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陰冷暗沉,月亮和星星都藏起來,烏雲密佈,透着一股窒息的陰冷,壓得她有一種走投無路的感覺,緩緩地吁了一口氣,微微一牽嘴角,露出一抹淺淺的嘲弄,內心苦澀無限,踏着尖細的高跟鞋,緩緩向前走。
她就不信走出這條高速公路,路不管多長,總有一個盡頭,只是她的苦難何時才能結束?
看不到前方的路,天如潑墨一般,前面的路茫茫一片,只看到一盞盞黯淡的路燈,四周除了黑色還是黑色,她似找不到回家的路,心如被人掏得空空的。
夜風毫無留情刮在她暴露在空氣外面的肌膚,除了車聲,四周就是靜悄悄的,靜得可怕,樹木沙沙作響,時不時有一些車子從她身邊擦過,都是如一陣風似的。
現在的人大多數都是怕惹事上身,就算看到一個孤單女子走在路上,他們也害怕是傳說中的“騙子”或是“瘋子”,哪敢載她出高速?
足足兩個小時,差不多深夜十二點了,蘇清淺還沒有回來,郝俊辰一直坐在客廳的沙發上,俊臉陰冷可怕,傭人大氣都不敢出一口氣,眼裡全是驚恐,一個個不敢去睡。
“少爺。”管家有些看不過眼了,冒着捱罵走上前勸說,郝俊辰看她一直在這裡當管家的份上,臉色稍稍緩和了一些,管家道,“要不要派人出去找一下藍小姐?”
她不知蘇清淺是他扔下來的,以爲是她自己逃出
去的。
郝俊辰眉宇一挑,蹙得緊緊的……她做夢!派人去接她!
他十分不滿,厲聲道:“不要管她,她死不了的,一定會回來的,除非她不想活了。”
傭人嚇得脖子一縮,蘇清淺的待遇她們是有目共睹的,受盡了少爺的凌辱,經過這些日子相處,她們也漸漸對她產生同情,她們也不明白,爲什麼少爺會如此憎恨蘇清淺的?現在蘇清淺沒有回來,少爺估計氣得不行,她們如臨大敵似的。
他一揮手,讓傭人統統去休息,管家也不在逗留,正想走,突然從門口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馬上轉身向郝俊辰稟告,聲音帶着幾分欣喜:“少爺,她回來了。”
郝俊辰眉宇微不可察一鬆,聲音依然冰冷無比:“嗯。”
管家馬上去開門。
蘇清淺由管家的帶領下走進客廳,她手中提着高跟鞋,額前垂着幾縷劉海,雪白的腳丫沾着灰塵,腳底估計磨損了,能看到暗紅的血跡,管家冰冷的眼閃過一抹同情,但不敢多說,出去了。
蘇清淺看着前面那張冰冷如雕塑的臉,眉宇微微一揪,清亮的眼睛輕垂着,猜不到她任何情緒,她慢慢移動着腳步,掠過郝俊辰面前,直向臥室走去。
郝俊辰揚起濃密的睫毛,只見她身上那襲裙襬己經被她撕了半截,包裹住她的手臂上,他嘴角微微一抽,她難道不知道今天晚上她穿的這襲禮
服是專門從法國空運過來的,價值三十萬,居然被她撕爛當圍巾了,她小臉帶着一抹掩不掉的疲倦,妝容也掩不掉她蒼白的臉,嘴脣有些發白,估計冷成這樣的……看來這個小女人夠倔強的。
真是打不死的小強!高速公路到這裡兩小時步行的路程,她還是一步一步走回來了。
心裡升起一抹複雜的滋味,怒火更重,她回來了什麼也不說一聲,就想休息了,他允許了嗎?他狠狠地瞪着她,眼珠幾乎要瞪碎。
“知錯嗎?還敢頂撞我嗎?還敢說你的前未婚夫比我好嗎?”郝俊辰聲音透着絲絲冷意,同時夾着濃濃的威脅。
“這是事實。”蘇清淺無畏地迎上他的眼睛,嘴巴依然硬。
“很好!”他都己經這樣懲罰她了,她還敢頂撞他。
郝俊辰騰地一聲把她拽到花園外,拿起水管就往她的頭澆下去,澆花的大水管不斷地噴在她身上。
“啊啊……咕咚……”蘇清淺不斷地揮着雙手,想逃,只是郝俊辰哪裡肯放過她,她缺癢得幾乎要窒息,爲了呼吸,她大叫,斷斷續續呼吸聲。
水管下的她小臉蒼白如紙,看不到半點血色,水從鼻腔和嘴巴涌進去,只要她一呼吸,就嗆得胸膛生生作疼,禮服緊緊地貼在瑩白的身子上,身子彼此起伏着,水嗒嗒順着雪白的肌膚流下來。
她婀娜的身姿己經完全暴露在他眼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