捱打的蘇璟玥,心中有了決定後,安安穩穩的睡着了,打人的肖彤彤卻睡不着了,在自己的房間裡坐立不安的來回走着。
肖彤彤在一腔嫉恨怒火的驅使下,失去理智的打了蘇璟玥,還差點錯手將蘇璟玥掐死,當時她覺得無比的解氣,甚至有過想弄死蘇璟玥的念頭,她寧願爲蘇璟玥去償命。
可是冷靜下來後,她害怕了,沒有人願意死的,尤其是生不如死的活着,在過去的一年多裡,肖彤彤已經嘗夠了那樣生活的苦。
易青眉把肖彤彤藏起來的那些日子裡,她先是被四處轉移,喬裝打扮後跟着易青眉的人過着顛沛流離的生活,然後就把她關在一處屋子裡,讓她足不出戶的躲着,有人按時的給她送吃喝和生活用品,房間裡雖然有電視和網絡,但對於從前自由散漫慣了的肖彤彤,這種生活不亞於坐牢。
後來肖彤彤被紀東揚的人找到了,她才知道之前的那些待遇算是太好了。
肖彤彤被紀東揚的人找到後,她以爲紀東揚會來質問她,責罵她,但她最初的時候並沒有見到紀東揚,而是被直接仍進了地下室,呆的地方就如同監獄裡的禁閉室,十分的狹小,陰暗,只能透過窗子看到一小塊天空,她在裡面呆了四天,人就處於半瘋狀態了。
有人將肖彤彤帶出來,將她關在普通的房間裡兩天,她的精神剛緩和一些,就將她帶到一間寬敞明亮的房間,這個房間是全封閉的,特別的乾淨,只有一張牀和一個小小的衛生間,頭上一盞大燈不分黑夜白天的亮着。
肖彤彤看着這個可怕詭異的房間,當時就尖叫起來,但是無論她怎麼哭泣吵鬧,都沒有人理睬她,在這裡分不清晝夜,更聽不到任何聲音,也看不見人,她呆在這個房間裡不知道多久,後來眼前只剩下一片白光,不吃不睡的,精神都頻臨崩潰了。
她再次被人帶出那個房間,一出那個房間,肖彤彤就自動自覺的跪下了,痛哭流涕的對面前兩個臉色冰冷的女人磕頭,“求求你們了,轉告紀先生吧,我錯了,我真的錯了,如果他想給蘇璟玥和孩子報仇,就一刀殺了我吧,我實在受不了這樣的折磨了!”
經過這兩個地方,肖彤彤真的見識到了紀東揚的殘忍手段,他不打你,不罵你,只在精神和肉體上折磨你,摧毀你的意志和神經,讓恐懼和絕望緩慢的遍佈全身,讓你生不如死。
兩個女人中的一個,突然伸手,狠重的連扇肖彤彤數個大耳光,直打的她鼻孔奔血,眼冒金星,另外一個女人也開始接連不斷的踢打的,直打的她奄奄一息。
“告訴你,這些都是我們替蘇小姐打你的。”一個女人冷聲說,然後她們像拖死狗一樣,把癱軟的肖彤彤關進一間正常些的房間,房間裡沒有電視,電腦,但有窗戶,可以看見外面的太陽,讓人能分辨出黑夜白天,肖彤彤在這裡養傷,總算是過上正常一些的生活。
肖彤彤在被紀東揚關起來的日子裡,算是徹底的見識了紀東揚的毒辣和狠戾,她不敢想象,如果紀東揚知道自己把蘇璟玥打成這樣,會怎麼對付自己!
其實肖彤彤有今天這番作爲,將蘇璟玥傷的如此的重,跟紀東揚真的有關係,紀東揚用他殘忍的手段,將肖彤彤的神經傷害到了,現在的肖彤彤變的敏感,偏執,神經無比脆弱,所以她纔在會受到一點兒刺激後,什麼都不顧的撲過去打蘇璟玥。
肖彤彤慌張無措的在屋內走來走去,眼神惶恐散亂,最後她想不出什麼好辦法,只能給姐姐打了個電話。
肖珊珊比肖彤彤成熟,奸猾,聽說肖彤彤給蘇璟玥打了,而且打的還不輕,腦袋嗡的一下,她知道妹妹又惹了大禍了。
紀東揚前些日子通知她們姐妹,讓她們姐妹陪着他一起在蘇璟玥面前演戲,那個時候她就開始有些害怕了,看來紀東揚是沒有放下蘇璟玥,如果紀東揚哪天跟蘇璟玥和好如初了,自己前一陣子對蘇璟玥的那些排擠,爲難,冷嘲熱諷,都成了罪過啊。
肖珊珊正暗暗思量,打算這次回家後要對蘇璟玥好一些,緩和一下彼此的關係,結果,妹妹又雪上加霜的鬧了這樣一幕。
她真是要被肖彤彤這個孩子愁死了!
肖珊珊心急如焚,對康復的差不多的蘇洪亮說:“彤彤急着找我回去有點事,我等一下就要回家裡一趟。”
蘇洪亮此時已經恢復的很好了,他一直惦記着家裡的蘇璟玥和蘇璟航,聽說肖珊珊要回家去,他連忙說:“醫生說我再有兩天就可以出院了,不如我跟你一起回去吧!”
“不行!”肖珊珊斷然拒絕。
這個時候怎麼能讓蘇洪亮回去呢,她剛剛打電話詢問過家裡那個靠底的傭人了,知道肖彤彤將蘇璟玥傷的不輕,即使紀東揚不知道這件事情,讓蘇洪亮看見蘇璟玥的傷也是不可以的,以蘇洪亮對蘇璟玥的維護,估計這輩子都不會讓肖彤彤進門的。
蘇洪亮被肖珊珊嚴厲的態度弄的一愣,疑惑的看着肖珊珊。
肖珊珊急忙笑了,解釋,“我是想你這麼多天都堅持康復了,到了最後兩天了,也一定要堅持住,善始善終的,一次性把病看好,這樣回去我才能放心,你就不要急於這兩天了,萬一來個反覆,那可不是鬧着玩的!”
蘇洪亮也明白這個道理,想着還有三兩天就可以出院回家了,自己就再堅持一下吧。
肖珊珊當天下午就匆匆忙忙的趕回了家,她問過傭人,知道蘇璟玥還留在房間裡,並沒有出去,她稍稍放了心,先去了肖彤彤的房間。
肖彤彤從回到自己的房間,一直惶惶不安的,想想自己犯的錯誤就害怕,一有些風吹草動就以爲是紀東揚的人來了,又會把她扔進那讓人崩潰的房間裡,受着生不如死的煎熬。
她正痛苦的攪着手指頭,門一開,姐姐進來了。