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望無垠的原始森林中危險遍佈,但是能夠來到此地的人無不是驚才絕豔之輩。
近萬艘飛船,上面的所有人員哪怕犧牲99%,剩下的1%對於古代遺蹟來說都是一個相當龐大的基數。
小型遺蹟進入三十人就會自行遷移。
大型遺蹟也不過百人。
所以這三十年一遇的機遇,絕對不是憑空飛來的大富貴。
重重廝殺中,既要面對叢林的威脅,又要面對其他隊伍的襲擊,不付出慘痛的代價是絕對不可能進入其中的。
除非某個人運氣好到極點,從一開始墜落時就出現在遺蹟邊緣。
但是很顯然,這種事在大型遺蹟裡是幾乎不可能發生的。
此刻在距離某處光芒籠罩之地的邊緣……
兩支隊伍不期而遇。
在衆人面前的視野陡然開闊,但是雙方的臉上卻都掛着慎重!
因爲在他們的側方,是一條橫跨百米的懸崖。
百米的盡頭,則是一片被金色光芒籠罩的區域。
懸崖最前端,是鐵索橋,一端在懸崖,另一端沒入彼岸不見尾。
這裡的風聲呼嘯,鐵索在風中激盪。
懸崖下方一眼望不到底。
路只有一條,很明顯是通往古代遺蹟的道路!
但,那更似通往死亡的地獄之門。
兩支隊伍中不約而同的有人吞嚥口水。
到這裡,強烈的電磁干擾破壞着一切電路,有着中控芯片的外骨骼裝甲徹底報廢。
所以人們能夠穿着的只剩下防彈衣,手中最強的武器也僅僅是無瞄準系統的普通火箭彈。
剩下的人手裡全部端着全機械架構的自動步槍。
但是能走到現在,剩餘的子彈又還有多少?
一名有着栗色長髮,面容溫婉、氣質卓然的女孩在人羣中顯得尤爲出衆。
她身邊站着一名身材筆挺、面容英俊的青年。
兩人站在一起總讓人避免不了的喊一聲好個金童玉女。
在兩人周圍,則是約爲二十名的護衛,他們如臨大敵,死死盯着對面。
“真是很巧呢。”
溫和的聲音在前方響起,一名有着紫色頭髮,目光溫和的青年隨意走出。
他的身形並不高大,但是當他開口時,卻帶給周圍人莫大的壓力。
“竟然和右師家族的俊傑碰到一起,你是婉兒吧,都出落得這麼漂亮了。”
隨着這個青年的開口,那一男一女的身份已然清晰。
右師家族,右師君,右師婉!
身邊的人就是右師家族的護衛。
右師婉似乎有些懼怕面前那人的眼光,對方看她彷彿欣賞一件玩物。
這讓性子溫和如水的右師婉心底本能的抗拒。
所以右師婉抿着嘴不回話,只是向後挪了幾步。
“西格列少主!”
右師君此刻卻並沒有畏懼,而是清朗開口。
對面那人赫然是鳶尾花家族的青年一代掌舵者,西格列·帕爾馬!
也就是隻手將鬼幽王召喚而來,站立於聯邦權勢巔峰的鳶尾花少主——西格列!
“我右師家族和鳶尾花家族井水不犯河水……”
“不、不,你似乎搞錯了一件事情。”西格列搖了搖手指,欣賞的目光從右師婉面上挪下來,落到右師君的臉上。
“右師家族,不夠資格對比。”
頓時整個右師家族方陣的氣勢一窒。
右師君的臉頰抽搐了一下,強行壓下內心的震怒,只是用不善的目光注視西格列。
“怎麼,很氣憤是麼?”
西格列歪着頭注視對方,臉上充滿感興趣的神色,“聯邦分裂,聽說你們右師家族在藍都星出了很大的力氣呢。”
說到這裡,西格列的臉上浮起森冷而嘲弄的神色,“一直沒抽出手來收拾你們這些跳樑小醜,沒想到現在送上門了,你說,我該怎麼辦?”
“西格列少主,聯邦動盪,絕對不是我右師家族所能抗拒,我身爲家族一員,自應當以家族利益爲己任。”
“你當然不夠資格抗拒,只是犯錯畢竟是犯錯。”
西格列吹了吹自己的指甲,目光平靜,“讓右師婉來鳶尾花家族做五年侍女,你跪在這裡字磕一百個頭,我就饒恕你。怎麼樣,是不是很寬容?”
右師婉臉色蒼白,溫柔的臉上此刻佈滿怒意,捏緊白皙的手掌死死咬着嘴脣。
她從來沒有這麼生氣過。
對方太侮辱人了!
右師君的臉色陰沉下來,拳頭捏的噼啪作響,“西格列,你不要欺人太甚!”
“那就是沒得談了?”西格列語調輕鬆。
“今天,看樣子要免不得和西格列少主成爲對手了。”
右師君的語調森寒下來。
“哈哈哈哈,你想多了。”西格列擺擺手,竟是轉身向着那索橋走去,淡漠的聲音傳出:“鐵虎,解決這些人,那個女孩留下送到我的船上。”
然後西格列就在所有人的目光中,步伐輕鬆的走向鐵索橋。
他要踏入古代遺蹟!
右師君瞳孔瞬間縮成一點,“結陣,攻擊!”
這一次的命令毫不拖泥帶水。
右師君拽着右師婉向後方跑去。
二十多名右師家族的護衛在同一時間尋找掩體。
而鳶尾花家族一方的三十人同時分成兩隊,一隊直接開槍射擊,另一隊則抽出佩戴的合金刀,竟然拉出一道道殘影衝向右師方陣。
那速度快到右師家族的護衛根本捕捉不到身影。
武道宗師!
整整十六名武道宗師!
所以這一瞬間,心中發狠的右師家族護衛直接將槍口對準西格列的背影,扣下扳機。
噠噠噠!
密集的火舌噴吐而出。
西格列不閃不避,甚至連頭都沒回。
一名鳶尾花陣營的士兵上衣突然炸裂,一道銀白身影瞬間閃至西格列身後。
雙手一推,半截手臂連帶手掌直接化作一面金屬幕牆。
密集的子彈撞擊到金屬幕牆上,無數火花乍現。
那看似薄薄的金屬幕牆沒有絲毫顫動。
射擊僅僅持續了二十秒便戛然而止。
十六名武道宗師衝入右師家族方陣,如虎入羊羣,瞬間鮮血四濺,肢體橫飛。
而那面阻擋了全部火力的金屬幕牆消退,重新化作手臂。
一個金屬皮膚的光頭男人站在原地,粗獷的臉上露出帶着寒意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