊自然是要風光大葬,爲防“日月神教”再起內亂,在向問天和上官雲的強勢推舉下,立刻便將任盈盈奉爲新教主。黑木崖上還有少部分忠心於東方不敗,或是楊蓮亭的鐵桿心腹,自然不甘心就此臣服於一個年未滿二十的少女,還要癡心妄想阻止任盈盈接掌教主之位,哪知剛顯露出一絲不滿之意,小寶冷眼旁觀,一聲令下,明教衆高手當場就把最先造反的幾人直接殺了。這下其他人縱有禍心,也被嚇得噤若寒蟬,哪還敢冒出頭來自行找死。
大事就此已定,第二天小寶便即告辭。接下來是“日月神教”內部的事,他不想跟着摻和,以免任盈盈、向問天多心,反正沒有任我行和東方不敗這等梟雄領袖,“日月神教”再也無法對明教構成威脅。臨別前,小寶立下誓言,明教從此與日月教締結盟約,守望相助,向問天等人即便心知日後神教再難與明教抗衡,難保不會逐漸淪爲明教附庸,可眼下的情形也容不得他們出言拒絕。
至於那本東方不敗貼身攜帶的“葵花寶典”殘本,單隻第一頁那句“欲練神功、揮刀自宮”便引得羣豪大笑不止。任盈盈羞得滿臉通紅,當場就把這本無數江湖中人夢寐以求的武學秘典撕個粉碎,燒成了灰燼。衆人此時方知何以東方不敗這麼一個才智卓絕,武功絕頂的奇男子竟會變成男不男、女不女的老怪物,殺光了自己七個小妾,轉而投入楊蓮亭這個大男人的懷抱。羣豪都覺得任盈盈做得很對,這樣的武功秘籍的確不該再留在世上害人。
令狐沖要在黑木崖駐留幾日,待任盈盈正式接任教主之位後,便回恆山,準備下月十五的嵩山大會。小寶和令狐沖痛飲一場,便帶着楊逍等人下了黑木崖,往湖北而去。這一趟,自然是前往武當山,拜見張三丰,看望張無忌。一想到很快就要和張三丰見面,小寶不禁心頭髮熱……
十日後,小寶一行人來到武當山下。但見山勢雄偉,高峰林立,遙望山間雲騰霧蒸,神韻空靈,不愧爲道家洞天福地。
九十年前,少林奇僧覺遠大師坐化,臨終前只有一個年僅十五六歲的小徒弟相伴身邊。這少年名叫張君寶,此後孤身一人,飄零江湖,憑藉其師口述所傳的《九陽真經》零散篇章,自學自創,十餘年間內功有成,武功大進,多讀道藏,於道家練氣之術深有心得。某一日在山間閒遊,仰望浮雲,俯視流水,張君寶若有所悟,在一石洞中苦思七日七夜,陡然間豁然貫通,領悟了武學中以柔克剛的至理,忍不住仰天長笑。
這一番大笑,竟笑出了一位承前啓後、繼往開來的武學大宗師。他以自悟的拳理、道家沖虛圓通之道和《九陽真經》中所學的內功心法融會明悟,創出了輝映後世、照耀千古的武當一派武功。
後來張君寶北遊寶鳴,見到三峰挺秀,卓立雲海,於武學又有所悟,乃自號三豐,那便是華夏武學史上不世出的千古奇人,武當派的開山鼻祖,張三丰!
張三丰習武創武三十年,才真正開宗立派,收了第一個徒弟宋遠橋。此後二十年間,相繼又收了其他六大弟子,這便是日後名動天下的武當七俠。
張三丰年輕時雲遊四海,不修邊幅,邋里邋遢,常被人喚作“邋遢張”。他於千山萬水,市井民間領悟武學之道,鋤強扶弱,行俠仗義,在江湖上闖下了好大的名頭。後來開山立派,仰慕者如雲而至,張三丰卻只收了這七個德才兼備、資質品性上佳的弟子。
武當派創派不足百年,門下弟子除了武當七俠,其餘數十人或是七俠的徒弟,或是略通粗淺功夫的道士,與少林、峨眉等大派的徒衆動輒過百相比較,顯得頗爲冷清。但時至今日,武當派早已和少林派並駕齊驅,分庭抗禮,被天下武學之士共尊爲當世武林的兩大泰山北斗,皆因張三丰一人爾。
數十年間,原本佛門以少林爲尊,道教以全真爲首,但自從三十餘年前,王重陽逝世後,全真教聲威漸衰,全真七子無一人可當得天下頂尖的武學宗師。唯一能和當世絕頂高手一較高下的周伯通卻是個將一切名利視若無物,靈臺明淨,不惹塵埃,只知道遊戲風塵,嗜武如命的老頑童,多年以來神龍見首不見尾,壓根沒將全真教的興衰放在心上,和得道之士,武學宗師沾不上半點關係。
此消彼長之下,近二十年來,武當派漸漸取而代之,成爲天下第一道派,在信奉道教的世人心中,武當山便是世間第一道門聖地。
小寶等人到了武當山腳,各自整衣束髮,拭去滿身風塵,這才舉步上山。武當山上樹林密佈,松濤如海,有七十二峰、三十六巖、二十四澗、十一洞、三潭、九泉、十池、九井等等自然景觀。明教羣豪一來仰慕張三丰是古往今來不世出的一代宗師,不敢施展輕功上山,以示尊敬;二來山上奇景無數,衆人皆是首次前來,若不好生遊覽一番,豈不可惜?
所以一行人如同尋常遊客,緩緩向天柱峰頂攀登,欣賞美景,笑談風月,再加上週顛和楊逍不時鬥嘴擡槓,這一路當真是歡聲笑語,難得悠閒。
待到天柱峰前,但見一池碧水清澈見底,山道上立着一個牌坊,上書“解劍池”三個大字。池旁站着四名年輕道士,小寶上前行禮,說道:“明教教主龍小寶率楊逍、殷天正、韋一笑、彭瑩玉、張中、周顛、說不得、小昭前來拜見張真人,煩請通稟。”他從未將小昭當作侍婢,便將她的名字一起說了出來。
一名道士躬身回禮,說道:“家師宋遠橋早有吩咐,若是明教衆位英雄來到,無需通稟,即刻請往紫霄宮奉茶。龍教主、諸位前輩,請隨貧道上山。”說罷四名道士側身相讓,執禮甚恭,其中一人先行而去報信。
小寶、楊逍等盡皆抱拳稱謝,唯有周顛道:“道長,你怎知我等不是假冒明教中人?這般輕率便請我們上山,萬一我們是心存歹意的不軌之徒,到紫霄宮放起火來,豈不糟糕之極?”
那年輕道士笑道:“周先生說笑了,諸位大英雄的樣貌貧道可是早就銘刻於心,絕對不會認錯。”
周顛奇道:“你這小道士不過十**歲,怎會認得我們?”
那道士含笑不語,說不得在後面扯了扯周顛的袖口,低聲道:“周兄,難不成忘了五大派圍攻光明頂一事麼?”
周顛恍然大悟:“哦……原來這小道士也去光明頂找過咱們的麻煩。”
小寶瞪了周顛一眼,那道士涵養甚好,說道:“貧道武功低微,當日前去只是爲了侍奉家師起居,可沒跟貴教之人交過手。但得以目睹龍教主的蓋世神功,殷老前輩獨抗羣雄的豪氣,各位英雄寧死不屈的風采,也算不虛此行,足慰平生了。”這道士口才極佳,三言兩語便將明教羣豪捧了一遍。
周顛大笑了幾聲,說道:“那天除了白眉老兒大出風頭之外,楊左使、韋蝠王和咱們兄弟五人全都中了成昆的暗算,遭了毒手,只能軟綿綿的坐在那兒等死,若非教主從天而降,大夥兒只有坐以待斃。小道士,你叫咱們大英雄那是一定不敢當的,叫我們幾個做狗熊那還差不多。姓周的武功不高,聲名不顯,做上一兩次狗熊倒也無所謂。只是好像楊左使這等赫赫威名的大高手也跟姓周的一樣做了回狗熊,傳了出去,可是大大的不妙啊!楊左使,你說是這個理吧?”
楊逍毫不生氣,負手微笑道:“能有幸得與周兄相提並論,在下與有榮焉。”
周顛見楊逍回口,登時來了精神,打個哈哈,還要擡槓,小寶哼了一聲,蹙眉說道:“休再囉嗦,拜見張真人要緊。”他一開口,周顛登時噤聲,一行人這才前往峰頂。
到了紫霄宮外,但見好大一片廣場,門前階下站着一人,正是宋遠橋。小寶快步上前,深施一禮道:“晚輩見過宋大俠。”話音未落,紫霄宮大門內奔出一個少年,正是張無忌。
“小寶哥哥,這可想死我了!”張無忌抱住小寶,熱淚盈眶,甚是激動。
小寶仔細端詳,時隔兩年有餘,張無忌已是個十五六歲的少年,體內寒毒盡去,已非昔日面黃肌瘦,滿臉病容的枯槁模樣,身子長高不少,頗爲健壯,眉清目秀,精神飽滿,雙目更是英華內斂,炯炯有神。
“無忌兄弟,看你神旺體健,爲兄好生歡喜!”小寶一見張無忌,便知他的“九陽神功”已有了三四成火候,基礎打得甚爲堅實,當真是由衷歡喜。想來有張三丰親自指點,張無忌本就資質甚佳,也難怪他修習“九陽神功”不到三年,便有所成。
楊逍等人見教主以晚輩自居,均向宋遠橋抱拳行禮。宋遠橋性情謙恭,怎會自恃身份,當下一一恭謹回禮,隨即便請羣豪入內。衆人進了紫霄宮,走過三清殿,直入內堂就座。宋遠橋吩咐道童奉上香茶,張無忌坐在小寶身邊,歡喜無限,甚是親熱。
衆人喝了一盞香茶,宋遠橋道:“小寶,這十年來家師每年都要閉關**個月,現在後山閉關靜修。不過家師早有交代,只要你來,便要即刻通稟。你且稍坐,我去稟告師尊。”
小寶忙道:“張真人靜修之時,豈敢打擾?”
宋遠橋道:“不妨事,我去去就來。”
小寶趕緊起身:“既然如此,我等和宋大俠同去恭迎張真人。”
即便年逾花甲的殷天正在張三丰面前那也是不折不扣的晚輩,當下楊逍等人盡皆起身,齊隨宋遠橋前往武當後山。走了半柱香的功夫,衆人到了一片松林,只見林中蓋着一座平凡無奇的小木屋,屋前綠草如茵,衆人垂手肅立,便是周顛也收起平日裡癲狂不羈的模樣,畢恭畢敬。
宋遠橋走到屋門外,躬身道:“師父,明教龍教主和諸位豪傑前來探望您老人家了。”
吱呀一聲,木門打開,一個身材高大,鬚髮如雪的老者穿着一身灰不拉幾的舊道袍走了出來。他目光微微一掃,神態極是慈祥恬靜,微笑道:“龍教主大駕光臨,武當山蓬蓽生輝,老道有失遠迎,勿怪勿怪!”
龍小寶見他出來,已是熱血上涌,情難自已,當即恭恭敬敬拜了下去,朗聲道:“末學後進,唐突造訪,拜見張真人!”
張三丰伸手一扶,哪知竟沒能將小寶扶起,不禁微感驚訝,只好由得小寶磕了三個頭,自行站起。後面明教七大高手和小昭一起跟着跪拜,張三丰道:“老道不過多活了幾年,哪裡當得諸位如此大禮。殷兄、楊左使、韋蝠王、諸位英雄快快請起。”
宋遠橋爲人端方重義,豈會少了禮數?當下和張無忌一起跪拜還禮。張三丰握着小寶的雙手凝目相望,見他雙眸不露光華,卻隱隱然有一層溫潤晶瑩之意,顯然內功已到絕頂之境。張三丰暗自點頭,自忖當今天下,除了自己之外,恐怕只有大俠郭靖、東邪南帝、老頑童周伯通等寥寥數人有此修爲。
北丐西毒已經謝世的消息早已經由郭靖、黃蓉傳遍江湖,張三丰心道這少年不過二十來歲年紀,何以內功竟有如此修爲,當真令人匪夷所思。張三丰含笑點頭,以示嘉許,側首說道:“遠橋,蓮舟他們幾人呢?”
宋遠橋恭聲道:“二弟他們都在外辦事,山上只有我和三弟留守。”
小寶心中一動,說道:“張真人、宋大俠,晚輩曾師從‘蝶谷醫仙’胡青牛,盡得真傳。聽聞俞三俠十餘年前遭人暗算,身受重傷,殘廢多年,晚輩想去瞧瞧俞三俠,不敢說一治而愈,但也可爲其緩解傷痛。”
俞岱巖四肢骨節盡被人以少林“大力金剛指”捏斷,十餘年來癱瘓在牀,無法行動,好生生一個武功高強的英雄豪傑,就這麼成了只能在病榻之上,苟延殘喘的活死人,武當派自張三丰以下,無不痛心疾首。
“蝶谷醫仙”胡青牛的大名誰人不知?小寶這麼一說,張三丰白眉聳動,饒是他百年修爲,也不覺驚喜有加。當下頷首道:“當年老道卻曾想過去‘蝴蝶谷’求見胡神醫爲小徒療傷,怎奈這位胡先生脾氣古怪,和咱們這些所謂正派中人向來不打交道。龍教主和我那幾個徒兒交情不淺,又給無忌這孩子治好了‘玄冥神掌’的寒毒,所謂一客不煩二主,老道也就不客氣了,便請龍教主移步一觀。”
小寶道:“晚輩盡力而爲,只盼蒼天有眼,莫教俞三俠此生無望。”
(張三丰,生於1247年,卒於1458年,壽至212歲,有史可查。古今中外誰能這般長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