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士局果然不是鐵桶一塊,墮命回來到這裡,說是保護更像是一種試探,而試探的內容就是葉鋒的目的了。
還是太急了一些,葉鋒眼神逐漸變得幽邃,身份暴露了啊。
不過有着阻攔在手,就算是十二信徒同時到場,葉鋒也能瞬息斬殺他們,不過現在暴露了,無疑打亂了葉鋒很多計劃。
低估對手了,想到這裡,葉鋒內心猛然一驚。
能夠控制離王的存在,再怎麼說也不會弱於林鼎,他爲什麼會下意識覺得教皇不如林鼎的?
想到這一點,葉鋒腦海中彷彿有根絃斷掉了,眼神逐漸變得清明。
“我感受到一種命運技的力量從你身上脫離,你什麼時候中計了?”
葉鋒坐上車,命劍傳音的聲音響起。
“教皇。”望着副駕駛正在介紹槐安的墮命,葉鋒傳音道:“教皇的能力,沒有那麼簡單,如果不是我剛剛反應過來了,估計現在還被矇在鼓裡。”
聞言命劍有些疑惑,僅僅只是命運技脫離的一瞬間他才感應到,這個教皇的命運技竟然如此強悍?居然能夠瞞過他。
“這種是什麼命運技?”
“命劍,你從成爲我的劍,你看過我有什麼時候鬆懈過嗎?”
對於命劍提出的問題,葉鋒反問道。
“沒有。”
命劍很是篤定的迴應道,葉鋒可以說是他見過最出色的修真者了,各種算計信手拈來,無論是多弱的對手,他都會三思而後行。
如果說是實力很弱的話,命劍還能夠理解,可是他這麼多年來,還真沒有見過葉鋒低估過誰,本來一身劍術就已經能夠橫掃了,偏偏這人還小心得不行。
“所以我推測,教皇的命運技,很有可能是篡改一內的能力。”葉鋒眼神冰冷,淡淡的傳音道:“這種能力讓我下意識忽視了她的存在。”
“!”命劍頓時驚爲天人,想了想問道:“那如果是這樣的話,她爲什麼沒有發現你的存在?”
“不知道。”
搖了搖頭,對於這件事葉鋒也不太清楚,如果教皇命運技已經如此強悍了,那麼也沒有必要讓墮命來試探了。
“葉先生應該是第一次來槐安吧?”
擡頭從車內後視鏡看着葉鋒,墮命彎着眼睛問道。
“嗯,挺氣派的。”
天南的發達程度和天北差不多,但兩者之間的建築羣落完全不同,天南的建築看上去就宏偉不少。
“槐安一向是經濟最發達的城市,最近皇家正在大力扶持醫藥企業,不知道曾總,有沒有開分公司的想法。”
微微頷首認同葉鋒的說話,墮命話鋒一轉,視線落到了離婓身上。
“可以考慮,但是現在緋藥剛剛起步,不能操之過急。”
留了一個迴旋的餘地,離婓並沒有把話說死。
“如果曾總願意將公司搬到槐安的話,我可以上報教皇,到時候緋藥所要承擔的費用,將有皇家一力承擔,還望曾總多多考慮。”
現在皇家已經被教皇一手控制,墮命會這樣說自然也是有他的底氣,不過葉鋒更想知道的是,墮命提到了醫藥企業,教皇想要做什麼?
而離婓聽到墮命這話,內心很是憤怒,但更多的還是一種無力,默默的說了一句:“會考慮的。”
見到自己的勸說已經給曾洋皓心中留下了種子,墮命也不再提及這個話題,反而在車內介紹起了槐安的景觀。
“如果來槐安的話,不去教會教堂看一眼,那就相當於白來了。”輕笑了一聲,墮命繼續說道:“教堂建成至今也有數百年的光景了,近年來進行翻修之後,其再度迎來的輝煌,前往教堂禱告,可以獲得意想不到的收穫。”
聞言葉鋒默默擡起頭看向了墮命,好奇的問道:“這不是很迷信嗎?”
話應剛落,葉鋒能夠看到墮命臉上浮現出猙獰之色,下一秒又恢復了正常,只是聲音冷下來了三分:“葉先生爲什麼會認爲,這是一種迷信的手段呢?”
“自身不好好努力,將獲救的手段放在祈禱上面,祈求能夠獲得庇佑,不很迷信嗎?”
將墮命的變化看在眼裡,葉鋒平靜的說道。
“葉先生會這麼說,看來沒有去對地方,接下來葉先生可以試一試。”
沒有和葉鋒多說什麼,墮命臉上出現了神秘的笑容。
車內恢復了安靜,墮命也不再介紹什麼,而葉鋒眼中則是充滿深意,如果不出意外的話,第一個試探的地方就在教堂了。
祈禱?手指輕敲着大腿,葉鋒臉上出現思索之色,如果祈禱真的如此靈驗,那一定是有教會之人幫祈禱之人滿足他們祈禱內容。
這樣費時費力的行爲,教皇能夠從其中得到什麼呢。
“到了,這就是我們今天的第一站。”
坐落於城市中心的教堂,周圍無一處高樓建築,隔老遠就能夠看到潔白無比的教堂。
而此時正值晌午時分,太陽位於教堂的正上空,憑空爲教堂增加了三分神聖的感覺,而門外站着的修士,臉上皆帶着慈祥的笑容。
只是這一幕在葉鋒眼中,看起來卻無比怪異。
“老葉,這個地方不簡單。”
而同樣覺得不對勁的命劍,傳音提醒着葉鋒。
微微頷首表示自己知道的葉鋒,下車跟在墮命的身後,朝着教堂走出。
“這就是我們教會的聖教堂,也是前來槐安必來的一個地方。”點頭向那些修士問好,墮命繼續說道:“平常想要過來的話,必須是要排號的,可以想象這裡究竟有多麼火爆了。”
隨着墮命對聖教堂的介紹,一行人來到了門口,修女手中捧着一盆金光閃閃的液體,旁邊還準備着毛巾。
“想要進入聖教堂,得用聖水洗淨身上的污穢。”雙手伸入盆中,墮命洗好手之後,笑了笑:“雖然這樣子做很繁瑣,但這樣是對主的尊重,對教會的尊重。”
感應到聖水沒有問題之後,葉鋒等人才按照墮命的方法去做,只是不知道爲什麼,葉鋒內心的不安越發濃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