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能力的話……”
皺眉沉思了片刻,白衣沉聲說道:“不是不能夠解決,只是比較麻煩而已。”
“能解決,就不怕麻煩。”
望着前方已經被衛士局包圍起來的隧道,葉鋒嘆了口氣:“老安,你能不能讓你們的人先散開,等會霧氣突然竄出來,這些人不是全要白給嗎?”
“剛剛不是不知道能力嗎,現在就叫他們撤回……”
還沒等傅安說完,隧道外的血色禁制就開始了一陣扭動,傅安頓時大驚失色,直接開嗓大喊讓他們趕緊離開隧道附近。
瞬間從納物戒中取出那枚仿製的呼風喚雨旗,葉鋒將其緊握在手中,目不轉睛的盯着面前隧道。
只見血色禁制一陣閃動過後,再次恢復了平靜,彷彿剛剛只是他們的錯覺一般。
被嚇出了一身冷汗的傅安,心有餘悸的長吐了幾口氣。
雖然衛士局內已經開始了改革的事情,但這種詭異的力量還是傅安第一次所見,沒有任何邏輯可言的奇詭技。
望着被加固的血色禁制,葉鋒眼睛逐漸眯起,拿出光腦問道:“審判,最近天元的風向是怎麼樣的。”
“正在連接氣象管理,連接成功,閣下,最近天元風向都是西南風。”
西南風……轉頭看向了位於凌源隧道西南方向的天元,葉鋒忍不住輕笑了一聲:“原來是這樣啊。”
白衣正在調動能夠解決奇詭技的靈器,聽到葉鋒這麼說,回頭看了他一眼問道:“你又發現了什麼?”
“這些吃人鬼現在所做的事情,就是積累霧氣,讓後借西風定天元。”目光冰冷的望着隧道,葉鋒繼續說道:“當它們將霧氣積累到一定濃度後,血色禁制將被解除,從而席捲整個天元,讓其變爲人間煉獄。”
話應剛落,夏日的微風拂面而來,本應該讓人感覺到十分清爽,可白衣卻沒有這種感覺,反而感覺透心涼。
本以爲這些吃人鬼僅僅只是把這裡當成了它們的地盤,沒想到它們居然還有這種宏偉目的。
聯想到之前傅安在槐安調查到的賬本,白衣掛斷電話之後,視線落到葉鋒身上:“你認爲這件事情,有幾分是人爲的。”
Wωω¤ ттkan¤ ¢ Ο
“十分。”
毫不猶豫給出了這個答案後,葉鋒沉默了片刻,才繼續說道:“這個世界從這一刻起已經陷入了黑暗,而吃人鬼就是趁着黑暗第一批降臨的存在。”
“如果不能及時解決這些趁虛而入的存在,及時曙光降臨,這個世界也已經千瘡百孔了對麼?”
望着一唱一和的兩人,傅安眼中露出了疑惑之色:“白局,老葉,你們是在說些什麼東西?”
“如何守護這個世界。”拍了拍傅安的肩膀,白衣淡淡的說道:“通知下去,讓所有築基修爲的衛士,全部來天元集合。”
聞言葉鋒眉頭一挑,聽白衣這個語氣,築基期的衛士還不少咯?
只見傅安想了想,搖了搖頭道:“白局,這件事情可能需要你去做,已經築基的就那麼幾個人,他們各自鎮守着一方,我可叫不動他們。”
聞言白衣臉上閃過了尷尬之色,輕咳一聲說道:“又不是讓他們常駐天元了,就是讓他們過來幫幫忙嗎,防止有什麼意外事件發生。”
他不就是想裝一下嘛,這個傅安怎麼這麼不懂事!
“血門的事情,你們查了嗎?”
現在隧道還算穩定,葉鋒看了一眼時間,趕緊問道。
“這件事情比較難查,因爲距離血衣事件已經過去了兩年之久,翻出檔案所記載的資料中,有一些地方也無從考證,不過我還是在檔案室中,查到了一些關於血門的資料記載。”
說了一大圈,傅安總算是繞回了正題。
“血門內的世界,上上任局長有進去過。”頓了一下,傅安看了白衣一眼,發現他沒有開口阻止後,傅安才繼續說道:“那是一個血色世界,他看到了一座顛倒的天元市。”
“?”
聽到這裡,葉鋒腦門上出現了一個問號,顛倒的世界,這個血門有這麼厲害麼。
“只是和正常世界不同,血門世界充滿了各種怨念,不僅僅如此,裡面的人,皆是血衣。”抿了抿嘴,傅安繼續說道:“這些血衣不但沒有任何神智,還對活人具有極大的攻擊性,就算是上上任局長,也是……”
“咳咳。”打斷了傅安的話,白衣提醒道:“落荒而逃的事情,不用過多說明。”
“那血門後的世界,情報差不多就只有這些了。”
聳聳肩,傅安也沒有繼續說下去。
反倒是葉鋒聽後陷入了沉思,顛倒的世界,充滿了怨念,血衣聚集在其內……六道不管這些怨念麼。
世間生死輪迴都有六道進行管理,而這些怨念就算再怎麼強,陰陽總是相隔的,六道的力量將會牽引這些冤魂進入其中進行輪迴。
葉鋒第一眼看到雪櫻的時候,以爲她只是一個例外,被疏漏的存在,現在看來好像不只是這麼一回事。
輪迴神殿……想到了自己是怎麼回來的葉鋒,腦海中莫名閃過了一個念頭,可轉瞬間又消失不見,讓葉鋒感覺很不舒服。
“老葉,你這是想起什麼了?”
視線落到葉鋒身上,傅安疑惑的問了一句。
“我再想,如果血門後的那些血衣,要是在血門打開之後,進入現在的世界,會是如此慘烈的場景。”深吸了一口氣,葉鋒皺眉說道:“所以一定要找出血門究竟在什麼地方,吃人鬼的事件已經很棘手了。”
對此白衣表示了高度的贊同,他可不想向上一任局長一樣,被一羣血衣追着打。
“對了,老葉。”轉頭看向了葉鋒,白衣眯着眼睛問道:“這件事情你說十分是人爲的,那麼你一定知道,那個人想要幹什麼吧?不然也不會這麼提防了。”
“我不知道。”搖了搖頭,葉鋒十分坦然的說道:“我僅僅只是察覺到了某些不對勁的提防,並不知道他究竟想要做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