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蠕動的血管剛剛要連接上手鐲,就被劍氣給狠狠彈開摔在地上,逐漸失去血色開始萎縮融入地板。
一旁的墮命還以爲是葉鋒再做手腳,下意識後退了兩步,將書本挪至胸前,發現葉鋒沒有任何動靜之後,墮命臉上出現了疑惑之色。
看到這個墮命本身的實力並不強勁,看着墮命動作的葉鋒,大致推斷出了墮命的能力。
“墮命大人,現在該怎麼辦?”
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的神父,額頭不斷冒出冷汗,他很懼怕亾。
“等等,讓我想想。”
確定葉鋒不能動之後,墮命才緩緩靠近,打量了葉鋒一會兒後,皺眉說道:“好像有什麼東西正在保護着他們,再來一次試試。”
聽到再來一次神父的臉色變得灰白,可是他也不敢出聲反駁,只能硬着頭皮再次呼喚黑暗中的亾。
天花板上出現的血肉逐漸增加,還是不是出現低沉的咆哮聲,地面上的血管再次翻涌而出,迅速接近手環的位置。
僅僅是這種程度的攻擊,想要破壞葉鋒的劍氣只是癡心妄想,而葉鋒則是在思索,如果在這裡殺掉墮命的話,會有什麼預料之外的影響。
“砰!”
血管再次被劍氣彈開落在地面上,墮命的臉色有些難看,這股保護葉鋒等人的能力,居然如此之強。
同時墮命也確定了一件事情,那就是葉鋒之前在碼頭所展現出來的能力,並不是他自己的能力,不然絕不可能被在這裡一動不動。
“大人……”
眼中帶着哀求之色,神父緩緩轉頭看向了墮命。
“別吵!”
心煩意亂的墮命,忍不住吼了一聲,臉色全是焦急之色,過了半響墮命嘆了口氣:“讓它們都回去。”
“啊?”沒想到墮命會做出這種決定的神父,臉上的神情陡然一變,弱弱的說道:“可是大人,每次呼喚它必須要精氣或者血肉,我……”
“不就是血肉嘛?”
墮命微微一笑,將書頁翻開第二頁,神父的身軀被光芒籠罩,下一刻就被送到了天花板不斷翻滾的血肉當中。
“不!”
知道自己即將面臨什麼的神父,最終發出了哀嚎,只是神父根本沒有辦法和書本力量對抗,更不要說掙脫亾的捆綁了。
“咔嚓,咔嚓。”
教堂內傳來了不斷咀嚼的聲音,天花板上血液滲透掉落在地面上,被那些血管給吸收。
“回去吧。”
將書本翻回第一頁,墮命平靜的說道。
“吼……”
低沉的吼聲再次響起,只見墮命眼睛一眯:“我不想說第二次!”
充滿警告的聲音盪漾在教堂內,過了半響教堂逐漸恢復了正常,只是空氣中依舊還殘存着血腥味。
墮命擡手一揮,血腥味被薰香給遮擋,墮命盯着葉鋒看了一會兒後,搖了搖頭:“看來得找出給葉鋒這種力量的人了。”
“噠。”
將書本收起來,墮命坐在葉鋒身邊打了個響指之後,雙手合十裝作之前的模樣。
這就試探結束了?葉鋒有些詫異,這個墮命僅僅是看着自己沒有反應,就做出了這種結論,看來是過於相信自己的能力啊。
不過這樣也好,葉鋒嘴角微微上揚,自己在教會這裡,有一段時間的“信任”期了。
只見正在祈禱的離婓兩人緩緩睜開了眼睛,舒展了一下身體後,離婓很是詫異的說道:“哎,我怎麼感覺精神了好多啊,剛剛進來心煩意亂的,現在神清氣爽,難道祈禱真管用?”
“我也有這種感覺。”
王川銘晃動了一下脖頸,眼睛炯炯有神。
之所以兩人會有這種感覺,那都是因爲墮命的能力,現在只是墮命收回了這種能力,遮蔽心神的東西消失。
“還不錯。”
後半秒睜開眼睛的葉鋒,也開口附和道。
“我說得對吧?”打量着三人的墮命,笑吟吟的說道:“如果各位覺得不錯的話,以後可以多來,作爲皇家的貴賓,是不用排號的。”
從教堂離開之後,墮命沒有繼續接着做嚮導,而是找了個理由離開了,看來是迫不及待向教皇彙報今天他的推測了。
“鋒哥,剛剛是什麼情況?”
早就感覺不爽的離婓,撇了身後的教堂一眼,開口問道。
神識隔絕周圍的空間防止有人竊聽,葉鋒纔回答道:“墮命的一種能力,能夠擾亂心神的同時,還能控制人的身軀。”
“還有這種能力?”嘴角抽搐了一下,離婓摸了摸自己的身體:“剛剛我被控制的時候,他不會對我做了什麼奇怪的事情吧?”
“聽師父這一說,我突然感覺身上好不舒服……”揉了揉鼻子,王川銘皺眉說道:“我總感覺有一股揮之不去的血腥味。”
聞言葉鋒視線落到王川銘身上,他難道是一晚上就摸到了靈氣?不過不像啊。
神識掃了王川銘一遍,沒有發現奇怪的地方後,葉鋒搖了搖頭,只能將其歸集於……第六感。
接下來就回歸正途,又王川銘帶領兩人在槐安遊覽,只是葉鋒藉故回到了酒店中。
現在這個規模的亾,葉鋒尚且還能夠直接將其解決掉,要是在讓亾這樣成長下去的話,遲早會成爲一場災難。
雖然不知道教皇是如何控制住亾的,但根據宗門上的備註,葉鋒知道這東西就如同噩夢一樣,是沒有辦法控制的。
“你這是去屠宰場了嗎?還沒進來我就聞到濃郁的血腥味?”
開門進入酒店房間的葉鋒,一擡頭就看到了滿臉嫌棄的黛裡安娜,正捏着鼻子看着自己。
“你能聞到這股味道?”
見狀葉鋒眉頭一挑,黛裡安娜居然能夠透過薰香,嗅到血腥?
“怎麼不能啊,我可是精靈哎。”擡手在自己鼻子前揮了揮,黛裡安娜一臉絕望:“你這個味道太重了,我有些受不了了,要窒息了!”
擡手劍氣激盪而出,將覆蓋在自己身上的東西全數剿滅,葉鋒視線落到了黛裡安娜身上:“現在呢?還有那股味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