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吧!!她不敢相信!
但是記憶明明在那裡,輪不到她不相信。
不會吧?她擡起眼睛,正好對上他那雙炯亮的眼睛,耳根莫名地熱了。
她躲避掉他,把頭垂得低低的,象一隻蛇鳥一樣,記憶一點點回籠,好像這男人還喂他吃藥了,還喂她吃藥了,她吐了,最後他還喂東西了……
這怎麼可能?這也太令人難以相信了吧。
她擡起頭來,看了看郝俊辰,發現郝俊辰一如之前的拽樣,她拍了拍自己的臉,認爲自己昨天晚上肯定是燒糊塗了,這男人會那麼細心照顧她嗎?
這男人巴不得把她折磨死,但是這幢別墅只有她和他在,傭人都回家了,除了還會有誰?
雖然種種證據是他,但是她就是不肯接受,而且還會想偏到另外一邊去。
這男人怕她死了,以後沒有人虐待纔會那樣子的。
一想到這裡,她又想昨天晚上這男人對她的殘忍,額頭上的包包就是他推的,雖然消了不少,但是還是會疼。
她哼了一聲,用手把自己的頭蓋住了,不理會他。
郝俊辰滿臉的陰冷,這女人真的不知好歹,昨天晚上他照顧了她,她居然不領情,一大早的,還給他臉色看,太可惡了!
他嘴巴抽了抽,想把這個女人揪起來,狠狠教訓一頓,想到她的身子虛弱,結果還是算了。
蘇清淺一致認爲她生病的原因就是這個可惡的男子,如果不是他,她也不會生病。
一想到這裡,整張被子捲進起來,把自己裹得象一隻糉子一樣,露出兩隻黑烏烏的眼睛,頭髮凌亂,怒瞪着他。
她不但不感激這男人,而且還要恨他。
郝俊辰沒有奢求她會對他感動得鼻涕猛流,但是臉色會稍稍會對她好看一些的,只是這個女人看起來十分理直氣壯的。
就象自己的妻子跟自己的老公撒嬌發脾氣一樣,覺得很自然。
郝俊辰同樣瞪着她,看着她那個亂蓬蓬的腦海。
想伸出手來,揉揉他的腦海讓她更加變成雞窩,他只是緊抿着脣,也不吭聲,二人視線一直在空氣中對峙着。
郝俊辰臉色十分的冷峻,鳳眼帶着一些些狹長。
但是一看進去,深不可測,蘊藏着某些情緒,只是又無法猜測他在想什麼,不是怒,也不是喜,他只是這樣看着蘇清淺。
蘇清淺以爲他心虛了,嘴角一翹,翹得老高的,順手把一隻枕頭扔到郝俊辰身上。
“可惡……郝俊辰……你要爲自己的行爲感到可惡吧……你自己想想吧,又打我,把我弄生病了……你良心會安嗎?本來你說要關我三天三夜的,現在是不是心虛了。”
耍賴是她的特長,撒潑起來她同樣也不賴。
對他做起來更是輕車熟路。
蘇清淺這會真真正正不怕他,反正事情己經是這樣了,她打電話給柯君卓也是事實,他愛乍樣就乍樣,如果不罵他一點,自己吃虧。
但是她不知道自己現在的樣子,在郝俊辰看來,卻是另有一番風情。
圓鼓鼓的腮邊,帶着無意透露出來的嫵媚的,就象一個嬌蠻的大小姐,這樣的她與平時對他低頭順眉的樣
子完全不同……
郝俊辰只是目光炯炯地看着她,就是這樣對峙着,他也不說話。
蘇清淺的嘴巴翹得更加高了,杏眼瞪得更加圓。
意思是說——她不怕他,沒有人管得她的心。
她好像跟他比賽睜眼睛一樣,乾脆真的瞪死他,一點也不留面子,反正這傢伙不會真的要弄死她的。
最後郝俊辰眼裡面閃過一抹微不可察的笑意,居然伸出手來,捏了捏蘇清淺圓鼓的腮,同時還用手揉了揉她的雞窩頭髮。
蘇清淺一怔,這傢伙到底是什麼舉動啊?太令人咂舌了。
他居然沒有生氣,而且捏她的臉,動作看起來帶着一點點寵溺的意味,本來她還以爲他會把她拋下牀去的,但是他沒有……
這男人是不是瘋了?
她的眼睛馬上睜得大大的,看着還帶着淡淡笑意的郝俊辰。
他沒有對着她扯着嗓子嚷嚷,而且也沒有怒得象一頭獅子,昨天晚上到底是她發燒了還是他發燒了?
他摸着她臉蛋的手帶着一些冰涼,並不是發燒的症狀。
如果不是怕自己的小命難保,她一定要愣頭愣腦跟他說:郝總……難不成昨天晚上的發燒會傳染嗎?我的腦子沒有壞?你的倒是壞了?
郝俊辰面對着她臉上的質疑,嘴巴又抽了抽,這女人不會是發燒了,膽子也燒大了吧,只是她一撇嘴巴,道:“切,假惺惺。”
郝俊辰眉頭明顯一挑,不禁在心裡暗罵了一句她,豬頭!
剛想對她好一些的,這女人居然不領情,看來要他虐她纔會舒服,不然她不習慣。“看你精神不錯,你現在馬上滾下牀去幫我做早餐。”
“你……”
蘇清淺這次瞪得眼珠子都要出來了,她剛剛病纔好咧,他就要使喚她做事了。
她乾脆躺在牀上,又蹙起眉頭在那裡呻吟,小臉皺成一團,似好痛苦一樣。
但是某人己經把她從被窩裡面揪出來了,像沙包一樣把她拎到地上,毫不客氣,完全沒有剛纔的淡淡的憐惜。
這纔是他的真正本色吧,蘇清淺狠狠地盯了他一眼,不甘情願地從地上爬起來。
她也不想和這個男人呆了,做就做,他對她好的樣子,她真心不習慣,反而有一種錯覺的感覺。
怪怪的。
她想的一個字:溫柔地陷阱。
這種死法更可怕。
郝俊辰看着她忿忿地走了,不由撫額嘆氣,說真的,他對這種女人無語了。
他發現自己有時候真想對她提高一些待遇的,只要這個女人心甘情願當他的玩偶。
真是死腦筋。
但是在罵自己的同時,他渾身又打了一個冷戰,自己這是怎麼了?居然要對她好一些,看來那女人說得沒錯,發燒真的能傳染的。
郝俊辰洗漱一番,看着這幢臨海的別墅,他是發燒了,纔會和她換一個地方住。
聽到她說喜歡大海,覺得她一定會十分高興的,沒想到一搬進來住,就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他走出房間,剛來到客廳,己經聞到一股香味了。
他一早就命人準備好食材了,而且讓工人們在固定的時間工作,不
在這裡過夜,可能他也有一些私人,想要一些私人空間。
他也是一時衝動,在他認爲,女人都是一樣的,要別墅,要車,要首飾,好像這個女人好像不太吃一套。
他真的犯愁了,看來得到她的心真是一條漫漫路途。
他打算今天不去公司了,和她呆在這別墅裡面,他命李助理把他的資料拿過來。
李助理頂着兩個淡淡的黑眼圈過來了,馬上聞到了一股香味,他的肚子馬上抗議。
他知道郝俊辰只不過不想見那個囂張的方凝宣,才搬來這裡的。
看來這個蘇清淺真的好特殊,讓郝俊辰這樣對待她,他從來沒有見過郝俊辰這樣對一個女人的。
而且三個月了,郝俊辰對她不但沒有拋棄她的衝動,而且越來越黏,只是蘇清淺好像對郝俊辰挺大意見……
這時,蘇清淺端着早餐出來了,是郝俊辰最喜歡吃的三鮮雲吞,還有香茹肉小籠包,雞蛋麪,還有一盤蔥香餅,而且做得十分精緻,一看就流口水了。
蘇清淺見到李助理,也招呼他過來吃早餐,來者是客,只要別人對她不過分,她一般都是很有禮貌的。
李助理看了一眼郝俊辰,郝俊辰默認,他只能是坐下來。
蘇清淺幫李助理拿了一副碗筷,三人一起吃早餐。
李肋理吃着這些早餐,總算明白蘇清淺得到郝俊辰特別的對待的原因,原來是她的廚藝也是一方面,抓住了郝俊辰的胃了。
他發現蘇清淺煮東西肯定是花了不少的心思,這些早餐就是在外面也買不到的,吃完了口齒留香,吃了還想吃。
在沉默的氣氛下,三人吃完了早餐。
李助理剛想走的,但是蘇清淺對她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李助理,我中午想做糖醋魚,你可以載我出去一下嗎?”
李肋理險些栽倒在地上,敢情她叫他留下來吃早餐是有目的。
他馬上察覺白郝俊辰的臉色突地變了,如果不經郝俊辰同意,他就算是有十條小命也不敢單獨跟他的女人出去啊。
“蘇小姐,如果你真的想要魚,沒事,我可以叫人幫你買一條,保證魚又嫩又香。”
蘇清淺早發現郝俊辰的臉色難看,看來這尊神真的要軟禁她在這裡,出去也要經他的同意,自己美好的青春就這樣白白浪費在這幢別墅裡面嗎?
她真不甘心?
她輕輕地咬一下嘴脣,看了一眼坐在沙發上看報紙的郝俊辰,拿起碗筷洗,小樣子十分的委屈。
李肋理也是一個男人,看到蘇清淺失望的樣子,有些不忍心,又道:“蘇小姐,就樣定了。”
蘇清淺只得強顏歡笑道:“謝謝你了,李助理……以後常來。”
她特別不想自己住在這幢別墅裡面,雖然裝修得十分漂亮,但是覺得少了一些人氣。
她討厭,一想到以後郝俊辰上班了,她自己一個人住在這裡,心裡更加委屈了。
那些工人都是鐘點工的,過來修剪花草,或是僱主叫她們做一下飯,打掃別墅,並不是一天到晚在這裡,她覺得自己十分的孤單。
李助理逃一般離去了,他明白自己再不逃,自己就要死在郝俊辰凌厲的目光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