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璟玥嘆了口氣,如果他們那個孩子不溜掉就好了,現在他大概也該出生,即便紀東揚不回來,孩子還可以陪着她,帶給她一絲溫暖和快樂。
想到孩子,蘇璟玥越發的難過,她走進臥室,看着寬大的雙人牀,白色純棉的牀單和被子上印着粉嘟嘟的玫瑰花,她伸手摸摸,眼淚不覺又落了下來。
她不想看見自己脆弱的樣子,忽的起身,轉身走到酒櫃旁,打開一瓶紅酒,給自己倒了一杯,就着茶几上的零食小吃就獨自喝起來。
幾杯酒下肚,蘇璟玥有些暈暈乎乎,她心中的難過消弭很多,去他孃的紀東揚,他愛去哪裡鬼混,就去哪裡鬼混,自己有大房子住,有豪車坐,有錢可以隨便花,管他死哪裡去!
蘇璟玥喝得迷迷糊糊,歪倒沙發上,衣服也沒有脫,自行進入夢鄉了。
紀東揚一走近臥室的門口,就聞到了濃重的酒氣,他不由的皺了皺眉頭,推開臥室的門,入眼就是躺在沙發上睡覺的蘇璟玥,他幽深冰冷的黑眸閃過一絲波光,這個小丫頭怎麼就不知道自己照顧自己呢?
先是在大雨裡四處亂跑,現在又喝酒大醉,他真是服氣了!
紀東揚這些天其實過的很不好,他要讓自己努力不去想起蘇璟玥,努力不想回這個家,他要讓自己不斷的忙碌,不斷的尋找快樂,這樣才能平息些心裡的憤懣和痛苦。
可是,無論身邊的朋友怎麼哄着他開心,無論那些女人在他面前表現的多麼乖巧柔順,都難以平息他心頭的怒氣,無法原諒蘇璟玥對他的背叛,每當想起來,他就怒不可遏。
紀東揚是用了自己平生最大的忍耐,才剋制着沒有去找寧凱堯算賬。
他無數次的發誓,從今後再不理睬蘇璟玥,不管她是死是活,他都不會再多看她一眼,他身邊的女人無數,都爭先恐後的對他好,他何必要去理睬這個不知道好壞的臭丫頭。
可是,知道蘇璟玥流浪在雨裡,他還是忍不住給司機打了電話,讓司機去接蘇璟玥上車;還是忍不住給家裡的傭人打電話,讓她們爲蘇璟玥準備姜水,免得她感冒;現在看着她醉倒在沙發上,他還是鬱悶的脫掉外衣,伸手來抱蘇璟玥。
睡在沙發上的蘇璟玥有些冷了,此時被紀東揚這樣一抱,感覺到了熱源,她忍不住的往紀東揚這邊靠了過來,聞着紀東揚身上熟悉的氣息,酒醉中的她舒心的哼唧了一聲,小臉在紀東揚的懷裡蹭了蹭。
紀東揚的身體就像有本能反應一樣,騰的就熱了起來,一路迅速蔓延。
只是一個細微的反應,就暴露了紀東揚的渴望,他這些日子的所有隱忍立即爆發出來,他再也顧不得那些恨,那些怨,那些委屈,那些傷心,只知道眼前這個女人是他最想要的,最親愛的人。
紀東揚將蘇璟玥抱到牀上,不住的熱切親吻着她,蘇璟玥喝醉了酒,已經忘了今夕是何夕,伸手白嫩的胳膊摟住紀東揚的脖子,呢喃的迴應着他。
這些日子無論怎麼嫵媚風情的女人,以怎麼銷魂誘人的姿態出現在紀東揚面前,他都覺得索然無味,只有眼前這個可惡的小丫頭,讓他有種每時每刻都不想放手的念頭。
蘇璟玥喝過酒後,會表現出特別的柔軟,乖順,她無意識的看着紀東揚笑,就是這很慵懶的一個笑,害得紀東揚徹底丟盔棄甲,卸下一切防備。
紀東揚吻着心心念唸的蘇璟玥,他覺的蘇璟玥身上有種神奇的魔力,他一貼近她,就有長久留在裡面的想法,其實蘇璟玥很笨的,她不會任何花俏的姿勢,卻可以讓紀東揚迸發出無盡的熱情,可以一直不依不饒的纏着她。
紀東揚持續的折騰着,好像要把這些天落下的全部補回來,最終蘇璟玥受不了了,開始不住的喊累,喊疼,紀東揚這才肯收斂自己,放過了她。
這個晚上,蘇璟玥和紀東揚都很累,並且都異常的安心,兩人都在多日沒有睡好覺後,相擁的睡了一個好覺。
蘇璟玥第二天早晨醒來,輕輕的動了一下身體,立即感覺到了身體像散架子一樣痠疼,而某處更是火辣辣的難受,這種感覺她太熟悉了,不用細想也知道是某人在她身上胡作非爲了。
她一側頭,果然看見紀東揚睡在自己的旁邊。
睡夢中的紀東揚眉目舒展,只是好像瘦了許多,臉部的線條越發清晰硬朗,使他整個人越發精緻好看,只是顯得有些滄桑。
蘇璟玥正看着紀東揚的臉,睡夢中的紀東揚突然睜開眼睛,黑眸亮亮的,映在晨光裡特別的迷人,讓蘇璟玥不由的一陣失神。
“早啊!”紀東揚的聲音有些暗啞。
蘇璟玥聽着他的聲音,迅速的想起了他昨晚對自己的羞辱和譏諷,猛的從牀上坐起來,身體上傳來一陣涼意,她才發現自己沒有穿衣服,她蠻橫的將蓋住紀東揚身上的薄被都奪過來,胡亂的圍在自己身上。
紀東揚神態自然的以出生狀態躺在牀上,很舒服的點燃了一隻煙。
蘇璟玥看着紀東揚躺在那裡,自在愜意的樣子,異常憤怒,“紀東揚,誰讓你半夜跑回來趁着我酒醉耍流氓的?”
紀東揚看着蘇璟玥,薄脣輕輕勾起,似笑非笑,魅惑異常,“你別忘了,你是我的老婆,我想什麼時候耍流氓,就什麼時候耍!”
蘇璟玥真是要被紀東揚氣死了,昨晚還跟那個高飛理直氣壯的卿卿我我,轉眼就跑到自己這裡耍流氓,他把自己當成什麼人啊!
“你可真是無恥,竟然可以說出這樣不要臉的話來!”惱羞成怒的蘇璟玥暫時忘了紀東揚的可怕,歇斯底里的喊着:“你既然同那個高飛好了,就一直跟她好吧,還回來找我幹什麼?”
紀東揚笑的更加得意了,聲音輕柔,“月月,我可以把你現在的表現看出爲吃醋嗎?”
蘇璟玥的小臉一紅,隨後蔑視的笑了一下,“紀東揚,你的腦袋沒病吧,大早晨的發什麼癔症呢?你以爲你是誰?我會爲了你和那個賤人吃醋嗎?我壓根沒把那種人儘可夫的女人放在眼裡,只有你,還以爲是撿到了寶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