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
她幾乎被他傷得遍體鱗傷了,一聽他的聲音,心都要鈍鈍地痛起來,她麻木地向前走。
幽黃的路燈下,她纖細的身子看起來單薄極了。
一想到剛纔她被別的男人壓着褻玩的情景,郝俊辰胸膛就如壓了一顆大石頭,壓得他幾乎喘不過氣來。
蘇清淺一直走着,不知道要往哪個方向走?回家?還是回惡魔的家?回家的話她又能逃得脫惡魔的掌心嗎?繼續回到郝氏別墅的話,一樣還是繼續任他欺凌?
她己經走了長長一段路,高跟鞋走久了,她後腳裸那裡開始磨皮了,吃吃生疼,害得她走起路來一拐一拐的。
她現在要怎麼辦啊?爲啥有一種走投無路的感覺?
不過,這個惡魔還算是有一點良心,還是回來救她,不然她直接就想咬舌自盡了,她死也不會讓那個噁心的法國人沾辱的。
一輛黑色的博蘭尼斯停在她身邊,車窗自動降下,露出郝俊辰冷峻的臉龐。
“給我上車!”
蘇清淺瞪着他,恨恨地瞪着他,好象一瞪他,就可以把她所有的恨統統發泄出來。
她緊抿着脣,內心掙扎得不行,身子一直在風中凌亂着……生氣歸生氣,腦子還算清醒的,就算再生氣也不可以虐待自己!這個時候她不可以逞強,如果不跟他回去,有可能他會傷害到她最在乎的人,自己也是死路一條;跟他回去,自己還有利用價值,他不至於置她死地,還可以保護身邊的人,就是自己要受苦一些。
她最後還是選擇鑽進他的車子!
蘇清淺坐在他旁邊,司機開始啓動車子,李助理一如開始坐在副駕座上。
她目光看向窗外,不去看他,但郝俊辰一手緊扣着她的纖臂,眉宇微蹙,一驚,她的手那麼冰涼,絲絲通過掌心滲進他的手心。
他心一緊,沉沉地看着她:“這是我對你的懲罰的!好事不過三,再有下一次逃跑,就是來真的。”
“你這根本是以玩弄我爲樂,除了不斷踐踏我的自尊外,還侮辱我的人格,把我當成三陪女送給別人玩弄!既然那麼想看到我狼狽,爲什麼還要救我?”蘇清淺聲音不由變得哽咽起來。
郝俊辰微抿着脣,眼神閃爍了一下,最後冷冷道:“救你只不過是我還沒有玩夠你!等到我玩夠了我還是會考慮再送人吧!”
“魔鬼!惡魔!”蘇清淺嘴角抖動了半天,才吐出這兩個詞出來。她纖臂微微顫抖着,掌心越來越冰。
“如果我真的被人褻玩了?你是不是以後一直當我是三陪女供別人玩弄了?”明明知道他狗嘴吐不出象牙,她還是要問。
淚水再次模糊盈盈水眸,帶着哀蹙,猶如無聲的質問。
郝俊辰沒有放開她的手臂,反而抓得更緊,冷冷道:“是。”
他話一落,蘇清淺的眼淚馬上滴下來,滴在他的大手上。
滾燙的溫度令他的手一顫,她的眼淚就如砸在他的心上,燙得他有些痛……
她甩開他的手,倔強撇開臉去,吸了吸鼻子,不再理會他。
估計在他眼裡,她就是一個賤貨,可以隨意供人玩耍的?
蘇清淺本來不想哭的,但
是淚水卻不爭氣流個不停。
兩邊的路燈不斷地晃過他們的臉,射得她的臉忽暗忽明,隱隱還能看到深深的憂傷。
郝俊辰感覺自己快要瘋掉了,看着她纖細而單薄的身影,有些後悔安排這今天晚上的一局。
其實,他一開始時,就有些後悔了,只是這女人逼得他太氣了。
薄脣一抿,他怎麼可能在她面前表現後悔之意,反而更恨道:“再不聽話,直接把你賣到非洲去!”
其實他也是故意嚇嚇她的。
“魔鬼!惡魔!”她罵來罵去還是這兩個綽號,似乎這兩個綽號最適合他不過,她眼睛紅紅的,渾身充滿了戒備,就如一隻充滿刺的刺蝟。
說完,捏起粉拳,在他面前揮了揮,她真想一拳砸中他那可惡至極的臉上,最後還是忍住了,對!自己要漠視他!看他一個人怎麼唱獨角戲?
她開始沉默,只是她越沉默,郝俊辰越煩躁,氣氛壓抑到極點時,他乾脆一扯住她,把她扯到自己的懷裡:“既然知道我是魔鬼和惡魔,以後還敢不敢繼續藐視我的存在嗎?挑戰我的威嚴嗎?”
該死!
如果不是她老是惹他生氣,他會這樣懲罰她嗎?
不說還好,一說就一肚子火氣了。
蘇清淺頓時啞口無言,明明是他的錯,他倒反過來說她不是了,誰纔是真正的罪魅禍首,是他,好不好?
委屈,難過,傷心全部涌到她的胸口,鼻子酸酸的,她抄起粉拳狂打着他:“你這個壞蛋,大壞蛋!你是我見過最壞最可惡的人……我要打死你,打死你!”
郝俊辰把她亂打的小手一把握住,她的身子不斷地扭動着,身上的衣服本來就是少得可憐,胸前春光立即泄露出來,他目光一沉,立即命司機停車,半路遣李助理和司機兩個下車,他自己坐到駕駛位上。
司機和李助理無緣無故被趕下車,一時摸不着頭,眼睜睜地看着車子絕塵而去,可憐巴巴地招手請的士坐回家。
蘇清淺鞋子一脫,氣呼呼地坐在後座,伸出兩條雪白的腳到前面座位中間那條縫那裡,白嫩的腳裸正好伸到郝俊辰面前,對他來說,這簡直就是一種致命的誘惑。
不由的,郝俊辰的喉嚨滾動了幾下。
蘇清淺見到他正在開車,不敢象剛纔那樣打他,對他這種喜怒無常的性格更是感到鄙視,無緣無故趕另外兩個人下車,不會是他腦子有問題吧?
郝俊辰從後視鏡看着氣呼呼的蘇清淺,道:“難道你聽話點,安分點就不行嗎?”
“如果你想要乖巧的,要聽話的,可以找別的女人,我不是那種類型,不對你的口味,我正盼望着你早點玩膩我,玩膩了記得告訴我一聲,令我離開。”
蘇清淺晃動了一下生疼的腳裸,郝俊辰心裡一悸,目光時不時瞟向她雪白的腳裸那裡,下腹一股莫名的躁熱竄着。
“離開?休想!就算我玩膩了,你還是有利用價值的,送給別的男人當玩偶也不錯嘛。”
蘇清淺不屑看着他,嘴角透露着鄙視,低聲嘟嚷了一句:“你敢?我就直接到電視臺揭穿你的醜行,讓天下人知道你另外一副面孔,虛僞,可怕,無情,兇殘,讓你無法僞裝下
去。”
“我倒是想想看你怎麼揭發我嗎?”郝俊辰嘴角揚起一抹肆邪的笑容。
頓時,蘇清淺馬上明白自己是那般的蒼白無力,人家權大勢大,就算她自己去揭發又如何?有電視臺敢報道出來嗎?
她不再說話了,直到車子回到郝氏別墅的停車場。
她正想下車的,卻發現郝俊辰一臉冰霜看着她,眼神凌厲得要殺人一般。
她才發現自己裙子的肩帶己經滑落到她的肩膀上,胸部完全敞開,雪白的渾圓傲然挺立着,蘇清淺臉一白,不急不慢把肩帶扶起。
“你想這樣就出去?不會是想勾引別墅裡面的男傭吧?”郝俊辰突然低吼。
這女人到底是有心還是無心的,不是把白嫩的足裸伸到他面前晃來晃去,就是在他面前露出雪白的胸脯。
蘇清淺被他吼得莫名奇妙,直接扔了一個大白眼給他。
щшш.тт kǎn.C〇 “郝俊辰,誰勾引你啊?問問你自己吧,是誰把我打扮成這樣的?我想不勾引男人都難,不要告訴我,不是你把我打扮成這樣啊?”
“你一會讓我打扮成三陪女,一會又要求我成聖女,你幹嘛你?”
蘇清淺總算把內心的怨氣發泄出來了,這該死的裙子,你以爲她想穿啊?還不是他逼的,一想到這裡,火氣又來了!不看他了。
“我是叫你穿成這樣而己,並不是叫你勾引男人。”郝俊辰心虛道,聲音沒有剛纔那麼大聲了,有些狼狽移開視線。
蘇清淺一陣錯愕,在她腦海裡面馬上蹦出一個詞,……神經病……
可能是喝了兩杯的緣故,酒精在體內發揮作用了,頭有些昏,她不由嘶啞着嗓子朝他嚷:“你生氣什麼……,我又沒有勾引你!”
聲音帶着幾分嘶啞,頓時,暖昧在車內叢生,就如一種無聲的誘惑。
最氣人的是,那雪白的腳裸暖昧地蹭了蹭他的大腿……
黑色褲子,雪白腳裸,形成鮮明對比,頓時郝俊辰體內的血如千軍萬馬般沸騰着。
郝俊辰居然沒有生氣地推開她的腳,而是眼中隱隱閃爍着期待,放任她的腳裸一直在那裡蹭來蹭去,而且看似無意蹭到他的大腿內側。
見到他這樣,蘇清淺閃過一抹狡黠,她微嘟着嘴,看似天真無邪,就如純情少女,眼睛清澈如水,笑聲清脆如銀鈴,緩緩道:“嘿嘿……你那裡硬了!”
轟的一聲!郝俊辰的僞裝都崩潰了。
他腦子只有一個想法——他真想直接把她撲倒,狠狠地撲倒!
郝俊辰要女人並不是一件難事,只是沒有一個象眼前這個女人一樣,就如一條蛇纏着你的身子,密密麻麻纏着你,令你難忍。
這個女人不但身子勾人,骨子更是勾人。
有些女人就算是脫光身子,看一眼都會煩,而她不同。
他大手一把包裹着她的腳裸,命令道:“過來這裡,不過來我就明天把你蘇叔叔的花房燒了!”
蘇清淺一陣砸舌,這男人果然腦子壞了,她不過去與她蘇叔叔的花房有啥關係啊?她不過去,他居然想到燒掉她蘇叔叔的花房!!
果然病得不是一般輕,她懷疑還有另外一種病——威脅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