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淺擡起被他打腫的小臉,挺着胸脯,一臉凜然,眼睛毫無畏懼地看着他。
“我就喜歡這樣折磨你!怎麼着!”他回答出來話,簡直不可思議。
蘇清淺驀然瞠圓美眸,裡面帶着不可思議,淚水滾下來,嘴脣抖了抖,她悽楚一笑:“果然變態到極點的老男人,因爲你恨柯君卓,就把我帶來這裡凌辱,仗着自己的地位權勢,胡作非爲,我知道,憑你的身份和地位,法律對你來說,有許多漏洞,你根本就是踐踏我們這些普通人的尊嚴……”
“閉嘴!”她的話再次觸怒了郝俊辰,他一把拽住她的黑髮,用力一扯,強迫她看着他,目光兇殘可怕,咬牙切齒道:“蘇清淺,你是不是很想死?”
“你不會殺我的。”蘇清淺擡起晶亮的眼睛,忍着來自發根的扯痛,笑得十分楚美,聲音嘶啞,“如果你真的想我死的話,也不會等到現在。”
“女人,不要老是逼我!”
“我逼你了嗎?我逼你打我了嗎?我逼你強我了嗎?我逼你差點淹死我了嗎……”
她突然哽咽得說不出話來了。
“……”郝俊辰聽了嘴角直抽筋,眼前的她哭得梨花帶雨,楚楚動人,他的心莫名一軟,不過,他又變得冷硬起來。
“說啊,爲什麼不繼續說了?不哭了?”
她不是很記仇的嗎?爲什麼不繼續說下去了?也不哭了,眼淚愣在眼眶裡面不掉下來了,她記得真夠清楚的,不過記得越清楚越好,這樣她就會越痛苦。
“夠了。”蘇清淺吸了吸鼻子,目光冰冷,語氣倔強,“你越是想要我哭,我越是不哭!浪費我的口水和眼淚。”
“你!”她又開始與他鬥爭了嗎?之前不是挺怕他的嗎?求他放過她嗎?
她的眼睛如變魔法一般,眼淚己經退了,裡面除了帶着鄙夷和憤意,就是恨意,在她眼中,他就是一個無所不爲的惡人,她鄙夷他!
莫名的,胸膛騰地起升起一股火氣,郝俊辰不再拽着她的頭髮了,而是拉着她,把她拉到浴室裡面。
本來蘇清淺光着身子的,那麼久了,她也有些冷了,她不斷地掙扎着,腳下打着滑被他拖去,突然,他一停,身子一個不猝,身子向前滑去,額頭正好撞到浴室的牆壁上。
痛得她眉頭緊皺,腦子一片空白,估計起了一個大包了。
當她站穩身子時,郝俊辰打開水龍頭,故意讓浴室的地板變得溼溼的,如果是光着腳走在上面,一定會摔跌的。
正好蘇清淺是光着腳丫的,光着身子的。
他拿起花灑,向蘇清淺直淋冷水,冷得她全身發抖,瑟縮不停。
浴室明亮的燈光下,她的小臉冷得毫無血色,從宴會回來到現在,差不多十二點了,氣溫己經下降了。
她那雙清澈如汪泉的眸子透着哀傷,但是一看到他,她馬上緊咬牙關,勇敢迎上他的眼睛,把所有的淚水逼回,憤恨地盯着她。
她對他同樣也只有恨了解,就算現在她狼狽至極,她不再哀求他放
過她了,全身透着清高和孤傲,不知乍地,他莫名地對她產生一種佔有慾,她是他的,只能是他的。
他,郝俊辰,自當上總裁後,從來沒有遇見過這樣的一個女人,這樣倔強,這樣孤傲。
偏偏這樣的她,喚起了沉澱在體內的征服欲。
“洗淨你的手!還有你的身子!”他用力一拉,蘇清淺一個站不穩,身子失去重心,險些要摔在光滑的地面,只是郝俊辰大手一撈,穩穩地跌進他的懷裡。
蘇清淺一站穩,發現原來自己在他的懷抱裡面,她下意識想推開他,腳下一滑,身子向後傾去。
又撞到牆上了,後腦勺被撞得估計又起一個包了,她的小臉痛得皺成一團。
她每一個動作都在郝俊辰的眼底下,發現她的額頭正在流血,那幾縷紅紅遙血紅,緩緩地流下她雪白的臉頰上,異常的悽美。
郝俊辰盯着她,想看看她等下來到底會有什麼反應?
哭?哀求?
只是當她擡起頭來時,小臉全是倔強,眼睛帶着淚痕和水珠,小臉水嫩白嫩,黑髮貼在雪白的小臉上,脖子上,後背,猶如一個美麗浴女圖,只是緊抿的櫻脣,帶着倔犟和嘲弄。
她是天生的勾人妖精。
她就算是額頭流着血,她也不出聲,也不再哀求她了,也不叫疼。
他萬萬想不到,這個女人看似柔柔弱弱的,但是性子非一般的堅強。
好!他郝俊辰倒想看看她能忍到什麼時候?
他一咬牙,郝俊辰讓浴缸放滿水,只是全是冷水,蘇清淺一見到他這樣,知道他的用意,想逃出浴室,只是郝俊辰大手一伸,把她整個人扔進冰冷的水中,冷得蘇清淺全身發抖,想逃出來,但是郝俊辰把她的頭一按,就如牛喝水一樣,她的頭被按進水裡,她咕嚕地喝了幾口冷冰,嗆得一陣咳嗽。
她不斷地拍打着水,想擡起頭來呼吸,只是惡魔每一次都是想等到她快要溺死時,他纔會拽起她的頭,她剛剛呼了幾口氣,他按下她的頭,這樣反反覆覆……
郝俊辰十分大力,完全當蘇清淺是一個玩具玩弄着,眼中沒有憐惜,沒有同情。
一番狠狠虐待後,蘇清淺幾乎脫虛,趴在浴缸的邊沿邊上不斷地喘着氣,小臉異常蒼白,全身軟綿綿,她己經冷得麻木了,累得無力,感覺剛剛從鬼門關走了一趟,這個惡魔比閻羅王還要可怕。
當他總算是滿意後,胡亂在她身上套了一件白襯衫,又把拖出房間,走進傭人樓的一間小房子裡面。
蘇清淺被他關進一間小黑屋裡面了,只有一口小小的窗戶,從那裡射進來一些月光。
燈也沒有,裡面似乎聽到老鼠在吱吱叫,還有爬來爬去的蟑螂,她的心一緊,身子蜷曲在那裡,這是什麼房間啊?居然有老鼠和蟑螂?
難不成這樣一間專門用來關不聽話的傭人的小黑屋。
她在裡面摸索着,幸虧這個惡魔壞是壞,還給她穿了一件又寬又大的襯衫,還有小內內,不然她的身子就要被髒死了,說不定
會染上什麼鼠疫呢?
她倒是想染上這種病?只要染上這種病了?相信惡魔纔不會要她了,她可以徹底地解放了。
只是真的如她所願嗎?
漆黑黑的房子,發黴的氣味,冰涼的風,亂叫的老鼠,亂爬的蟑螂。
她靜靜蜷縮着身子在那裡,眼睛充滿了迷茫,難過,傷心,淚水漸漸涌上眼眶……這裡真的是一間小黑屋,傳說中的小黑屋!
之前她打掃衛生,管家吩咐她不要管這間小房子,原來故意讓老鼠和蟑螂住在裡面,好懲罰別墅裡面不好好做事的傭人的小黑屋,這與囚房有什麼區別?
郝氏別墅,她擡起頭,看向那個小窗口,感覺這裡的上空佈滿了詭異的烏雲,這裡就是魔王的“城堡”,只要你稍有不注意,就會傷得疤痕累累。
不過,她覺得在這裡,雖然有老鼠和蟑螂作伴,也好過被郝大惡魔折磨得好。
最起碼這些老鼠只是輕輕地舔一下她的皮膚又走開,蟑螂爬一下她的手又走開,並不是郝大惡魔對她施行慘無人道的虐待。
漸漸的,睏意來襲,她睡了過去……
當她睡過來的時候,小黑屋變亮了,陽光從那個小窗口灑進來,蘇清淺緩緩睜開眼睛,揉了揉惺忪的眼睛,原來自己在這個小黑屋甜甜地睡一覺,看外面太陽的高度,她估計到己經是早上十點多了。
她剛站起來,猛地踩到一樣尖銳的東西,痛得一陣鈍痛,她低頭一看,原來是老鼠吃留下來的碎骨頭,那尖細的骨頭刺進她的足裸,她十分幸運中招了。
腳底的痛,額頭的痛,再加上後胸勺統統涌進來,蔓延她全身,噬啃着她的神經,她動也不動一下。
過了一會,痛楚緩解了一些,才發現這間小屋子熱得可怕,完全沒有了昨天晚上的陰涼,果然是用來折磨人的地方,晚上冷得要命,白天又熱得悶死人,她用手輕輕地頓拿開刺在腳底的碎骨頭,一拐一拐地走向那扇鐵門,拼命地嚷道:“我要出去!我要出去!”
只是她幾乎叫破了嗓子,也沒有人前來開門,她的心也一點點冷了下來,那個郝大惡魔不會是想餓死她吧。
她有些絕望了,她沒有被他掐死,卻有可能被他扔在這裡餓死。
當她餓得快要暈過去時,總算有人過來開門了,她本來閉着的眼睛驀然睜開,原來是管家。
昨天沒有吃飽,晚上又被郝俊辰折磨,身上的力氣早己經被差不多耗光了,一見到管家時,她居然有一種死而重生的感覺。
“管家!”她虛弱地喚了一聲管家。
管家手中拿着鑰匙,一見到蘇清淺,冰冷的面閃過一抹痛心,她覺得蘇清淺太可憐了,一個看起來單純美好的姑娘到底與郝少爺有什麼深仇大恨?要這樣被他幾番的折磨,說實話,她真有些看不過眼了。
只是郝少爺的事情豈是她這個小小的管家管的?她只要做好份內工作就行了。
她又看到蘇清淺的腳都流血了,重重地嘆了一口氣,道:“出去吧。”不敢多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